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吻。”
厉问昭意外地挑起眉。
景沂被看得有些紧张,抓了抓后脑勺,磕磕巴巴道:“看,看我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景沂就看眼前人忽然放大,景沂瞪大了眼毫无准备,就被往后一推,迫不得已撑住了餐桌一角,上身后仰,紧跟着唇上一软。
这个吻并没有浅尝辄止,也不像昨晚那般强势凶狠,厉问昭动作缠绵温柔,景沂脑子里热烘烘的,恍惚着只顾迎合。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他轻轻拍拍厉问昭的肩膀,偏过头大口喘气。
【先等,等会儿的……】
一口气还没喘匀,景沂忽然感受到什么,身子猛的僵住了。
他机械又僵硬地愣住,然后一格一格埋头。
厉问昭似乎也感受到什么变化,饶有兴致地挑起眉。
“你不许说话。”景沂捂住他的嘴巴,一双眼瞪得很大。
因为刚才的亲密和短暂的窒息感,他眼角渗出了一点生理性泪珠,看起来可怜巴巴,又十分讨人喜欢。
厉问昭便配合着一动不动。
景沂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推开厉问昭,着急忙慌疾走进了卫生间。
厉问昭偏头吐出一口浊气,唇角轻轻勾起,迈步跟了过去。
他站在卫生间门口,曲起指节轻轻敲了敲门,“景沂。”
“……”
厕所门关上,景沂傻傻站在当中,一脸的不可置信。
就是一个吻,他怎么就……
太不淡定了啊景沂。
他不敢低头,做了几个深呼吸,没关系,早晨嘛,都有点冲动的,洗个冷水脸就好了。
“景沂?”门外,厉问昭的嗓音透过缝隙传来。
景沂:“……”
更精神了。
“你不要讲话。”
景沂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听,但有些事情他越想忽略,脑子里就越是清醒,越清醒……他就越有感觉。
厉问昭站在门外,把景沂的心理活动听了个清清楚楚。
小管家太着急,又忘了隐藏心声。
害羞和尴尬全然暴露在他面前。
厉问昭嘴角几乎压不住笑,斜身靠在墙上,对门里的景沂说,“不早了,再耽误下去,上班就要迟到了。”
他眸光微敛,淡声道:“需要我帮忙吗?”
卫生间,“你不要讲话!”
“……”
狭窄的空间里,景沂愣愣看着身前不知所措,他好像坏了,厉问昭的声音比任何东西都刺激,刚才只是略微尴尬,现在好了,彻底出不了门了。
他脑海里回荡着厉问昭那句“帮忙”,眼里闪过对方修长粗糙的手指。
下一秒,他微微瞪大眼,后腰一阵酥麻,嘴巴里没忍住溢出一声闷哼。
半晌,景沂呆呆看着卫生间的门,傻了。
“…………”
·
·
厉问昭看似被排除在外,但一门之隔的心声刺激也足以让他心神不定,感受到景沂心声沉寂了下去,他转身离开,去厨房喝了两杯冷水。
刚放下杯子,他就听不远处传来“咔哒”一声。
卫生间的门开了。
接着就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慢慢跑远,又是咔哒一声,主卧的门锁上了。
厉问昭:“……”
他无言轻笑,压下心里的燥意,扭头去看窗外辽阔的江景。
外面寒风呼啸,江水刺骨,辽阔的景色还挺清心静气的。
景沂跑进主卧,情理干净后换上衣服。
看着禁闭的房门,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i人对出门的羞耻感。
“你需要在家里休息一天吗?”门外传来厉问昭的声音。
景沂立马回:“不用。”
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他刷的打开门,正正对上厉问昭的视线,脸色不自然的红晕,“我要去上班。”
这么点小事就要躲在家里休息,他才没有这么娇气。
厉问昭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笑:“好,那走?”
景沂迈步,气势汹汹像是冲锋:“走。”
厉问昭偏头忍住笑意,抬步跟上去。
小管家自尊心强,得耐心哄着、惯着。
·
·
到了正经又充满牛马怨气的公司,景沂才觉得自己真正走出了尴尬。
在怨气的洗礼中,他看厉问昭都不那么羞涩了。
“大少爷,认真工作。”还试图对厉问昭的工作进度指指点点,“沈殊柏随时可能卷土重来的。”
厉问昭:“……”
笨蛋疯癫感的小管家,又回来了。
上班时间,景沂捧着从茶水室里刚拿回来的热奶茶,刚走到门口,就见许冕抱着一只小箱子从秘书处走出来,垂头丧气的。
景沂就挑了挑眉,这是辞职还是被辞职啊?
许冕也注意到了景沂,愣了愣,他毅然抬起下巴,“看什么看。”
景沂扭头看了看四周:“说我吗?”
许冕:“不然呢?我还能说鬼?别以为我走了就是输了,景助理,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的我你高攀不起!”
“……”景沂捧着热奶茶捂手,一边小声道:“你是不是脑子不舒服啊,我有说你什么吗?”
许冕道:“你看我的眼神很脏。”
景沂翻了个白眼:“你的智商是不是跟脐带一起剪了,看你一眼就是在骂你,你就那么招骂啊,国家怎么没拿你的脸皮来研究防弹衣呢?”
许冕:“……”
“看你看我干什么?”
景沂:“看你怎么了,我还没怪你挡我视线呢,凶什么凶,我告诉你,我打了狂犬疫苗,我不怕你。”
许冕:“……”
“景助理。”樊明出现在秘书处门口,视线扫过许冕:“你怎么还不走?”
许冕脸色红白交加,最后跺着地板走了。
“景管家,别放在心上,赌徒都是这样的。”樊明出声安慰。
“知道了,谢谢樊秘书。”景沂走过去,看了樊明一眼,“你脸色不太好,昨晚没休息好吗?”
樊明一愣,脸皮上浮出一抹薄红,“有吗……”
“有。”景沂一本正经:“黑眼圈很重哦,是不是累着了?”
樊明猛地咳嗽一声,“景管家,不要乱说话。”
“……?”
景沂狐疑皱起眉:“我是说你上班累着了,这也算乱说?”
樊明轻咳一声,偏开了脸。
这时候,秘书处里急急忙忙往外跑出一个人,怀中文件高如小山,一不小心撞了樊明一下。
樊明:“嘶。”
“对不起樊秘书,我不是故意的。”新来的小助理梗着脖子道歉,“这些文件财务部要得急,我没太看路,对不起。”
樊明皱着眉揉了揉后腰,“没事,你去吧,下次小心点。”
小助理:“嗯嗯,谢谢樊秘书!”
事情发生太突然,景沂也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他上前扶住樊明,正准备扶他进办公室休息,一抬眼,看到对方脖颈下透出一片斑驳的红痕。
景沂:“……”
早一看樊明扶住的后腰,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樊明慌忙整理衬衣,盖住脖颈间的痕迹,神色不自然道:“那个……景管家,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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