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叔还没有回来。”司诺摇摇小脑袋。
管家爷爷和幼儿园的老师都说过,人没到齐先吃饭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我们点的套餐,都是各吃各的,等你小叔回来,你的炸鸡都要冷了,刚炸出来的比较好吃,咱们先吃,小叔不会生气的。”宁初顾不得这种事情了,哄着司诺吃饭。
司诺很听宁初的话,没挣扎,就乖乖接受宁初的投喂。
宁初千方百计想要避免尴尬,那对情侣却不领宁初的情,女人在接吻时一直睁着眼睛,将宁初的表情和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从坐下时,她就注意到了宁初,不管是长相还是容易害羞的性格,都完美戳中了她。
两相对比,身旁的男人瞬间索然无味了,她决定在离开前偷偷给宁初塞一张小纸条,为了引起宁初的注意,让宁初联系她,她故意发出响亮的接吻声,想让宁初知道,她的接吻技巧有多好,她一定能讨宁初的欢心。
“方奇!”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叫声盖过了餐厅内的嘈杂声,声音落下,餐厅内瞬间鸦雀无声,众人齐齐看向出声的女人。
黑色大波浪,雪肤红唇,容貌妖艳,出现在哪里都是十足吸睛的存在,却用不甘和仇视的目光瞪着角落搂抱在一起的男女,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这女人是来捉奸的。
接下来一定有大事要发生,口头争吵还不够,说不定还会发生肢体冲突。
宁初正打算带司诺换个位置,远离这个战场,就听司诺忽然喊道:“小姑姑。”
宁初一怔,小姑姑?
那不就是司砚的姐妹吗?!
第09章
宁初努力在‘宁初’的记忆和这本书的剧情中搜索,都没有搜到有关这位小姑姑的信息。
司家子孙众多,‘宁初’没有见过这女人,原文中也没有她的戏份。
宁初干脆问司诺:“她叫什么?”
司诺想了想,回答:“江厘。”
没听过的名字,书中没有她的戏份,仔细想想,如果宁初没有穿过来,‘宁初’绝对不会跟司澄和司诺来游乐园,自然不会碰到江厘了。
原以为无关紧要的人变成了自己目前的亲戚,宁初还算冷静,第一时间便想到解决的办法——
就近找司澄,解决不了的话,只能打电话拜托司砚帮忙了。
想象中的撕扯大戏没有发生,江厘没有摔东西,也没有冲上前分开这对狗男女,说出大部分狗血文中都有的台词:“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反倒是被捉奸的渣男本人着急了,方奇反应过来,立马将怀里的女人推开,三两步冲到江厘面前,想要拥抱江厘,却在靠近前就被江厘一把推开。
江厘双眼通红,清澈的乌瞳附上了水光,像是早就知道自己男朋友出轨了,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进来前,她的脸颊就憋得一片通红。
这会,眼眶终于承载不了那么多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落,打湿了那张秾丽漂亮的脸蛋,看着更加楚楚可怜,即使是与她无关的人,都很难不被这副模样的她给打动,看向方奇的目光带上了鄙夷。
“小厘,你误会我了……”
“误会?”江厘打断方奇的话,指着方奇的情人,悲痛欲绝道,“你们刚才在干什么?你别告诉我,她的嘴巴受伤了,你在帮她治疗?”
宁初:“……”哪个傻子会编出这么蹩脚的理由?
方奇神色严肃,语气一本正经:“对,她说她嘴巴受伤了,让我帮她看看,我只是帮她检查,她硬要吻上来,我没办法……”
宁初:“……”是你这个傻子啊!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自江厘的脸上滑落,她将脸埋进了掌心里,哽咽道:“这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那个叫燕燕的,你说她手受伤了,所以要帮她舔手,上上次叫真真的,她脚受伤了,所以你要帮她□□,是不是每一个受伤的人,你都要帮她们舔一次?”
众人:“……”靠,这么劲爆又恶心的吗?
被当众揭穿了糗事,方奇面色难堪。
这种事,只有江厘这个蠢女人才会相信,不管换哪个正常人来,都不会相信这种荒唐可笑的借口。
“小厘,你真的误会我了,我们先回去,回去我再跟你好好解释。”方奇受不了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拉住江厘的手就要往外走。
然而,江厘这次不愿意配合他了,也不知道看着纤瘦的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把就甩脱了他的手。
方奇怔愣间,他的情人也不甘示弱,大步冲上前,抓住方奇的手,这种时候,她还用矫揉造作的声音缠着方奇:“方奇,你不是说已经腻了江厘?你跟她在一起只是图她的身体和钱,这两样她都不愿意给你,你为什么还要跟她纠缠下去呢?”
方奇面色逐渐从红变紫,捏住情人的手,压低声音警告道:“你给我闭嘴!”
情人:“我就不闭嘴,你说了会给我转正的,还说要娶我,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当你的情人,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
“啪”——
方奇怒急攻心,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情人脸上:“我让你闭嘴,你没听到吗?”
说完才反应过来场合不对,方奇黑着脸,抓住江厘的手腕,什么话都没说,生拉硬拽地要将江厘带离餐厅。
“你放开我!”江厘挣扎,但不像刚才被方奇抓住时那般,能挣脱方奇的束缚了。
周围的看客蠢蠢欲动,有人想上前帮忙,被同伴拉住。
那几个人的音量没收住,宁初听到了他们的交谈——
“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呢,别抢着出头,万一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对啊,那女的说,这渣男不是初犯了,她到现在都还跟渣男在一起,不知道原谅渣男多少次了,渣男用那么可笑的理由都能将她忽悠过去,可见她有多喜欢这渣男,你出手帮忙,她反倒怨上你该怎么办?”
“你动手会被抓去警局的,那男的这么喜欢钱,说不定还要告你,从你那要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呢!”
如今这个时代,很多人的善意都被当成了利用工具,被骗的次数多了,导致很多人都不愿意出手帮忙了。
许多人都听到了这些人的议论声,在事情还不明了前,那些想出手帮忙的都打了退堂鼓,默默看着江厘被方奇给带出了餐厅,也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安慰坐在地上痛哭不止的情人。
“小爸,小姑姑没事吧?”司诺拉了拉宁初的衣角,神色紧张道。
宁初不知道江厘会不会有事,保险起见,他给司澄打了电话,司澄在跟人通话,宁初没办法,又给司砚打了电话,电话是秘书接的,秘书说,司砚正在开会。
没办法了。
宁初安抚般摸了摸司诺的脑袋,抱起司诺,追上了江厘。
离开餐厅后,江厘就放弃了挣扎,方奇拉着她走了一路,她就说了一路的话,将方奇出轨的事和做过的恶心事吐了个一干二净。
街道上的人远比餐厅的人要多,方奇恨不能将江厘的舌头给拔了,碍于周围的游客太多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一停下就将江厘甩到了墙上。
江厘穿着与那个情人同款的黑色吊带裙,纤细的身体撞上坚硬墙壁,裸/露的肩膀立马被撞出一道红印。
“痛。”江厘捂着受伤的部位,又掉下了一连串的眼泪。
与江厘周旋了半个月,什么都没有得到,真相已经被撕开了,方奇已经确定,自己无法从江厘这要到任何东西,他也不打算跟江厘继续周旋下去,他将自己的面具也彻底撕下,英俊的面庞被愤怒搅得扭曲,视线如刀,恨不得从江厘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你是故意的对吧,你就是想当众给我难堪,我今天才看清你的真面目,江厘,你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江厘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在餐厅时的柔弱荡然无存,她朝方奇露出一个讽刺又挑衅的笑:“你知道也晚了,不出今天,你的事情会在你的朋友圈和工作群里传开,就算你离开A市,到了别的地方,你的烂事也会跟着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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