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死病人(254)
他话音一落,其中一个头稍高的,看着应该是哥哥的人马上站到了瘦弱青年的身前:“你箱子里有什么宝贝?能让我哥哥去动?”
苏锦之听到这里,才知道那个瘦弱的男人才是哥哥,而这个看着身材强壮高大像是哥哥的人反而是弟弟。
“说话啊!”弟弟看到哥哥被欺负,而这个男人被问到箱子后却一言不发,立马上前一步狠狠推搡了男人一下,“你箱子里到底有什么宝贝不在了,说出来,老子十倍赔给你!”
男人被弟弟这样一激,嘴唇一抿,眼睛瞪大,瞧着就要上前和弟弟打上一架,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出拳,他那不知去了哪里,又突然出现的同伴就冲了过来,拉住他的手:“杜辛易!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别和别人吵架了!”
被称作杜辛易的男人甩开他的手,怒道:“他们动了我们的箱子!”
“我没动!”哥哥闻言也大喊起来,四处看了一圈,最后找到一位头发银白,穿着一身紫色毛呢长裙的女士,挺直胸膛道,“这位优雅的女士能为我作证。”
“我能作证,这位小朋友确实没有动过先生您的箱子。”那位女士一看就是很有威望的人,虽然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脸上还化着优雅精致的妆容,“我和我的丈夫一直坐在这里,没有人动过先生您的箱子,更何况我相信,能在这间屋子里聚集的大家都不会做这样的事。”
这倒的确,他们乘坐的这列火车名叫马顿伦塞快车,是通往路里昂雪山的唯一列车,路里昂雪山是非常有名的景点,更何况现在临近冬季,正是路里昂雪山的旅游旺季,每天去往路里昂雪山的游客数不胜数,哪怕是普通车票都十分紧销,更何况是头等车票,因此能在这种季节能买到头等车票的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那个男人听道老太太这么说,抿着唇深呼吸几下,暗骂一声:“死老太婆!”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马顿伦塞快车头等车厢的房间都是两人间,从他们所在的这座城到达路里昂雪山一共需要一天一夜的路程,所以头等车厢是设有卧铺的,但也因此,头等车厢的只能坐下十二个人,也就是六间卧铺。
杜辛易这样骂了一句后,老太太素质再怎么好,脸色也有些难看了,她的丈夫见状连忙握了握她的手无声地安慰她,更别说被得罪了金发兄弟两,这下子好了,算上苏锦之和姜黎山,杜辛易和他的同伴就已经把整个头等车厢的人得罪了一半。
候车室目前只有他们几个人在,经过刚刚那一场争执,气氛很是尴尬,好在没一会列车就来了,大家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就陆续登车了。
上车的时候苏锦之看到了他和姜黎山在卫生间门口遇到的那一对奇怪的情侣,也才知道他们也是头等车厢的人,而另外两个直到上车才上来的旅客,一个是个健谈开朗,身材微微发胖的中年商人,另一个则是神情恍然,双目通红的中年妇女。
那个妇女的穿着看着不是很精贵,瞧着不像是能坐头等车厢的人,直到负责头等车厢的乘务员喊了她一声“小姑姑”之后,大家才算了然。
马顿伦塞快车的卧铺是双人间,毫无疑问,姜黎山和苏锦之肯定住的是同一间卧铺,不过姜黎山登上火车之后,就把所有的行李都扔到上铺去了。
苏锦之看了眼自己的手里的车票,抬眸看向姜黎山:“舅舅,你把行李都放到了我的床上,那我晚上睡哪里呢?”
男人听到他的问题后轻轻勾了勾唇角,坐在下铺拍拍自己的大腿,毫不脸红道:“当然是睡舅舅的怀里。”
苏锦之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拉开卧铺的门朝外走去,想要去洗手间洗下手帕。
马顿伦塞快车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没有独立的卫生间,头等车厢只有三个卫生间,两个靠近的卧铺共同使用一个卫生间。苏锦之进到属于他们卧铺的卫生间之后,才发现他们和杜辛易还有他的同伴是隔壁邻居——他们得一起共享卫生间。
苏锦之进去的时候,杜辛易就在里面洗脸,他把水龙头开得极大,不停地用冷水往自己脸上泼着,那模样在这萧瑟的秋天看来是有些冷的,听到门被打开之后,他才发头抬起来,转头朝苏锦之不耐道:“你他妈不知道敲——”
“抱歉,门没有上锁,我以为里面没有人。”苏锦之很快道歉,同时低下头避开杜辛易的目光。
一个人在的时候,他的身体总是控制不住的容易紧张,明明杜辛易离他不是很急,但是苏锦之的下腹现在就有些鼓胀——他又紧张得想要尿尿了。
苏锦之现在后悔离开姜黎山一个人来卫生间了,他现在只想拉开门把马上出去,因此也没注意到杜辛易在看到他的脸后话都没有说完就愣住了。
第230章 一场意外杀人事件9
在登上列车之前,因为种种原因,杜辛易并没有机会看清过苏锦之的脸,此刻他看着眼前的少年,眉头逐渐皱紧,想要上前几步将苏锦之的脸看得更仔细一些,然而苏锦之却拉开门把,腿一抬就溜了出去。
苏锦之才不想和这个刚刚被姜黎山揍过一拳的人待在一起,要是他想要报仇上前来打他怎么办?毕竟杜辛易脾气有多烂他们在候车室已经见识过了,如果在之前,他好歹能还手一下,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来看,对上杜辛易他只有挨揍的份。
于是苏锦之马上就拔腿开溜了。
他一出去就刚好遇见出来找他的姜黎山,苏锦之像只猫似的溜到他身后,很快又被姜黎山拎着衣领揪出来:“跑这么快,做什么坏事了?”
“没有。”苏锦之马上否认,“舅舅,我们能不能和别人换一下房间住?那个在候车室撞了我一下的男人你还记得吗,他们就住我们隔壁,我在卫生间遇到他了。”
姜黎山当然记得这个人,听到苏锦之的话后皱眉道:“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苏锦之摇摇头:“没有。”
姜黎山却自动把这句话理解为“还没有来得及对他做什么”,于是他二话不说,敲响了离杜辛易他们房间最远的一间卧铺。
来开门的是他们不熟悉的,但是看上去却很好说话的中年商人,他看到来人是姜黎山后愣了片刻,随后马上笑着问道:“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些事要打扰您。”姜黎山也笑了起来,他没有隐瞒,将他和苏锦之在候车室时与杜辛易争吵的那些事全部说了出来,希望能够和商人换一下房间,不过他却没有提及杜辛易和另外两对旅客也有争执的事,毕竟要是提了,说不定商人就不愿意换了。
那名中年商人听完姜黎山的话后没有立刻同意,也没有立刻拒绝,毕竟从姜黎山的话语中不难发现,杜辛易和他的同伴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他要是换了房间说不定住得就没那么舒服了。
姜黎山见他面露犹豫,又接着说愿意加钱买下商人手里的卧票,他说出的价格实在太高,商人也有些心动,说:“可是卧铺的另一位客人我并不认识,如果她也愿意,那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说着,中年商人微微侧身让出一条路,让他们能够进屋去找房间的另一位客人。
和商人同住的是他们登上列车时看到的那个神情恍然的妇人,她身上穿着一条碎花长裙,外面套着棕色的厚毛衣,长卷的头发凌乱地用一条发带绑在脑后,模样看着很是憔悴,眼眶是通红的,似乎才刚刚哭过。
姜黎山和苏锦之看着她,一时竟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然而那妇女反倒自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扯着唇角勉强露出个笑容,对姜黎山和苏锦之说:“没事,我都听到了,我愿意换房间。”
苏锦之轻声和她道谢:“真是谢谢您。”
“如果不是我的侄子,我也不能住在这样的房间里。”那妇人很快就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她的东西不多,拎着行李走到苏锦之身边时突然停下,朝姜黎山问道,“他是您的儿子吗?先生。”
“不是。”姜黎山回答道,脸有点黑,“他是我的侄子。”
“侄子啊……”妇人轻声感叹着,眼睛突然浮上一层水雾,颤抖着手想要碰碰苏锦之脸。
她的表情太过悲恸,苏锦之望着她的眼睛忽然有些不忍,于是他站在原地没有避开,姜黎山倒是没有苏锦之那么心软,他抬手握住苏锦之手腕,正想把他拉到自己身边,然而那妇人却又把手垂下了,显然她也意识到这样做是失礼的,她朝姜黎山和苏锦之歉意地一笑:“抱歉,我只是想到我的儿子了,如果他还活着,大概也有您的侄子那么大了……”
苏锦之安慰他:“请您节哀,夫人。”
那妇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把自己的车票递给苏锦之,随后就拎着自己的行李出去了。
姜黎山最后从商人手里拿到了他的车票,而苏锦之得到了妇人的,妇人睡的是下铺,苏锦之先拎着自己的行李扑到了床上,对姜黎山说:“舅舅,现在我住的是下铺了。”
“是我们一起住下铺。”姜黎山把自己的行李放到上铺,随后又从苏锦之的怀里抢走他的行李,同样扔到上铺去,然后俯身拥住苏锦之,俯身朝他吻过去。
温热的唇瓣在相触的瞬间,苏锦之的呼吸就乱了,即使姜黎山和他身上都穿着厚厚的衣服,他也感觉浑身都是赤裸的,正被男人粗糙的手掌一寸寸抚摸着,强烈的快感如过电般蹿过全身,让苏锦之忍不住颤抖着。
“舅舅……”他小声求饶着,声音在两人相贴的唇瓣间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姜黎山温柔地舔过少年下唇被嗑出的伤口,他尝到了点点铁锈的咸腥味,察觉到少年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他就没有再继续这个亲吻,双臂撑在苏锦之的脑袋旁,用鼻尖亲昵地蹭着他的脖颈,问道:“嘴巴还疼吗?”
嘴唇里面有很多粘膜,如果被咬伤了,只要不被牙齿碰到了的话其实不疼,但对于苏锦之来说,比疼痛更加令他难以忍受的是姜黎山若有若无的触碰,他把双手杵在姜黎山胸膛前,期望能将男人推远一些:“不疼了。”
姜黎山没有说话,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忽然低头凑到苏锦之耳边笑道:“看来治病的效果不错,今天之之都没有尿裤子。”
炽热的呼吸如同羽毛搔挠着耳根,那里本来就是一个人最敏感的地方,更何况是现在的苏锦之,他被姜黎山的呼吸一撩,浑身痉挛了一下,紧紧抿着唇才没有发出羞耻的呻吟声。
姜黎山见怀里的少年轻轻颤抖着,面色潮红,呼吸凌乱,哪怕此刻的天气细雨连绵,并不怎么温暖,他全身还是一下子就热了起来,惹得他想要马上脱掉他和少年身上碍事的风衣,摘除手套,用手指亲自触碰少年白皙柔软的身体。
但姜黎山没忘他们还没吃饭,等会大家都要去到头等厢的餐厅用餐,所以他低头对少年笑笑后就翻身下了床,将两人行李中一些今晚要用得到的生活用品摆出来。
苏锦之躺在床上喘了好一会,因为男人触碰而产生的强烈的快感才渐渐消退,他撑着两条颤软的腿从床上下来,刚好看到姜黎山把一瓶润滑剂随手放在一旁。
而姜黎山察觉到他的视线,也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着看他。
苏锦之说:“舅舅,这里的床太小了。”最主要的还是隔音效果不太好。他不介意和姜黎山做爱,甚至还很想和他做这件事,但是苏锦之不敢想象他要是和姜黎山在这里做爱,不小心叫出声了怎么办,他和姜黎山现在的身份太过禁忌,哪怕是在很多年后依然会遭到别人别样的目光,更何况是在这样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