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黄莺闻言上前挽住伊华然的胳膊,讨巧卖乖道:“哥, 我方才表现得不好吗?齐方玖可是被我气得不轻。”
“你刚才表现得很好,就是因为太好,我现在很担心你的安全。”伊华然忍不住担忧道。
“放心,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况且公主府周围有暗卫保护,他们敢来就别想走。”齐璟给了她五名暗卫,以保护她的安全。
“即便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伊华然忍不住叮嘱道,随后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白瓷瓶递了过去,道:“这是迷药,你拿来防身。”
“那我就收着。”黄莺将瓷瓶收了起来,随即说道:“去春满楼?”
“嗯,走吧,我也许久没吃了。”
郑玉娇下山后,便要收拾东西回娘家。齐方玖本就恼火,得了信儿后,更是怒火中烧,让人给郑玉娇带了话,说若她敢回去,以后便不要再回来。郑玉娇听后,心中更加难过,直接坐车回了娘家,而且一住便是七日。
齐璟得知了齐方玖的所作所为,对他越发不满,将他召进宫中狠狠训斥了一番,并责令他将郑玉娇接回王府,这才放他回宫。
齐方玖对郑玉娇本就不喜,如今又被逼迫,不得不去大学士府把她接回来,还被郑玉娇的父亲郑会林拐弯抹角地教训了一番,近两年齐方玖被养出了不可一世的性子,怎能受得了这些,虽接回了郑玉娇,却对她却越发厌恶。他也终于沉不住气,发动麾下官员上书,再提册立太子一事。
齐方玖的一举一动皆在齐璟的监控之下,此番举动让齐璟对他越发不满,竟在朝堂之上,当着一众大臣的面训斥于他,丝毫不顾及他的颜面。齐方玖因此心生怨愤,篡权的想法时不时在脑海中出现,只是被身边的人劝了回去。直到齐璟将齐方宇放出,并让其住回肃王府,齐方玖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断了。
六月十八,又是一年大暑,宅子里的荷花争奇斗艳,比之去年开得更好,尤其是清晨,荷塘的景色最为惊艳,伊华然和齐方岑又开始打莲蓬的主意,只是这荷塘小,荷叶长得又密,不能停放小舟,他们便打算下水采摘,也别有一番情趣。
只是还不待他们行动,鸠便急匆匆走了过来,行礼道:“主子,有消息传来。”
“拿过来。”
鸠将飞鸽传书双手呈上,齐方岑伸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不禁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伊华然,道:“华然,鱼儿上钩了。”
“哦?”伊华然接过纸条看了看,“青州卫礼有他的人?”
“嗯,青州卫指挥使是他的人,大约有三万兵力。”
伊华然点点头,道:“以他们的行军速度,何时能到京都?”
齐方岑想了想,道:“急行军的话,五日便能到。”
“那咱们是否给齐方宇透露一下消息?”
虽然齐方宇苦心经营的势力被毁了大半,却并非完全没有底牌,若他得知齐方玖意欲谋反,定会倾尽家底博一把,否则一旦齐方玖成功,那他必死无疑。
“英雄所见略同。”齐方岑笑了笑,随即又收敛情绪,道:“只是他上过一次当,这次怕是不会轻信。”
伊华然思量了思量,“你的意思是想让公主出面?”
齐方岑点点头,“如今她是最合适的人选,也只有她的话,齐方宇才会信。”
伊华然沉吟片刻,道:“我现在便去一趟公主府。”
“还是传信让她过来吧,公主府人多眼杂,容易出纰漏。”
“也好。”
伊华然转身去了书房,给黄莺写了张字条,派菊香给黄莺送去。当然,名义上送去的是香粉,字条是放在香粉盒子中。黄莺在收到纸条后,并未立即去见伊华然,而是等到下午时分,才以赏花的名义,带着人过来做客。
两人遣退下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还一起采了莲蓬,喝了莲子泡的茶,黄莺这才乘兴而归,只是她并未回公主府,而是进了宫。第二日,她便以探望兄长的名义,前往肃王府,见了齐方宇。
“你来做甚?”
黄莺打量着齐方宇,两鬓斑白,形销骨立,一身锦衣穿在他身上,就好似挂在骨头架子上,那还有半分以往的丰神俊朗。以前还有林美婷照顾他,可因国公府倒台,林美婷受不住打击,在不久前便香消玉殒,如今只剩他孤家寡人。
“皇兄,你受苦了。”黄莺红了眼眶,眼中有泪光在闪烁。
“是啊,我受苦了。”齐方宇讥诮地看着黄莺,眼中皆是怨怼,“母妃被刺死,我成了阶下囚,而你却依旧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疼你宠你十几年,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皇兄误会晴儿了。”眼泪夺眶而出,黄莺委屈地看着齐方宇,“晴儿从未断过为皇兄筹谋,若非如此,皇兄又怎会被父皇放出大牢,还被安置在肃王府?”
“你为我筹谋?”齐方宇冷笑一声,道:“当初我被幽禁东陵,母妃又被禁足宫中,唯一的指望便是你与瑞清王和亲,可你是怎么做的?母妃苦心相劝,却被你气到吐血,你就是这么为我筹谋的?”
“皇兄误会了,是父皇不想让我去和亲。”黄莺焦急地解释道:“父皇不想皇兄与东楚国搭上关系,不止皇兄,骁王也不行。”
齐方宇闻言一怔,随即问道:“父皇亲口与你说的?”
黄莺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曾试探过父皇,父皇说我刚及笄,想留我在身边,晚几年再成亲。父皇都这么说了,我就算再蠢,也该明白了。”
齐方宇质疑道:“那为何你不与母妃明说?”
“因为那段时日我总觉着有人在盯着我,我怀疑是父皇的暗卫在暗中监视我,便不敢与母妃明说,我以为我的态度那般反常,皇兄和母妃应当能明白我的意思,谁知……”
齐方宇眉头皱紧,思量着黄莺的话,他们派去公主府的暗卫确实是被骁卫给清理了,说明黄莺的顾虑没错。现在想来,黄莺当初的反常,可不就是在隐晦地给他们传递信息么,只是他们一心想着用和亲来翻身,完全忽略这回事。
“那后来你为何又离开京都?你可知当时我与母妃的处境有多艰难?”
黄莺不答反问:“那皇兄可知当我得知你与母妃联手算计我时,我的心里有多难受?难道在你们心里,我就是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物件?”
在这件事上,齐方宇确实理亏,不过他不会承认,狡辩道:“我们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你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就算被毁了清誉,父皇也会想办法帮你遮掩,你依旧能以公主的身份和亲,瑞清王不敢怠慢于你。”
黄莺听得一阵恶心,齐方宇与齐方玖一样恶心,只是面上依旧在与他虚与委蛇,“我并不知皇兄会带人进猎场,我逃是不想被白白牺牲。皇兄了解父皇的性子,他不愿做的事,就算最后不得不做,皇兄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黄莺确实不知齐方宇的计划,甚至连高明月也被蒙在鼓里。
“当我得知消息时,皇兄已被押入大牢,两大国公府的人也相继被抓,我回去起不了任何作用,说不准还会和你们一样被打入大牢。与其这样,倒不如另谋出路。我听闻天山雪莲,对父皇的病大有助益,离京这两年我走遍了天山,历尽艰险才找到一株,便马不停蹄地回京,可为时已晚,母妃她……”
黄莺用帕子捂着嘴巴,‘呜呜’地哭了起来。她的这套说辞是经过她和伊华然细细琢磨得出的,可以说是句句在理,挑不出什么错处。
“所以父皇突然放我出来,是因为你带回了天山雪莲?”
“也不全是。”黄莺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前段时日在百花山……”
黄莺将那日在百花山发生的事半真半假地说了一遍,道:“我发现齐方玖竟对平阳王世子妃有了觊觎之心,还因此挑拨了齐方玖与郑玉娇的关系,此事传到父皇耳朵里,对齐方玖越发不满,这才将皇兄安置到肃王府,想要予以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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