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飞虫。”江昊抬头望天。
秦乐:“不要仰头,会接到便便。”
江昊/千灿:“……”
你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很可怕的话啊!
宋瑾本来在专注看监控,听到这话,默默缩到离逍怀里,拉起他的手盖住自己的头。
离逍:“怎么了?”
宋瑾:“最近糖分摄入不足,帮我补充多巴胺。”
离逍扬眉:“不是帮你挡飞虫便便?”
宋瑾理直气壮地看着他,一脸“既然你都听到了那还问?”的表情。
离逍:“……”
臭小子,好歹装一下。
飞虫数量剧增,时而有一两只虫子飞扑下来,搞得他们烤个火都不得安生。
宴清从办公室找过去:“虫子太多,你们回室内吧,已经帮你们安排好住所了。”
离逍看着他过来:“晚上住这里?”
宴清:“嗯,晚上没有回军舰的飞行器了。”
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救援车缓缓降落在帐篷外的空地上,项鸿带着一群学生下来。
“你们自己注意着点。”说着,宴清迎过去,“还有学生没接吗?”
项鸿扶着腿受伤的学生往医疗部走,神色有些疲惫:“都接了,还好学生精神都不错,没有大问题。”
附近一些医护人员都去帮忙,看人手足够,离逍他们就没过去。
宴清给他们安排的住所在医疗区外沿,这里放置着一排军用帐篷,里面是大通铺,只够遮风避雨。
幸好五人都是alpha,不用被分到不同的帐篷。
宋瑾从小到大没跟这么多人挤在一起睡过,瞅了一眼转身就走。
“我不睡了。”
离逍握住他的手:“外面都是飞虫,你想满头都是飞虫便便?”
宋瑾不自觉地想象了一下,拳头捏得咯咯直响,咬咬牙:“我去车上。”
“车里很闷,我睡你旁边怕什么?”离逍带宋瑾到角落里,让他躺在最里侧,“怎么样?”
想到和十几个人睡一张床,宋瑾沉着脸很不爽,好在旁边就是离逍,勉为其难可以忍受。
“让我摸腹肌找找熟悉感。”
离逍:“……”
离逍:“我的腹肌和你不熟。”
千灿和秦乐也没睡过通铺,不过好在没什么洁癖。
“我睡最外面吧。”江昊躺下来,“我经常睡这种床,很习惯。”
秦乐不解:“经常?”
江昊:“嗯,和我老哥的弟兄——朋友们,他们喜欢这么睡。”
千灿/秦乐:“……”
你老哥是干什么的,这么多弟兄?
“能看到星空。”江昊示意他们看向帐篷顶部。
帐篷顶部有一块透明的天窗,大概是用来观察外面的虫群变化的。
虽然偶尔有飞虫闪过,但还是能清晰地看到繁星。
千灿:“要是没虫子就好了,嘿嘿嘿。”
秦乐:“像在野营,要是再煮点好吃的就完美了。”
江昊:“我第一次和朋友躺着看星星。”
千灿:“我也是啊。”
秦乐:“我也是。”
宋瑾看着星空,听着千灿三人闲聊,身边被离逍熟悉的气息包围,突然觉得没那么抵触了。
出征以来难得能够放松下来的时光,竟然是和一群人躺在帐篷里看星星,放在以前宋瑾根本想都不会想这种事。
“我也是第一次。”离逍牵住宋瑾的手,低声说,“和喜欢的人一起看星空。”
宋瑾眼神一闪,回握他的手。
“那我算是又解锁了1%?”
离逍:“恭喜开出军帐限定版。”
千灿三人气氛组一起鼓掌:“太棒啦。”
宋瑾:“……”
这该死的仪式感。
在他们睡觉前,又进来三个受伤的alpha学生,自觉地躺到另一侧,和江昊隔了一点位置。
宋瑾唤醒07,让它悬停在帐篷一角,负责监视帐篷内的情况。
半夜,离逍突然醒来,耳边是09的提示。
【金林和项鸿约到破大楼里,不知道要聊什么,宴清也跟过来了。】
离逍眼神一沉。
【宴清和他们一起?】
09:【跟在后面。】
医疗部斜对面巷子里的破旧大楼三层,卫星昏暗的光从破碎的窗户撒进室内。
凌乱不堪的大办公室里,金林和项鸿面对面站着。
项鸿点了跟烟,吐出一口白雾:“再借我两支。”
“前两天刚借你四支,还来?”金林双手揣着白大褂口袋,语气有些不耐。
项鸿烦躁咋舌:“能怎么办?我那里被盯上,再拖下去他们都要断粮了。”
金林:“不会换个取货的地方?”
“你说得轻松。”项鸿冷哼,“谁知道他们在哪等着。”
金林冷着脸:“这么胆小,当初就别干。”
项鸿一把将抽了两口的烟扔地上,抬脚狠狠碾过:“我要是完了,你们也没办法独善其身,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
不远处,宴清屏息躲在楼梯间门口,摄像头漂浮到空中,对着那边的两人。
不多久,金林从口袋里摸出两支试剂管:“只能给你一套,我存货也不多了。”
项鸿不耐烦地接过:“让他们在出征回去前再弄一些过来!”
“其中一条供应链被查,大家手里的货都很紧张。”金林往外走,“接下来别找我了,频繁走动容易惹怀疑。”
走到半路,金林突然像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宴清躲藏的那个楼梯口,和项鸿对了个眼神。
项鸿摆摆手,让他先走。
楼梯口,宴清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招手让摄像头回来。
刚准备离开,眼前突然出现项鸿的脸。
宴清瞳孔一缩,下意识地后退,却被项鸿拿枪指着。
“果然是你。”项鸿微微摆动枪口,“出来!”
宴清缓缓往外走,不动声色道:“你别激动,我以为你们有危险才跟过来看看的。”
“少给我装。”项鸿摁住宴清的肩膀抵着墙,枪口顶着宴清的下巴,“诱导我带你去酒吧,偷了血故意在我面前喝,就是想让我放松警惕吧?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谁派你来的,易家还是高家?”
宴清被迫微微抬头,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扭曲到让他感觉陌生的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个血怎么了?”
“你会不知道?”项鸿哼笑,“那刚才总看到了吧?”
宴清看着他的双眼:“不就是问金医生拿了两支药吗?”
“你别装了,晚上我不会再放你走。”项鸿枪口往上顶,“这么多年朋友,我本来想放过你的,你自己非要凑上来!”
宴清垂下的指尖微微颤抖,语气却听着很淡定,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一个好老师,不要做这么冲动的事,收手吧。”
“做好老师和做好人是两码事,不冲突啊!”
项鸿摊手,理所当然地说,“我只有拥有更多的权利,才能做更好的老师!你不也一样吗?为了上位,你出卖身体,我出卖良知,谁也不比谁高尚。”
宴清轻声叹息,突然侧身擒住项鸿的手腕猛地砸向墙壁。
他的反应速度太快,加上项鸿根本没意料到他身手这么好,一时放松警惕,手里的枪脱手飞了出去。
宴清一拳呼过去:“为了那么点权利还不至于让我卖身!”
项鸿退了好几步,剧痛让他更加恼怒,冲过去就打:“装什么清高?!你要不是总务的情人,你能这个年纪就升上教导主任?!还想勾引二王子离逍,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这种人确实理解不了别人的优秀。”宴清避开项鸿的拳头,缓缓朝楼梯口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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