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镜不仅没有停止,反而顺着他的耳廓轻吻,像是他平时在策划案上修修修改改般从容不迫,恍然间姜岁觉得自己好似变成了一张白纸,姜辞镜可以在上面涂抹任何的色彩留下任何的字迹。
这个联想让姜岁更加恐惧,他狠下心,抱住姜辞镜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
他没有什么经验,只是本能的含住姜辞镜的唇瓣,姜辞镜却受了很大刺激般,非常用力的抱住他,按着他后颈加深这个吻,带有最原始的欲望与野性,将一切诉求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显露出来,那张虚伪的、属于兄长的皮囊终于彻底撕裂,露出压抑了多年的恐怖姿态。
“哥……这里好凉。”姜岁艰难的说:“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姜辞镜抱起他,几步走到了床边,姜岁坐在他腿上,借着睡眠灯可以清楚看见姜辞镜的脸。
除了眉眼间多出来的几分凶狠,其实和平常没有区别,可姜辞镜探进他睡衣的手,又揉捏的那么用力。他忍着那种酥麻和疼痛,把姜辞镜推倒在床上,生涩的舔了下他的喉结。
“……姜岁。”姜辞镜声音喑哑,他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脖子上的青筋都跳了几跳,“别给自己找麻烦。”
姜岁没听,他又在姜辞镜心口吻了吻,这次姜辞镜有一瞬失神,姜岁立刻抓住机会,转身就往外面狂奔,他疯了般逃出房间,又立刻将门从外面锁上,不敢有片刻逗留的往楼下跑。
姜辞镜疯了……他肯定是疯了!!
一路跑下楼,姜岁知道姜辞镜一定会追上来,他来不及多想,疯狂敲谢燕至的房门,还好谢燕至开门很快,姜岁立刻钻进去,把门关上,喘着气对谢燕至说:“待会儿……待会儿姜辞镜要是来找我,你就说,没有看见我,知道了吗?”
谢燕至一顿。
姜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糟糕的样子。
黑发凌乱,眼尾发红,还带着水光,唇周都晕出了淡淡的红色,还有些肿,一看就是被人用力吻过,雪白修长的脖颈上印着深浅不一的痕迹,黑色睡衣也被揉的皱皱巴巴,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着急,鞋都跑掉了一只,白皙的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微微蜷缩。
“……谢燕至?”姜岁不知道他发什么愣,他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吓得一抖,急匆匆道:“我刚跟你说的听见没?”
“听见了。”谢燕至道。
姜岁松了口气,三两步爬到谢燕至床上,藏进乱糟糟的被窝里,大气都不敢喘。
他缩在还带有谢燕至体温的被子里,越想越委屈。
姜辞镜好端端的发什么疯?以前要是有人敢这样对他,他肯定立刻就去找姜辞镜告状了,但现在是姜辞镜欺负他,他总不能去告诉爸妈说姜辞镜强吻他吧?!
此时不轻不重极有礼貌的三声敲门声响起,谢燕至道:“谁?”
“是我。”姜辞镜声音沉着冷静。
谢燕至把门打开,问:“大哥,这么晚,找我有事?”
姜辞镜视线在他房间里梭巡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道:“没什么,只是姜岁做了噩梦,不知道躲去了哪里,你有看见他么?”
“没有。”谢燕至毫无破绽的回答,“要我帮忙一起找吗?”
“不用,你好好休息。”姜辞镜颔首,“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关上门,谢燕至推着轮椅到了床边,姜岁从被子里钻出来,一瞬间冒出的热气里还带着他身上蓬蓬的香气,姜岁脸都被闷红了,小声说:“谢谢你谢燕至。”
“你们怎么了?”谢燕至问。
“我……”姜岁咬住唇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含糊道:“我跟姜辞镜吵架了,不想见他。”
谢燕至看了他一会儿,突兀的问:“姜辞镜亲你了?”
“?!”姜岁瞬间就炸了,“你胡说八道,怎么可能!你脑子里都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谢燕至:“嘴唇都被亲肿了。”
姜岁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好像是有点肿。
“……你不准说出去!”姜岁警告道。
“为什么?”谢燕至说:“你在躲着他,看来不是自愿的。”
姜岁烦躁道:“反正就是不许!”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办,这事儿要是闹出去……他想都不愿意想,也不知道姜辞镜的成熟稳重是不是被狗吃了,即便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也叫了姜辞镜那么多年的哥哥啊!
谢燕至若有所思,“谁都可以亲你吗?”
姜岁瞪圆了眼睛,“你在说什么胡话?”
“那我可以吗?”谢燕至冷静至极的询问,“元屿可以,姜辞镜可以,那我可以吗?”
姜岁呆住了。
他的CPU直接烧了。
谢燕至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怎么连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
“……你在跟我讲冷笑话吗。”姜岁下意识的往后面缩了缩,“而且我和元屿……”
“我看见了。”谢燕至眸光落在他抓紧被单的细白手指上,因为紧张,被单都被他抓出了一个明显的褶皱,“在镇子上的时候,你们在天台接吻。”
“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没有看见吗?!”姜岁愤怒道:“你怎么撒谎呢!”
谢燕至不解,“难道我要说看了全程,让彼此都尴尬?哦,我和元屿应该不会尴尬,尴尬的只有你。”
姜岁:“。”
“还有。”谢燕至又平静的扔下第二个重磅炸弹,“打地铺那天晚上,你和元屿做了什么,我也知道。”
姜岁:“?!”
“很正常吧。”谢燕至说:“你们动静那么大,我又不是死人。”
姜岁脸都被气的通红,指着谢燕至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应该是元屿对我做了什么才对吧!”
“对。”谢燕至点点头,很认真的问:“我也可以那样对你么?”
“不可以!!”姜岁觉得这个世界简直是疯了,刚开始是元屿不正常,然后姜辞镜和谢燕至前后脚的发疯,他躲在这里,简直可以说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横竖都是死。
姜岁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谢燕至,要不然你还是恨我吧?你看,我抢了你爸爸妈妈哥哥,还鸠占鹊巢十八年对你没有丝毫愧疚,害你在谢家过的那么惨,你恨我吧求求你了!”
“我说过了,我不恨你。”谢燕至眸光幽深,“为什么我不可以?”
“谁都不可以!”姜岁不想再跟他进行这种无意义对话了,他连滚带爬的想要下床逃出去,谢燕至却一把扣住了他细瘦的脚腕,姜岁:“?!”
“……变态!”姜岁骂他,踢了他两脚,“松开我。”
谢燕至摩挲了一下那截白皙如玉的腕骨,之前在谢家的时候元屿给姜岁洗脚,他就觉得这双脚很漂亮,如今真的握在手里了,才知道连触感都是如此细腻软滑。
鬼使神差的,他低头在姜岁凸出的踝骨上一吻,姜岁彻底惊呆了。
谢燕至在干什么?谢燕至到底在干什么啊?!
因为太过震惊,他连挣扎都忘了,呆呆的看着谢燕至。
这种时候他也是那种做数学卷子时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好像完全不觉得亲别人脚是多变态的事,姜岁却连脚趾都紧紧蜷缩在一起了。
谢燕至道:“你现在出去,会被姜辞镜抓到。”
“那也比在这里好!”姜岁咬牙,“你们都是神经病,全都是疯狗……我不要跟你们住一起了,我明天就跟妈妈说我要出国!”
谢燕至一顿,而后道:“姜辞镜应该不会同意。”
“才不需要他同意!我已经成年了!”如果姜岁真的是只猫,这时候他全身的毛都已经炸开了,他想要把自己的脚收回来,谢燕至却不放,气的他不行,“还有你,你这个神经病,你就该像易慕说的那样讨厌我,恨不得把我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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