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们都是朋友,只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崔嘉树毫不在意似地笑了笑,脸上依旧带着体面地微笑。
秦锐清听了他的请求,没有多余的犹豫,答应了。
这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
课上完,江林准备了习题和教材,去给秦朗上这学期最后一堂课。
昨晚的插曲,最应该受影响的应该是江林,但现在他成为了最没有受影响的。
李炎诞生病,李家正在和龙雅定准备道歉事宜,崔嘉树生病,又在病房因为顶撞母亲被扇了两耳光,病情更加严重,被看管在病房。
他年纪大了,开始叛逆,一向对母亲言听计从的崔嘉树开始不再伪装成乖孩子。
江林依旧是坐地铁,到站之后步行到秦朗的别墅,他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牛仔裤和棕色的雪地靴。
天空下着雪,他雪地靴的浅棕色沾了雪成了深棕色,他极为简单的穿搭,戴着他藕色的毛绒帽子,半张脸藏在衣领中,只露出那双黑润润的眼,脸颊被冻得有些红。
这个帽子之所以是藕粉色,是原主买了准备给心上人赵云月织帽子的,毕竟原主没钱,只能凭借心意取得心上人的欢心。
毛线落在江林手上,他便将帽子送给了自己。
亏待谁,也不能亏待自己。
“小老师,你来啦,快进来,准备了热乎乎的奶茶,先喝一杯。”管家笑眯眯地说道,招呼江林进来,秦朗乖巧地坐在桌边喝奶茶,而他旁边主位上坐着的人是刚从医院赶回来的秦锐清。
江林将羽绒服外套脱掉,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他脖子上和锁骨上,有昨晚李炎诞嘬出来的痕迹,他拦都拦不住,像狗一样。
秦锐清没看他,自顾自地喝了一口奶香十足的奶茶。秦朗唇角沾着奶渍,叫了一声:“小老师。”
江林笑着应了一声,然后想要推辞,但是保姆已经给他端来了奶茶,耐心地解释道:“这边这碗是甜奶茶,中间的椰香奶茶,最左边的果香奶茶,您挑着喝。”
“谢谢。”江林只能接过,然后找了一个距离秦锐清最远的位置坐下,然后朝着他绽放了一个微笑,客气地喊道:“秦哥。”
见人就叫哥,挑不出错来。
“小老师,我们只有最后一节课了吧。”秦朗喝得咕噜咕噜响,脸越来越圆润,小眼睛兴奋得不行。
“是啊。”江林也觉得有一种下岗放假的轻松,喝了一口甜甜的奶茶,心情又重新愉悦起来,看秦朗这个毛小子都顺眼了不少。
“太好啦。”秦朗心中在放烟花,他也算是发现了规律,大哥回来的时候都是江林补课的时间,原本他们两个根本一年都碰不上几次的,这个学期已经超过他们好几年的见面次数啦!!
他怀疑大哥喜欢这个小老师,但是他没有证据,也不敢乱说。
秦锐清率先上楼,并未和江林聊什么,像是毫不在意。
江林给秦朗小学内容基本教完,进行小升初的一些衔接课程,秦朗盯着江林的脸看,只觉得第一次觉得小老师的脸白白的,嘴唇也红红的,脸上什么疤痕旧伤都没有,只有耳朵尖尖上一颗很小的黑痣,但不凑近看,根本发现不了。
秦朗看江林的眼神像是打量又像是探究,仿佛试图发现他吸引人的地方,声音也好听,脾气好像也不错,就算他故意做错题目也不会生气。
他想着想着,端起旁边的茶水准备欲盖弥彰地喝一口,结果差点烫坏了他的舌头,被烫到,手上动作一大,茶水溅到他手上,他被烫到,打翻了杯子,遭殃的就变成了旁边的江林。
他原本在批改秦朗的错题,飞来横祸,热水撒在他毛衣上,出于求生的本能,他连忙躲开然后将自己的毛衣扯离自己的肌肤,防止烫到自己。
他看着完全被打湿的毛衣,又扫了一眼被烫得嚎啕大哭的秦朗,四周管家和保姆们都着急忙慌地照顾秦朗,他这个老师倒是被晾在一边了。
秦锐清准备出门,看见站在旁边拿纸巾擦毛衣的江林,脚步微顿,叫了一声:“孟南星。”
江林身为一个职业的快穿选手,对于原主名字的敏感程度自然不会低,他抬头看过去,秦锐清继续道:“你跟我上来。”
秦锐清自顾自发号施令之后,根本不等人拒绝,就转身重回二楼,江林抬脚跟上去,不意外地发现秦锐清从衣柜给他拿出了一件深灰色的毛衣。
“换上吧,他们可能会叫救护车,暂时没时间管你。”秦锐清在这里的卧房很朴素,也是冷灰色调的,只有衣柜有几件衣服,其他家具基本没有。
“哦,好,谢谢秦哥。”江林双手接过毛衣,眼神闪过感激,“我洗干净的还给您。”
秦锐清可有可无地点头,“换好衣服了来书房找我。”
秦锐清的书房就在卧房里面,他率先回到书房,顺便关上门。
江林对于秦锐清的识相和边界感表示赞同,这是他到这个小说里,看见过最有边界感的男生了。
尽管他只是在他换衣服的时候选择回避。
可想而知,江林从前过得都是什么苦日子。
江林换好毛衣之后,就发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就是这个毛衣是低领的,脖子上的吻痕无处可藏,锁骨上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牙印,炎狗咬的。
“秦哥。”江林敲响门。
“进。”秦锐清放下手中的合同,一眼扫过他身上的痕迹,推测出江林慢吞吞的原因。
冷色调的毛衣恰到好处地露出他纤细的脖颈,和微微凸起的锁骨,他的尺寸穿在江林身上偏大了些,但无伤大雅,是另外一种慵懒随意的风格。
脖子上缠着一条细细的红绳,昨晚他没戴,因为那些变装衣服不方便。
秦锐清第一次知道一件衣服穿在两个人身上会有着这么大的不同,原本他穿过一次衣服,因为他寡淡冷漠的样貌,衬得这件衣服也是死气沉沉的冷气。
但江林穿着,气质仿佛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冷色调的衣服也晕染了暖色调的光芒,唇角的笑容柔和,“秦哥找我什么事儿。”
秦锐清坐在黑桌后,开始审视眼前的人,他看起来清纯无害,那双眼里也没有任何的小心思,只是单纯地好奇。
可他不信他这么无害,秦锐清疑心极重,所以相比相信江林身上魅力无限,他更相信是江林处心积虑地接近两人的结果。
造成如今的结果,是他的报复吗?
理智告诉他,应该远离这个少年,但好奇心又驱使他,忍不住朝着他靠近。
“李炎诞住院了。”秦锐清挑选了一个话题。
江林面露担忧,眉头蹙起,向前一步,关心道:“炎哥,有什么事吗?”
秦锐清瞧见他眉眼间毫不掩饰地关心,淡淡道:“没事,死不了。”
“在哪个医院,我可以去看看他吗?”江林做戏做全套,其实根本没想过这件事儿。
“不太方便,他爸妈现在守在他身边。”秦锐清说话带着直白,带着刀锋似的:“你觉得你现在已经能进李家的门了?”
“你......”江林瞬间脸颊爆红,语无伦次地说道:“你说什么呢?我没......”
“你脖子上的痕迹是不是李炎诞吸的。”秦锐清截断他的话,懒得听他狡辩。
江林沉默了一瞬,才咬唇道:“对,但我们......”
“我提醒你一句。”秦锐清强势无比,又不让江林说完,江林忍不住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脖子上有大动脉,可能会导致血管破裂,进而引发大出血或者血栓的形成......总之可能会造成脑中风等脑血管疾病。”
江林:......
江林不太喜欢被人说教,又被打断了两次,心头有些上火,破罐子破摔似地说道:“好好好,下次不吸脖子,吸嘴子。”
他说完,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脖子都红了。
秦锐清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像个审判官,审判了李炎诞和崔嘉树,又开始审判江林,好似觉得昨晚自己醉得太快,错过了这场好戏而遗憾,忍不住增加一些参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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