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自己也朝着亲爹娘还有大哥的方向走去。
苏文茵眼神揶揄:“这么喜欢, 怎么不再玩一会儿?”
他们也只是站在旁边看看而已,没有非要等着自家崽子一起回客栈的意思。
阎夏一脸自己刚刚只是哄小孩玩的表情:“太幼稚了。”
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得好像刚刚笑得像个五岁大男孩的人不是他一般。
苏文茵又笑了笑, 揭过这个话题, 从怀里掏出了一件花花绿绿的衣服问阎夏:“看这个怎么样?回去试试。”
阎夏盯着这跟之前在陵城买的那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衣服, 沉默了好几秒。
所以这是, 他一个不在场的功夫, 他娘就又给他衣柜里添了一件花孔雀开屏套装?
真幼稚。
明明上一件他好不容易才处理掉。
阎夏试图祸水东引:“我觉得我哥穿得挺合适的。”
苏文茵笑眯眯:“他有自己的。”
当妈的怎么可能一碗水不端平呢。
阎夏扭头,视线跟自己大哥在空中对上了一眼, 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
嗯,有一件就有一件吧,反正穿是不可能穿的。
苏文茵也就是这么一说,自己就把衣服收起来了。
孩子大了,不是小时候给什么就穿什么的年纪了。
这么想想,还有点小遗憾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点小遗憾很快就被街上其他好玩的东西挤出了脑海。
阎夏一家四口,逛到下午才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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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白天的这些小摊子,到了天快黑的时候几乎就收没了。
所以,晚饭他们是在客栈里吃的。
别看客栈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日三餐的吃食只要有需要还是会提供的。
而且味道还不错,很有安城的特色。
就是吃得有点安静,除了他们一家四口就没有别人了,昨天那位晚上推门的汉子也不在,看来是今晚他家婆娘允许他进门了。
安安静静的气氛中,饭才吃到一半,苏文茵忽然抬头嗯了一声,原来是收到了夏霜峰主的飞讯符。
这种一对一,专门给某个人传的飞讯符外人是看不见的。
阎夏看了一眼后又低下头扒起了饭,看他娘这个表情就知道,对方传飞讯符来估计也没什么大事儿。
跟两个小姐妹分开后,发消息聊聊近况差不多,这其实也不是他娘第一次收到对方发来的飞讯符了,之前在青莲坡看重仙花的时候也收到过一次。
两人在飞羽宗的时候关系就处得不错,分开了互通的消息也在情理之中。
家里三个大男人都没有刻意去问对方发了什么,但是苏女士说着话回飞讯符的内容他们还是听见了的。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无外乎就是这一路的见闻日常,好吃的好玩的。
从回的内容就可以看出来,夏霜峰主发的是啥了,不外乎就是一些宗门趣事。
只不过飞羽宗趣事估计应该也没有多少。
阎夏一边吃着饭一边看了他娘一眼,有理由怀疑夏霜峰主是自己在宗门里呆着无聊,所以跑他娘这来听八卦故事了。
按照夏霜峰主以往的作风来看,阎夏觉得自己这个结论的正确性不说有十诚十,十之八/九应该还是有的。
苏文茵给夏霜峰主回完飞讯符,一顿晚饭也结束了。
一家四口计划得很好,想着第二天白天再逛一逛,晚上就离开安城,随便找个野外露宿的。
但是,俗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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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时分,阎夏他们正准备出门呢。
迎面就遇到了已经好得差不多的余巡和葛昌,两人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但起码能正常下地活动了。
两人旁边还有常弈和武汀陪同。
刚打了个照面,余巡和葛昌就行了个大礼,嘴里说这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之类的,还又带了一些东西来,真真是客气到了极点。
这种社交平台一般都是苏女士顶在前面,阎夏站在一旁看热闹看得正起劲呢,就听到余巡和葛昌问他们名讳了。
之前在安羚宗的时候他们没有主动提起,苍俟宗主也没问。
一般情况下,被救之人想知道救命恩人名讳好像也挺正常。
阎夏静静地看着他娘停顿了一下后,只说了一句他们来自飞羽宗。
阎夏思维瞬间跑偏,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武汀之前讲的,他们那位门内师兄被错送到大宗门的故事。
他们这是不是也算打着大宗门的旗号,在外面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还别说,越想越像。
阎夏思维跑到十万八千里的时候,安羚宗几人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在他们的认知中,也只有大宗门出来的人,才能有这种让宗主都看不透的遮掩手段。
阎夏出走的思维在他亲娘和对方你来我往的对话中回归,原本以为,余巡和葛昌这么郑重又特意地过来道谢完后,他们的交集就该结束了。
结果阎夏又看到常弈掏出来了一张看起来很正规的请帖,说过两天是他儿子周岁宴,几位道长有空的话可以来参加。
一听这话,阎夏眼睛瞬间睁大了一点,苏文茵也是眉梢一挑,眼神里有点意外。
母子俩外泄出来的情绪大差不差,没看出来这常弈道友居然成亲了,还连儿子都有了。
这年头,除了合欢宗外,修士找道侣的都少,更别说生儿育女了。
像飞羽宗,可能上千年都见不到一个新生儿出生。
感到新奇的结果就是,苏文茵接下了请帖并表示两天后会参加。
反正他们也不着急着去哪,多待两天就多待两天呗。
阎夏从他亲娘手里拿过请帖,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后,不合时宜地想,这到底算不算老来得子呢。
常弈看着年轻,实际也两三百岁了呢,这个年纪放在修士里面不算老,但要搁在普通人里,按照普通百姓的生活轨迹来说,都能十几世同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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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阎夏一家四口卡着点带着贺礼准时出席了常弈儿子的周岁宴。
别看安羚宗人不多,但这周岁宴还挺热闹的,也有好多关系好的普通老百姓参加,跟有一些大宗门,因为寿命不对等的关系,刻意与普通人保持距离不同。
安羚宗的修士跟普通老百姓相处得很好,丝毫没有因为对方只能活短短几十年就刻意疏远,虽然生离死别可能很伤感,但几十年的相处时光起码是开心的。
阎夏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客栈老板和老板娘。
怪不得他们刚刚出门的时候没看到人,感情是跑到宴会上来了,门也不关,可真是放心他们。
阎夏一家四口的到来,引得好多目光落在了他们身上。
安城新来的几位修士,是余巡道长葛昌道长的救命恩人,这个消息已经在安城传遍了。
这就导致了,虽然大家都不认识,但是阎夏他们还是受到了很热情的欢迎。
有人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几位道长来我这坐。”
“来我这,来我这,我这位置好。”
最后,自然是没有坐成。
因为苍俟宗主来了,把他们领到了靠前的地方。
阎夏这个时候终于也见到了常弈的道侣,是他同门师妹。
她抱着个小胖孩子,长得可可爱爱的,骨龄比常弈小不少。
阎夏看着常弈一如既往稳重的气质在心里啧啧了两声,这人不仅老来得子,还老牛吃嫩草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初见时还以为一本正经无欲无求呢。
忙着招呼客人的常弈不知道自己形象有损,稳重的眉眼下多了几分为人父的兴奋。
参加宴会的都是平时相熟的人,很快几乎都到齐了。
周岁宴第一项,那当然是抓周了。
热热闹闹起哄的气氛中,常弈道侣把怀里的小胖孩放到了大大的圆桌上。
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与普通老百姓的笔墨纸砚金银珠宝不同,桌面上大多是修真一途相关。
两个修士生下来的孩子,自然是有修炼天赋的。
桌子上放的有常弈用的剑,一些炼丹炼器的炉鼎,还有演算一道用的罗盘之类,多得把整个大圆桌都放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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