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山嘴里说着抱怨,步伐确实一刻都不犹豫,转身就跟着许林氏去了小厨房。
婴儿玩闹的时间总是有限的,陪着许泽平逗趣了一会儿,两个小家伙就打着哈欠,开始闹觉了。
听着小家伙开始哼哼唧唧,许泽平下意识的就抱起了满哥儿开始哄。
而看着摇篮中另外一个小家伙,他眼神止不住的开始求助。
程哥儿适时走进内室,抱起了圆哥儿,哼起了小曲。
不到片刻,两兄弟就一前一后进入了梦乡。
二人将宝宝轻手轻脚的放进摇篮,然后才悄悄退出了内室。
关于两个宝宝,程哥儿以及许林氏都认为亲力亲为比较好,这样孩子才亲自己。所以他们是能自己带就自己带,尽量不麻烦丫头和奶娘。
这样或许是累了一点,但程哥儿和许林氏都甘之如饴。
这或许就是他们骨子里所带的小民思想,没有因为富贵而忘了本。
程哥儿沏了一杯热茶在许泽平的面前,“天气凉了,喝口热茶吧。”
许泽平看着窗外呼呼刮着的寒风,止不住的呢喃:“程哥儿,你说为什么人总是贪心不足?”
程哥儿从背后抱住了许泽平的腰,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他宽阔的背脊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贪心不足蛇吞象,我只想和平平经营好我们的小家,看着我们的宝宝健康成长。”
“是啊,贪心不足蛇吞象。”
温暖的怀抱,总是让人治愈。
许泽平转身,将人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一切如许泽平所料,次日卯正三刻,就有衙役着急忙慌的来报徐知州来了!
第284章 青云路84
徐知州看着手里的两张案卷,气得的脸色发青,他一拍案台:“岂有此理,当真是目无王法!”
“徐大人息怒,天理昭昭,恶人落网也算是为蒙冤百姓报仇雪恨了。”
许泽平将一杯热茶端到徐知州的面前,谦逊的宽慰。
从徐知州泛青的眼底也不难看出,他收到消息后,是连夜赶来的。
徐知州看着身边的青年文官,怒火压下了了些,他夸赞道:“许县令,你很好。”
自打许县令来了岭北县,一心发展岭北县的农业和经济,去年年底更是用贺岁大戏引得圣人的龙心大悦,这使得今年年初徐知州的考级得到了上峰的中级,这让徐知州如何不欢喜?
大景对于地方官员的评级,与寻常朝代不一。
县令、知州及下皆是一年一考评,三年考满,由吏部决定是否升迁。
知府三年一考评,九年考满,由圣人决定是否升迁。
这考评如何,都是决定着他们的仕途。
考评有六个等级:下下、下级、中级、中上、上级、上上。
往年徐知州的评级都是下下、下级,所以他在这辽北州一呆就是十多年,着实是因为政绩太差了。
至于为何说评级与寻常朝代不一样,是因为县令在当年的年尾由知州或是知府评级。
而知州则是在第二年年初,由知府以及布政司综合整年的情况评级。
今年岭北县的突出税收,更是将岭北从一个贫县带到了中上县,这对于徐知州来说都是卓越政绩啊,如何让他不高兴?
说实话,由着目前的局势,评个中上那绝对是囊中之物。
但如今的这两件案情一出,徐知州那是心力交瘁,这事传上去,别说上峰了、就是圣人都会迁怒他御下不严,治理地方不力,所以才会导致胡、庄、高、陈四家作威作福十多年!
这一记挂落下来,简直是冲掉了他整年的欢喜。
但也算是庆幸许县令亲力亲为,发现的早,不然还不知有多少百姓无辜惨死。
来的路上,徐知州既是恼怒也是庆幸。
幸亏许县令上报给了他,而不是越级上报。
“大人,您舟车劳顿,十分的辛苦。”许泽平得了夸赞,表现得十分高兴,他继续宽慰的说道:“不如先到下官府邸休息一番,等午时开审,下官再请您出来?”
这一年多的从政生涯,使得许泽平愈发的圆滑,这些场面话在无形中学会。
“甚好。”
盛安二十年十月二十九日午时,小利河道堵塞一案正式进入审问。
庄显贵看着高堂上坐着的中年文官,身着青色白鹇官袍,而昨日的许县令只是旁听在下首,他意识到这一次真的是在劫难逃。
他的心里也生出了悔恨,想到了嗷嗷待哺的幺孙,流出了悔恨的泪水。
——升堂!
——威武!
——威武!
随着皂隶的呼喊,张彩女、高金、陈萍、胡邕等人被带到了大堂上。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放开本老爷,一群狗衙役,放开本老爷!”
...
在见到当下威严的局势后,原本嚣张跋扈的几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虽然不认得徐知州,但看到许县令都只能够旁听时,他们也知道捅得篓子大了。
周捕头一脚踹在胡邕的屁股上,“还不快见过知州大人!”
周捕头这么厌恶胡邕不是没有原因的,去前往大湖乡抓捕胡邕的路上,他可是没少听说胡家在大湖乡所做的恶事。
胡家不光是大湖乡的地主,名下开办着赌场。
自古嫖赌不分家,多数赌徒还不上债了,他们就直接抓人家的儿女来抵债,可想而知这危害了多少的百姓。
在抓捕胡邕之时,他还大言不惭头顶上有人,甚至是指使打手来与周捕头对抗。
好在周捕头身手了得,带去的同僚也多,加上围观百姓的帮忙,才在数十打手的手里将胡邕给逮捕了。
张彩女等人虽有反抗,倒也没有胡邕这么叫嚣,敢跟衙役对着干。
“草民胡邕叩见知州大人。”
“草民张彩女/陈萍/高进叩见知州大人。”
徐知州一拍惊堂木,厌恶的盯着堂下跪拜的四人:“庄显贵指认,尔等勾结做局堵塞小利镇河道、毒害百姓、抓捕百姓孩子等数项罪名,尔等认还是不认?”
“草民冤枉啊!”胡邕唾弃的看了一眼庄显贵:“知州大人明鉴,草民一片赤心上青天,绝对不是这么恶毒之人。是庄显贵怨恨胡某撞破了他与张彩女的私情,所以才会冤枉草民。”
“是啊!”陈萍紧接着附和:“谁人不知我陈某是小湖乡出了名的善人,陈某怎么可能干这种恶毒的事情?一定是庄显贵与张彩女的私情被我们撞破了,他无言愧对他夫人,他才攀咬我们的。”
接着高金也恶狠狠的瞪了庄显贵一眼,愤怒的说道:“知州大人,您千万不要被庄显贵这种弑父弑弟这样的恶人所欺骗,我们都是好人,您可千万被他骗了。”
“大人,您可要明鉴。”张彩女凄凄惨惨戚戚的抹着泪水,她也没有料想到昔日这些好友会直接攀咬她和庄显贵,“奴家是清清白白的,一点恶事都没有做的。”
..
徐知州看着堂下恶人狗咬狗,心里也是十分的痛快,这还真是证据没上,就开始相互攀咬了。
“肃静!”徐知州再拍惊堂木。
在衙役水火棍的威吓下,胡邕等人都安静了下来,不敢造次。
“庄显贵,他们说你诬告,你有如何辩论?!”
“大人,小人书房书桌底部有个暗格,暗格中藏着这些年我们四家哄抬粮价的帐薄、以及四家买卖良家女的契约。”庄显贵面对胡邕几人的叱骂没有丝毫的怒意,相反他很平静,“至于堵塞河道一事确实是口头约定,我拿不出证据,但是我有四家用毒药谋害百姓的证据以及为四家办事的赌徒名单。
毒药用的基本都是砒霜,因为砒霜买卖很是特殊,我们四家都是轮流采买的,我害怕事后,这些人反口,所以每次买砒霜的方子我都是留着的。
这些方子和名单,都和契子这些放在暗格中。
那些赌徒在我这里拿过药,大人,你们将他们抓来一问就知。”
听着庄显贵这话,张彩女等人也是心中一凉,瘫在了地上,他们没有想到庄显贵这是真的要拉他们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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