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男神的小兔子(75)
“傻东西。”宫袼笑着揉了揉他的呆毛,“沈麟是沈渊的弟弟啊,你在娱乐圈里呆了十年,到底都在忙些什么呢?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梁韧震惊地瞪圆了眼睛,“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沈渊还有弟弟?从来没听人说过啊!”
宫袼认真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对着他说道:“嗯,大概是因为你傻吧。”
小人儿的眼睛又大了一圈,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开自己的玩笑,小脸儿腾地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地回道:“我、我就是……我也不知道嘛……又没有人跟我说过。”
宫袼笑着捏了捏他柔软滚烫的脸颊肉,继续解释道:“沈渊和沈麟是亲兄弟,在当时和老板是能够两肋插刀的生死之交。你去世的两年之后,沈渊和同性恋人公开出柜。这之后,曾经的大魔王沈渊就像是从整个S市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人见过他。对此外界有各种流言版本,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但是在这之前,他和老板联手创业,注册上市了一家医疗公司,就是现在沈氏的前身。沈渊走了以后,沈麟为了不让兄长一手打拼出来的事业毁于一旦,最终选择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接手了当时群龙无首摇摇欲坠的沈氏。”
第140章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公司是老板和沈渊一起创立的吗?而且老板那么喜欢沈总,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放弃学业,接手沈氏?”梁韧更搞不懂了。
“因为沈渊失踪后的两个星期里,老板就出国了。”
“什么!”小人儿惊叫一声,差点从车座上跳起来,“那沈总怎么办?”
宫袼偏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意思不言而喻。
小人儿蔫蔫地窝在座椅里,像只垂头丧气的兔子一样,哭丧着脸嘟囔道:“那沈总岂不是很可怜?”
“那后来呢?后来他们又是怎么在一起的?”
宫袼看了一眼前方的山路,转头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老板是去年才回国的,一举收购了国内十几个前景大好的公司以后,今年才以璀璨董事长的身份和沈总见面的。具体的细节,你下次可以去问问宫袂,他这一年都在围着景燃打转,在沈氏待的时间正式员工都要多得多。”
小人儿扭扭屁股坐好,无奈地点点头,“好吧,不管过去曾经发生了多少不如意,只要沈总和老板现在能心无芥蒂地在一起就好了。就像我们之间一样,曾经的身不由己和求而不得,只有彼此心里最清楚。谁对谁错,我们不了解事情始末,就没有资格妄断。”
他这么想着,再想到自己的上辈子,心里就释然多了。
上天要把最好的给你,那么在这之前,就会让你经历和这份“最好”相称的苦难。这个世界始终遵循着能量守恒的定律,你要得到多少,相应的就必须先失去相应的份额。
看在别人眼里,也许会质疑他用一条命换和这个人的一生,到底值不值得。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赚到了。
宫袼一看他这个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除了感动之外,更多的心疼和感恩。
他第一次庆幸有命运这种东西,能把这么个傻东西送回到他身边。
不管曾经我们之间有过多少疼痛和错过,你还在,就足够我用余下的生命的每一天来感恩。
饭局最后由大老板请示沈总以后,定在了十月的最后一个星期的周五。
大老板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居然给沈总造了一份假的录取通知书,让S市最好的医科大学以应届生身份录入了他的学籍。大老板打着星期五这天晚上吃完饭,周末还可以过个完整的二人世界吃个烛光晚餐搞个小浪漫的主意,一下班就乐呵呵地去S大门口接他家小少爷了。
梁韧在九月末收到了音乐之都古典音乐大赏成人组的邀请函,十月初就把要送给沈总的见面礼准备好了……一套瑞士进口的全套三十六件手术刀组,世界一流的材质和做工,看着就知道价格不菲,小人儿用了自己半部戏的片酬才托人从国外买回来的,足见心意之厚重。
但是,聚会前一天晚上,宫袼从外面回来,很无奈地跟他说,这个礼物恐怕送不成了。因为苏医生送的就是自己贴身的听诊器,他们再送这个的话,就和苏沐撞礼了,到时候场面可能会很尴尬。而且据说苏医生的妹妹,准备的礼物是一把很漂亮的军刀。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在故意找苏家兄妹的茬儿呢!
小人儿听了,立时皱起了眉头,宫袼这么一说,他也觉得不好了,可是明天就是约定好的时间了,他再想挑好礼物也来不及了呀。
“那我们怎么办?”梁韧为难地抬头询问他,“要不就送黑卡?”
宫袼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语气不慌不忙,“你忘了?宫袂和景燃他们已经送了?”
“那怎么办?”小人儿烦躁地抓了抓自己被揉乱的呆毛,急得在客厅里转圈圈,“要不让杨叔去看看,仓库放玉石的那个大保险柜里有没有什么好的玉种,连夜让人雕个花样来,赏心悦目还值钱?”
宫袼拉着他的小胳膊在沙发上坐下来,下巴抵在他软软的中长发上,轻声笑道:“别急,我倒是想了个办法,但是还需要你点头同意。”
小人儿闻言猛地抬头,却忘了他和宫袼现在是个什么姿势,砰地一声,结结实实地用头顶撞在了宫袼下巴上,一时间根本顾不上自己也撞疼了额头,连忙撤出宫袼怀抱,着急地打量着他的伤势。
宫袼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到小人儿那个自责慌张的小眼神,就忍不住心疼了。
“别怕,我没事。来,过来,刚才的话我们还没说完。”
梁韧吸了吸鼻子,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宫袼笑着过去把他重新搂进怀里,温声哄道:“阿游乖,我真没事,你这样我就要陪你哭了。”
“噗……”梁韧笑着揉了揉眼睛,用力眨去眼里的水汽,“你刚刚说有办法,是什么办法?”
看着小人儿终于破涕为笑,宫袼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了,“我让璀璨总部的技术人员,把你拍的四部电影做了一个豪华专辑,明天早上就能出来,到时候你在专辑封面上签个名,咱们送给沈总,好不好?”
梁韧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建议,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道:“这样……不好吧。这种东西做礼物,沈总会不会觉得我很莫名其妙?”
“不会。你要这样想,这个专辑也许现在算不了什么,但是未来等你捧着一个又一个奖杯享誉全球的时候,等你成为国家级、世界级表演艺术家的时候,这份全球限量独一无二的拥有你亲笔签名的专辑,在市面上是绝对会炒到天价的。沈总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你的心意呢?对不对?”
梁韧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糊里糊涂地就点头答应了。
等到第二天公司把东西送过来的时候,他看着面前黑底烫金的“影帝方游”四个字的时候,他才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这要是真送出去,沈总不会把他当变态吧?
第141章
下午宫袼从市政府办公室回来,换了身休闲西装,就直接带着小人儿驱车前往约好的地点。
经理早早地恭候在门口,看见宫袼和方游从车里下来,连忙走过去替两位贵客引路。
由于这家市中心最高档的豪华酒楼之一,是大老板父亲名下的产业,所以大老板吩咐过以后,经理就聪明地提前清了场。
此刻,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空无一人,静得只能听见几个人清晰的脚步。
经理把他们带到了三楼最里面的包间,就微微躬身退了下去。
宫袂和景燃早就已经到了,看见他们过来,双双起身和他们问好,把他们让进里面最靠近主位的右下首两个位置。
梁韧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宫袂哥,景燃哥哥,你们来得好早啊!”
“老板让我们先过来点菜,这样沈总下了课过来,就能直接吃到热乎的饭菜了。”景燃还在一边翻菜单,宫袂就接过话来解释道。
小人儿笑得弯起了眼睛,“老板对沈总真好,好体贴啊!”
宫袼替他拉开椅子,接过小人儿脱下来的外套,扶着他坐下,梁韧就笑嘻嘻地凑过去,一脸小痴汉表情地抱住宫袼的手臂,“不过,在我心里,还是宫先生最好!”
宫袂见了,就故意学着他的样子也抱住景燃的手臂,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说道:“哎哟,大官人~你在奴家心里才是绝佳的风流人品温柔气质~别的相公呀,那是万万都比不上的~呀~”
景燃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翻看着手里的菜单,一边面不改色地拿起手机和上面老板发过来的信息进行确认,显然是对他时不时的抽疯早就免疫了。
梁韧却没有这么好的心理耐受能力,被他这么揶揄,小脸儿蹭地一下就红了个透彻,心虚地小声反驳道:“你说什么呢?我、我才没有这样……”
宫袂自从知道他是梁韧之后,就越发喜欢逗他了。
每次只要一想到,现在这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小东西,是他记忆里那个骄傲邪肆的男人,他就会被这种反差萌萌出一脸血,是个正常人都会忍不住啊,简直太可爱了有木有!
“小方游,哥什么时候说你了?你这是对号入座,还是欲盖弥彰啊?”
“你……”小人儿抬起头,桃花眼溜圆地瞪着他,半天说不出个下文来,脸色却涨得更红了。
宫袼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给他顺毛,递给宫袼一个警告的眼神,沉声开口道:“你又不是出来卖的,捏着嗓子做出那副妖魔鬼怪的样子,是为了迎合谁的特殊癖好?我怎么不记得你以前有这种习惯?”
只能说,宫袼不愧是宫袼,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把旁边的两个人都给损了。
宫袂听了自然不乐意,撇着嘴埋怨道:“哥,你说我就说我吧,干嘛把景燃也牵扯进来。”贬他没关系,但是他家小燃燃可不能躺枪。
宫袼抬手给小爱人倒了杯热茶,慢条斯理地看着他说道:“古代有种刑法叫连坐,你知道吗?你欺负你嫂子,我怎么好让景燃置身事外?”
“我……”宫袂被他呛得没话反驳了,鼓着腮帮子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埋头喝茶不搭理他。
还亲哥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帮着媳妇儿怼自己的亲弟弟,哪有亲哥是这么当的?
一家人就这样在房间里闹着打发时间,后面彭涛和苏沐,以及苏媚和她的爱人魏清随,也陆陆续续开门进来和大家打招呼。
一群人虽然相处不多,更甚至苏媚和宫袼方游还是初次见面,气氛却相当融洽。话题越聊越多,关系也越聊越热络。
苏媚更是大胆地伸手捏了捏小人儿软乎乎的脸颊肉,弄得大家都是哭笑不得,梁韧直接就红成了一只大番茄,埋在宫袼怀里连头都不好意思再抬了。
苏媚心里却是满足得不得了,一边爽朗地大笑着,一边猥琐地捻着手指回味刚刚捏过小人儿的触感,整个人激动得都要化身为狼了!
开玩笑,她可是一进门儿就发现这么个透明布丁似的小东西了。粉嫩嫩软绵绵的,笑起来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儿,还有两个可爱到让她母性大发的小酒窝,简直就是她梦想中儿子的小模样啊,太可人疼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魏清随坐在她身边,却只是捂脸却不说话。
看苏媚这个荡漾的表情,他就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萌宠控的女人伤不起啊!要是这个女人还有逆天的武力值,那就不仅仅是伤不起了,连说都说不得,否则他大概很难再看到明天的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