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它如实回答。
【那怎么感觉他正常了那么多?】昨晚明明还一副要把人拆了吃掉的样子,他觉得解渐沉现在和昨晚简直就是两个人。
系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或许即使它提醒了景繁,解渐沉对他有不一样的情感,这个最多就比木头通了点人性的宿主大概也不会相信。
“还疼吗?”解渐沉看着坐在一边明目张胆走神的人,伸手将茶几上准备好的医药箱勾到了自己面前。
景繁的神游被他出声打断,眨了眨眼睛,等反应过来对方轻飘飘的询问后,立马来了情绪。
【哈,说好了只是借你咬一口,我脖子都差点被你啃穿了,你怎么好意思问的?你作为上司,这么性骚扰下属,你知道我可以去告你吗?】
“还好,一般般,有点疼。”景繁撑着膝盖,强颜欢笑,觉得脸更疼。
系统:【……】
解渐沉看着他咬牙切齿装作无事的样子有些好笑,将要用的东西拿了出来,对着他招了招手。
“已经帮你请了一周的假。”
景繁眨巴着眼睛,这才想起来,他这两天都是无故旷工,还没有和秘书组长打过招呼。
不过现在有解渐沉帮忙说明情况,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为什么要给他请一周,那他这个月岂不是少了1/4的工资?
自从发现自己上有老——曲由白那个住院的姥爷,下有小——家里那条小黑蛇,景繁更是意识到了赚钱的重要性。
然而对方像是猜出了他的心思,淡淡开口:“带薪。”
简单的两个字却效果显著,景繁低垂幽怨的眉眼霎时变得明媚了起来。
他睁大了眼睛,水润明亮的眸子闪烁着欣喜的光:“真的?”
一周的带薪休假,他没听错吧?
解渐沉轻挑了一下眉梢,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突然就满格的状态觉得有意思。
景繁刚刚满腹的牢骚都被爆出的金币挡了回去,看着对方的手势,立马乖巧起身坐了过去:“谢谢老板。”
【嘿嘿,这还差不多。】有钱什么都好说。
【……】系统看着莫名就独自乐观起来的人,再次刷新了认知,或许它也该去学一学人类的感情,不然实在无法理解眼前人的脑回路。
景繁坐在解渐沉的手边,低头露出了贴着纱布的后颈,犹豫了一下:“那老板,我待会儿可以回家吗?”
帮他请一周假,该不会是为了让他在这陪他渡过易感期吧?
解渐沉将柔软的纱布揭开,露出了底下已经结痂的伤口:“随意。”
就他后颈的状态,即使留下恐怕也没地方下嘴了。
见他不会强制自己留下,景繁松了一口气。
那一圈圈交叠着的齿痕离远看还有些像是花纹,解渐沉蘸取了一些帮助恢复的药膏,轻轻揉了上去。
刚结的血痂还很脆弱,他收着力道,用指腹将冰凉的药膏涂抹开,手下的皮肤温热细腻,让他联想到了昨晚舔舐啃咬时的触感。
垂着的眼眸暗了下来,解渐沉不着痕迹地舔了舔有些发痒的犬齿,指尖也不老实地滑到了伤口下方完好的皮肤上。
那里还留着自己昨晚吮吸亲吻后的痕迹,像是玫瑰陨落的残瓣。
他用指关节轻轻蹭了蹭那处红痕,手下人便瞬间僵住。
看着眨眼间变红的耳根,解渐沉眼眸微眯,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扬起了唇角。
冰凉的药膏刚一触及火辣辣的伤口,景繁就忍不住抖了一下。等到对方灼人的体温透过指尖抵达自己的皮肤,他的大脑又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昨晚荒唐的几个小时,顿时觉得脸上起了温度的。
【不行,这个后遗症有点大,系统你能帮我屏蔽一下记忆吗?】他觉得自己恐怕短时间内都会对解渐沉的触碰有心理阴影。
【……无此项功能。】
本来也没指望着系统能提供什么解决措施,他大概只是把它当做了一个情绪缓冲带。
果然和系统抱怨完后,景繁的羞耻感有所缓解,他直起了腰,侧头看着还在摸他的人,带着点催促的意味询问:“好,好了吗?”
解渐沉看着那轻颤的眼睫,知道不能再欺负下去,不然恐怕真的会把人吓跑。
他轻笑着收回了手:“好了,再换个纱布就行。”
换纱布时,他倒是老实了很多,也不再有什么小动作。
正好刚处理完,阿姨也将早餐准备好了,担心解渐沉再动手动脚,景繁直接一个弹射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餐桌前。
一直到用完餐,两人都没有再对视过。
期间有人来送了衣服,而且是单独为景繁准备的。
景繁拿着那套休闲服,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喝茶的人,抿了抿嘴巴。
不得不说,解渐沉真的是个很细心的人。
换完衣服,景繁便匆匆告了别,离开解渐沉家后,他又马不停蹄地打了个车赶去找曲由白。
曲由白的手机早在绑架时就弄丢了,现在也联系不上,他坐在出租车上祈祷对方最好在家。
他想去打听一下昨天主角俩的具体发展,并且得向曲由白说明,自己和明越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关系,更没有怀对方的孩子。
景繁离开一个小时后,阿姨打扫完卫生也离开了。
房子里又恢复了冷清,解渐沉坐在背阳的沙发上,看着手机上尚珏发来的检查报告。
里面是景繁和曲由白详细的血检报告,数据还算正常,实验室给他们注射的是特质麻药,通过正常代谢很快就能排出。
不过解渐沉的注意力被另一份报告吸引,那是当时他为两人额外加的HCG化验。
景繁的验孕报告当时便取了出来,眼下曲由白的那份随着其他血检报告一并送了过来。
报告的结果显示,曲由白未孕。
太阳渐渐升起,落地窗前的光线也随之移动,照亮了沙发的一角。
坐在阴影与光线交界中的解渐沉眉眼低垂,半阖的眸子紧紧盯着“未孕”两个字,锐利的眼神里折射着锁定猎物的执着与兴奋。
与此同时,尚齐那边也对与东水区警方的合作进度进行了汇报。
虽然他提前通知了尚齐带人进行拦截,但也只是堵下了大半的喽啰,基地的核心人物和重要实验员还是抢先一步逃脱。
正如孟锦所说,他们这次逃脱后,势必会藏得更深,短期内恐怕也不敢再露面,想要再找出他们也会更加困难。
不过尚齐发来的文件里还透露了一个信息。
警方那边确实是派了一个叫夏学民的Beta警察提前潜入了基地,但是他们事先也不知道实验室内布设了炸弹。
据和夏学民接头的人所说,这个消息的确是由夏学民传达过来的,但是当时情况紧急,并没有问过对方消息的最初来源。
警方那边表示会继续调查,但随着夏学民以及和夏学民接触过的人被埋进废墟,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将变成未知。
从警方那边得到的信息和景繁说的大致能对应上。
现在也只能暂时认定,他所知道的实验室爆炸的详细时间,是由这个叫夏学民的警察告知的。
解渐沉摩挲着食指关节,半眯着的眼睛掩盖不住眼底的思虑与怀疑。
他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景繁身上的疑点很多,至今的很多表现都充满违和。
为什么实验室爆炸后,他的反应会那么过度。
对于正常人来说,比如同在现场的曲由白,他会对没能逃出来的那些人感到惋惜和痛心。
但景繁的眼底却是自责。
就好像他从事件内抽离出,以旁观者的视角,事先知道事情的走向并试图改变,却最终发现无力回天,俯瞰着一切发生后,悔恨着自己的无力。
家用净化器发出了“滴滴”的警报声,解渐沉从沉思中回过神。
后颈处的腺体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叫嚣,像是千万根针扎过般刺痛着,药物强行压制的后果就是这次易感期更加来势汹汹。
昨晚的假性标记并没有满足压抑许久的身体,他伸手在后颈处按压了两下,眉心深陷,脑海中再次浮现了不断啜泣的脸和迷乱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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