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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楚淮晏沉默地看着这池路斐给自己发的消息的时候，不远处有人打电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
楚淮晏的听力不错，捕捉到那断断续续的听力中有“池路斐”三个字后，原本想要向前走的脚步顿了顿。
他转头，对着苏泽白无声地点了点头，示意着对方一起向着声音的方向无声地走了过去。
打电话那人楚淮晏微微有点印象，似乎是齐杷娱乐那边的经纪人，那人浑然不觉两人的靠近，依旧在认真地打着电话。
“情况现在确实不太乐观，《仙道淤人》现在数据被《高台又见凤凰游》全方位压住了，除了《仙道淤人》，现在各平台也开始给《高台又见凤凰游》推荐位了，要是这么下去，《仙道淤人》不久以后可能会直接被《高台又见凤凰游》吊打。”
说话的是韩贾贝，孙豪礼还在住院，他被临时安排着去带新人艾影骁和申怊佐，本来炒作“深爱CP”炒的好好的，跟池路斐没什么交集，韩贾贝松了口气，难得感觉到久违的顺心后，《仙道淤人》和《高台又见凤凰游》居然同时上映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韩贾贝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半截。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跟池路斐接触的时间不是太久，但是韩贾贝总觉得池路斐这人确实邪乎。
看到自己带的艺人跟池路斐演的剧撞了时间以后，因为见过《高台又见凤凰游》的拍摄现场，知道这部剧的拍摄质量，韩贾贝甚至有种想要躺平的感觉。
果不其然，《仙道淤人》和《高台又见凤凰游》对打，输的很惨。
但公司高层和自己带的艺人都不觉得，甚至还想挣扎。
“对，据传池路斐要拍《MURKY》的六月刊，他的《高台又见凤凰游》现在成绩也不错，据传他是想跟楚淮晏炒CP。”韩贾贝对着电话那边的艾影骁和申怊佐说着自己最近打听到的消息。
“对，”电话的那边的两人难得统一地附和着，艾影骁的语气中带着些怒意，“我还听说，池路斐居然自己还谣传跟楚淮晏在一起这种似是而非的消息，弄的不少圈内人都觉得他们两人关系很好。”
“池路斐居然还传这种消息？”听到对面的话后，韩贾贝震惊地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带着惊奇。
“他这一手确实有用，”对面的申怊佐也出声说着，“楚淮晏说不定都不知道这件事，就跟池路斐拍了个广告，就被绑在了一起。”
“关键是不少人还相信了，据说池路斐的工作人员还给两人建了超话，专门负责撒糖扩大粉丝基数。”申怊佐对着韩贾贝分析着。
“如果池路斐这种硬蹭的话……”
韩贾贝听着两人的话，迅速开始思考了起来。
在拍摄《高台又见凤凰游》的时候，因为当时带的艺人孙豪礼跟池路斐有一段搭戏，所以他见池路斐比楚淮晏要多。
虽然听说楚淮晏跟池路斐搭戏不少，但当时在片场里，楚淮晏似乎也只是看着两人的搭戏，他们在《高台又见凤凰游》的剧组时间短，好像还真的没听说两人传出什么绯闻之类的。
感觉到池路斐似乎什么都敢做的韩贾贝想了想，虽然觉得这消息有些不太符合他对池路斐的认知，但也合理。
“如果真这样，那我们这边应该还有点机会去冲《MURKY》的六月刊，”韩贾贝迅速思考着，“我这边倒是先联系一下楚淮晏，我记得楚淮晏对这种蹭热度和炒CP的事情深恶痛绝。”
韩贾贝认真而投入地对着两人分析着。
因为这次电话的内容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被讨论的主角池路斐也不在附近，所以韩贾贝在跟艾影骁和申怊佐打电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附近的情况。
——但凡韩贾贝回头看一眼，他就会发现他们讨论的另一个主角楚淮晏，正脸色有些阴沉地站在他背后，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但韩贾贝沉浸在电话中，完全没感受出来。
他只觉得不知道为什么，身上有点冷。
韩贾贝没在意这些细节，裹了下身上的外套，继续跟对面自己的两人艺人聊着。
“之前拍DECAYED宣传照的时候估计是有约在身，《MURKY》双人封面他估计也不愿意拍，”韩贾贝一边思考着一边说着，“这样，我问问公司那边能不能愿意拨经费让水军关注一下池路斐蹭楚淮晏热度这件事，我这边也去跟楚淮晏问一下，看看楚淮晏那边是什么态度。”
“看《高台又见凤凰游》的舆论，好像也有不少开始嗑池路斐和楚淮晏的……”
“现在《高台又见凤凰游》才播了三集，他们两个就一个同框镜头，观众都嗑成这样了，后续都不知道能嗑成什么样……”
韩贾贝一边忧心叹气，一边对着电话那边说着。
听到韩贾贝说的话，楚淮晏依旧沉默着，但原本冷冰冰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我估计《高台又见凤凰游》的九皇子和珞忆，也是池路斐的营销手段，”听到韩贾贝到这个话题，对面的艾影骁和申怊佐都有些怒气，“也不知道他们走了什么狗屎运，我们找了那么多剪辑师，剪辑了那么久，发了那么多视频，发了那么多剧情向的视频，网友居然说我们两个的视频，居然没他们两个一个对视镜头有宿命感！”
“就看了那么一眼，怎么能看出来宿命感的？”
“而且就那么一个镜头，让池路斐和楚淮晏的CP居然比我们营业了半年的‘深爱CP’的热度还高了？！”
电话那边的艾影骁和申怊佐说到这个话后，一肚子怨气，甚至在电话那边直接吵了起来。
“我让你买点水军给咱们加点热度，你居然买演技。”
“你看看，现在好了，我们演技被打脸了，CP热度居然也输给了池路斐和楚淮晏…… ”申怊佐忍不住抱怨着。
“你怎么不自己买？”听到申怊佐这话后，艾影骁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给自己营销演技，让我营销CP是几个意思？”
“我给自己买演技怎么了？营业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我什么人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吵的韩贾贝听的甚至耳朵有点痛。
“行了行了，过去了就过去了。”他忙不迭地把两人安抚了下来。
“我们继续说工作上的事情，”韩贾贝努力把话题重新拽了回来，“其实，听你们这么一说，我们从楚淮晏那边入手，说不定真有操作空间。”
韩贾贝一边说着，一边跟两人分析着：“要是楚淮晏那边拒绝了《MURKY》，咱们还真的有不少希望……”
“行了，”跟两人说完了后，韩贾贝总结般地说着，“虽然剧扑了，但是你们CP还得继续营业，千万记得别在粉丝面前吵起来或者黑脸，后面说不定还要让你们参加综艺炒CP，都注意点。”
“我刚刚看到楚淮晏了，这几天他应该都在这边，按照咱们分析的，《高台又见凤凰游》播出的时候，估计池路斐还要继续蹭楚淮晏的热度，继续要跟楚淮晏炒CP。”
“我这就准备看看怎么能联系上楚淮晏，跟他说说池路斐这件事，”感觉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韩贾贝一边转头一边说着，“看看他什么反应，看看他愿不愿意让池路斐继续蹭热度之类的问题，说不定能谈……”谈。
韩贾贝低着头，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还没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他发现自己被两人挡住了去路。
谁啊。
居然这么不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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