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儿说他不是人(15)
袁师母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吓坏了吧，没事没事。”
她弯腰把苹果捡起来装好让林书雨抱着：“别害怕，只是一个雷而已说不定一会儿就要下雨了，快去回班吧。”
林书雨呆滞着目光点了点头转身回班。
这样看来，“法则”对他还是颇为宽容的……
晚上回寝室后，秦晋给他打了电话，阿法卡斯激动得直打滚儿。
秦晋问他：“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学习？”
林书雨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好好学习了！”
秦晋犹豫了一下说：“我明天要回A市了，后天出国去谈一笔生意，你在学校里面乖乖的。”
阿法卡斯正欢快地蹭着小肚皮，听了他的话后停下动作，扁着嘴巴连触角都蔫巴巴地垂了下来。
林书雨委屈巴巴地问：“什么时候回来啊？”
秦晋低声安抚他：“只去一个星期，下个星期三就能回来了，回来带你出去玩。”
林书雨乖乖地应道：“知道了。”
阿法卡斯撒泼打滚式暴风哭泣。
秦晋又嘱咐他：“我给你留了一张卡在奶奶家，密码是你的生日，等你有空的时候去拿。”
林书雨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见电话那边的秦晋低低地笑了一声道：“可以随便刷。”
阿法卡斯兴奋到炸裂，用脑袋“咣咣咣”地砸地。
啊啊啊！电视剧里男主角的经典台词！人类伴侣帅死了！
砸完地的脑袋有点晕，他软趴趴地瘫着荡漾地飘起了粉红泡泡。
林书雨一本正经地说：“知道了，你当初说好的一个月两千，我不乱花。”
秦晋笑道：“乱花你也花不穷我。”
阿法卡斯打了个嗝，快被撩傻了。
秦晋又说：“你妹妹的那份文件，别忘了回家让她摁个手印，回来带给我。”
林书雨点了点头：“没有忘，在书包里面装着呢。”
秦晋笑了笑：“没什么事了，挂电话吧，好好睡觉，么么哒。”
林书雨欢快地回道：“么么哒。”
秦晋挂了电话扶额，“么么哒”简直有毒……那么顺口就说出来了……
这边林书雨美滋滋地睡了一觉，睡醒之后就要好好复习了，星期五期中考试，要拿满分的试卷拍在秦晋面前！
教室里星期四一天的气氛都异常紧张，叽叽喳喳闹哄哄的五班同学们老老实实地窝在座位上看书刷题。
到了下午的时候考场座号都被分了出来，袁二成进班嘱咐了他们几句就走了。
星期五星期六两天考试，星期日学生们回家休息，老师们在学校批阅试卷，星期一照常上课。
林书雨考完试之后依旧是和刘念一起回家。
老太太的小三轮车停在楼下，装着塑料瓶的麻袋摞得小山一样高，几乎大出了小三轮好几倍。
老太太从楼上下来，微微驼起的背上还背了一麻袋的塑料瓶，她手扶着墙颤巍巍地走着。
这满满一小车的麻袋都是老太太一个人慢吞吞地运下来的。
林书雨跳下刘鹏海的车跑过去接下她背上的麻袋。
刘鹏海说：“大娘您怎么一个人背下来了？！我走的时候都说了回来的时候帮您搬，您这真是……唉！”
老太太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道：“不麻烦你！老婆子一个人就能弄下来！还年轻着嘞！有劲儿！”
刘鹏海叹了口气：“是是是，您有劲儿，都七十多岁的人了……”
林书雨把手里的麻袋摞到那座小山上问老太太：“还有吗？”
老太太说：“没有啦！”
她左右看了看小三轮，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这么多袋子呢！这回能卖不少钱啦！”
刘鹏海帮着老太太用绳子把麻袋都固定好问：“您一个人能行吗？”
老太太笑着说：“能行能行，有小雨呢！”
说完她就骑上了三轮车，林书雨在后面帮她推着，小山一样高的小三轮晃晃悠悠地驶出了巷子。
林书雨跟着老太太去了废品收购站，这么多的塑料瓶一共卖了不到一百块钱。
老太太乐呵呵地数着钱说：“这次比上次卖的钱多！”
林书雨说：“以后都不用再卖了，秦晋说我和妞妞的学费他包了。”
老太太惊讶道：“就是上次来吃饭的那个小伙子说的？哪能一顿饭就给你们交学费啊？！”
林书雨把书包里面的文件拿给她看：“是真的，文件里面都写了。”
老太太说：“老婆子可不识字，拿回家给李家媳妇儿瞧瞧去，哪能真有这样的好事儿啊？！”
说完老太太让林书雨坐上车，吭哧吭哧地蹬着小三轮，林书雨想换他骑车带老太太，被老太太拒绝了。
林书雨只好维持着膝盖被卡住的姿势，脊背笔直地坐着。
一到家老太太就把李月琴拉出来给她看文件，李月琴看完瞪大了眼睛，给老太太解释了一通关于有钱人资助贫困儿童的事情。
她笑道：“胡大娘，你们是真遇见好人啦！”
李月琴指着文件最后一页说：“看到这儿没？这有个手机号，人家说等妞妞上学的时候就打这个电话，会有专门的人来负责给妞妞找学校，交学费的一切问题。”
老太太捏着文件纸的手微微颤抖：“这哪能……这哪能让人家小伙子破费，咱可怎么报答人家啊？！”
她不小心把纸捏皱了，吓得赶紧松开手小心翼翼地展平递给林书雨说：“娃子快收好，别弄丢了。”
林书雨接过来装进书包里面，老太太紧张地搓了搓手掌说：“人家小伙子有钱，估计也不稀罕咱什么东西，咱们家还有些自己腌的咸鸭蛋，你到时候给人家送过去。”
说完她又迈着小碎步往屋子里面走，边走边说：“老婆子看看咱家还有什么好东西能给那小伙子送过去。”
林书雨回家让正在写作业的林妞妞按手印。
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问他：“哥哥，这是什么啊？”
林书雨道：“好东西，以后奶奶就不用去捡塑料瓶了，妞妞也能去上学了。”
林妞妞兴奋地连忙去对面李月琴家借了印泥回来摁手印。
老太太在家里只找到了咸鸭蛋，用布巾仔仔细细地一个一个擦干净后放到了袋子里，等林书雨星期一上学的时候，老太太给他装进书包里面让他带给秦晋。
走之前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见了秦晋一定要好好感谢，秦晋就是他们一家子的大贵人。
林书雨点了点头上了公交车，今天刘鹏海有事不能送他们上学，刘念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出去玩还没回来，所以他只能一个人去上学。
林书雨上车找了一个靠着走廊的空位置坐下来，公交车慢悠悠地走着，每停靠一站就会上来一些人，不一会儿就挤得满满的。
林书雨旁边走廊里站着一个鼠头鼠脑的男人，上了车他的眼神就开始四处飘荡，观察了一会儿身边每个人的包，锁定目标后就冲背对着他的一个女人下手了。
他刚悄悄地摸上那个女人的包，猝不及防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出来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
林书雨一双黑洞洞泛着冷意的眸子盯着他。
这么一动静，身边的人都看出来这人是个小偷，即使这么拥挤的车厢里人们也自动离他半米远。
小偷黑着脸看着林书雨，林书雨缓缓松开手掌面色不变地移开了目光。
随着公交车一站接着一站的停靠，车上的人渐渐少了。
那小偷挪到了车后面，又偷偷地将手伸进一个小姑娘的背包里面。
林书雨站起来走到后面一把攥住他的胳膊，面无表情道：“拿开你的手。”
小姑娘惊恐地“噔噔噔”退了好远。
小偷怒气升腾吼道：“你他妈有病吧？！”
林书雨眼底寒意弥漫：“偷东西是不对的。”
小偷气得一口血堵在了胸口，怒道：“我偷别人的东西管你屁事啊！你他妈就是欠打！”
说完一个拳头就冲林书雨脸上招呼。
林书雨侧头躲过，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抡到地上摁住，“咔吧”一声掰折了他的手腕。
小偷哀嚎道：“疼疼疼！你他妈的……兄弟干他啊！”
林书雨背后一个仓皇失措的小偷同伙冲过来，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
林书雨知道背后有人袭来，还没来得及躲开就听见车厢里面的人们尖叫出声。
他只觉得后背一麻，扭头去看就看见小偷同伙颤抖着松开了手，一把水果刀刺透书包正扎在他后背心。
林书雨愣愣地松开了手，被摁在地上的小偷爬起来就想跑。
公交车上的乘客反应了过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合力抓住了两个小偷。
背着书包的小姑娘颤抖着声音问林书雨：“你……你没事吧？”
从后背突然传来的疼痛蔓延四肢百骸，疼得阿法卡斯差点甩了连接神经元的里纳触丝，但是他忍住了，一旦甩开，宿体就会砸到地上没了气息。
他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后背流下来，失血加疼痛使得脑袋渐渐发晕。
林书雨脸色煞白，一个跐趔扶住了栏杆，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说：“没事。”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有人刚刚叫了救护车，乘客们都不敢去碰林书雨，他的背上还插着那把水果刀。
阿法卡斯疼得缩成了一团，但是他不敢甩开里纳触丝，不然当场就能吓坏这些脆弱的人类。
第21章 必先苦其心志
秦晋推开会议室的大门走出来，等在门外的简律迎上去问：“怎么样？”
秦晋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低声道：“那老家伙咬着不松口，有些难办。”
接着他把手机递给简律说：“去给我买杯热咖啡，把手机开机看看有没有重要的电话。”
简律接过手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秦总加油，咱们几个亿的项目就靠你了。”
秦晋皱着眉头挥开他的手转身又进了会议室。
简律把手机揣兜里面进了电梯，他一路走过去笑容满面的和公司职员们打招呼，心里却吐槽明明公司就有咖啡，秦晋非喜欢喝两条街外那家店的热咖啡。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孩子还认奶瓶呢。
过了半个小时，秦晋把一群人送出公司大门后，一抬眼正看见简律从远处走回来。
头上挂着水草，衣服湿了个通透。
秦晋惊讶地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我就让你去买个咖啡而已。”
简律把湿漉漉的眼镜摘下来，怒道：“别提了！买完咖啡刚转身，一大娘的三轮车刹不住车正撞我屁股上，旁边还正好一个卖鱼缸的，撞得我一头就栽里面出不来了！谁他妈买那么大的鱼缸养鲨鱼吗？！”
秦晋挑了挑眉说：“你怎么那么倒霉呢？”
简律从兜里面掏出两个还在滴着水的手机说：“好兄弟一起倒霉！咱俩的都还没来得及开机，估计报废了。”
秦晋嫌弃的接过来甩了甩水，果然开不了机了，他无奈道：“明天把我的新手机买回来。”
简律扒拉两把湿哒哒的头发摸到了一棵水草，他崩溃得抬手一把甩了出去。
“项目怎么样了？”
秦晋道：“不怎么样但也不坏，我觉得会有转机，明天再把那老家伙约出来看看。”
简律说：“那就行，没什么事的话准许我回去洗个澡，太难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