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他们嚎丧似的咒骂,潇河面色阴沉的低吼,他送出去的几个庶弟妹都废了,只有一个幸免于难,碍于他与金玉瑶的关系,那家人也明确表明,让他不要再上门了,没有他们的财力支援,以后的事儿他要如何谋划?
金家这一倒,等于就是折断了他的双臂,他想再爬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长卿,我···”
“算我求你们了,能别说了吗?”
柳红刚一张嘴就被潇河不耐烦的堵了回去,她们就只在乎能不能搬到县城,可不可以嫁个好夫君,怎么不想想,没有了金家,也没有那些庶弟妹往家里拿钱,他们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自从被流放到这里后,潇河的性情就变得阴晴不定的,柳红母女俩多少有些怕他,也不敢再哭哭啼啼的了,一旁的萧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鼻梁软骨,没人看到的地方,魏翎几不可查的撇撇嘴,他现在是越来越不待见潇河,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接近萧枳,回到他的身边。
与此同时,萧家堂屋。
“四爷,明日金家的人就要在闹市刑场斩首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汇报完金家的事情,岳影兴致勃勃的问道,至今他都还记得金玉瑶是如何嚣张的呢,他倒要看看,面对死亡的时候,她是如何恐惧与绝望的。
“这么快?”
挑眉,裴济不禁有些讶异,再怎么说金县蔚也是朝廷命官,要斩了他,至少应该上报府衙,得到他们的准许再秋后问斩吧?
听懂了他的疑惑,萧枳微笑着接过话头:“金家在青田县扎根儿十几年,跟府衙某些官员也是有所牵连的,再加上从他们几家抄出的钱财,若是上报府衙,我们一文都得不到不说,还有可能让金家逃脱罪责,所以我们全面封锁了消息,根本没有上报府衙。”
如今县衙已经彻底被他们掌握在手中,完全可以独立到州府之外,等州府那边察觉到的时候,他们的军队也已训练得差不多了,有兵权作为威慑,州府那些官员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至于朝廷,只要不是公然造反,他们就顾不上他们。
“嗯,有道理。”
裴济稍加思索便琢磨透了里面的弯弯绕绕,也认同萧枳他们的决定,况且,此次县衙如此声势浩大的审判金家,如果真让他们逃脱了,以后谁还会信服县衙?他们想收拢青田县的民心无疑比登天还难。
“明天是否要去看看?”
伸手过去将他跑到脸颊的发丝顺到耳后,萧枳轻柔的问道,如果他想去的话,他就陪他走一趟。
“砍脑袋有什么好看的?不去!”
裴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还没恨金家到非要看着他们死的地步,有那时间,不如进空间去捣腾捣腾他那些药,说不定又能研发出好几种更厉害的毒呢?武力值不足,他也只能靠毒药来凑了。
“别啊四爷,咱们就去看看呗,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岳影不依了,他不想看,他想啊!
“什么叫我闲着也是闲着?”
没好气的横他一眼,裴济往萧枳那边靠了靠,微眯着双眼懒洋洋的说道:“你要看就自己去看,我明儿要陪夫君处理政务。”
谁不知道你所谓的陪夫君处理政务就是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的还骚扰人家一番?
岳影很想吐槽,可是他不敢,四爷的武力值是不高,可他的毒厉害啊,万一惹恼了他,给他送点儿小礼物,他找谁哭去?
“要不爷委屈一下,明儿陪你去?”
燕南山刷的一声展开折扇,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岳影,仿佛是看着挚爱的人一般,定力稍微差点的人瞬间便会沉沦。
“谁要你陪?我自己去!”
夸张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岳影小声的嘀咕,不过他这个小声的定义,正好是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范围。
“爷还就真要跟你一起去了。”
明显没料到他居然也会有被哥儿如此嫌弃的一天,燕南山跟他杠上了,桃花眼燃起浓浓的战意,注意,是战意,不是兴趣。
“···”
老子不去了还不行吗?
岳影被他搞得有点心梗,干脆闭嘴退到一旁,围观看戏的裴济夫夫彼此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他们这又是在闹哪样呢?估计都是闲得!
翌日,再三确定裴济不会到处乱跑,也得到萧枳的保证,一定会看着他后,岳影还是驾驶着马车去县城了,等他到了县城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燕南山也上了马车,正坐在车厢里摇晃着折扇笑盈盈的看着他,害他差点没一拳打烂他那张骚包的脸。
“皇帝病了。”
书房里,萧枳随手将刚送来的一封信递给裴济,后者接过去大略扫了一遍,两手交叠搭在他的椅子扶手上笑看着他:“我给你的药让他吃了?”
当初他们再次遭遇截杀后,他就给了萧枳一瓶药,让他送去皇城,找机会让狗皇帝吃下去,目前看来,他们已经成功了。
“嗯,没几天他就病了,但御医也查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病,他就疑神疑鬼的怀疑是谁给他下了药,搞得前朝后宫都不得安宁。”
萧枳没有否认,事实再一次证明,媳妇儿的药真的很厉害,连御医都诊断不出来,皇帝暂时应该没有精力再管他们了。
“让他接着搞,搞得前朝后宫越乱越好,对了,随州那边的战况如何?”
不想继续说狗皇帝,裴济果断换了个话题,随州的战乱,说白了不过是老百姓的自保罢了,但凡能够活下去,谁又愿意起兵造反?
“农民起义军占领了三座城池,皇帝集结的军队已经朝其中一座城池挺近了,应该很快便会交锋。”
可惜,皇帝还是跟前世一样,选了承安侯的世子孙不悔为将,他的确很有才华,可从未上过战场,只会纸上谈兵,根本没办法同时指挥二十万人战斗,主帅不给力,下面的士兵自然也没办法发挥百分百的战斗力,怎么可能会是那些不要命的起义军的对手?
“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有交锋?”
朝廷的办事效率未免也太低了吧?
裴济几不可查的皱眉,不过转念一想,如此效率,对起义军来说也是好事儿,给足了他们成长的空间,朝廷想要镇压他们可没那么容易。
“能够领兵打仗的将军,不是镇守在边境,就是死的死,伤的伤,朝廷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选出合适的主帅。”
萧枳话里话外不无嘲讽,这些年大元国并不安稳,北有国力日渐强盛的疆国虎视眈眈,南有离国常年骚扰,动不动就挑起战事,东有晋国数十年来连续发起好几场大规模战役,西有游牧民族年年袭扰,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可皇帝不想着如何平息这些战乱,反倒接二连三的清理朝中武将,自以为是掌握了全局,实则无疑是在加速王朝的灭亡。
“他选的主帅是谁?”
端起桌上的凉茶,裴济随意的问道。
“承安侯世子孙不悔!”
“噗!”
“你说谁?”
听到他的答案,裴济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孙不悔,没记错的话,他是狗皇帝的女婿吧?而且,原着中,他早就投降了潇河,在他们攻打皇城的时候,率人打开了西城门,导致皇城轻而易举就被攻破了,他们选来选去就选了这么个玩意儿?
“至于震惊成这样吗?承安侯也算是武将出身,孙不悔从小就熟读兵书,在一众勋贵子弟之中,也称得上是佼佼者了。”
可惜就是没有领兵作战的能力!
萧枳边说边拿出手帕替他擦拭,他自然也知道,前世孙不悔最后是投降了潇河的,但作为皇帝的女婿,他最终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算是一个比较悲催的人物。
“就他也是佼佼者?那你和我哥他们算什么?”
裴济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单就领兵打仗而言,萧枳和兄长们能甩孙不悔好几条街,不过,由他做主帅也好,只要能战胜一场,起义军的声势将更加鼎盛,虽然知道他们最终还是会失败,会被无情的镇压,私心里他却是希望他们能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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