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了两个即便尿在他身上,都无法生气的祖宗。
先前只有江以宁来着。
江以宁静静躺着,听着他时不时嘟囔几句,虽都是抱怨,但听不出任何怨气。
“我再去给你端碗汤,你喝完再睡。”萧寒锦见他眼皮耷拉,便低声说着,“那汤是颜理给的方子,你爱喝。”
江以宁砸吧砸吧嘴,他确实有点想那个味道,不腥不油不腻,喝着很润口,味道也好。
他喝过汤就睡下了,萧寒锦让小秋守着他,自己则是去前院看这几日别家送来的礼。
江以宁怀得双胎,这事倒是人人知晓,如今一举得男,各个都羡慕的不得了,再加上太守为萧家革去了魏子谦的秀才功名,虽说在府城秀才一抓一大把,但也由此能看清楚太守的态度。
这是明摆着要护着萧家的,自然没人敢明目张胆地作对,也不会作对,就想着能借此机会和萧家交好,因此送来的礼物都可观。
除了给两个孩子送的长命锁,金银手镯,玉佩金稞子,以及一些能拿来做小衣裳的舒服面料,其他便的给他们两个送的,一眼就能瞧出来有小哥儿佩戴的首饰。
倒是都没送得太过分,否则他就要去太守那走一遭了。
他偏头看向阿义:“都收录起来放进库房,两位少爷的放到他们的院子的库房里。”
“是。”阿义应声。
自从来了府城,除去要忙活宅院里这些事,也要留意着别家的情况,他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再不是从前那个在牙人那里瑟缩着的小可怜了。
萧寒锦又叮嘱了两句才转身回到房间里。
小月这个月尤为重要,萧寒锦更是将亲力亲为发挥到极致,有他精心照顾,江以宁□□早就恢复,偶尔还会有些不适,但已经算好的了。
许多女人都会在月子里落下病根,若还是从前在万渔村那种处境,萧寒锦都不敢想江以宁得多受罪。
越是这样想着,就越想给他最好的。
渐渐的,江以宁也敢下地行走了,并没有任何不适,孩子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又红又瘦,长开后就白里透红,软嫩嫩的。
倒是叫萧寒锦生出点慈父情怀来,每日都得抱抱看看,亲亲是不敢的,小娃娃这会抵抗力弱,不能随便碰。
一眨眼,一月便过去了。
有萧寒锦的精心照顾,他没有任何不适,连腰间被撑开的皮肉都缩了回去,只是还有些皱巴,偶尔不经意碰到,总会觉得不舒服,但这都是正常的,他也能接受。
出月后便能见客了,掐着日子,在满月后的第二天,萧宅就涌入了一群人,也因着是年根底下,各个都不曾空手来。
“小弟身体如何?恢复得好不好?看着是不错,脸圆了!”
“理理不方便过来,他说有几张方子要我给你,你看到会喜欢的。”
“孩子呢?不得赶紧给我们瞧瞧?满月礼不办了,总得让我们看看今日的小主人公才行吧?”
…
他们一言一语的热闹着,硬是将气氛给抬了起来。
按理说是要举办满月礼的,要宴请宾客们,收获给孩子的祝福。
只是如今是寒冬,眼看着就要到年下,还是不铺张了,往后能庆祝的日子多了去了,每天都是好日子。
大户人家重礼,但更重心意,宴会办不办无所谓,心意是必然要到的。
江以宁示意乳母将孩子们都抱来放到床榻上,即便被一群怪叔叔围着,他们两个也睁着葡萄般圆润的眼睛盯着他们看,老大偶尔还会咧着嘴笑,时不时扑腾蹬着腿。
“二弟,取名字没?”蒋亦疏边逗边问。
萧寒锦点头:“小子叫时序,小哥儿叫时安。”
蒋亦疏沉吟片刻,点头:“都是好字。”
萧寒锦倒是没多想望子成龙,他和江以宁本就是普通人,哪里能要求孩子们能多不普通呢?
只不过希望他们做事能时时有序,身体时时平安罢了。
奶娃娃被他们逗得一直“哼嗯”,腿和胳膊挥动起来看着十分有劲儿。
“对了,母亲说孩子经常躺着肉乎乎的,要时时清理□□儿,如果不仔细就会受伤溃烂,我带了些婴孩用的脂膏,叮嘱乳母给他们擦拭着。”颜随州说。
他们两个今日千辛万苦才出门,不是被拽住带这个,就是拉住带那个,好久才出门。
“多谢。”萧寒锦笑说,“都看过了,也该咱们吃饭了,叫乳母看着,咱们去旁边吃饭。”
江以宁现在虽然已经好全,但该捂还得捂,什么大氅,抹额,棉帽,手套通通都戴着,穿戴这会就出了一身的汗。
分明就是为庆祝孩子满月才请他们来,反倒是叫他们吃开心了,恨不得勾肩搭背地互相灌酒。
颜随州看着格外兴奋的蒋亦疏,眼神暗了暗。
一群人凑在一起好似总有说不完的话,话题扯来扯去,看到什么说什么,想到谁聊谁,江以宁没一会就有些累了,起身告辞去看孩子了。
“魏家本就是瘦死骆驼,现在又没了魏子谦这个秀才,连仅剩的脸面都兜不住了,你若忍不住便推一把。”蒋亦疏说。
“不了,就这样吧。”萧寒锦忽然觉得自己平和了很多,至少在当初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杀了魏子谦。
可现在即便他不出手魏家也会再无转圜之地,也就无需再多此一举,只当是为了孩子。
蒋亦疏点点头,突然道:“太守这次这般利索,倒是我没有想到的,还以为他依旧要和稀泥。”
严鸣瞬间笑了:“你是不知二弟那日在堂前有多霸道,若当时那位真敢轻轻放过,二弟怕是要把他也暴打一顿!”
“我如何敢?”萧寒锦失笑。
他就是再狂妄也不敢挑战权势啊!
蒋亦疏也跟着笑:“就二弟这性子,即便当时不说,来日也有他吃亏的时候,不过好在太守拎得清,否则来年核算功绩,他怕是要被参奏了。”
颜随州嗤笑一声:“这种人,却偏偏是最适合做官的。”
贪财不多,也不好色,却十分有眼力见的不叫自己置身于麻烦境地,无可奈何时会彻底斩断潜在危险,如何不算高明?
只是恐怕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面前这些人,有哪个是真的希望有与自己不合的权利压在头顶的呢?
“罢了,不聊这些不痛快的,眼看着要到年下,今年该到我送礼物,你们想要什么?”萧寒锦询问。
“蛋糕!”
三人异口同声。
严鸣最先急了:“怎么也该给我,我可是过几日就要走的!”
蒋亦疏登时轻啧一声:“蛋糕哪里能保存那么久,等你到了县城,恐怕都被颠簸烂了!”
“呸,乌鸦嘴,狗嘴吐不出象牙!”严鸣立刻骂道。
又开始了。
萧寒锦习以为常,任由他们吵闹,自顾自安排道:“那我回头先做一个咱们吃,年前再做两个给你们拿回府上。”
“也好。”严鸣点头,反正他肯定要吃的。
自然不会只送这些,他们将各自最近喜欢的东西一一说明,也方便萧寒锦赠送,还能送到合心意的,一举两得。
在这里热闹完,他们就回去了,严鸣也跟着去颜府了。
萧寒锦回到厢房,就见原本困倦的人此时正抱着孩子逗弄,他微微蹙眉:“不是说少抱他们吗?回头胳膊腰都疼。”
江以宁嬉笑着将孩子递给乳母:“他们长开后好好看!”
乳母们立刻抱起孩子退出去了,可不能打扰主家说话的。
“那是自然,我们江以宁就是顶好看的小哥儿。”萧寒锦亲亲他额头,“今冬不能回去了,等严兄回去时叫他带些东西和书信给兄嫂,也好叫他们放心。”
“他们会高兴的。”江以宁蹭蹭他脖颈。
萧寒锦抱着他轻轻晃了晃:“那你高兴吗?”
江以宁哼哼笑:“我也高兴的,我就没有不高兴的时候!”
“啊,我们江以宁活泼开朗,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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