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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熙说，“谢司言，是我们班的，不过确实三天两头就得出校进行疗愈，这回应该稳定下来了，看来年级排名要有变动了。”
“这回怎么会稳定下来啊。”苏然好奇地问。
“那次暴动连国王都惊动了，肯定是要对enigma加强治疗和管控，他在第一研究院呆了几个月，没稳定下来不可能放他出来。”沈泽熙说。
苏然了然，沈泽熙是帝国四大家族之一的继承人，他知道的自然会比他们多。
“看到他脸上带的东西了么。”沈泽熙说，“那是止咬器和信息素过滤器二合一面罩，上世纪信息素不稳定的alpha会用到的东西，现在已经没人会用了，看来校方也是为了其他同学的安全着想，才让他戴上的。”
苏然听沈泽熙的科普听得津津有味，而也就在这时，他看到排队的队伍散开后，谢司言便到了前面，而此时郁舒望正在窗口，他并没注意身后，只感到后面似有些威压，这才回头，然后便看到了谢司言。
看到他的瞬间郁舒望一怔，随即便笑道，“你回来了啊。”
谢司言点点头，他黑沉沉的眼眸看着眼前的人，随即微微低头，记忆中那股味道很浅淡。
如今他带了信息素过滤器之后，便不会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但是其他味道还是闻得到的，谢司言身上有股很浅淡的香味，在他进入研究院在冰冷的检测舱里呆了两个月的时候，关于学校的念想只有郁舒望身上清浅的香味，这香味有时并不能在他身上闻到，是时有时没有。
谢司言“嗯”了一声，声音磁性，但因为面罩的缘故显得闷闷的。
郁舒望仍笑着，他的两盘饭已经出了，他将饭挪到了一边，继续说，“这回好了么，可以一直留校么。”
“具体还要观察，应该是可以了。”谢司言说。
“那恭喜你啊。”郁舒望说，现在全校也就他能跟谢司言说上话，这种感觉还不错。
说着，郁舒望指向了苏然的位置，“我在那边坐，你要不要过去。”
苏然看到郁舒望指向自己，紧接着就看到谢司言看过来的视线，那目光深深，过了一会才移开，让苏然心中不由得发紧。
这时谢司言说，“不了，我回寝室吃。”
郁舒望了然，他的止咬器应该是不能在公共场合摘掉。
“你男朋友还真是，跟谢司言都能聊起来。”沈泽熙说。
苏然看向他，见他眸中玩味，不过男朋友这个称呼，好像还没人说过，旁人只是起哄，郁舒望也从没对外承诺过。
想着，苏然心中有些酸涩，“都是同学嘛。”
谢司言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重要人物都有显赫的身份，郁舒望是个聪明人，在死遁前想摸摸这些人的秉性，为他死遁回来铺路。
*
下午上课的时候，苏然收到了郁舒望的消息，这还是他为数不多主动给他发消息的时候。
苏然点开光脑，滑动屏幕，便看到了完整的消息，他说，“然然，你不是一直在接机甲设计的订单么，我这有个客户，他要求非常高，要见一下么。”
看到消息，苏然心头一喜，钱来了，要求非常高代表赚得会非常多，他平时接的单子都是同学之间的小单子，而在外面他学生的身份并没有多少竞争力，即便出单非常完美，但那些社会人还是不敢信任学生。
“接！”苏然回复。
没一会，对方发来了见面的时间地点，苏然便只等着下课。
等课程结束后，他便向教室外走，结果就要出去的时候，被人挡了一下，他抬头看去，是顾之衡。
他挤出点笑容，“我着急哈，先让我过一下。”
顾之衡面容紧绷，没说话，将门口让开了，苏然便立即出去了，似乎完全忘了那个手帕的事。
约定地点是学校的咖啡馆，这个时间过去，咖啡馆里没什么人，这家店跟学校其它场所设计得差不多，极简风，进去后好像一片冰冷的白，桌椅的形状不规则但又极其简单，充满冰冷的现代感。
苏然刚进来，就看到了郁舒望朝他招手，他便兴冲冲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谁要设计啊，是我认识的么。”
“我班同学……”
郁舒望话还没说完，就见门口又进来一人，身着一身黑，半张脸被“防毒面具”遮着。
苏然一怔，然后就见郁舒望朝他招手，“司言，这边。”
苏然没想到是这号人物，对方朝这边走来的时候就让苏然有些紧张，压迫感实在太强了，而且还十分危险。
谢司言在他们对面坐下，郁舒望立即介绍，“司言，这是我跟你说过的苏然，苏然，这是我同学司言。”
苏然有些怔怔的，他说，“你好……”
谢司言说，“你好。”
他声音闷闷的，是个低沉磁性的声音，苏然有些尴尬，因为他发现谢司言一直盯着他看，那目光直勾勾的。
苏然看了他一眼，然后向旁边躲了躲，当再看向他时，发现对方仍看着自己，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司言，苏然的机甲设计可是专业内数一数二的，就是跟外面那些设计师比也丝毫不差。”郁舒望说，像是在给苏然做推销。
苏然十分欣慰他能这么说，好像很认可欣赏他，这时谢司言说，“我知道，我看过他的设计图，各方面都很优秀。”
“谢谢夸赞。”苏然谦虚地说，他看向谢司言，发现对方也正看他，对视后对方丝毫不回避，就这样直勾勾地对上他的视线。
还是苏然将目光移开，心中也有些犯嘀咕，这谢司言怎么一直盯着他，让他不由得紧张。
“司言，把你的设计方案拿出来。”郁舒望说，他十分愿意促成这次的合作，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拉近关系的机会。
谢司言这才将袋子里的文件拿了出来，他又看向苏然，“可以把你的号码给我么，我将文件再传输给你一份。”
苏然立即说，“当然好。”
虽说这个客户有些奇怪，但他还挺喜欢这种积极主动的客户。
添加了号码后，谢司言将文件递给苏然，苏然展开看后，一页页翻过去，就知道这次的单子有多大了。
苏然压抑着心中的激动，“预算多少。”
“没有上限。”谢司言说。
苏然看向他，眸中迸发出光彩，这么豪的客户他还是第一个。
文件上是大概需要的功能，还有机甲外形，这是战斗机甲。
“要光剑么。”苏然问。
“要。”
“光炮呢。”
“要。”
苏然的目光从文件上移向他，发现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让他喉咙有些发紧，“定位导弹。”
“要。”
苏然感觉更紧张了，谢司言盯着他说“要”的时候，就好像狼盯着块鲜肉，那直勾勾的目光太过强势，让他直往郁舒望身边躲。
直到郁舒望问，“怎么了？”
苏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倾斜度很大，显得很奇怪，而此时谢司言看着他们俩的时候，眉头紧皱，气息也冷冽。
苏然立即回到自己的位置，硬着头皮又问了一句，“火焰？”
谢司言，“要。”
苏然咽了咽口水，不敢再问了，“好，我先组织一个小组，到时候具体事项再沟通。”
谢司言“嗯”了声。
苏然起身，这么一会，他感觉后背都出了汗，“那我先回去了。”
谢司言的目光随着苏然也跟着起身，他问，“能握手么。”
苏然还没等说话，郁舒望便开了口，“当然要握手，你们二位合作愉快。”
苏然压下那股怪异的感觉，尴尬地笑了笑，握上了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合作愉快。”
谢司言走近他一步，吓得苏然差点要后退一步，还好稳住了。
“合作愉快。”谢司言说，他高出苏然一头多，垂眼时可以看到他的发穴，很可爱，也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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