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少爷悠着点(8)
他慢慢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脸色控制不住的一白。
他明明写的是一个正常的疯子,怎么变成有碎尸癖的蛇精病了啊啊啊啊啊!
沈陵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没必要把人剁的亲爹都认不出来啊!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没有不适!还有一点小留恋……
齐天扬很认真的反省了一下自己,最后十分痛苦的承认,能写完七八章血肉横飞的情节再面不改色点一份红烧肉的自己可能天生就有那么一点暴力因子,在遵纪守法的现代看不什么,到了这个他创造出的世界,不就慢慢显露来了吗?
苍天逗我!
齐天扬心情起伏之下,带得丹田一阵疼痛,他捂住小腹,修长的眉紧紧皱在一起。
“二少爷,您醒了吗?”独属于言旭风那种弱弱的声线响起,却分不清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废话!”齐天扬哼了一声,“你人在哪?这是何处?”
言旭风讨好的笑了笑:“这里是后山禁地,您身上有伤,夫人派我们来照顾您,只是您不醒,我们也不敢进去。”
原主是个疯子,受伤时从不许人接近,逼急了直接杀人,言旭风伺候他从小到大,很是清楚。
齐天扬抚额,又是那些中二设定,他缓了缓声音,“那进来吧。”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禁地?!
齐天扬吞了吞口水,除了祭祖和聚会,貌似还有一个方法进禁地……
如果他没猜错……齐天扬伸手摸了摸屁股底下的白玉床。
凌云壁!只要人还有一口气躺在上面就能救回来的凌云壁!
=口=他来了,男主不在。
“二少爷!”言旭风激动的声音。
到底和死党长得像,再不喜欢也得给点面子,齐天扬抬头看去……对上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庞。
楚种马?!
想什么来什么,少爷不会是在做梦?
齐天扬呆呆的眨了一下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他没想到他会忽然抬头,两人之间距离近到能数清眼睫毛,楚寒非紧张得面无表情,脸色愈发紧绷:“家主让属下来照顾少爷。”
敏感的察觉到少年不喜欢“二”这个前缀,楚寒非立即改变称谓。
……虽然也算是帮了他一把可他怎么觉得齐爹那么坑呢?
齐天扬又摸了摸身下的凌云壁,很是不舍。
他知道乾坤图的碎片只是嵌在凌云壁里,只是乾坤图太过霸道,光吃不吐,进了他的肚子,出来就成了楚种马的东西,想想谁也不会傻缺到把宝贝还回去的。
他嘴上说的不屑,但还是不敢把男主得罪死了,小打小闹不算什么,真触及利益梁子就结大了。毕竟他脑抽的给男主安排了一个上仙历劫的背景,哪怕是日后飞升了,他一个普通移民怎么斗得过人家仙界一霸?
可是凌云壁……如果以后再有齐家子弟受伤,没有它的话,会不会就此殒落?
想想就心酸,齐天扬没了好声气:“那你怎么照顾的?我饿了!”
言旭风连忙上前,挤开楚寒非,“二少爷想吃什么?属下备了……”
齐天扬就想在男主没还完恩情之前多折腾折腾他,昂起下巴对着楚寒非:“你去抓只鸡来,我要吃现烤的。”
少年的脸色虽然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却亮得惊人,让人看着就不自觉心软起来。
楚寒非心中一热,抿唇压下几乎控制不住的笑意,转身出去了。
就不信你不憋屈!齐天扬心情大好,抬手揉乱言旭风一脑袋的毛,看着未来魔尊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哈哈大笑。
第10章
楚寒非出了禁地,乾坤图这才欢喜的叫出声:“得来全不费工夫,得来全不费工夫!主人,那白玉床上有我碎片一块,本身也是一件好法宝……”
“住口。”楚寒非冷声喝斥,“你当齐家是下界小宗门,守不住归元剑?那东西周围被下了重重禁制,恐怕稍起心思就会被绞得神魂俱灭……徐徐图之罢。”
说到最后一句,口风略松,碎片毕竟是乾坤图的身体,是一定要拿回来的,可那蕴养伤势的法宝,终归是齐家的东西。
本命法宝隐隐能察觉副主人的心思,乾坤图急了:“那白玉床至少也是中阶仙器,整个修真界也找不出几件来,我的威能你还不清楚?破禁制易如反掌,只要逃得快……”
法宝品相分五层:法器,灵器,宝器,仙器,神器,每层又有上中下三阶,中阶仙器,有的人终其一生听都没听过。
楚寒非不再理睬他,神识外放出几丈许,开始在后山里搜寻起齐天扬要吃的野鸡来。
乾坤图气得跳脚,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丝毫没有动摇楚寒非的想法。
仙器……呵。
他并不是多君子的人,争夺机缘从没有手软过,纵然齐家是中界一尊庞然大物,他也有信心能逃过追捕,但……不甘心。
他对齐天扬起了心思,连带着也不想被他的家人轻视,若是卷宝潜逃,他在他们的心里就会是一个无耻的小偷,还有齐天扬,他会怎么看他?
只要一想起那双骄傲的桃花眼里会流露出对他的鄙夷和嘲笑,他就有种毁天灭地的冲动!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察觉到自己心境上的波动,楚寒非顿足,从储物袋里取了一只巴掌大的细颈玉瓶,吞服了两颗丹药,也不炼化,任药性自行挥发,继续搜寻起来。
乾坤图被彻底磨没了脾气,也不提白玉床的事了,蔫蔫的缩回楚寒非的神识空间里生闷气。
齐天扬趴在凌云壁上,一寸也不想挪开,那光滑如凝脂的玉面温温凉凉,隔着薄薄的亵衣,紧贴着受伤的丹田处又慢慢升腾起一股别样的暖意,舒服的让人想哭,这是种灵魂都被治愈着的感觉,他忍不住上下蹭了一会儿。
言旭风的俊脸泛上薄红,结结巴巴:“二、二少爷……属下还带了被褥……”
修真之人寒暑不侵,他又不是真的在凌云壁上睡觉,要被褥干嘛?
齐天扬有些奇怪,看到快要变成□□的言旭风,愈发狐疑。
“喂,你……”话未说完,言旭风捂住鼻子,鲜红的血从指缝中渗出来,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慌乱和恐惧,很快蓄了两泡泪。
他,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去看的。
少年外衫尽褪,半趴卧在洁白的玉床上,一身薄薄的亵衣亵裤由于方才的磨蹭稍显凌乱,露出一小段骨肉匀亭的腰线,由于高处的视角,少年翘起的形状完美的双足连带一对精致的脚踝也尽收眼底。
他微微转头说着什么,一双修眉轻挑,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怎么看怎么好看,上扬的眼尾带了几分说不出来的韵味。然而他气质太过凛然尊贵,好像在昭告着他的骄傲不容亵渎。
但修真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越是禁忌越是想要触碰,越是不容亵渎……就越是想要亵渎。
拎着野鸡进来的楚寒非脚步一顿,眼神沉了下来。
齐天扬一眼就看到了楚寒非手里还在扑腾的野鸡,顿时什么疑问也忘了,双眼瞪得圆圆的:“谁让你把活的带进来的?不会在外面做好了拿来?”
他最怕见到厨房里的鸡鸭活物,总觉得见过了它们活着的样子再吃它们做成的菜肴有一种负罪感,很伪善,但不这么做他心里难受,让他难受了比天塌下来都重要。
楚寒非一言不发的拎着鸡转身就要出去,齐天扬叫住他:“算了我不吃了……把这只鸡放了。”
见自家主子并没有发现他的心思,言旭风抖抖瑟瑟把自己处理干净,上前,有意无意挡住楚寒非,劝道:“二少爷伤势未愈,要在此处疗伤许久,垫床被褥也更舒服些啊!”
他柔声细语,眉眼里掩不住的关切,加上那张和死党七成像的脸庞,齐天扬顿时心软,然后……勉为其难地起身,让他铺床。
言旭风暗暗瞥了木头桩子似的楚寒非一眼,铺床的动作愈发细致了。
虽然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要派这么个人过来和他一起照顾二少爷,现在看来,的确是个不顶事的,也好。
齐天扬说饿了其实也没撒谎,他从小就被父母兄长含在嘴里养大,也格外受不了病痛,每当那时候就会被小心的哄着,吃的玩的都堆到他床边,长大了不玩玩具了那就只剩吃了,就连冷脸的大哥也会一勺一勺地给喂鸡汤甲鱼汤什么的,所以他疼醒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要吃……咳。
言旭风从储物空间里端出一盘又一盘精美的菜肴,随手布了个灵气罩,那些杯碟就乖乖的浮在了齐天扬周围,过程中那些汤汤水水没有撒出来一滴,很是稳当。
吃饭不下床!死宅终极梦想啊这是?齐天扬挑了挑眉,没有多做评论,少爷他才不是死宅呢!
楚寒非借口放鸡,进了林子,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刚才真怕一个没忍住拔剑把那个侍从给捅了,幸好。
不过……楚寒非的眼里滑过戾色,早死晚死都要死,他竟敢用那样的眼神看着齐天扬!
夜幕降临,除了齐天扬是金丹中期的修士外,言旭风和楚寒非都是金丹巅峰,后山凶兽众多,昼伏夜出,所以齐天扬也不指使两人出去了,由他们待在洞府里。
齐家禁地设有阵法,加上重重禁制,凶兽根本无法靠近。
三人所在的地方乃是禁地中心的凌云府,四面灵气充足,见齐天扬没有吩咐,楚寒非和言旭风一人找了一个角落盘膝修炼起来。
其实一边吸收天地灵气一边感悟什么的还挺有趣的,但他这时候有伤在身,不能妄动,只能乖乖趴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楚寒非和言旭风同时睁开了眼,目光相对,针尖麦芒。
褪去了面对齐天扬的惶恐,言旭风身为高阶修士的气场和楚寒非相差无几,他的眼神温柔而细致,但对着的不是楚寒非。
“我不知道老爷为什么派你过来,但是,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言旭风缓缓的说。
楚寒非报以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