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觉得,觉得薄聿京很“正”, 才是他们对他最大的误解。
“你藏得很深啊。”他说。
薄聿京说:“当初给宋玮一拳头的人,是我。”
裴炀:“……”
也是。
怪就怪他自己眼瞎。
说实在话,要不是薄聿京主动找他说清楚,就算薄聿京和阮星遇躺一张床上,他可能都不会怀疑薄聿京会喜欢阮星遇。
还从第一眼就开始着迷了。
他现在想到他们刚认识阮星遇的时候,他们一起打游戏,一起吃饭喝酒,想到那时候薄聿京已经在幽幽地盯着阮星遇看,就觉得薄聿京像一头狼。
他会把阮星遇吃的渣都不剩的。
裴炀对着酒瓶喝了一口,说:“希望你不会以为我来找你,是来认输的。”
他放下酒瓶:“我是不会放弃的。”
薄聿京“哦”了一声,说:“也不缺你一个。”
裴炀冷笑一声。
他被刺到了。
“ 难道不是吗?当初他和宋玮要结婚的时候,谁知道后面的事,跟你,谁又知道后面怎么样呢。”
薄聿京说:“ 那你等等看,看会不会有这一天。”
可恶。
“你这个人真可怕。朋友你都下手这么狠。”
薄聿京“嗯”了一声,说:“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太冷酷了,但我已经尽量克制了,我心里想的更狠毒,别的都行,唯独这一块,别人多看一眼我都不爽,完全控制不住。”
裴炀:“……”
他不要听,在这表白给谁听呢!
薄聿京拿起酒瓶。
裴炀不情不愿地跟他碰了一下酒瓶。
薄聿京喝了一口,他不大会喝酒,喝了没两口就脸红脖子红的,清淡的人都浮上了酒色:“我会对他很好的,你放心,他跟我在一起,会很幸福,你要不死心,就在旁边看着。”
可恶!
可恶可恶!
他恨得牙痒痒,又隐隐庆幸。
他很怕薄聿京用一种怜悯的态度跟他喝这个酒。
他的不服输有嘴硬的成分,是他最后的倔强,薄聿京成全了他。
自从知道薄聿京和裴炀出去吃饭了,阮星遇时不时就要看下表。
他大概能猜到他们要聊什么。怕裴炀一时难以接受……他也觉得他和薄聿京进展太快,可没办法,薄聿京连环大招,他根本招架不住……但更担心薄聿京。
裴炀那性格,可不是会轻易饶过他。
他还怕他们俩聊崩了,多年友谊都被他祸害了。
一小时后,都凌晨一点多了,阮星遇接到了裴炀的电话。
裴炀的声音带着点醉意,说:“阮星遇,多叫一个人过来接我们吧,江南人家。”
得,直呼大名了。
他穿上衣服,去找霍瑛。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高,如果都喝醉了的话,像齐橙橙这种肯定不顶用。
也就霍瑛看起来个头高一点,换个人,估计扛不动。
结果他敲了半天霍瑛的房门也没人应,倒是隔壁的沈斯言披着衣服出来看。
“霍瑛在楼下呢,我才上来,他们都在导演那儿呢。”沈斯言说。
阮星遇就跟沈斯言说了一下。
沈斯言说:“你等我一下。”
他回去穿好了衣服,拿了雨伞和他一起出了酒店。
江南人家就在酒店后头的巷子里,也就一百多米,阮星遇用手机导航,外头还在下雨,淅淅沥沥,沈斯言打着伞跟在他后面。
沈斯言感觉阮星遇走得有点快。
有点急的样子。
他有点感慨,问:“你和薄聿京是不是在一块了?”
阮星遇回头看他。
沈斯言笑:“我自己看出来的,没跟别人讲。”
阮星遇“嗯”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算吧。”
他和薄聿京好像在一起了,又好像没有。
沈斯言第一次在阮星遇脸上看到羞涩的笑容。
他长得是极端艳丽的,再素颜也没用,身条流畅性感,性格洒脱,如今笼上了爱情的微光,淡化了他的气场,在这淅淅沥沥的秋雨里,有一种温润的诱人。
原来他谈恋爱是这样的。
浪荡的美人也会变个模样。
看样子他和薄聿京爱的还不算热烈,估计还不是热恋期,刚开始。
等他们俩到了饭馆,发现薄聿京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裴炀也是微醺的状态。
桌子上两瓶白酒,一瓶已经喝光了,另一瓶还剩一半。
沈斯言微微挑了下眉。
战况激烈啊。
裴炀看到他们俩就笑了,靠在椅背上对阮星遇说:“菜鸡,半瓶就倒了,交给你了。”
“他酒量很差。”阮星遇的手刚碰到薄聿京,薄聿京就坐了起来。
他的脸红的吓人,看到阮星遇,就坐直了。
还行,没完全趴下。
沈斯言主动去搀扶裴炀。
裴炀说:“我没事,你们照顾好这菜鸡就行。”
薄聿京也站了起来,身体一晃,就被阮星遇抓住了胳膊。
他们四个人往酒店走,薄聿京是真的醉了,估计还有一丝理智,但已经说不了话了,眼神都是茫的。
裴炀不想看他们俩一起走。
看了就想把阮星遇给抢过来。酒劲烘着,他都想趁机把阮星遇抢过来。
于是裴炀摸了摸兜,说:“我烟呢?”
说着左右看了看,往旁边的便利店走。
沈斯言撑着伞跟上去,对阮星遇说:“你先送聿京回去吧。我跟着他。”
阮星遇抓着薄聿京的胳膊,薄聿京很安静,但身体不受控制。
阮星遇索性拉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
天很冷,他们的身体依偎在一起,薄聿京嘴唇滑过他的后颈,又移开去。
他的嘴唇很干,也很热,说:“我……喝多了。”
“你以为你是我啊,还跟别人拼酒。”阮星遇说。
薄聿京好像听懂了,趴在他肩膀上。
裴炀去便利店买了烟,站在门口点了一支烟,笑着看向沈斯言:“沈老师抽不抽?”
沈斯言摇摇头。
他看裴炀好像也不需要扶。
裴炀在冷风里吸了一口烟,看向远处的阮星遇和薄聿京,叹口气。沈斯言说:“你不要着急走,我饿了,吃桶泡面。”
他收了伞进去,买了桶泡面。店外廊下有个小桌子,裴炀就在他对面坐下了,满脸酒色地抽烟。
他看起来垂头丧气,还很疲惫。
沈斯言就说:“你吃么?”
裴炀摇摇头,说:“沈老师,我是不是太逗比了。”
沈斯言:“啊?”
裴炀又叹口气。
沈斯言就笑了,说:“他不喜欢你不一定是你不好。”
裴炀想说什么,眼圈红了下,感觉自己再说下去可能会哭,太丢脸,于是忍住了,只狠狠吸了两口烟。
烟雾消散在雨汽里。
其实还不如喝醉了好了。
像当初从婚礼上走掉的阮星遇一样,喝醉了,睡一觉,明天就是新生了。
钮祜禄裴炀!
沈斯言挑了挑热腾腾的泡面,其实他也不怎么饿。
沈斯言想,裴炀说灰太狼永不认输好像很久之前的事一样,但仔细一想,也就几个小时之前。
阮星遇把薄聿京扶到他房间门口,问:“房卡呢?”
见薄聿京没反应,阮星遇就伸手摸进去,两人挨得近,脸颊摩擦到一起,薄聿京真的好热,脸也红的厉害。
他都怕他酒精中毒。
他听说喝酒容易红脸的人很容易酒精中毒还是什么。
他摸到房卡,开了房门,终于进到房间里面,把薄聿京放到床上,又赶紧去找了黄大夫上来。
黄大夫看了一下,说:“应该没什么事,但身边有个人守着会好一点。”
阮星遇就说:“那我留这儿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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