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扯住苏舟的后领,让他及时刹住脚。
楚暮被硝烟呛的直咳嗽, 他在这个普遍都是变异者的世界里, 身体显得特别脆弱。
只要稍微受点伤, 或者被有毒气的空气污染,就随时有可能进医院。
他的皮肤有些病态的白, 如同生长在冰山上的白莲,洁白无瑕。
“你还有金币吗?”楚暮被呛得止不住咳嗽。
“有。”苏舟惊魂未定,看了眼楚暮,急道:“这个时候了问这个干嘛,赶紧逃吧!”
“我们现在出去,就只有送死。”楚暮蹙着眉,一边捂着嘴一边咳嗽,点开系统控制面板,在商城中买了一张隐身卡。
苏舟马上懂了,也在商场里买了一张隐身卡。
长廊上逐渐开始出现变异的人类,灰黑色的粘液爬上了墙面,扭曲交错的肢体上布满尖锐的刺,肆意屠戮残杀着弱小者。
鲜血和恶心的粘液遍布在长廊中,嘶吼声回荡着,在变异过程中有很多控制不住嗜血的变异者,会沦为杀戮的恶兽。
没有思想,只有杀戮。
旅客们尖叫着跑向楼下的大堂,人流混杂,充斥着不安和恐惧感。
楚暮和苏舟好不容易才挤出酒店大门,还没站稳脚跟,眼前就出现了一条红线。
“停下。”楚暮拉住了苏舟。
楚暮感觉不妙,抬眼看向空中斡旋着的几架直升飞机。
蒙着脸的联军军队围堵在不远处的楼顶,那条红线正是由他们手中的军事武器回归而成。
楚暮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他只见一辆黑车正对着大门停下,车窗落下,楚暮看清了里面坐着的人。
那是一个身穿灰黑色大衣的男人,面容冷峻,鼻梁高挺,透着成熟严苛的禁欲感,戴着金丝眼镜。
因为离得远,楚暮看不清他的神色。
楚暮的目光微愣。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就能确认他就裴域。
那个在他还是实验幼体的时候,把他养大的研究院院长。
“先生,里面太危险了,让我们先进去吧。”裴域身边的护卫长蒙着脸说。
“我亲自去找。”
裴域推开车门,对护卫长说:“命令所有人,把里面的变异者清理干净。如果连意识都无法自主控制,就不配生活在原星。”
楚暮就是在原星被培育出来的,这里也算是楚暮的母星。
他上次来这个副本的时候一直处于休眠期,最终离开的时候,休眠体就被生命检测仪宣告心脏死亡。
当时裴域在原星疯了似的找救活楚暮的办法,寻求无果后就带他去了联军首都,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才抱住了他的休眠体。
“是。”护卫长向裴域敬了个礼。
随后,乌压压的一片联军随着裴域进入了酒店大门。
里面很快传出连续不断的弹药扫射声,伴随着嘶叫声。
楚暮和苏舟趁乱从大门侧边跑出警戒线,碎片四溅,楚暮的后背被划伤了一道口子。
他还是一直在咳嗽,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苏舟见楚暮状况不佳,在路边砸开一辆车的窗户,撬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我们快走。”苏舟向楚暮招手。
楚暮捂着嘴,灼烈的大面积的硝烟浸入了楚暮的呼吸道,他感觉自己快咳出血了。
“你是普通人类,身体太弱了不能在这久待。”苏舟发动引擎,朝某个不知名小巷子里拐了进去。
在逃离这片充满硝烟的地界后,楚暮感觉呼吸勉强通畅了一点。
苏舟偷来的车很快就没油了,因为他的暴力启动,引擎系统也随之报废。
“我们咳……先下车吧。”楚暮咳嗽着,皱着眉头说。
楚暮咳不动了,他的呼吸变得困难,坐在了路边。
苏舟扶住他的手臂,有点担忧:“你怎么样?要不找个小医院看看。”
他感觉快昏过去了,后背的伤口渗出血液。
这时,一辆救护车在他们的不远处停下。
苏舟警惕地掏出手枪。
救护车的副驾门被拉开,一个男人身穿白大褂走下车。
医生戴着白色口罩,身形高大笔挺,眯笑着眼睛,朝他们说道:“别紧张,我们是原星首都私立医院的,他看起来需要帮助。”
医生的声音悦耳,含着温柔的笑意。
苏舟还举着枪,“我们不需要。”
医生微举起双手,他的眼神含笑,一双吊梢眼深邃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你放心,我们不隶属联军,只是例行对未变异者的及时救援。”
这个世界里有法律规定,星际中的公立或私立医院、法院、教育院等机构都应当在未变异者需要帮助时给予及时的帮助和保护。
苏舟见楚暮即将昏阙过去,才道:“好……那你不许透露我们的任何行踪。”
裴宿颔首,他快步走向楚暮。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目光扫向楚暮时,眼神却怔了怔,含着痴迷和惊艳。
他的双手戴着防护手套,动作温柔又几近虔诚,扶上了楚暮的肩膀。
“等等,不是用担架吗?”苏舟问。
裴宿没有应答,托住楚暮的腿弯就将他抱进了救护车。
楚暮被套上了呼吸器,在呼吸到清新的氧气后,楚暮瞬间停止了咳嗽,呼吸也变得平缓下来。
裴宿一手搂抱着楚暮的后背,防止他后背的伤口被磕到,一手帮他托着呼吸器。
楚暮眯着眼睛,抬眼看向眼前的意思,虽然这个人戴着口罩,但他却莫名感觉裴宿的眼睛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放轻松,”裴宿的声音温柔轻幽,带着诱哄,对楚暮说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楚暮昏沉沉的,以为裴宿是在帮他登记病例,他下意识地说道:“我叫……楚暮。”
裴域给他起的名字是塔林。
但为了掩饰身份,他还是说了自己的原名。
“哦。”裴宿盯着楚暮昳丽的小脸,眼神灼热,缓缓地说:“……你的名字真好听。”
楚暮缩成一团,他呼吸的氧气带着安抚性,在裴宿的声音中缓缓睡了过去。
……
楚暮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深处在陌生的病房里。
这里是一间奢华的私人病房,只是天色很暗,拉着窗帘给人感觉灰蒙蒙的,很压抑。
他才睁开眼睛,身旁就传来说话声。
裴宿坐在病床的沙发边,一手撑着沙发,似乎一直在盯着他。
裴宿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是剔透的蓝宝石,但总莫名给人一种淬着毒的危险感,让人不寒而栗。
楚暮不由怔了怔,他的目光呆愣 ,“你是?”
“我是这里的医生。”裴宿向他走来,一手覆在楚暮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楚暮想起来了,他被一家私立医院的救护车给救了。
“你看起来就像很脆弱,楚暮。”裴宿盯着他,睫毛垂着,“就像一朵最漂亮的花,适合永远被人保护在温室里。”
裴宿说着,眸中便不经意间浮现起疯狂的遐想。
楚暮躲开裴宿的手,怯生生地说:“我可以出院了嘛?”
裴宿笑了下,笑意盈盈,“你的后背还有伤,该上药了。”
楚暮被裴宿扶起来,他的病号服被解开,露出雪白的后肩和后背,细腰上的腰窝隐隐可见。
裴宿的眼中暗潮涌动,喉结跟着滚动,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
在楚暮昏迷的时候,裴宿就给楚暮后背上的伤口做了包扎。
现在该换药了。
楚暮有点不适应,他只感觉后背传来棉签和药物的湿意,有点痒。
“好……好了嘛?”
裴宿的呼吸都变得灼热,他凑近了楚暮雪白的后背,隔着手套触摸他柔软的皮肤,隐约嗅到了楚暮身上淡淡的香味。
见到了多年来渴望见到的人,他的眼中压抑着疯狂又肮脏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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