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载盱到M bar干嘛呢?很寂寞吗?”裴烁追问。这里是会提供特殊服务的场所,“在我忙碌的时间里,你也会来这里消遣?”
“当然不会!”朴载盱反应很大,他迫切的看向裴烁,却只注意到对方眼中的冷漠,“你难道不信任我吗?”
“没有。”裴烁露出笑意,“载盱如果要消遣的话完全没有问题,记得做好措施就行。毕竟朴会长恐怕也不想看到你的绯闻。”
朴载盱知道裴烁在生气,他极力的想要解释却半分用处都没有。于是他只能焦躁的握紧拳头,小臂上肌肉紧绷、青筋暴起,皮肤上沾染的血液已经凝固了。
而身边的这群二代们早就看呆了。
他们从不知道朴载盱和裴烁的关系会这么好,而且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位暴君完全是被牵着鼻子走了啊。
“李承,把这里处理干净。”裴烁平静地说,“不要让媒体知道这件事情。”说完,他又看向那群二代:“麻烦将这个人送进医院吧,记得不要让任何多余的人看见。我相信你们应该明白这是件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丑闻,LK的继承人不能留下任何污点。”
“我们知道的。”二代们点头如捣蒜。
“如果白天的新闻报道出了今晚的故事,那么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好过。”最后这句话是警告也是威胁。
“我、我们都明白的。”之前只是远远的在宴会上见过裴烁,明明是那样漂亮温柔的容貌,做起事来却果断不留后患。
他们终于知道这个房间里最不能得罪的人究竟是谁了。裴烁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等房间内安静下来只剩下朴载盱和裴烁的时候,青年才坐到沙发上看向男人,开口道:“载盱,坐过来吧。”
朴载盱沉默的坐到裴烁身边,看见对方眼中的趣味才终于明白原来刚刚都是演戏。
“你不生气?”朴载盱皱眉。
“载盱,我不会冲你生气。”裴烁笑着说,“既然你这么愤怒,那么一定就是他做错了什么。”
裴烁勾起嘴角,温和地问:“手疼吗?”
朴载盱紧紧的盯着裴烁,摇头。
他,
现在,
此刻,
特别,
想和裴烁zuoai。
朴载盱无法压抑自己内心的渴望,凑过去和裴烁接吻。这是一个沾满了酒精气息的吻,张扬肆意的财团继承人小心翼翼的轻咬着对方的嘴唇,吮-吸唇瓣,将淡粉色染成艳红,他似乎还不够满意,一只手撑在沙发上,另一只手不住的抚摸裴烁的脸颊,偶尔还触碰敏-感的耳垂,感受那里的温度。
房间里放纵的享乐早已消失,一地的玻璃渣弥漫着啤酒气,独属于M bar的香水浸染了两个人的神经,朴载盱得寸进尺的将裴烁按倒在沙发上,温柔的解开他衬衫最上方的扣子,看着依旧没消失的吻-痕,满足的嗅着青年颈窝的气息,沐浴露的香味混杂熟悉的香水味,让他意乱神迷。
“冷静下来,载盱。”裴烁制止了对方更加过分的举动,轻抓着朴载盱的头发,让人抬起头来,“现在需要让人把这里打扫干净。”房间里的味道让人无法忍受。
朴载盱深深的注视着他,狭长的双眼中多了不明意味的情绪,他舒了口气,藏住眼底占有的贪婪,直起身来疲惫的靠在沙发上,昏暗的灯光下他就像只湿漉漉的野狗。裴烁扣上扣子起身看着朴载盱,问:“今天心情不好吗?”
“没有。”微长的头发遮盖了男人的神色,他微微皱眉,他才没有因为裴烁的失约而难过。
“好哦。”裴烁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下次不会了,我们离开这儿吧。”
出门的时候,李承正等在外面,他一边抽烟一边玩手机,注意到房间门被打开还有点惊讶,他原以为这两人会在里面做一次。但看样子朴载盱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他连忙灭了烟看向裴烁。
“找人收拾干净吧。”裴烁勾起嘴角道,从外表上看他和四年前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两个人的地位此刻却天差地别。李承展露一个稍显谄媚的笑容,应声道:“放心好了裴烁少爷,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裴烁拉着朴载盱去了地下停车场,看着依旧沉闷的男人,裴烁系好安全带说:“我送你回去吧。”
直到这时候,朴载盱才轻啧一声:“你不和我一起吗?”
夜晚的首尔不算安静,从酒吧里出来的男女正在街上闲逛,24小时健身房正在营业,还有不少人正在街头抽烟。低调的黑色轿车在马路上穿梭,等红灯的途中裴烁看向情绪不好的朴载盱,笑着说:“载盱很粘人啊。”
朴载盱的眉头皱得更深,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玩笑话,微红的眼睛盯着裴烁:“你在用这个形容词形容我吗?”
“当然。”裴烁神态轻松,没有任何疲惫。绿灯了。
朴载盱抿唇,看着对方掌控方向盘的白玉般的手指,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他觉得干渴,甚至想去舔-舐对方的皮肤。朴载盱猛的回神,将车窗打开,撑着侧脸愈发觉得烦闷。
他好像真的逃不掉了,裴烁的一切都让他着迷的不行。
车子停在私人停车场后,裴烁便平静的看向朴载盱,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他七点还得起床去上班。
朴载盱觉得烦躁,开口道:“你和我一起上去吧,别回家了。”
“不行哦。”裴烁笑着说,没有给出任何理由。
朴载盱抿唇,最终妥协了:“那你再亲我下。”
“晚安吻。”裴烁凑近他,弯弯眼眸,“快去休息吧,载盱。”
朴载盱站在电梯里,阴沉的脸色怎么看都觉得恐怖无比,他扯开自己的衣领,靠在电梯上勉强松了口气。
他之前也问过裴烁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想就此公开正式成为恋人,但裴烁那时却温柔的摸着他的脸颊,语气温和却让他难过:“我不喜欢麻烦的关系,载盱。”
“听话一点,好吗?”
从那之后,朴载盱再也不敢问。
他害怕裴烁断了一切和他相关的联系,成为被抛弃的野狗。他可以容忍对方的背叛,却无法容忍他的离开。只要想着裴烁不再需要他,他就觉得烦躁恼怒,他不会制造麻烦,他会成为裴烁唯一的选择。
等裴烁回家已经接近五点,他闻了闻身上沾染的烟酒气,重新泡进了浴缸。直到这时他才稍微露出疲惫的神色,温暖的水温让他困倦,他闭上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冰凉的水温惊醒了他,裴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发烧。他乏力的擦干身体,接着便倒在床上给李禹洙发消息请假,却没想到对面很快就有了回应:[是着凉了吗?你先在家里休息吧,我晚点过来看你。]
[哥没休息吗?]裴烁躺在床上打字。
[只是起来的比较早,你好好睡一觉吧。]
天蒙蒙亮时,李禹洙坐在轮椅上,双腿发酸发胀,四年来他的腿逐渐有了知觉,但每天晚上都如同蚂蚁在蛰咬,疼的根本睡不着。他垂眸看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却忍不住露出笑意。
“专务,好些了吗?”家庭医生正蹲在地上用热毛巾给他按摩,但那深入骨髓的痛苦却根本无法缓解。李禹洙微微皱眉,语气有些不耐:“你出去吧。”
医生是见过李禹洙生气的模样的,平常礼仪教养都做的很好,可从骨子里养尊处优出来的高高在上却随处表露出来,在他眼中,一切平民都是另外一个世界里的生物,他的礼貌只是上等社会的施舍。
“专务,这是今天的日程安排。”私人秘书将平板递过来,但李禹洙只是瞟了一眼便说道:“都推后,一会儿你送我去裴烁那里。”
“好的。”秘书注视着这位冷血掌权者的背影,或许只有裴烁可以让他时刻露出温柔的模样。
在上午的时候李禹洙就被秘书开车送到了裴烁居住的地方,他早就从那栋小别墅搬出去了,现在的房子是李禹洙专门为他置办的房产,距离公司不到三公里的顶级大平层。下车后李禹洙拒绝了秘书的跟随,自己坐着轮椅进入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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