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毒‘妃’ 三(133)
“晟”
“公子你醒了啊?真是太好了,你已经昏睡两天了,少主让大夫给你看了好几次都说没什么问题,可能是你太累才一直不醒,小的这就去禀报少主。”
想到严晟睿,凌敬轩也顾不上昏眩了,直觉反应就叫了他的名字,视线也准备搜寻他的身影,可他才刚一开口就被另一道惊喜的声音打断了,狭长的丹凤眼直勾勾的看着面前滔滔不绝后又准备转身跑出去的瘦小青年,先前还有一丝侥幸的凌敬轩眸光一沉,这个人不是他们的人,也就是说,晟睿他们不在这里,他是在昏迷的时候被人带走了?该死的,谁让他们多管闲事来的?只要一想到严晟睿要是发现他不见了,他就忍不住心脏剧烈的收缩。
“等等!”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也由不得他心疼,抢在小青年跨出房门之前,凌敬轩出声叫了他,干涩的喉咙沙哑疼痛,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见小青年已经转回来了,右手轻轻搭上自己左手的脉搏,很好,还不是很糟糕,至少他体内的残毒已经全部清除了。
“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转回来的小青年恭敬的问道,凌敬轩淡淡的扫他一眼,尽可能平稳情绪后才冷淡的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口中的少主又是谁?”
不论如何,现在先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慢慢再说,晟睿找不到他肯定会发疯,不过只要没见他的尸体,他应该还不至于崩溃,等孩子们告诉他讯息,他应该就会振作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孩子们下山跟严翼或啸北他们汇合,发动全部的力量寻找他。
“公子你忘了?你昏倒在山上,我们家少主打猎的时候正好碰到就把你带回来了,你都已经昏睡两天了,少主??”
“所以,你们家少主究竟是谁?”
不想听他啰嘹重复的话,凌敬轩眼神锐利的打断他,小青年一怔,皱眉道:“少主就是江家少主啊,四大家族的江家少主。”
凌敬轩顿时无语,搁在棉被上的手顿时握紧,感情他这是直接跑到敌人的老巢来了?江家少主他记得好像是江家家主的嫡长子江育阳,今年二十八岁吧?他怎么会弄他回来?是发现了他的身份?不,如果他知道他就是晟亲王妃,他此时就不是在床上醒过来,而是地牢等地方了,那他为什么会带自己回来?单纯只是好心救他一命?据他所知,江家的人在南疆可是出了名的凶残野蛮,他们会主动出手救一个不认识的人?天塌下来都不可能。
“你们少主为什么要救我?”
视线扫到旁边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心机的小青年,凌敬轩不动声色的询问着,总之,现在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当然是喜欢你啊。”
“额”
瞧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凌敬轩只觉浑身鸡皮疙瘩都倒立起来了,奶奶的,谁稀罕敌人的喜欢了?而且他又不是云寒或少卿那种一眼就能让人惊艳的大帅哥,喜欢个毛线,别恶心他了好不好?
“公子你没事吧?”
见他脸上的肌肉好像在抽搐,小青年更加靠了过去,眼底带着赤裸裸的担心,少主要他好好照顾这位公子,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少主非扭下他的脑袋不可。
“没事,我喉咙疼,帮我倒杯水过来。”
敛下眼避开他关心的目光,凌敬轩这才发现他的外套已经被人脱去了,不过亵衣亵裤好像还是自己的,也就是说,他身体的秘密还没曝光?应该是没有才对,否则谁都可以猜到他的身份了,普天之下,除了他还有谁能拥有这样的身体?
“公子请用。”
“我身上的东西我的衣服到哪里去了?”
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凌敬轩故作不经意的问道,他的外衣口袋里还有银针和那把匕首,当初卓罕给的血蛋石本来也是放在他身上的,后来他怕掉在深山里,就交给了晟睿,幸好那样做了,乌孙部族长的象征,想必江家的人应该不陌生吧?“衣服太破了已经扔了,匕首和银针小的给你收在柜子里了。”
“拿过来。”
在他不容置疑的目光下,小青年傻傻点头,从衣柜里翻出个布袋子递给他,凌敬轩接过看了看,的确是自己的东西,虽然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却是他唯一可以防身的武器,他没有兴趣管江育阳为什么会救他,找到机会,他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公子你干什么?”
见他掀开被子就想下床,小青年大呼小叫的上前,凌敬轩皱眉横他一眼,径自推开他从衣柜里找出一整套的衣服,视线一扫角落里的屏风,抱着衣服就走了过去。
“何必那么麻烦?就在那里换不就好了。”
突然,一道霸道的声音凭空响起,正准备转到屏风后的凌敬轩猛的转身,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框上,黑漆漆的剑眉飞扬入鬓,彰显着霸气与狂妄,深邃幽黑的凤眸此时折射出少许的邪气与兴味,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浑身不经任何压制的气势非常惊人,仿佛天生就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
他应该就是江育阳吧?江家的少主。
“我还没有你那么不要脸!”冷冷的说完,凌敬轩抱着衣服去了屏风后面,江育阳又如何?他不想给的面子,谁也不能强迫他。
“啪啪啪”掌声突然响起,凌敬轩几不可查的皱眉,下一秒,好像有什么疾驰而来。
“碰!”
“唔”
挡在前面的屏风被人一只手抓住就甩了出去,与此同时,一只大手狠狠的卡住凌敬轩的脖子将他压制在墙上,陡然靠近的俊脸满布狠辣,短暂的怔愣后,凌敬轩强忍着难受对上他的双眼,一阵银针赫然出现在他的手腕内侧,那是他在东西掉下去之前悄悄抽出来的,不用怀疑,江育阳如果还有更近一步的举动,银针绝对会插进他的身体里。
“是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不喜欢我的人不听话。”
炙热的呼吸吞吐在凌敬轩的脸颊上,凌敬轩只觉各种的恶心,谁他妈要他救了?多管闲事还有理了?他的人?也得要他有那个命才行。
“江少主年纪轻轻不是眼睛有毛病吧?看清楚了,我是个大男人。”
即便脖子被人掐着,凌敬轩还是满脸嘲讽的反唇相讥,可是他好像忘记了,男人都是犯贱的,他越是反抗,对方就会越有兴趣,江育阳敛下眼看看他单薄的身子骨,扬唇不屑的道:“就凭你这副小身板儿还大男人?别祸害了人家姑娘,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不准反驳,回去鄂南城之后老子就娶你当六姨太!”
南疆地处最南方,热起来的时候能要人命,南疆人无论男女普遍偏黑,当初他会救他就是因为他有一张不同于南疆人的白皙俊脸,救回来之后他也没花多少心思,确定没什么大毛病就让个不亲近的下人看着他而已,不过现在嘛,他倒挺喜欢他的性子的,江家祖训,看上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既然他看上他了,他就必须得是他的所有物。
六姨太?
凌敬轩差点让他给气尿了,他堂堂的晟亲王妃去给他当六姨太,他也不怕折寿。
“我有媳妇儿孩子了。”
不过,人在屋檐下,他也不得不暂时忍一忍,就刚才的情况看来,这江育阳的武功也是不错的,就算他现在能用银针杀了他,恐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也逃不出去。
“忘了他们!”
浓眉一皱,江育阳想都没想就霸道的命令,跟这种自大的男人,凌敬轩也没什么好说,只冷冰冰的道:“不可能。”
“由不得你!额??你对我做了什么?”
江育阳作势就想对他用强的,凌敬轩手上的银针毫不客气的扎进他的身体里,江育阳顿时满脸漆黑,虎眸狠狠的瞪着他,像是要活生生吃了他一样,凌敬轩不慌不忙的扳开他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银针和匕首。
“少主他怎么了?”
还留在屋子里的小青年担心的靠过去,凌敬轩凉悠悠的道:“江少主太兴奋,我让他暂时冷静冷静,你去帮我们准备点吃的来,待会儿我要跟江少主好好的‘培养培养’感情。”
可以咬重的培养两个字怎么听怎么诡异,背对着他们被定住的江育阳脸部肌肉不受控制的狂乱抽搐,小青年却没有听出其中的不对劲儿,傻傻点头后当真退了下去。
“该死的,还不快放开老子!”
见他丝毫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江育阳忍不住粗鲁的大吼,以前不是没有强过别人,事实上,家里的五个姨太有三个都是强了人家弄来的,没想到今日竟会阴沟里翻船,他太小看这个从山里捡来的妙人了。
“奉劝江少主安静点儿,别逼我把你的第三条腿也定住!”
“你敢?!”
“你大可以试试!”
语毕,凌敬轩抱着衣服上床,放下罩帘快速换上干净的衣服,被定住的江育阳磨牙霍霍,恨不得扑过去就地正法了他,可??银针封穴的威力连严晟睿都莫可奈何,何况是他?第一次的交锋,凌敬轩虽然居于不利,却也小胜。
第547章 江家少主,王爷和孩子们的消息
小青年端着几个小菜回来的时候,凌敬轩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桌子旁看似优哉游哉的喝茶了,而江少主??不好意思,还在面壁思过,先前他还会霸道的叫嚣两声,现在连叫嚣都没了,只是,若站到他对面去的话,不难看出他的脸色有多难看,原本张扬帅气的俊脸早就比人老农家的锅底还黑了。
“公子,你要的菜来了,少主他??”
依序将多层竹篮里的饭菜端出来摆在桌上,小青年迟疑的问道,刚才少主说要娶他当六姨太,那他也是主子了,冒犯他似乎不太好,可少主又??他们真是在打情骂俏?“管他干什么,等我填饱肚子再说。”
懒懒的扫一眼江育阳,凌敬轩说着就拿起筷子,小青年见状赶忙道:“不行的公子,你既是少主的六姨太,就应该知道妻以夫为贵,丈夫就是妻子的天,怎么能不等少主就一个人吃了?”
小青年涨红了脸,自以为自己说得很有道理,凌敬轩却差点傻了眼,这丫不会是缺心眼儿的吧?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江育阳的六姨太?去他的六姨太,就是给他个少主夫人,他也没兴趣好吧?还什么妻以夫为贵,真当他是软趴趴的小娘们儿了?
“哈哈??说得好,还不快过来放开你的夫君?”
另一边,听到他们对话的江育阳笑得各种的狂妄,凌敬轩没好气的翻翻白眼,也没心情跟那个缺心眼儿的小青年啰嗦,放下筷子起身朝江育阳走了过去:“只要你答应不乱来,我就放了你。”
否则老子让你一辈子都这样,这句话凌敬轩没有说,江育阳看起来也不像是个蠢货,应该能想象得到才是。
“答应答应,老子全都答应你还行吗?赶紧的给老子放开!”
受不了这种不能动弹的窝囊滋味儿,江育阳想都没想就一股脑的答应了,口气说不出的不耐烦,凌敬轩素手一挥,银针脱离他的身体。
“该死的,你竟敢定住老子!”下一秒,刚得到解脱的江育阳反身就一把抱住他,愤怒的粗吼自他的头顶响起。
“放开!”
不是严晟睿的怀抱,他只觉浑身恶寒,声音也将至冰点,可江育阳不但没有放开他,反而抱得更紧,还低下头靠在他耳边无耻的耍赖:“不放,老子今儿就办了你,看你还敢不敢不服老子。”
看得出来,江育阳是拿凌敬轩的拒绝当情趣了,以往严晟睿这样,凌敬轩每每都觉得浑身燥热,而现在换成了江育阳,他只觉得各种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