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气就不会一眼在人群里挑中他这个身世复杂的私生子了,南溯脸色骤然阴沉:关你什么事?那老头到底什么时候死,我说过了我对他的财产不感兴趣。
黑西服耸了耸肩:没办法,他立遗嘱写了您名字,一开始您也没直接拒绝。
浪费时间,他现在本来应该在家给孕中老婆炖鸡汤,想到这里,南溯愤怒地踢了一脚保险杠。
门咔嗒开了,黏黏欢天喜地地迎上去,乐朝头也没回,在给香菇划十字:辛苦你啦,把苹果给我吧。
他说完,身后很长时间没有动静,他划完放下,转过身去看僵在门口和小狗对视的男人:我说把苹果给我。
男人很是不甘心,但人家之前发消息三令五申说记得带两斤苹果过来,因为小狗要吃苹果块,他不敢阳奉阴违,手上果然拎了苹果椒盐粉和头抽酱油。
斯雨在诓他,就算做这些,小乐对他的语气也不好。
他递过袋子,对自己怎么拿到钥匙浑然不觉,心里不记任何人的好,但还是摆出招牌的款款微笑:小乐,你在做饭吗?好香。
乐朝洗水果:我在做狗饭。
小狗能懂,高高兴兴地在他腿边打转,间或发出几声兴奋的叫声。
陆但年想把它扔出银河系。
但他不能,第一次上门,乐朝就明令禁止他对黏黏做出任何有伤害意味的动作,没有补充什么惩罚机制,但陆但年不敢挑战。
因为他现在还不清楚小乐到底有没有用过那个英国男妓,小乐以前从来都不会上位的,高兴了还亲他的脸和嘴唇,说实在的,那天晚上陆但年恨不得被他榨成人干。
他以前不会这样的,小乐以前很少主动,只有妒忌的时候,会有那种惩罚式的很热烈的回应。
他从谁那里学的?陆但年退烧后那个英国佬就回国了,他手再长也很难找到这么个只知道名字的人,不高兴,闹了好几天,最终被斯雨说服。
他并不想接受一个外人的指导,但斯雨的婚姻看起来确实足够有说服力。
所以现在他也只能听从那些建议,慢吞吞地走过去,放下椒盐和酱油,前胸贴后背,故作不在意地问:今天吃什么?
像上幼托班,一周上两天,一天包两餐。
乐朝切苹果,从里面挑出一块边角料举到身后人嘴边,在他心里,现在年年和黏黏都差不多,都能吃狗饭:还剩一点香菇瘦肉,昨天还剩点牛肉,看着对付一下吧。
陆但年忍辱负重地吃了,到底不是兔子头形状,小乐还没那么娇惯一条狗。
乐朝就有那么娇惯黏黏,他觉得自己大概不会生孩子,那黏黏就是他的独生女儿,吃什么都不过分,小兔子形状虽好,但自己手艺太差,切半天氧化了不好。
做完狗饭再做人饭,陆但年帮不上忙,他是给食材买单的人,餐标一天四千,乐朝给他吃黏黏剩下的香菇苹果卷心菜胡萝卜西蓝花南瓜,偶尔煎和牛,不是剩的,那个对黏黏来说太油了。
如果当初陆但年答应的话,现在他们大概也就是过着这种生活。
但现在也没什么不好,乐朝觉得刚刚好,自己有时间出去玩,有类似男朋友的人可以睡,还有可爱的小狗。
黏黏白天受宠,晚上就不得不待在窝里,而年年晚上受宠,出钱出力。
现在乐朝不会觉得他吃药是什么问题,反正不会萎,甚至有时候来不及,让他吃完药先带套,时间差不多就可以摘。
他还是很喜欢陆但年的,如果没法停止纠缠,那暂时保持这种关系也可以,这样一想,他甚至理解了陆但年之前不愿意结婚的想法。
陆但年也识趣,只是不乐意提离婚分财产的事情,他就是这么爱扶贫,乐朝也不好说什么。
他们现在的关系太奇妙,乐朝在等他哪天开始健身美容容光焕发频频失约,前夫又初恋了或许会考虑放过自己,但仔细想想陆但年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健身,之前可能是维稳,但最近胸肌手感明显更好了。
他应该不喜欢乐朝睡前手机里刷到的擦边男,但他不说。
作者有话说
拿去吃吧某家超绝偷感ai(不是授权,纯嘲讽,反正我授不授权都一样:))
第14章 适可而止14
斯雨涨薪了,不太清楚是为什么,但应该跟工作无关。
或许跟BOSS被咬烂的下嘴唇有关。
但涨薪是喜事啊,他提前下班,认真打扮,一脚油门开到那个私人医院门口,带着一小束粉白洋桔梗。
南溯喜欢洋桔梗,斯雨向他求婚的时候是情人节,五公里内的红玫瑰告罄,他只能抱着一束“不变的爱”抵达订好的餐厅,结果斯雨很喜欢,吃完饭拉着他直接回了公寓,搞完懒懒地躺在他怀里,把花束抱在自己胸前,指尖掐着花瓣,揉了两下,兴致盎然:第一次有人送我这种花。
南溯盯着他粉白的指尖和丝绸睡衣尝试遮住的胸口,说不出桔梗和他谁更粉,羞愧地并了一下腿:对不起,我忘记提前订了,我今天做了四台手术...
蛮厉害的,做了四台手术,吃饭的时候好像下一秒就要睡着,到了斯雨家还能挥洒汗水三小时半,不应期一过又开始顶着人,斯雨用掐过花的手盲摸他的脸:喔,真可怜,不过没关系,我不喜欢玫瑰。
大概是人长得高傲美艳,脾气也大些,前男友或者同事总用带刺的玫瑰来形容他,但要斯雨说,他到底哪儿像植物生殖器了?
南溯就不会这么说,他是个透明人,也是个乖男友,单亲家庭,所以斯雨翻了个身——嘶腰有点酸,趴在他胸膛上,摸着他看起来就又乖又能干的脸,夸奖他:我喜欢这个,像你一样,很可爱。
还没等南溯脸红起来,斯雨又说:你要不要跟我结婚?
他显然是困了,眼皮耷拉,但也未必不是为这个可能被拒绝的提议准备了“哦我当时太困了你别往心里去”的PlanB。
但南溯就会同意,就像和斯雨第二次见面,斯雨的车停在他面前,对他说:南医生,下班有空吗?对,约会,有没有忌口?
都市丽人的时间很宝贵,南溯生怕抓不住他给的机会,当晚成功蜕变为幸福人夫。
幸福人夫出来了,斯雨眯了下眼睛,抬起脚步。
却先一步被别人截了胡,一个黑西装男子握住他丈夫的手,而南医生看着并不高兴,似乎是发生了争执。
医闹?
南溯真傻,真的,只是因为小家庭一时的经济压力,在收到自己那个情人遍天下的生理爹的消息时,他犹豫了,毕竟小雨一个人养家太辛苦,于是回了消息。
结果亲子鉴定结果证明他身上真的流着种马的血,死老头就说什么也要插手他的人生。
南溯拼命挣扎,甚至试图瘫倒在地:我不想去,老婆知道了会生我的气,我前两天不是说了我自愿放弃,他不是还有别的孩子吗?
黑西服男:你必须去,抱歉,这是我的...嗷——
南溯一抬头,正好看见抱着粉白桔梗的老婆仿佛天神现世,面色不善地站在黑西装身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斯雨的右腿已经撤出半步蓄力,随即一记撩阴腿,纠缠自己好几天的黑衣男就面色扭曲地倒在了地上。
风吹蛋碎。
但小雨的小腿,好白,好直,皱起眉头关心的表情,也很棒。
闹事的已经倒在了地上,围观的人窃窃私语,斯雨把花塞到以娇俏鸭子坐摊在地上的一坨老公怀里,拨打110,开口第一句:喂麻烦转接一下xx区派出所...
南溯扑上来摁断了电话。
这很奇怪,斯雨翻他白眼:你干什么?发善心啊?帮我摁住他的手,万一有刀呢?
大概五分钟后,黑西装被紧急送进医院抢救香火,而缴费的暴徒两手抱胸翘起二郎腿坐在走廊椅子上,被纠缠的医生跪在地上,眼泪汪汪地握着暴徒的手:...老婆,就是这样子的,我...如果你想的话,我们以后可以不给陆总打工了,好不好?
嗯,老板是神经病富十四代,老公也是富二代,但不说,看着他怀着孕忙得团团转。
斯雨把二郎腿放下,他闭了闭眼,脸色说不上不好,但也绝不能算是高兴:我说过很多次,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说谎...你跟妈妈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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