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点了点头:“站到一边吧。”
于是,当王弟站到一边,芭芭拉女士也就立刻显露了出来,这位风姿绰约的女士控制不住身体正在发抖,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并没有用让人怜爱的眼神向海伦娜或威廉祈怜。
海伦娜没让她抬头,而是就这么看着她,一直看了将近五分钟,突然,海伦娜笑了一声:“从此刻开始我剥夺你卡尼波拉伯爵夫人的称号。”
芭芭拉女士瞬间坐到了地上,可她依然不敢抬头。
海伦娜点了点头;“但你的态度让我觉得愉悦,所以我会让你的头颅继续留在你的脖子上。然后,我有一件事需要有人去办……”
芭芭拉女士立刻站了起来,深深地鞠躬:“为您服务是我的义务,我的陛下。”
“很好。”海伦娜看向了威廉,威廉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尤其他从母亲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恶作剧的笑容,“是的你想得没错,威廉。我可没有欺骗你,毕竟刚才我还没有来得及给你答案。那么现在,带着这个女人去办案吧。然后如实告诉我她起到的作用,我会根据她的表现,来决定是否答应你的要求。”
威廉想晕倒,但他不敢拒绝母亲的要求,只能咬着牙含着泪点了头。
“好了,去做你的出国准备吧,吉吉。把我的几个侄子都带出去看看外国的风景吧。威廉,也带着这位夫人离开吧。我期待着你们所有人的成就。我亲爱的丈夫,接下来,就是我们独处的时间了。”
有个英俊青年为您暖脚的情况下,和丈夫的“独处”吗?
威廉都忍不住腹诽自己的亲生母亲了,但在场的男女们没人敢多吱一声。
他们行礼离开的时候,坎菲尔特斯亲王进来的时候,低着头的威廉清楚地看见王夫的脚打了一下滑。
但威廉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快速地离开了王宫的餐厅。
“嘭!”餐厅的大门在他们背后停下,威廉忍不住吐了一口气,结果发现竟然还有回音。是他的舅舅和芭芭拉女士在同时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王弟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他的外甥,假笑了一下:“我得走了,威廉。”
他真地就那么转身走了,将芭芭拉女士扔在了原地。威廉硬着头皮转身看向那位女士,芭芭拉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双手温良地交叠在小腹上。
“我们走吧……夫人。”
“当然,殿下。”
他们走出宫殿,经过小广场的时候,芭芭拉女士用扇子遮住嘴,突然说:“托塞维利次顿亲王近期曾经对密友说过,比起自己的儿女,陛下更喜欢她的侄子。而且,他确实不大喜欢地铁,因为他在数家铁路公司都有着大量的股份,但地铁却要收归国有,也就是成为陛下的私产。”
威廉的脚步只有片刻的停顿,从外看来他们俩之间没有任何的异样。当有人出现,芭芭拉女士放下了扇子,重归寂静,一直到他们坐上了马车。
“无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的,殿下。”芭芭拉女士坐在威廉的对面,恭顺地低头,此时的她依然没有展露出任何勾引人的意思。
“我无法信任您,女士。”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殿下。没有了贵族的身份,我所有的产业都将不保。您的舅舅虽然喜爱我,但他更爱他的权势与地位。更糟糕的是,我过去的敌人们依然高高在上。”
“实际上,不久前我也是您的敌人。”
芭芭拉女士这才慌了,至少她看起来是慌了:“我做了什么冒犯您的事情了吗,殿下?哦,光明啊,这太可怕了。”
“您知道丁赛·马尔特先生吗?”
“我知道……”芭芭拉女士流露出一抹哀伤,“但是,在这件事上我没有伤害任何人。甚至我还救了多沃尔先生,您知道他吗?我动用人手准备给他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但却给了某个贪婪的强盗机会,伤害了他的性命。在多沃尔先生想离开,去承担那份罪责时,我甚至放他离开了!”
“那么,能告诉我,是谁给您出的主意,让您使用那么复杂的方法给马尔特先生一个教训,又是谁让您选择了索帕港的老教堂,作为教训的地点?还有,这个教训涉及到的其他人都在哪?”
“是我的朋友……”芭芭拉女士有片刻的迟疑,“她是一位修女。”
芭芭拉女士知道自己的糟糕名声,而一位修女简直就如她的对应面,她不确定威廉会相信她。
“请说,女士,我听着。”
“她叫珊多拉,是光明之心修道院的一位修女,作为一位男士您不认识她,但在女士中她十分的有名。因为她会倾听我们的话,会与我们真诚地聊天。对我来说,她是一位朋友,至少过去是。
我将那个孩子的事情告诉给了她,她为我想了那个办法。我们做了一个圈套,在这个圈套中没有任何一位无辜者受到伤害,那位作为诱饵的女士也不是一位真正的小姐,她是我找来的交际花,洁希亚·卡布里。
我在事后给予了她丰厚的报酬,至于那些打手,则是我的管家找来的,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从哪来,没必要,也不想,他们帮我干活,我给他们一笔丰厚的报酬,就是这样。”
“您知道那位马尔特先生都拍摄了些什么照片吗?”
“我知道他的癖好越发地严重了,除了拍摄女士们的照片,还会拍摄一些更糟糕的……我不该把他引入更上层的圈子的,他是所有的孩子里和我最相似的。他从来没对我说过那些照片的事情,我也没问过,因为我知道,他不会给我的。但是,或许你们可以去问问洁希亚。
我的儿子,对那位女士,或许动了一点真心。她的住址是梧桐区茶花大道,247号。”
芭芭拉女士坦诚得几乎可以被称为一位“诚实”的人了,因为她很聪明并且十分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地位。
但是另外一边,多沃尔老先生与车夫的对话就毫无进展了。即使老先生一再告诉自己,这个车夫是他的恩人,但也依然被对方的狡猾和无耻弄得筋疲力尽。更糟糕的是这个人短视到可怕,更让老先生说得口干舌燥,也没有任何的进展。
“下次来给我带点红酒来吧,要最好的,15艾柯,不,1个金徽一瓶的那种。”老先生离开的时候,车夫舔着黑乎乎手指上的面包屑,头也不抬地说。
老人叹气,但走到门口的他又走了回来:“您难道不为了您的家人想想吗?他们现在已经被教会□□了,早日结束这个案子,是拯救您,也是拯救他们。”
车夫舔了舔嘴唇:“我要死了,老头儿。我为什么还要管那些人呢?即使我们都死了,也只是在祖先的神圣之地再见罢了。”
“嘭!”审讯室的门忽然打开了,“远古的?”
车夫一怔,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目前诺顿帝国的几大正统宗教称呼死后之地,就是天堂和地狱,这两个地方都是非人之地,属于光明或黑暗。
祖先的神圣之地这个称呼,奥尔是第一次听见。但很明显这个地方属于“前人”,是祖先的。这是根本性的区别,绝对不会是别的教派对光明的别称。
看来,多沃尔老先生的坚持不懈,也是很有用的。
车夫向后靠进椅背“我将谨守我的言。”说完这句话,他就紧紧闭上了嘴,一个字都不说了。
甚至奥尔抓起他的手,拔了他左手上的全部指甲,也只是逼出了他鼻子里的几声闷哼。奥尔放弃了,车夫属于有着坚定信仰的人,虽然他的信仰是邪教,但这样的人,只要他不想说,很难从他的口中问出什么。
而奥古斯丁承诺的线索,在将近十点的时候,终于送到了。
来人是个戴着灰扑扑鸭舌帽,穿着蓝色帆布上衣,怎么看都像是一位普通工人的年轻人。他提着个半人高的皮箱走了进来,对着等在门口的一位狼人警官出示了华丽的太阳十字架别针,就是奥古斯丁总是佩戴着的那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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