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和杜焕闻闹得人尽皆知,其实他的父母是失望的,只不过怕他更加难堪才没有多说什么。
他更没有这个沈怀满心的依赖和信任。
韩世鸣的桃花太盛,他又太悲观太较真,他们两个就像两条平行而立的直线,除了公事之外,彼此的羁绊和交往少得有些可怜。
他甚至都没有主动的去靠近争取过对方,只能以好友的名义任由韩世鸣被那些传闻缠绕其身。
眼中有泪涌出,沈怀泣不成声。
他甚至害怕一会儿要清醒的面对这个世界的韩世鸣。
因他的到来把他的恋人弄丢了,他怕看到男人厌恶愤怒的眼神。
正当沈怀内心杂乱不知道怎样才能消失掉的时候,一双干燥修长的手从他的腰腹间缓缓上移摸上了他的脸颊,随后他的身体被枕在脖颈下方的手臂这个翻绕过来,
沈怀慌乱之下只能闭上了眼。
男人的目光深沉,脸上甚至是带着薄发的怒气紧紧的搂住爱人的腰身,语气慵懒又无奈:“大早上的,我又没碰你,偷偷的哭个什么劲儿?”
沈怀试图转过身体,但被坚固的双手牢牢箍在男人的胸膛上,亲密的姿势使双方的一切反应都直白无遮。
“你先松开我。”沈怀的内心矛盾的厉害,一开口全都是哑然的哭腔。
他害怕被韩世鸣发现不同以往的异常,竟然下意识去学那些记忆中沈怀的娇诺腔调,但说出口的瞬间就陷入浓浓的自我厌恶之中。
他明明是个雀占鸠巢的冒牌货,有什么资格这样对着韩世鸣撒娇。
属于他那个世界的韩世鸣已经被他间接害死,眼前的这个男人哪怕再亲密也不属于他。
“松什么松,你是我的,我爱怎么搂就怎么搂。”韩世鸣的语气猖狂的厉害。
在沈怀归属权这方面,他习惯性的说一不二,根本由不得配偶擅自的排斥和推拒,他甚至打算利用自身的优势去延续尚未尽兴的新婚之夜。
韩世鸣把沈怀向上托了托,从容不迫的行使着属于他的权力,下巴不满的蹭着沈怀低垂的头颅,轻描淡写的压下了怀里爱人的挣扎。
沈娇娇的身体比他这个临时主人要诚实的多,近乎于条件反射般的渴求促使他无意当中更方便了男人的动作。
韩世鸣的喉咙中滚出性感的叹息,带着隐隐的不怀好意对不甚顺从的亲亲老婆增加了沉重的处罚力度。
他空出一只手把沈怀的脸板正,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这种不留余地的去确认归属的方方式,使他发自内心的感受到愉悦。
他老婆一直都挺乖的,偶尔有这样伤春悲秋的时候,那大多是被他欺负的狠了。
破解闹脾气的伴侣最好方式就是让对方意识到他之前其实是在手下留情,沈怀在他身下顺从了这么多年,其实早就被磨得没了脾气。
但是积压久了,难免爆发一次。
韩世鸣其实挺开心的,在他看来,这就是沈怀想要获取他更多疼爱所释放的信号而已,那他只能恭敬不如从命,继续满足他家娇娇的任何期待和渴求,努力做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但是很快韩世鸣就发现了不对劲。
以前这个时刻,沈怀的眼睛里总是水水润润的,带着对他的深深迷恋和依赖,用献祭般表情去迎合着他。
可现在他怀里的人却紧闭着双眼不肯看他甚至有些躲避,就连他最喜欢听到的甜腻求饶也克制的不肯出声。
这很奇怪。
在某些生活上,韩世鸣是坚定的执行者和探索者,他对沈怀的一切都无比熟悉,每当纠缠时两个人都是会一前一后的沉沦。
沈怀待在他怀里被他吻着抱着,竟然还有心情跟他闹脾气,这对他来说是个不大不小的挑衅行为。
韩世鸣想拿捏他的娇娇几乎是轻而易举的。
他喜欢看到沈怀眼眸中盛满属于他的身影,无论是清醒的还是失神的,他都要对方从根本上屈从于他,哪怕在潜意识中也要被打上【韩世鸣专属】这五个字的印记。
沈怀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在韩世鸣的有心而为之下溃散的更厉害,再也压抑不住哭腔凭借本能咬上了男人的肩膀。
梦或许会醒来,他可能也会回去,可是眼下的情况几乎不容他抗拒。
就在沈怀失神沉沦时候,却没有留意到韩世鸣的动作顿了一下,紧接着眼眸中迸发出狂喜更加强势的把他禁锢在身下,凝结在眼里的珍视几乎如有实质。
婚礼的第二天,原计划是家里人一起聚餐的。
韩世鸣趁着沈怀昏睡时,打了电话说后天再聚,理由是他和沈怀没有休息好,暂时缓不过来。
除了韩运韬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剩下的几位惯儿子的家长都很快就同意了这突如其来的小任性。
韩世鸣去门口取回送过来的保温盒,想了想又决定回到卧室叫某位无法面对事实,受了巨大冲击的家伙起床吃饭。
逃避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心病从来都需要心药医。
而他自始至终都是沈怀求而不得的解药。
帷幔被开恩般的拉开,暗无天日的纠缠终于结束,沈怀白皙的皮肤上全是紫红色的斑驳痕迹,在自然光的映照下呈现出魅惑般的瑰丽颜色。
韩世鸣悄无声息的接近,床上的人演技不太过关竟,然微微的缩瑟了一下。
韩世鸣单腿支在床上俯身靠近,对着细腻的后颈位置印下一吻,稍一抬眸果然看到迅速变粉发红的垂珠,这青涩拘谨的样子他可是太怀念了。
果然是【他】来了。
韩世鸣嘴角勾起一半又想到什么似的快速抿直,他重生回来的原因自然是因为那报复性的一撞,可眼前这个人呢?
想到这里韩世鸣的心沉了下去,甚至顾不上继续厮磨逗弄就直白开口:“你到底怎么过来的?”
沈怀正在装睡,突然毫无防备的被人把身体扳正,刚犹豫要不要模仿记忆中的沈怀先应付过去,就听到头顶传来的质问。
他倏然一惊顾不上继续伪装,一睁眼正对男人阴沉冷凝的双眸。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被厌恶了吗?
沈怀的内心钝痛得厉害,之前那些亲密的纠缠还历历在目,果然这偷来的一切,他没有窥探的资格。
韩世鸣看到沈怀眼眸中的受伤和脆弱,再结合那失落惶然的表情,对眼下沈怀的情况,心里瞬间就有数了。
他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的娇娇啊,怎么一遇到跟他有关的事就会变得这么笨?
韩世鸣干脆上前连人带被的把人搂住,安抚性的亲了亲笨蛋媳妇儿的额头,压着心中翻涌的戾气问道:“告诉我你怎么死的,谁干的?”
沈怀茫然的扬起头:“死?我没死啊,我只是喝醉了而已。”
他死了?
他最遭的情况难道不是因为在空荡的别墅里酗酒受冻被送进医院吗?
怎么会死?就算来了寒潮,他窗户没关,也不应该那么脆弱吧?
可是很快他又不确定起来,毕竟之前成宿成宿的失眠和厌食导致他的身体有些虚弱……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韩世鸣为什么会语气笃定的说他死了?
莫非?
沈怀惊疑不定的看向韩世鸣,想开口问却没有足够的勇气。
而韩世鸣一见自己媳妇儿这幅诺诺的样子就更加无奈,感情自己那么努力的疼爱他,这小笨蛋还没搞清楚状况?
“就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先过来的,所以现在问你是什么个情况,真的没有人欺负你?”
韩世鸣见沈怀的反应就开始揪心不已,就算没有像他一样被外力夺去生命,但恐怕也是自己把自己折腾没的。
至于原因,他用膝盖都能猜的出来,十有八九跟他的离世脱不了干系。
只是他媳妇的这个脑子到底是什么回路?正常有了前世的记忆不应该跟他赶紧确认一下吗?
这可倒好,鸵鸟大法使得过于熟练了,莫非还打算再回去?
“你怎么知道的?”沈怀还是不太敢相信,继续努力确认。
韩世鸣嗤笑了一声,反问了一句:“你猜我们两个为什么会刚成年就在一起?直到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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