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睁开眼睛:“宋启庭?”
没人回应,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但他不是人,林疏也没管那么多,估计有他自己的事情。
林疏待在报社有一段时间了。
吃过早饭后他像往常一样拿上一把黑色的雨伞进去报社。
刚进报社就看到报社员工脚步纷乱,准备要出去抢个大新闻。
林疏拽住要往外跑的常记者:“怎么了这是?有大新闻?”
常记者说:“商会会长赵长平死了,刚接到的电话,我们要去抢占新闻!”
林疏在想商会赵老板好像来过一次林家,也就是前几天见过,他改了主意。
“司机在楼下,让他送你过去。算了,我和你一块儿去。”
“谢谢小林总。”常记者很开心。
有车自然就快了,比别家记者来的时间更早。
这时候的警方也刚到,他们的动作不快,常记者推开车门就冲了出去,在他们拉起警戒线之前拍到了一张赵老板死前的照片,警方还没有呵斥他,就看到他跑到洋房外边狂吐。
林疏问他:“怎么?你不是经常跑这种现场吗?还不习惯?”
常记者终于不吐了,说道:“死得太恶心了,赵老板肠子流了一地,呕……”
林疏:“是有一点恶心。”
没一会儿,一个新人警官也捂着嘴跑了出来,蹲在常记者旁边狂吐。
林疏评价:“看来是真恶心了。”
常记者说:“我看着不像是普通人能干得出来的,赵老板死的姿势太诡异了,脸上全是惊恐之色。”
林疏:“你观察得很仔细。”
他也跟着警方走了进去,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看到了死者,确实如常记者所说,死者死得很惨,面部呈惊恐状,肚子被剖开,五脏六腑落了一地,颈骨断裂,头歪一边,上身朝上,下身被扭成了一百八十度,满屋都是浓浓的血腥味。
这场面,谁看了不得说一声太惨了。
林疏没继续在赵家逗留,而是问常记者这位赵会长的信息。
常记者说了一句话让他上了心。
“小林总,赵会长跟您父亲其实还挺熟的,我刚听他们家的人跟警方说,他昨晚和您父亲喝的酒。”
林疏点了点头:“你把赵家上下三代的关系网给我调查一下。”
常记者:“哈?”
林疏:“比如赵家跟哪些人家是世家,这对找凶手有帮助,我准备开一个侦探专栏,试试水。”
常记者竖起大拇指:“您不愧能当老板!”
林疏回到车上,发现他放到车后座的雨伞不见了。
常记者也不愧是记者,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把赵家上下查得个清清楚楚,还把赵会长平时和谁交好也调查明白了。
原来,赵家和林家还真是有关系。
宋启庭的姐姐死后,林赘婿娶了新老婆就姓赵,不过,或许是老天爷惩罚林赘婿,姓赵的一直没生孩子。
当年宋家不仅有钱,而且也用钱打开了权路,宋家的主事权一直在宋父身上,林赘婿想要弄死宋启庭并不容易,除非他有人一直帮着。
赵家嫌疑很大。
林疏晚上回家正好赶上晚饭,他观察林老爷的神色,似乎不太好。
林疏故意跟林老五说道:“那个赵会长死得可真惨,肠子都流了一地。”
林老五:“你怎么知道?”
林疏把下午洗出来的照片拿给他看:“我们报社记者拍的,你看。”
其他人也好奇,并纷纷讨论起来。
“我的天,我今晚一定睡不着!”
“他的脸好可怕!”
“他是被吓死的吗?”
“呕,太可怕了,他是得罪了谁吗?”
林老爷脸色煞白,拿筷子的手都在颤抖。
林疏心里有了想法,也许这是他的鬼老公在复仇。
第100章 抢黑伞
林疏没有一昧地认为杀人的是鬼老公,但赵会长的死可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晚饭过后他回屋给鬼老公上香,好一会儿之后,院里才有阴风吹入。
宋启庭出现了。
林疏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直切主题:“赵会长死了。”
宋启庭听明白他的意思:“你怀疑是我做的?”
林疏顺着说:“那是你做的吗?”
刚泡的热茶冒着热气,很烫手,他拿起又放回桌面。
两人结冥婚也有一段时间,一个是人一个是鬼,人鬼有别。
宋启庭是厉鬼,只有经历了非正常死亡的人才会变成这样,而且他现在还被道士禁锢在林家用于运转阵法。
他此刻的神情阴晴不定,尽显厉鬼的狠戾,当年的宋公子再如何地温柔受欢迎,现在也不再是人。
林疏点头:“是你做的,但又不是你做的。”
宋启庭阴晴不定的神情有了变化,他恢复至最温和的面貌,点了点头。
“嗯,姓赵的本就害了不少人,恶鬼缠身,只不过他身上有大师开光可庇佑的佛珠,这才一直躲过了恶鬼的复仇。”
林疏:“我今天看到的时候,他身上并没有这串佛珠。”
宋启庭:“佛珠使用的效果有限,我不过是出现在他面前,佛珠的作用就抵消了。”
林疏:“他是被其他恶鬼撕的。”
宋启庭:“聪明。”
林疏不免担忧:“佛珠能替他挡下恶鬼,作用在你身上之后佛珠的作用失效,你可有受伤?”
宋启庭放肆轻揽上林疏的腰:“履行夫夫义务没有问题。”
言下之意就是受伤了。
林疏也不在意腰上的手:“哪儿受伤了。”
宋启庭必然不会让林疏看到他最不堪的一面,故而一天都没有出现。
“只是身上的阴气被击散了一点,不影响。”
林疏又不傻:“你消失一天是去做什么了?养伤?”
宋启庭:“算是吧。”
林疏见他确实无事,而且鬼老公并没有让他看本体,也就无从得知他受伤是轻是重。
宋启庭见林疏还想问,便将他带到腿上,双手环在他腰间,下巴抵在他肩上,他很喜欢跟林疏贴近。
林疏侧头看他,近看可以发现,宋启庭的脸色比之前更白。
既然他不想多说,林疏也不问这个,而是转向赵会长的事上。
林疏问道:“他怎么会死得这么惨?”
宋启庭黑眸沉沉,撇了撇嘴角:“恶贯满盈。”
林疏:“我想听原因,他到底是怎么个恶贯满盈法?”
宋启庭亲了亲他的侧颈,轻轻咬了一口,见林疏疼得缩了一下,又舔了一舔。
尝到了甜头,他才给林疏讲述赵会长生前做的恶事。
“他能当上商会会长做了不少恶事,早些年派人烧死对手一家上下十几口人,最后侵吞了对手的财产和公司。后来,他的公司做强做大后,又用了不少同样的手法残害对手,死在他手里的人命不下五十条。不仅如此,他还逼良为娼,残害妇女。”
林疏可以想象那些被害的人是有多痛苦:“那此人死不足惜。”
不过,林疏还有别的担忧。
赵会长死状何其惨,只要是个有点道行的天师就能看出不是普通人干的,他怀疑会有人找上路能,如此一来,宋启庭就真变成了反派。
宋启庭:“你也觉得他死不足惜?”
林疏:“他死后也必然下十八层地狱。”他还有一事不理解,“为什么你在之前不向赵会长复仇?或者是向赵家复仇?”
宋启庭手一点也不安分,指尖贴在林疏薄薄的衬衣上,一点点钻进他的衣内:“因为我当时被困在阵法里出不来。”
林疏抓着他作乱的手:“那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他不相信林家人会主动去破坏阵法。
宋启庭:“臭道士死后阵法没有人再加固,加上上市阴雨天气多,我的棺椁被雨水打湿过,上面的阵法被雨水刷掉一些,阵法变得没那么牢固,我便可以出来给姓林的制造一点幻象,托个梦,吓一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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