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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湛。
……我的家乡会消失。
我的族人……会灭绝。
冰星融化，温暖的沙滩场景重新回归，乌云却密布在精神海的上方，闪电怒吼着劈下，雷声滚滚，海水发出悲痛的哀鸣……
我、回不去……
漓漓？龙湛心灵饱受震撼，胸膛满是难以抑制的痛楚。
却又看到，花漓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冰雪玫瑰。
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我有……得到安慰。
花漓吻了吻宝石，随后送到龙湛唇边。
龙湛就明白了，这是人鱼同伴侣之间在表达爱意。
他们一起亲吻，隔着宝石，互相品尝。
精神海的狂风暴雨慢慢停歇，沙滩仍然是最美的模样。
花漓将龙湛翻到身下，尾鳍猛烈拍打沙子和海水，扬起无数沙粒和水滴。
“想进水里吗？”人鱼突然出声询问。
龙湛没有回答，怔怔凝视着妻子。
海水迅速蔓延，很快两人彻底包围在水中，龙尾缠/绕上鱼尾，帮助更好固定，花漓温柔带着龙湛往海深处游。
如果你想发泄，你可以对我凶一点。龙湛说。
可能，不太可以。花漓却答。
为什么？我们之前明明……我承受得住。
花漓给龙湛渡了很长很长的一口气。你没有感觉到？
感觉什么？
花漓好笑，借着在水中无拘束地徜徉，慢慢地慢慢地……更靠里一些。
现在呢？
……嗯？
龙湛有一瞬间眼神涣散。
花漓无奈，只好拉住对方的手，轻轻放置在肋骨下方，覆盖住漂亮结实的腹肌。
龙湛却依然不解。
真是个傻子。第二性别，你的第二性别。你……从未察觉到你的小腔体吗？
龙湛缓缓张大眼睛。
而且，你听，你用精神力去听。
扑通、扑通。
两个小小的快速的心跳声。
节奏不一，叠在一起。
龙湛：！！！
过度的、连续的惊骇让SSS级火龙的精神海彻底失去控制，“啪！”链接猛然断开，下一刻，蓝天沙滩海水消失，两人跌回舰长椅子里。
舷窗外，星星滑过数条白线，周围一片静谧，让龙湛怀疑自己只是睡着、做了个离奇的梦。
可他低头，看到花漓明晃晃的硕大鱼尾，又摸到自己小腹。
......他明白，都是真的。
作者有话说：
精神海共振叠加人鱼幻境，不知我写明白了吗？
第58章 058
“漓漓？”对外一向冷酷矜贵的帝国二皇子，在爱人面前分崩离析。
惊吓和喜悦纠缠着一起冲上头顶，龙湛浑身剧烈颤抖，紧紧抓住花漓肩膀。
“漓漓！这是真的吗？我竟然……你……所以我们……？？？”
“你还要如何确定。”花漓交叠着龙湛的手，继续在腹间游走，精神力重新连接上，龙湛再次听到小小的声音。
两个。
一个略快，扑通扑通扑通，一个略慢，扑通、扑通……
龙湛：“……”
忽然眼睛就红了。
短短时间，花漓告诉他的，太多、太满……
他先是悲痛，因为花漓遭受到的煎熬而煎熬，痛苦而痛苦，紧接着，又被自己的雌性兽态人身份震惊，然而震惊不过一秒，花漓就告诉他……
他们有小崽了？
还是两个？两个！
龙湛觉得自己要疯，他狠狠地捧住花漓的脸，不顾一切去吻，无比深入，直到无法呼吸。
“所以……漓漓，你还会抛弃我吗，嗯？等奥伦老师成功打通到你的世界，你会彻底离开吗？还是会留下？”
喘/息间隙，龙湛突然问。
抛……弃？突如其来的质问让花漓动作停顿，龙湛却不允许，逼着他配合，甚至干脆彻底接过主动权。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龙湛不断去吻花漓的唇和脸，怎么也吻不够，语气说不上来的委屈，“有崽崽了，你还会舍得我吗？”
在此之前，龙湛一直隐隐有猜测，花漓和间歇性虫洞那一头的异世界有着非同寻常的联系，如今知道真相，他便彻底确定，当初在雪星，花漓是真的打算要离开…..
而如果当初他不曾赶到，或者花漓前往的是正确的时间线……
龙湛不敢再想，心底一阵阵后怕。
因为精神海通着，花漓清晰感受到龙湛此时想法，这才意识到，自己曾经的行为是多么决绝，对龙湛造成了实实在在的伤害。
然而这家伙，闷不吭声，唯一做的就是加倍对自己好、想方设法哄自己开心……
满腔赤诚。
花漓热烈回吻，同时维持着鱼尾形态，柔软的尾鳍向上翻卷，安抚似的裹住龙湛的腰。
他用唇去描摹，郑重回答：“我无法放弃我的子民，但我也不会放弃你，即便你没有我的骨血，答案也不会变。”
说罢，暂缓动作，在精神海中扬起惊天骇浪，将自己的计划蓝图展露给对方看。
这是他从冰星回来后，日日夜夜反复思索，最后得到的唯一解。
这个解过于宏大，瞬间灌/入龙湛毫不设防的脑海，让龙湛止不住地战栗，凶狠攀住花漓，指尖箍进肩肉，眼眶也变得再度通红。
委屈难过的二皇子明白了。
……原来漓漓想要一颗星球，一颗充满水的星球，是这个原因。
“嘘……”花漓被掐疼，“放轻松，放轻松……”
龙湛仓惶松开妻子，竟然发出难以自制的呜咽声。
汗水，交融。
灵魂相通。
龙湛稍稍镇定，重新弓起身子。他额头死死抵着妻子，将结实的大长腿圈住鱼尾，同时自己也半龙化，试图以最狂热的形态，维持住他满腔汹涌难安的情感。
“漓漓……吾爱……”
灯光被关掉，舰桥室陷入昏暗，只有舷窗外折射进的遥远恒星光芒，将彼此脸庞微微映亮。
……
回主星曲速路程要三天，两人在舰桥室尽兴后，返回舱房沐浴、躺下。
接下来，他们不仅互相占有，也会单纯拥抱着聊天。在花漓两百多年的生命当中，从未向谁如此敞开心扉，而龙湛像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渴望知晓有关于他的一切，花漓便任其予取予求。
“漓漓，我要看鱼尾。”床上的某龙撒着娇，花漓道好，干脆始终保持人鱼形态。
“漓漓，我猜中许多，却唯独没有想到你和我竟然是不同物种……”某龙又抒发感慨，花漓便回答：“我也从未想到，我的伴侣会是火龙。”
“漓漓，当初在冰星、舱房的巢穴里，我捡到的就是你的鳞片，对吗？”
花漓就确认，并在进一步的追问中耐心解释，什么是发/情期，什么是筑巢，而又在什么情况下，人鱼会掉落鳞片。
花漓还提醒龙湛，他的下一次发/情快了，届时需要龙湛陪着他，哪里也不要去。
说这话的时候，他甩着宽大的尾鳍，暧/昧地扑打某龙的长腿，对方立刻响应，伸手热情地抚/摸，沿着漂亮的纹路一根根往下滑。
“漓漓，你还有哪些和人类不一样的地方，老实交代。”
花漓笑，释放出一阵信息素。
龙湛被突然加大的香气笼罩，不由自主狠狠吸了一大口。
花漓继续解释：“人鱼费洛蒙，分为普通素和求偶素。”
“那现在？”
“是普通的信息素。”
“噢……”龙湛不断嗅闻，发自内心喟叹，“那等你发/情，岂不是要香死我。”
花漓目光就变得幽深起来，香死？不，如果不是因为你揣了崽，我会用味道以外的实际事物，让你欲生欲死……
两个人就这么持续聊着，在舱房，在就餐区，在舰桥室，在他们最深情缱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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