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让人意外,这个在众多美人中辗转也没有被她们的温柔跟火热俘获的公爵,居然会这样就陷入情网,完全没有要挣脱的意思。
兰开斯特家族除了因为武器制造而闻名于世之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长情。
一旦他们认真,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哈穆丹只能真心实意地祝福他:“希望你能早日实现你的愿望。”
公爵对他笑了一笑。
从投射画面里看到了这一切的雁惊寒:“……”
在公爵离开之后,他在床上躺了几分钟才回过神来,然后用积分兑换了可以驱散身上的一切负面状态的药物,解除了这种见鬼的药性。
等力气一恢复,他就坐了起来,因为难以忍受身上的油脂和公爵的触碰残留在身上的感觉,所以扯开了那条的丝绸,从床上下来去了浴室洗澡。
蓝色光球显出了身形,跟在他身旁:“这个发展跟我推算的不大一样。”
它的主人全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事实上只要不是在公爵身边,他在那么多人面前裸露身体也没有这么可怕的倒错感。
青年走进了浴室,哈穆丹行宫外表看起来是复古的传统特色,而进入到内里,尤其是浴室就依旧是现代风格。黄金雕琢的水龙头一打开,热水就从里面喷洒了下来,雁惊寒迈步进去,感到热水冲刷在身上,仍旧冲刷不走停留在神经末梢上的隐约快感和火热触碰。
他身上的油脂也不能被热水洗尽。
他一手撑着面前的墙壁,另一手来到了下方,握上了因为那些触碰而起了反应的部位,开始在热水中解决自己的问题。那个男人的手虽然一直在挑逗他,但却有意无意地略过了他最需要被触碰的地方。水声中很快响起了喘息声,蓝色光球一面思考着自己的算法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一面后知后觉地退到了淋浴间外。
在一声解脱的喘息之后,它听到自己的主人像是宣泄了出来,真正开始在热水下挤了沐浴乳开始清洁身体。
它又悠悠地飘了进去,这样看来,先前发生的剧情应该没有给王子留下太大的心理阴影。
唉,地球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啊,这样毫无实质性进展的剧情安排到底有什么用意?
它的投射画面已经停止了,水声在响了一阵之后,它的主人也完成了清洁,关闭了热水,在这淋浴间中静默地站着,伸手抹掉了脸上的水珠,又将湿透的黑发向着脑后刷去,露出属于混血儿的俊美面孔。这张脸上浮现的神情已经褪去了刚才的震惊和屈辱,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它看着青年这样的表情,跟王子真正的样子重叠在一起,每当他发现问题的时候,他脸上就会是这样的表情。
所以它忍不住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雁惊寒:“有。”
他扯过一旁挂着的干净毛巾,用力地擦起了头发,松软的毛巾很快吸掉了不停落下的水珠,还有漏网之鱼落在他的肩背上,顺着带着在任务中留下的旧伤的后背一路流下去,汇成小小的一道水流,最后隐没在了腰下。
他推开淋浴间的门,穿上了放在一旁的鞋,走到镜子面前。
蓝色光球听他说道:“我肯定是错漏了什么信息。”
雁惊寒随意地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了叠在一旁的浴袍,公爵出去之后,很快会有人给这里送上必备的物品,所以他不担心自己会需要一直真空地穿着浴袍。
蓝色光球:“我们有什么信息错漏?”
雁惊寒:“不知道。”
他推门出去,回到了房间里,看到哈穆丹的总管果然已经准备了新的衣服。是沙特的传统服饰,但也有一套黑色的西服,他对黑色这个颜色倒是不讨厌。只是在看到放在旁边的药品时,俊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看来真是所有人都认为公爵把他给上了,在担心着他的伤势。
他穿上了放在床上的衣服,重新把这具带着各种伤痕依旧完美的身体包裹进了黑色里,因为头发还没有干透,于是任由稍长的头发垂落着。他坐在沙发上,桌上还有刚刚他在洗澡的时候外面送进来的食物,因为被折腾到现在还没有吃晚饭,确实是饿了,所以他也不含糊,开始了进食。
蓝色光球仍旧漂浮在一旁,如果是因为他们错漏了某些信息,导致剧情走向跟原本的不一样,那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这些剧情世界总是有弹性的,只要主场玩家不多加干涉,世界就会在细节上自动修正,让最后的结局偏向正确。
但它把这些话说出来以后,却得到了主人的否定,盘中的食物已经吃掉了,被放在一旁,只有那些消炎药和退烧药没有用。雁惊寒让它投射加布里埃尔所在的画面,它锁定了少年所在的地方,画面里,少年正站在阳台上,绿宝石般的眼睛里写满了因为爱情而带来的痛苦。
在他们经历过的几个世界里,这样为爱情所苦的小少年简直是一股清流,他的设定是完全就是爱情化身。
只是他爱的人不是雁惊寒。
雁惊寒在投射画面里看着加布里埃尔,哪怕他再努力也好,加布里埃尔都全心全意地喜欢着公爵。
蓝色光球听他自言自语地:“这不对,这世上不该有我撬不动的墙角,我是不是用错了方式……”
就在这时,他们都看到画面中的少年转过身来,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惊愕与凝重。
雁惊寒听到外面传来了枪声,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警觉地问道:“怎么了?”
蓝色光球立刻切换了投射画面的角度,只见一群武装分子突进到了哈穆丹的宴会上,跟行宫中的守卫火拼起来,原本飘荡着音乐和笑声的宴会顿时充斥了尖叫和血腥,变成了一个噩梦。
第72章 夜莺与玫瑰
雁惊寒的反应迅速,他直接从沙发上跃起来跑过了房间,来到门口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枪火和打斗还没有波及到这里,蓝色光球重新隐没了身形,它若有所思的声音却在这时候响起在雁惊寒的脑海里:“原来是因为后面有打斗剧情,所以刚刚才没有发生什么事吗?”
雁惊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才从里面打开了门,右手按照这个身体的记忆习惯性地去摸腰间的配枪,奈何却没有摸到。
从他被揭穿身份关进囚室之后,他就再没有机会碰到自己的枪。
有几个下人在他门口惨白着脸跑过去,雁惊寒探出一只手,随便抓住了其中一个长着小胡子的男人,想要问他外面是什么的人突然进来攻击,但是对方明显吓得半死,根本无法回答他的话。他只能放弃,把人扔在了一旁,一旋身从房间里迅疾无声地冲了出去,来到了宴会厅外,找了个地方隐蔽起来。
蓝色光球的系统比666更高级,不用他出声就已经自动投射了里面的情况,雁惊寒一眼就看到满地流着血在呻`吟的宾客,不远处是还在和这群武装分子对抗的守卫队。
这些人明显是冲着哈穆丹亲王来的,他们每一个人都穿着黑色的没有标志的作战服,脸上戴着头套,让人看不清他们的长相。哈穆丹亲王和公爵正站在一起,被守卫队的精锐护在身后,他看到那个男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枪林弹雨的情况,而且加布里埃尔也不在宴会厅里,生命安全应当没有受到威胁。倒是雁惊寒还在房间里,凭他的体质药性现在应该也过去了,公爵微微地皱了皱眉,显然还是有些担心。
相比起他的镇定,旁边的哈穆丹亲王就不同了,他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愤怒,漆黑如墨的眼睛阴沉地看着这些跟他的护卫在战斗的武装分子。他的生日宴会被破坏还没有关系,可他邀请来的宾客因此受到伤害,那才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脸。尤其这时兰斯开特还站在他身后,更是看到了他这样被人压着打的场面,真是让他丢尽了脸。
这些人究竟是谁的手下?他们在突进来的时候,他的情报网甚至都没给他传来一丝警报,这很反常。
难道是本达尔?哈穆丹冷冷地眯起了眼睛,还没拿到那批军火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作妖?
“是你大哥。”
他回过头去,看到好友平静的表情,不由得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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