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嫁个穷散修(38)
“闻沙——”青衣金丹修士悲愤大喊,望向朱鸟眼底却闪过一丝俱意。
因闻沙一丝,天上水龙失去控制,重新变为水流从空中而落,很快将闻府淹没,并朝四处蔓延而去。
两名金丹修士皆没心思管,他俩戒备地望向朱鸟,防止它忽然发难。
朱鸟爪尖将金丹一抛,金丹上本来带着血肉的渐渐剥落,露出里边圆润无比的金丹本相,朱鸟将嘴一张,金丹便被它吞进腹。
“孽畜,安敢!”白衣金丹俱意骇然,望着朱鸟好似瞧什么魔道之辈,他手中戒尺伸长,一把朝朱鸟当头打去。
朱鸟嘴一张,有一道火苗从它嘴中吐出,火苗缠上戒尺,戒尺瞬间破损了一处。白衣金丹心疼的收回戒尺,朝旁一躲避过火苗。
这道火苗朱鸟未收,而是回到空中入了火龙身躯之中,再次增强火龙威力。
此时闻家家主也已经赶来,他震惊望着朱鸟,惊呼道:“朱红,你怎么会出来?”
朱鸟展开双翅停留在空中,开口道:“当然是了结因果。”
她身上火焰再起,在她背上再次凝出一个等大的虚影朱鸟,朱鸟一动,飞入上空,与火龙一同四处破坏。两名金丹修士面色铁青,取出法宝就想救火,而此时朱鸟的视线紧盯着两人,让两人持着法宝的手一僵。
朱红被困在那处,应是无法修炼才对,不过十三年,这朱鸟的实力怎么这般恐怖?
“朱红,你出来了!”闻家家主惊喜开口,“朱红,你出来,我很欢喜。”
闻家家主含情脉脉地望着朱鸟,眼底闪过痴恋。
朱鸟歪着头望着他,似在疑惑他是谁,为何有那种熟悉感,但更多的,是想将他挖心剖腹,撕裂成碎末。
“闻栖,你说的什么话!”白衣金丹修士冷斥,暴怒道。
闻栖此时才发现是什么情况,他被朱鸟出现的惊喜完全冲昏了头脑,他见闻府坍圮,禁不住开口道:“朱红,你有什么火都朝我发,不,都怪闻衍,若不是你一定要生下他,又怎会暴露身份,我又怎么会被家族逼迫,不得不交出于你。”
“朱红,你忘了吗,只有咱俩时多么快乐,你为何不听我劝,一定要生下孩子呢?生下孩子还不止,你为什么在闻衍被抓后要化作原形去救他?都怪闻衍,若不是他缠着你的妖身玩闹,你又怎么会被家族长老瞧见,又怎么会被捉?”
我屮艸芔茻,南嘉木忍不住在心中刷起脏话屏幕,真是文雅多年,一朝破功,从没见过这般不可言说之人,闻衍的这个父亲,还真是,一言难尽。
南嘉木、齐烨书与闻衍在天上又是落火又是落雨之际从石盘之上朝上飞来,一路惊险自然不必说,好不容易到了落到地面之上,又听得闻衍父亲的剖白,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了。
南嘉木怜惜地望了眼闻衍,他本以为自己所谓的“父亲”已经足够极品了,谁知极品中更有极品。
“朱红,你还记得,咱俩初次相识,是在小海一处偏僻岛上。你受伤了不能行动,而我对你一见钟情,所以我才不顾你金丹修士的身份,也不害怕你身上的威视,在你受伤期间悉心照料。咱俩一起听过海声,一起见过海日,一起许下海誓山盟。你伤好之后,与我一起回到闻家,与我成亲,与我恩恩爱爱,那么多的美好时光,你可曾还记得。”
“朱红,我一直都无法忘记我俩在一起的日子,我爱你,你出来了,我很欢喜。朱红,咱们一起离开这个闻府,好不好?我一直后悔,当年不曾鼓足勇气带你走,只能心痛得看你被闻府长老抓走。我辈分小修为低,说话毫无重量,除了心痛,却无能为力。现在你出来了,真好。”闻栖说得一本满足。
随着闻栖的叙话,朱鸟本来清明的神色再次浑浊,似是不能承受什么痛苦一般,再次一声清唳,仰天长啸,它身上火气愈发暴戾,火光暴涨,闻府再次受到暴击。
城中众人朝闻府瞧去,只见火势滔天,直冲云霄,映照得那方位透亮。
“闻府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会有火?”
“有仇人寻来?”
“不会牵连到兰晓城吧?”
……
城中修士窃窃私语,却无一人去闻府相助,皆冷漠地远眺,说着自己的揣测,观望闻府的动静。
“朱红,朱红,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呀,可是我不敢反抗我父亲,不敢反抗家族长老,是我懦弱,是我对不起你,朱红,带我走好不好,我们一家三口离闻家远远的,过我们的幸福生活,好不好?”
“你要是憎恨闻衍害你暴露身份,害你被囚禁,咱俩不带他好不好?”
闻栖还在继续絮絮叨叨,随着他的絮絮叨叨,朱红身上火势起伏不定,一青一白两名修士瞬间大喜,扬起法宝就朝朱红攻击而去。
只是那两道攻击还未靠近朱红,便先被人拦住,同时一道清脆的笑语在这方空间响起。
“啊哈哈哈哈和,朱红啊朱红,你竟然落到这般境界,找了个这么差劲的男人,真是狼狈啊。”一名金丹后期女修脚踏虚空一步一步朝这走来,
闻府一青一白两名金丹愈发面苦。闻府拢共也不过三名金丹,其中一名已经陨落。朱红已经难以对付,此时又来了一名敌友未明之人,莫非天要亡他闻家?
瞧见这名女子,朱鸟此时身上的气势再变,天上竟然聚集起劫云。
第40章 闻府事毕
南嘉木瞧见来人目光微闪, 他在闻衍与齐烨书两人狐疑的目光中站起, 拱手行了一礼, “赵前辈。”
赵妍目光落到南嘉木身上,此时她的气势不似之前怯弱, 反倒明媚大方,她望着南嘉木,思及南嘉木之前的提醒之语, 面色略微柔和, 道:“南小友。”
“赵前辈,这是庄磬道友的尸骸。”南嘉木将玉盒交给赵妍。
“多谢,”赵妍伸手一抓, 便将玉盒抓到手中,她神识一探, 瞧见玉盒之中的庄磬,面色表情一凝。她垂着眼眸, 眼睫毛颤了颤, 身上气息也有些不稳起来。
南嘉木立于一旁, 不再言语。
南嘉木三人藏在荒地之中, 闻府青白两名金丹是知道的, 此时见南嘉木与赵妍打招呼, 青白两名金丹皆怒气中烧,白衣金丹朝闻衍怒斥:“闻衍, 你竟敢勾结外人出卖家族?!”
青衣长老手中银钟窝在掌心, 朝闻衍冷漠望去。
闻衍拉着齐烨书起身, 冷脸道:“大长老这锅太过,闻衍背不起。不是大长老当年贪婪心起,联合其他长老擒住我娘,这才导致今日闻府之祸吗?大长老乃闻府传承断绝的罪人,怎么还不自戕以向先祖赔罪。”
闻衍对于自己妖兽之子虽然难以置信,但只要想想红红便是他娘,当年并非他娘不要他,红红也不是故意不辞而别,他对红红与他娘的心结便解。
当年孰是孰非,此时还不够清楚么,闻衍冷漠地想,他本来就对闻府没多少感情,红红既是他娘又是当年他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他都会站在红红着一边。
“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果然妖兽之子不同人伦,当年就不该看你拥有闻府血脉份上饶你一命。”白衣金丹竖目怒叱。
青衣修士手中银钟一荡,声波似縠纹朝闻衍而去。
这声波类似超声波次声波,人耳听不见,却能对人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朱鸟此时眸子虽然闪烁不定,但依旧本能的将声波拦住,并再次朝青衣修士一扇,漩涡状的狂风伴随着尖尖的风刃朝青衣修士而去,那风刃速度极快,不过青衣修士银钟再摇手势刚起,风刃已落到他面前。
青衣修士心念一动,手中银钟瞬间长大数十倍,将自己护在身后,谁知那风刃威力太大,银钟竟被生生朝后移动,青衣修士霎时间被击中,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喷到银钟之上。
从青衣修士攻击到被朱鸟反击,整个过程都发生得太快,白衣修士也只来得及用戒尺挡上一挡,青衣修士便从半空中坠落,连带着空中的大钟,又变成巴掌大的小钟,落到青衣修士胸膛。
闻衍眸色愈发冷凝,青衣修士的那一击完全不留情面,若非红红护住他,他此刻怕是神魂震荡,根基尽毁。他冷笑道:“难道大长老不是打算,待我母亲有朝一日挣脱,便以我性命威胁我娘吗?”
白衣修士心头一滞,显然被闻衍说中心思,他暴怒开口:“闻府是你生长之地,你当真忍心看他毁灭?”
“我还活着,我再建一个闻府便是,如此,闻府又怎算毁灭?”闻衍仗着青白长老对红红的忌惮,肆无忌惮地一句句怼,他望着大长老气得发抖却不敢朝他出手,心中一阵阵快慰。
青衣长老捂住胸口,握着银钟从地面起身,“妖兽之子,岂是我闻府之后。”
“那更好,闻府毁灭与否,与我何干?”闻衍冷冷地开口。他望了望天,天上劫云一层一层地堆积着,拉着齐烨书退后。
朱红只出手那么一次,脑中各种记忆在脑中不断交织,那些因为心结未解而被她暂时忘却的记忆,此时再次在脑中翻涌。
“朱红,你还记得你养的那株兰花吗,我被擒之后,我一直有好好养着,它就在我住的院子里,前些日子还开了花,很是漂亮。当年你未曾来得及瞧见它开花,现在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闻栖诸事不管,只顾着痴痴地望着眼前这强悍美丽的朱鸟,沉浸在过去的时光之中,“闻衍他害得你被捉,我本来想替你报仇,可是他又是你血脉,我下不了手。所以,这些年我只得冷待他。我很痛苦,一看到他就想起你被捉,都怪他,若不是他,你又怎么会被捉呢?”
“闭嘴——”朱鸟身上气势愈发暴涨,头顶黑压压的劫云在它头顶聚集,她翅膀一扇,将闻栖扇倒在地,“你也配叫我名字?”
朱鸟什么都想了起来,自然也想起当年闻栖的举动。
她在闻府被三名金丹联手伏击,而闻栖竟然眼睁睁地望着她被押走,不敢双眼直视她,不敢为她求半句情。
他只敢懦弱地躲在一旁,什么举动都不敢做。
朱鸟虽然伤心,却坚信闻栖一定会来救她。他那么爱她,当时肯定是一时隐忍,毕竟三名金丹修士,他若冲动上前,连他也会一起镇压,那么更没机会将她救出。
可是盼望了几年之后,她终于悟了,闻栖不会来救她了。闻栖最爱的是他自己,他对她的爱,不过是他情深不悔感动自己的表演。要不然,当初怎么她被伏击时怎么那么凑巧灵气运转不灵活,三名金丹修士怎么那般恰巧在那处埋伏,不过是她不愿深思,不愿相信罢。
自她愿意正视闻栖的虚情假意,认清闻栖背叛他之后,心中恨意叠起。特别是每月都有闻府金丹修士前来割它血肉,她心中的恨意更是时刻喷发,压抑不住。
可是熔浆之下灵气稀薄,她又伤重,无法疗伤无法修炼,逃出似乎渺茫。可是她知道她已有金丹大圆满,只有心境突破,便可进阶元婴,而进阶元婴之际灵气倒灌,便是她脱身报仇之际。
一妖独呆静思,心境修为不断上涨,以前不曾思过想过的,此时不断回忆,有了许多新的收获,可是依旧无法触摸元婴门槛。因为她过去记忆无法释怀,心中恨意难消,如此,无法心平气和,无法释怀看淡放下。执念难消,元婴难入,她最终狠狠心,将记忆埋葬,在熔浆中一心一意地磨砺心境。
而此时,她挣脱樊笼,正如她挣脱过往,她畅快报仇,竟摸到元婴那道门槛,她此时方知,困住她的从不是熔浆,而是她自己。
朱鸟化作人形,厉目扫向闻栖,眼底闪过嫌恶。
她五官精致,眉眼锋利,着一身红衣,似那火烧云,美艳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