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发白,额冒冷汗,都这样了,偏还紧紧咬着牙关,半点叫疼的声音也没发出来。
不过,系统提示音倒是响的十分激烈,和这人一声不吭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攻略对象[李琢]虐心值+5!】
【攻略对象[李琢]虐心值+5!】
【攻略对象[李琢]虐心值+5!】
冉暮秋:“……”
第23章 花心校霸23
冉暮秋到底是没有走成。
大约是因为挨打受了伤, 又吹了一路的风回来,方才又乒乒乓乓一顿折腾,李琢在洗完一个澡出来后, 终于成功的发烧到了三十九度五。
这个数字颇有些吓人, 冉暮秋怕他的那些伤因此而加重,本来想要送他去医院来着, 但李琢无论如何也不肯, 冉暮秋手机又没有电,没办法叫人, 只好就这样在一旁守着他。
此刻, 冉暮秋就坐在从阳台搬到卧室床边的小板凳上, 抱着腿,将下巴垫在膝盖上, 有些郁闷地看着床上的人。
李琢五官里生得最有攻击力的其实就是他的眼睛,此刻眼睛阖上, 整张脸显得清隽俊美, 竟然终于有了一丝主角受的样子。
也刚好足够冉暮秋没忍心离开。
他探头, 又看了一眼体温计上的数字,长长叹了一口气。
李琢平时看起来还挺坚强的, 但是生病之后变得极其脆弱, 竟然跟小孩子差不多。
——几乎每隔两分钟就要睁一次眼,确认冉暮秋没有离开,才肯继续阖上眼。
只要冉暮秋稍有别的动作,他的虐心值便又“蹭蹭蹭”地开始涨,十分吓人。
总之, 几番重复以后,冉暮秋是彻底不敢再动了。
他坐了一会儿, 百无聊赖之下,打开系统面板,望着[李琢]后面的那行数字发呆。
……整整八十。
冉暮秋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理论上来说,作为攻略对象之一的李琢的虐心值一下子涨到这么多,自己应当觉得高兴才对,毕竟,这意味着他有机会拿到双份通关奖励。
可此时此刻,他望着这个数字,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
太可怕了!
这个世界里的主角攻受,怎么好像精神状态都不太稳定的样子。
主角受尤其离谱。
毕竟自己当初是花掉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勉勉强强将逢钦的虐心值刷到七十的。
如今,这才不过短短小半天,李琢的虐心值竟然已经飚到了八十……
哪有这种涨法的啊??
一点都不循序渐进。
虐心值七十的主角攻有多可怕,冉暮秋深有体会。
——逢钦一逮住机会,就会特别用力的欺负他。
而且他还特别喜怒无常,嘴里没有一句好听话不说,一个不高兴,还会下嘴咬人。冉暮秋都怕了他了。
他的锁骨上到现在还留着几个逢钦的牙印呢。
如今,虐心值八十的主角受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冉暮秋心里还真的没有底。
更可怕的是,逢钦的虐心值是如何涨起来的,他好歹还知道一点原因,从而知道如何利用这一点,去进一步完成任务,而如今李琢为什么变成这样,冉暮秋根本就是一头雾水。
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眼见着李琢呼吸趋于平稳,冉暮秋悄摸摸地起了身。
可饶是他已然将动作放得很轻,刚一站起来,手依旧很快地被拉住。
“……”
身后的人紧紧攥着他的手,看眼神,已然烧得不太清明,可还跟守护猎物的,牢牢地盯着他,像在担心自己只要一秒没看住,他就会跟别的人走。
冉暮秋没有办法了,只好扭过脸去,小声的哄:“你、你不要乱动呀。我不走,不走好吗?只是去一趟洗手间。”
李琢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松了手。
冉暮秋这才松了一口气,去到外面,先进洗手间解决一番,又出来替自己倒了一杯水。
好容易从小卧室里出来,他端着水一点点的抿,一边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这里看看,那里停停。
阳台上不知何时种了一盆小葱,绿色的一小盆,长得很好,郁郁葱葱的,很有生机活力的样子。
冉暮秋歪着头盯着小葱瞧,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象出平日里沉肃寡言的主角受拿着剪刀从这上面剪下一截下锅的样子。
他有些想笑,一连来的紧张郁和闷一扫而空。
看得太专注,冉暮秋连李琢是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来的都不知道。
背后抱上来一个温热的身体时,他手里的水杯差点没端住,惊惶地回头:“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李琢吃过了退烧药,体温下去了一点,可身体仍然要比平时要热,他又只穿一件单衣,那股子热意很轻易就透到冉暮秋的皮肤上。
“你没回来,我以为你走了。”
“……”
冉暮秋心说我哪里敢走,你的虐心值又莫名其妙噗噗狂涨怎么办。
虽然我是很想完成任务,可是也不是这种完成法呀。
不明不白的,回去以后连述职报告都不知道该怎么写。
他清清嗓子,想再同方才一样安慰一下李琢,可刚张口,身体就抖了一下。
——热意顺着他脸侧的一点开始烧起来。
是李琢开始亲他的耳垂。
耳垂上温热濡湿的触感让冉暮秋整个脊背都开始发麻,大脑长久的空白过后,他才想起要挣扎。
“你干嘛亲我呀……”对方身上有伤,冉暮秋不太敢用力的推他,只好拿一只没有握着杯子的手抵了一下对方的肩膀,可立刻又被反手握住,“唔——”
话音全被闷进喉咙里。
李琢顺势拉住他的手,就着这个姿势,一手扣住他,另一手则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过来一点,低头吻他。
他亲人总是这个样子,跟八百年没亲过嘴一样,逮住就不松口。就算已经不是第一次,冉暮秋仍然承受不住这样窒息般的长吻,正要狠狠心将他弄开,整个人就腾了空。
是被连着腿弯一起抱了起来,回到了那个不算大的床上。
“!”
冉暮秋一点也不明白,一个才挨了一顿毒打,且还在发烧的人为什么仍然有这样大的力气,挣扎无果,被连着乱七八糟的被子一起扑在床上。
“你肚子上的伤——”
对方显然没将那些伤口放在眼里,不管不顾,俯身下来。
场面彻底失控。
醉酒和高烧于李琢来说竟然是差不多的效果,他变得比清醒时要难以对付一百倍,冉暮秋眼睛里含着一点儿被亲出来的生理性眼泪,拼命的推他。
“乖。”
李琢拿一条胳膊横着压住他的乱动的手臂,埋首在他脖颈间,呼吸粗重,可大约是身下人挣扎哭闹个不停,他停顿片刻,又抬头起来,竟然开始哄他。
但李琢向来寡言,连哄人也只会说“乖”,再多的花样就没了。没说几次,便又去寻他的唇,喉腔里不住喘着粗气,“再亲一下,就一下……”
冉暮秋早已经趁机把脸埋在了被子里,说什么也不肯。
李琢倒也耐心,冉暮秋不肯,也没用力扯他弄他,就一下下亲他的手背,口里反复的哄,到了最后,语气已经趋近于求。
被子搅得乱七八糟,大部分都没堆在冉暮秋身上,两人之间就隔着冉暮秋自己的衣服,以及李琢那身薄薄的单衣。
李琢是为什么东西以用这样的语气恳求的,不用挨得更近,很容易就能感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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