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问过才知道,原来宗廷能带这么多人过来不是特意去调的人,他本来就在公司……
景年觉得影响宗廷工作了,他刚回国,肯定很多事情要处理,因为他,上班头一天就带着法务部的大状去派出所接人……
想着想着,景年低下了头。
脑袋刚垂下去没两秒,就被人掐着下巴抬了起来。
“垂头丧气做什么。”宗廷淡然道:“今天原本该是我的假期。”
景年想起来了,昨天宗廷还提议,要带他出去玩儿来着……
他要实习报到,他哥就也去工作了,真是勤劳……不是,宗廷没有别的朋友要见吗?
景年还在琢磨这个问题,忽然发现这条路线不太对。
“我不去医院!”景年大声反对。
宗廷:“别怕,做个检查,不打针。”
说实话他了解完情况是很生气的,但同时不乏担忧,那边加上保安最起码五六七八个人,景年只有一个,万一人家下了黑手,景年自己不知道怎么办?
“我不去。”景年着急道:“就两个脚印,我真的没受别的伤,不信……不信回家去,我脱了衣服给你检查。”
宗廷心脏猛地一跳,缓了缓情绪:“别随随便便在人面前脱衣服。”
景年瞪他:“哪有随随便便,你是我哥,又不是外人。”
失落在胸腔蔓延,宗廷嘴里尝出点儿苦味。
自小一起长大,培养了他们亲密无间的感情,但如今也成了更进一步的阻碍。
如果,景年一直把他当哥哥要怎么办?
宗廷的纠结失落景年尚且体会不到,他往宗廷身边蹭了蹭,抱着他胳膊熟练撒娇:“哥,不去医院好不好,我真的没别的伤,我……”
腹鸣声突然响起,景年趁机道:“我饿了,对,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宗廷:“早上没吃早饭?”
景年鼓了鼓脸颊,跟宗廷告状:“正准备吃,邝峰给我打电话,哦,邝峰就是我那个同学,他人蛮好的,特意提醒我,还帮我说话,他跟我通风报信,我就赶紧赶过去了。”
幸好他哥背景硬得一批,不光郑家兴的实习资格被取消了,那些在郑家兴舅舅的授意下坑景年的人,包括他们实习生主管,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至于什么是应有的惩罚,就看他们犯下的错的大小了。
否则自己的实习搞砸了也就罢了,如果还影响了邝峰的实习,景年就太愧疚了。
既然如此,宗廷吩咐司机调整路线,先带景年去吃饭。
吃饱喝足,给室友、邝峰等人都回了消息。
尤其是室友们,一直在焦急等待,担心景年去了“郑家兴的地盘”,会被欺负惨。
景年抽空给他们回了一句,先让室友们别担心,然后犹豫着问宗廷:“哥,你晚上有时间吗?或者其他时间也可以。”
他这顿饭吃得不早不中的,再请室友们吃中饭不是很合适。
宗廷:“有,怎么了?”
“我想请我室友们一起吃个饭,介绍你们认识。”景年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宗廷知道他跟室友们关系处得不错,平时也听景年提起过,自然愿意。
得到宗廷肯定的答复,景年连忙在宿舍群里发消息。
金洲他们几个还没实习报到,这几天都空着,一听说景年和他哥要请他们吃饭,高高兴兴答应了。
私下还讨论,早就好奇景年那个神秘的哥哥长什么样,能让景年跟被小姑娘迷住一样,天天嘴里常念叨着,打起越洋电话,还能一打一两个小时。
怎么就有这么多说不完的话呢?室友们很不理解他这种兄弟情。
景年坚持不去医院,吃完饭,宗廷将他带到自己暂住的公寓。
就算不检查,他也要洗个澡换身衣服。
这间公寓宗廷刚安置好的,还没来得及添景年的东西,景年没在意,拿了宗廷一身衣服。
宗廷的衣服比景年大一码,宽宽松松倒也好看,用金洲的话说,长景年这样,披条麻袋上街也好看。
洗完澡,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卷发,景年一头拱到宗廷面前,把脑袋往他面前戳。
“哥,给我吹头,你自己说的哦。”
“嗯,我说的。”
宗廷捏着干毛巾给他擦头发,擦得不滴水了,才拿起吹风慢慢吹着,一边吹一边拨弄着带着水汽的卷发,手指从发间穿过,时不时轻轻按摩一下头皮,捏捏耳朵,动作轻柔又舒缓。
景年调整了一下姿势,舒舒服服趴在宗廷腿上享受,惬意地眯起眼睛。
他真的好喜欢这种感觉,如果不是太无理,他恨不得天天都要让宗廷这么给摸摸。
景年觉得自己有点儿像猫,宗廷这“撸猫”的手法,实在太舒服了。
“好了。”
宗廷放下吹风,满意地拨弄了一下被他吹得蓬松柔软的卷发。
景年还没享受够,趴在宗廷腿上不愿意起,宗廷也乐意纵着他,腿上沉甸甸的重量是他所期盼的,如果可以,他更想把景年拉起来,抱进怀里。
“看看伤。”宗廷轻轻拍了拍景年肩膀。
景年撩起衣服给他看,肋上两处淤青,说严重也不严重,这种跌打伤都不用去医院,自己擦点儿药酒就成。
但疼肯定是会疼的,这个位置,景年稍微活动一下就会扯到,估计得疼好几天。
宗廷托着他脑袋,把景年放到沙发上,自己起身去拿药酒。
沙发很大很软,但景年翻来覆去,都觉得自己躺得不舒服。
宗廷拿着药酒过来,景年立刻又扒拉着趴到宗廷腿上。
宗廷倒了药酒在自己掌心搓开,景年鼻子灵,被刺激得打了个喷嚏,脑袋一个劲儿往宗廷怀里拱,瓮声道:“臭。”
宗廷好笑,娇气包。
“忍着点儿。”他将药酒覆在景年伤处,一点点慢慢揉开,掌下皮肤滑腻,触感极佳,宗廷却生不出半点旖旎心思,只担心景年痛不痛。
是痛的,伤处不碰还好,一碰疼痛便绵延不绝。
但他知道宗廷是为他好,如果不揉开淤血,不知道要拖多久才能好。
景年从小到大没怎么受过痛,所有的苦难好像都在回到自己真正的家之后结束了,被家里人护得太好,他自己又生了一副招人疼的好相貌,这样被人打伤,还是头一回。
擦药的时候,他痛也忍着,不好意思叫出声,抱着宗廷腰的手臂越来越用力。
“好了好了,擦完了。”宗廷将药酒瓶放下,想摸摸他脑袋,手上沾着药酒,只好用手腕贴了贴景年脸颊:“没事了。”
景年抱着宗廷不放,虽然宗廷很乐意被喜欢的人这么粘着,但是,“年宝,我得去洗手。”
景年这才慢吞吞爬起来,亦步亦趋跟着宗廷。
知道他嫌弃药酒味不好闻,宗廷来回洗了几遍,搓得手都红了。
“哥哥,已经洗干净了。”景年看不下去,阻拦道。
宗廷玩笑道:“你不是嫌药酒不好闻,可别一会儿连我也嫌上了。”
景年也笑:“那我闻闻。”
他捧起宗廷两只手,低头,仔细嗅闻,鼻息喷洒在宗廷指尖,痒得他心尖发颤。
第644章 灵泉空间
宗廷那个班,上了个开头就跑路了,亏得是他自己家公司,大老板是他亲爹,否则怎么着也得挨顿批,扣工资什么的,说不定工作也得丢了。
景年的实习,宗廷问他还要不要去。
景年斩钉截铁地说:“要去。”
他凭本事,过了好几个测试被选进去的,刷下来的每一个同学都很优秀,没靠任何人的关系——那会儿宗廷不知道他去参与实习面试,他也不知道云盛地产是宗氏集团的子公司。
是有点儿疏忽了,没有仔细调查要去参与实习的公司的背景,只是他没想到云盛这么大的地产公司,上面还能有总公司。
“那就去。”宗廷补充了一句:“伤养好再去。”
下一篇:当古早虐文受开启发疯文学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