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风华绝代(63)

　　“你说呢？”
　　贺向晨的声音传来，眼前的教堂瞬间坍塌，变成碎片。取而代之的是一阶阶一层层莹白的阶梯。
　　岳铮抬起头，只见贺向晨坐在王座上，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像是在俯瞰万物。
　　唯独看不见他。
　　或者说，他眼里有太多东西，让他找不到自己的存在。
　　岳铮心下有些发慌，他迟疑地喊了一声，“洲洲？”
　　回应他的是贺向晨不含丝毫情感的三个字，“走上来。”
　　岳铮一步步走上阶梯。
　　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感觉眼前的贺向晨特别陌生，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的贺向晨从来不会用这种毫无波动的眼睛看他，也从来不会用这种冰冷的语气和他说话。
　　是，他的宝贝是很冷，但那是对别人！
　　可现在，他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他和普通人并无不同。
　　“洲洲，我来了。”岳铮注视着贺向晨，眼底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
　　“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贺向晨把他的来历全都告诉了岳铮，“我已经打算留在这里，这里有我的子民。我不会再对你们星球的人动手，或许我会考虑把妖塔带去其他星球。”
　　“那么岳铮，你打算怎么办？”


第52章 妖塔顶端西皮
　　岳铮以为, 被妖塔征召已经够刺激的了, 没想到上天还要跟他开这样的玩笑！
　　男朋友是个外星来的神，怎么破，在线等！
　　“我不知道什么是伽马星球, 也不知道什么神，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爱人。”
　　岳铮拧紧眉头, 他不确认自己这毫无说服力的表白能不能留住贺向晨。他唯一能确认的是, 他不能没有他。
　　也许听起来很矫情。
　　但这是他的心里话。
　　“抱歉, 或许我曾经是你的爱人。但现在，我有了过往的记忆, 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我了。”
　　贺向晨注视着岳铮，眼神像是怜悯, 又像是嘲笑, “神的寿命有多长，人类百年，对我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你凭什么让我陪你一百年, 却要我花上万年的时光来忘掉你？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
　　“我……”
　　“你走吧，与其注定不能在一起，不如趁早分开。”贺向晨冷冷道。
　　岳铮怔怔地看着贺向晨，贺向晨说的没错, 他们的寿命不对等, 他注定会死在他的前面。他会慢慢老去, 而贺向晨, 却会一直保持着如今的模样。
　　他不应该对他那样残忍, 要他忍受失去他的痛苦。
　　“我明白了。”岳铮红着眼眶，生平第一次，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悲痛欲绝。
　　贺向晨是他的命。
　　要他放弃他，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贺向晨抬起权杖，台阶下面陡然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旋涡。他对岳铮说：“穿过旋涡，你就会回到现实世界。去吧，你不会记得我，也不会记得这里发生的一切。忘掉这里，重新开始。”
　　“我不想忘记。”岳铮咬紧牙关，强忍着心脏抽搐般的疼痛。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暴露妖塔的存在，”贺向晨站起身，权杖直指岳铮，“不想忘记？可以，那就长眠于此。”
　　岳铮悲极反笑，“能死在你手里，我也知足了。来吧，杀了我。”
　　“……值得吗？”
　　“也许对你而言，这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情感。可对我来说，我爱你，这比什么都重要。”岳铮痴迷地凝望着贺向晨，“真羡慕你，几万年就可以忘掉我。”
　　“我却不可能忘记你。”
　　岳铮闭上眼睛，等着贺向晨来拿走他的性命。一双手臂却在这时候缠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傻瓜，不要命了吗？难不成你要我下半辈子守寡？”
　　岳铮震惊地睁开眼睛，他转过身，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贺向晨。
　　和坐在王座上的一模一样。
　　“你，你们……”
　　“忘了？我有个分.身。”
　　岳铮这才意识到，那个王座上的贺向晨，是爱人的分.身。他先是一阵惊喜，随即反应过来，“你耍我？”
　　虽然语气略带薄怒，动作却是与之相反的小心翼翼。他将贺向晨抱在怀里，直到现在，他才从失而复得的巨大落差中清醒过来。
　　“没有，只是有个小家伙不放心你，非要试一试你才肯罢休。”贺向晨摸了摸他坚硬的头发，示意他先放开他，“回去再抱。”
　　岳铮发狠地在贺向晨脖子上咬了一口，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
　　“妖塔，我相信他，我已经决定了，和他离开这里。”贺向晨轻笑道，“我把分.身留在这里，他会替我守护你们。”
　　妖塔的声音随之传来，“可是你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为了这个男人，你把你的神格都封印在了□□里面！你只给自己留下来一百年的寿命！大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我说了，我爱他。”
　　贺向晨牵起岳铮的手，向妖塔做最后的告别，“再见，愿你们找到新的家园。”
　　……
　　贺向晨和岳铮被传送出来的位置，直接就是岳铮的家。
　　岳铮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说，妖塔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贺向晨揽住他的脖子，“我肚子饿了，作为我的男人，你不觉得是时候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了吗？”
　　“你先坦白。”岳铮威胁道，“不然我就用另一种方式填饱你！”
　　“呵呵，其实还挺期待的呢。”
　　贺向晨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眼中满含挑衅。
　　岳铮的欲.望很快被他挑了起来，他没忍住，先含住了贺向晨的唇，掠夺了一番才继续逼问，“想要就先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我。”
　　“那我不想要了。”
　　“别皮，快说。”
　　贺向晨轻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你不知道比较好。”
　　岳铮明白了，妖塔说的话都是真的。
　　他的宝贝，为了他放弃了长久的生命，放弃了无所不能的神力，只为了和他一起留在这里。
　　被强制分手的岳铮没有哭，被权杖指着，分分钟要被爱人杀死的岳铮也没有哭。可他现在，却趴在贺向晨身上，哭得像个孩子。
　　“值得吗？”带着哭音。
　　“同样的问题，我也问过你。你说我们的爱情比一切都重要。现在，我也用这句话来回答你。”
　　“我爱你，这比什么都重要。”
　　……
　　岳铮第二天把发小都约出来，沈蛰凯失踪了，和他料想中的一模一样。
　　“喝点什么？”岳铮问白礼和方明哲，“奶茶怎么样？”
　　“都行。”白礼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
　　方明哲好奇地问：“老大，你怎么有空把我们喊出来？”
　　“让你们来，是有件事要跟你们说。”岳铮煞有其事地说道。
　　方明哲和白礼对视一眼，“到底是什么事？”
　　“等人到了再告诉你们，”岳铮勾了勾唇，随即问，“对了，蛰凯有消息了吗？”
　　“没。”方明哲摇了摇头。
　　白礼拧起眉，“这小子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打电话也没人接，家里人都说不知道。真是急死个人。”
　　“他可能，不会回来了。”岳铮轻声道。
　　白礼倏然一惊，连忙问：“老大，到底发生么什么事了？”
　　岳铮不知道该不该把妖塔的事情告诉他们。
　　可他转念一想，当初爱人的分.身曾经说过，不容许任何人暴露妖塔的存在。如果妖塔暴露，或许会对贺向晨不利也说不定。
　　不论如何，爱人永远摆在岳铮的首尾。他只能将这个秘密守在心底，“我的意思是，他或许出了什么意外。”
　　“呸，老大，你可不要乌鸦嘴！”白礼没好气道，这时候奶茶送过来，他一下子捅破塑料膜，大口大口喝起来。
　　方明哲只能递给岳铮一个无奈的眼神。
　　岳铮苦笑，他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是贺向晨给他发的短信，“我到了，来接我。”
　　以免一出现就吓到两人，贺向晨特意去理发店做了个发型。
　　他是杀手，自然不会怎么打理自己，顶多理个板寸。岳铮却觉得贺向晨多此一举，他家的宝贝那么帅，就算是板寸也照样可以轻松驾驭。
　　可惜在他们家，贺向晨说了算。
　　岳铮只好由着他去。
　　“人来了，我去接他。你们俩稍微注意点，他是我很重要的人。”岳铮给了他俩一个警告的眼神，就匆忙起身去接老婆了。
　　白礼一口奶茶没咽下去，差点噎住！
　　“该不会是嫂子吧？”白礼看向方明哲，“难不成老大这回开窍了？”
　　“不知道，等他领过来就知道了。”方明哲哭笑不得地递给他一张纸巾，“慢点喝。”
　　“我这不是想快点喝完让老大再请我一杯嘛！”
　　白礼擦掉嘴角的奶渍，却忽略了方明哲幽深的眼神。
　　随后来的两个人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岳铮站在座位旁，等贺向晨坐到内侧，才跟着坐了下来，并且把自己点的奶茶给了贺向晨，自己再要了一份。
　　这些小细节无一不在表明，他们两人的亲密关系。
　　白礼看得双眼发直，“老，老大，不介绍一下吗？”
　　这位长得是很好看，身材够好，屁股也翘。
　　可是亲娘嘞，这是个男人好伐？
　　贺向晨可不管白礼同学的震惊，他冲他们笑了笑，“庄远洲，你们老大的男朋友，请多指教。”
　　“请多……男朋友？”白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老大，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你好这口儿！”
　　“以前没有，但是现在有了。”岳铮笑道，“我们正在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着，如果相爱，就不要惧怕流言蜚语。”
　　后半句话，他是对方明哲说的。
　　方明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聚会结束，贺向晨和岳铮往家走。
　　“你说，他们还会在一起吗？”贺向晨忧心忡忡，“看得出来，方明哲很喜欢白礼，但白礼是钢铁直男。”
　　如果不是在妖塔里发生过的一切，如果不是方明哲放弃完成任务的机会，让白礼安然进入下一层，或许白礼这辈子都不可能明白自己的心意，明白发小对他的喜欢。
　　“以前或许不会，但是现在，不是有我们吗？”岳铮眸色温柔，“你是他们的嫂子，我这俩兄弟的幸福，可就交托在我们手里了。”
　　“嗯，我尽力。”
　　贺向晨话音刚落，目光却落在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站在路灯下，颀长的身影被路灯拉得老长。他背对着灯光，像一个孤独而又傲慢的王者。
　　他朝着贺向晨缓缓走过来。
　　“绿洲，好久不见。”
　　他摘下兜帽，露出一张深沉的脸庞。


第53章 妖塔顶端西皮
　　“阎王？”
　　贺向晨一怔, 尽管阎王戴了半张面具，遮住了他的脸, 但贺向晨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位昔日的同伴。
　　“是我，”阎王瞥了贺向晨身旁的岳铮一眼, “有外人在, 让他走。”
　　岳铮差点被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炸！什么叫做外人，他是贺向晨的内人, 内得不能再内了！
　　贺向晨不用眼睛去看，就知道自家爱人此刻的暴烈情绪。他捏了捏岳铮的手指, 这才对阎王说：“他不是外人，他是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