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野不以为意,噢一下,伸手去撕腺体贴,刚好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
凯撒表情带着丝紧张,手在衣服上蹭干净,准备弯腰去闻味道。下一秒,后衣领忽然被谁拽住,他往前扯了扯,居然没能扯动。
靠!谁啊,在这种时候打断他!
凯撒神色凶恶,捋起袖子蓄势待发,接着却见伊野一脸惊讶地朝向自己身后:“……老爹?”
表情凝固了。
凯撒吞咽口水,艰难扭过头,对上克文·兰利那张笑得可怖的脸:“死红毛,你想对我儿子干什么?”
凯撒:“……”
几分钟后凯撒口干舌燥,才终于解释清楚来由。但克文老爹还是一脸质询地盯着自己,并且把伊野跟母鸡护崽子一样拉到身后,他有嘴也说不清。
他就闻个信息素还能干什么!他要是真想做什么,用得着等到今天吗?!凯撒气得牙痒痒,但对面是生伊野养伊野的亲爹,他咬碎了牙也得把怒气咽回去。
伊野无可奈何扶额,看凯撒眼睛里都快喷血了,赶紧转移话题问老爹怎么深夜在外面。克文头也不回地说自己是出去散步,今天这么多事,他晚上睡不着,就到处走走,结果没想到回来正撞上某个傻大个想闻自己儿子的脖子。
“你以后少跟这群Alpha来往。”克文瞪了一眼凯撒,瞅到伊野身上披着的外衣,嫌恶至极地脱下来往凯撒怀里一砸,拽着伊野进去。
凯撒:靠!
……
伊野一路被拖着往回走。
他闻到克文老爹身上烟味和酒味都很重,不像是出门散步,倒更像是去解酒消愁了,浑身都是被烈酒点燃后的躁动怒火。
伊野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看着克文的兰利的背影。
很宽阔,Beta能拥有的最结实的体型在他身上几乎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致。这样一个人老父亲,在拉着他快步穿过建筑走廊时,那只手却格外暖热。他喋喋不休地警告自己少出去乱走,还说他看起来就跟刚被盗匪抢劫过一样,衣服乱糟糟的,肯定是跟人鬼混去了。全程语气都不怎么好,很凶又没耐性。
伊野以前被骂后,都要在他背后嘀嘀咕咕地抱怨。
但这一回他只是停下脚步,在克文皱眉转身时,伸手抱住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亲人。
克文老爹一瞬间大脑空白,很快大手叩住他的脑袋,气势汹汹地要把他抓起来。伊野只跟没骨头一样,在他肩膀上乱蹭。
“蹭什么蹭!当你是猫我是猫薄荷呢!”
伊野声音闷闷的:“老爹你肌肉好硬,要是软一点蹭起来就更舒服了。”
“臭小子滚起来!”
可不管他怎么扒伊野,这小子都牢牢抱着自己不动。克文累了,大手拍在他头上:“别告诉我那个红毛真对你干什么了。”
“没有。”伊野闻着老爹身上的烈酒味,头回觉得酒味闻起来也能让人这么安心,“我就是觉得有点冷。”
“穿这么单薄出去,不冷才怪,你以为现在是夏天啊?”
他不吭声,静静地抱着克文,几分钟后忽然问克文:“如果我不是你儿子了,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喝酒的是老子,你在这胡说什么?你不是我儿子还能是谁?”
“……”伊野沉默片刻,抬起头大笑一声,“也是啊,我不是你儿子还能是谁。”
他松开克文·兰利,“回去休息吧老爹,我现在困得要命。”他打打哈欠,眼尾是红的,好像真的疲倦到倒头就能睡。
但老实讲骗骗别人还行,在他亲爹面前,演技实在太烂了。
克文没揭穿他,不耐烦地摆手让他赶紧回去睡觉,一直目送到伊野进了病房关上门。
走廊里就亮着几盏灯。克文一手叉腰,一手挠了挠头发。寂静之中,终端突然发出提示音。
他看向屏幕,上面是一封邮件回复,
——协同中央军团抵抗虫族的通过审批。
*
与此同时,另一边,主星第一医院里。
白天和伊野谈话后,安德烈学者就趁夜前往了医院的太平间,寻找教皇尸体。
夜晚的医院格外阴森,长廊尽头的绿色指示灯像飘忽的鬼影,在昏暗里发出幽暗的光。他拿着审批后的文件,通过留守医院的医生,找到地下太平间的位置。
帝国人死后都会火化,有的会选择放进墓园里,有的会选择将骨灰撒到宇宙中,但涉及案件的尸体还是会暂时放到太平间里保存,以免期间有人想要翻案。
“嘶,真冷啊…”安德烈谢过医生,搓了搓胳膊往太平间里面走。
教皇的尸体安放在最里面,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冷藏柜,立马戴上口罩和手套拉开。
可一拉开,安德烈呼吸凝固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柜内。
冷藏柜里空空荡荡。
教皇的尸体……凭空消失了。
…………
主星的夜黑沉,森冷。
伊野躺在小沙发上,似乎被梦境拖入了一片漫长的黑暗里。身体传来不寻常的热意,尤其是后颈的腺体里,像针扎一样有密密麻麻的刺痛蔓延。
他缓缓地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自己好像是站在一个很浅的水潭里,走动时能听到水的哗啦声。
这是哪儿?
伊野摸着黑往前走,很久后才看到一束昏暗的光,大半被什么巨大的黑影遮挡着。他眯起眼睛,朝那束光走过去。走到只有几米前的距离,才终于看清楚那个巨物的模样。
是一只虫族。
头顶镶嵌着惊悚的红眼球,口器微微张开,惨白的牙齿像鲨鱼一样密集尖利,脸上爬满了缓慢蠕动的幼虫。那只虫族好像看不到自己,无聊地趴在地上,转动眼珠作为娱乐。
它的身体由金属构成,在光线反射下泛起一圈圈犹如涟漪的磷光,但长达四五米的庞大身体很难动弹,只能依靠上百条足肢勉强挪动身体。
安安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他/她像是渴了,忽然挪动身体朝旁边靠近。这时伊野才看到在它坚硬的身体下方,埋着一颗颗半透明的虫卵。
“虫母…”伊野瞳目收缩,这是他在蓝花星时梦见过的虫母!
没有犹豫,他眼疾手快迅速摸向腰间取枪!可伊野忘了这是在梦里,身上没有武器,他连虫母的本体碰都碰不到。但他的动作似乎惹来了虫母的注意,那只赤红的眼珠突然转向伊野,涌起骇人的冷光。
伊野和那只丑陋的巨型虫族相视对峙,漆黑之中,针锋相对,谁也没有先动。
直到几分钟后,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卷过,伊野连忙挡住眼睛,余光里看到几片黄色的花瓣——
他霍然睁眼,从梦里惊醒过来!
伊野:“!!!”
头顶的天花板白得惨淡,病房里安静无比。
……原来只是梦?
伊野头疼地闭紧眼,鸦羽般的睫毛颤动,张唇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他曲腿躺在窄小的沙发里,西裤褶皱上卷露出一截骨感分明的脚踝,黑发被抱枕压住了,顺着沙发边缘垂到地上,显得有些凌乱苍白。
手指捏了下太阳穴,他偏过头看向还在沉睡的白川,看床头的显示器里数值一切正常,松了口气,收回目光,抬手压在额头上。
居然又梦见了那只虫子,可他明明从来没见过虫母本体。发生在他身上的一系列事情都太古怪了,从信息素到能和虫族脑内对话,再到能梦见什么所谓的虫母。他记得以前那只银白虫族说过他很适合当载体,难道他和虫母有点关系吗?这些虫子该不会是想让他当虫母吧?
伊野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那画面未免也太恶心了。
没再继续想这件事,他走到床边观察白川的情况。没多久,突然有人轻轻敲门进来。是一名士兵,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压低声音:“十二席,元老院召开紧急会议,您过去一趟吧。”
……
伊野看向车窗外,街道外没什么人,一片清冷寂寥。他收回视线,询问士兵元老院怎么要突然召开紧急会议。士兵的表情十分紧张,开车时目不敢斜视,额头滴落一颗颗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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