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为王[快穿](115)
“……想。”这个世界的叶景周格外坦诚, 他小声说道:“每天都想。”
孟则知盯着他发红的耳尖,心底软的一塌糊涂, 他忍不住的亲了上去,然后在怀里人的欲拒还迎下,慢慢的转移了阵地……
等到两人从小树林里出来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 叶景周提了提裤子, 顶着一张异常红润的嘴唇, 心情愉悦以至于顾不上羞耻:“现在我们去哪儿?”
“先去泰丰楼吃饭,听人说那里的龙虾空心球和鸡茸竹荪汤的味道特别好。”孟则知说道:“然后去电影院看电影。”
“好。”叶景周什么都听他的。
泰丰楼的龙虾空心球和鸡茸竹荪汤果然不负盛名, 电影院旁边卖的爆米花和糖炒栗子也格外的香甜可口, 叶景周从电影院里出来的时候是腆着肚子的。
“你现在住在哪儿, 我送你回去。”孟则知说道。
“西区干休所。”叶景周捂着嘴, 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孟则知跑去出租车站点交钱开了派车单。
这个时候的出租车实行的是驻点经营,由政府批准设置站点, 电影院门口不远处就是京城二十个站点之一, 路边搭了一个亭子, 十几辆车停在路边,没有起步价也没有计价器,每公里八毛钱。有乘客要车的时候, 驻守在站点的调度员会根据路程长短估算价格,乘客先交钱, 再由调度员开派车单。
拿了派车单才能坐上出租车。
一听孟则知是到干休所的,调度员爽快的帮他把零头给抹了。
“大哥不是京城本地人吧……”一上车,司机就聊开了。
孟则知时不时的应上两声。
这年头想当出租车司机绝非易事,一辆车只有两个司机的培训名额,一旦当上出租车司机,月收入就能轻松破百,再拉些私活,月入四百不在话下,收入是普通工人的十几倍。
这是时代变革的先兆。
孟则知原本还想感慨几句,叶景周脑袋一歪,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车窗外昏黄的路灯在他脸上留下一道光晕,孟则知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的肩膀,将人放到了自己大腿上。
看见这一幕,司机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笑着说道:“大哥,您对您儿子可真体贴。”
“……”
宁静的心境瞬间破灭。
孟则知摸了摸自己的脸,糙是糙了点,但已经比他初来乍到的时候好多了。
一定是灯光太暗,司机的眼太瞎。
他伸手捏了捏叶景周的脸。
还有你长得太好看。
没错。
“……呼呼。”睡梦中的叶景周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睡的更舒服一些。
因为顾及到叶景周睡着了,司机开车开得特别稳,所以速度慢是肯定的,等到了地方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了。
孟则知小声叫醒叶景周。
“已经到了吗?”叶景周闷着声音,从孟则知身上起来。
“嗯。”孟则知起身下车,又对司机说道:“师傅,如果您有空的话,能不能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还得回东区。”
听见这话,司机心里立马就盘算开了,从西区到东区总路程约十一公里,按每公里八毛钱计算,再抹个零头就是八块钱,难得的大生意啊。
“没问题。”他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出租车司机的外快就是这么赚来的。
孟则知把叶景周送到离干休所大门不远的一条小道上,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木盒,和他之前给詹淑真的那个一模一样:“这是我做的强身健体的补药,给岳父的,一天吃一颗。”
“咳……”
听见岳父这两个字眼,叶景周涨红了脸,他想反驳,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嗯。”
孟则知爱极了他害羞的模样,他把木盒塞给叶景周,忍不住的把人抱住,亲了上去。
好不容易恢复如初的嘴唇又红肿了起来。
“好了。”孟则知松开叶景周:“去吧,早点休息,星期日我再来找你。”这个时候国家实行的是单休制。
他顿了顿:“等时机成熟了,我就去你家提亲。”
“嗯。”叶景周闷声应道,他周身的愉悦几乎化为实质。
“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的叶忠善抖了抖手里的报纸。
原本还想偷偷摸摸上楼的叶景周不由的站直了身体,他一脸镇定:“爸,您还没睡呢?”
“嗯。”一向下班准时回家的小祖宗突然间迟迟没有回家,他能睡的安心吗。
叶忠善放下报纸,目光在叶景周的嘴唇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又喜又恼,面上却不显:“去哪儿了?”
喜的是他家小祖宗好像终于找到了对象了,恼的是他家小祖宗的对象八成是个男人。
叶景周是他五十岁时得来的孩子,又是早产儿,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三天两头的就要大病上一场,好几次医生都说救不会来了。
叶忠善为了叶景周的身体不知道愁掉了多少头发,结果好不容易人养住了,对方又告诉他他好像不喜欢女人……
叶忠善能怎么办,打又不敢打,骂又舍不得。
他不仅不能生气,还得劝叶景周想开点,千万别胡思乱想,伤了身体。
再后来,叶景周没了动静。
一开始的时候,叶忠善还觉得没动静是好事,说不定人还能掰回来。结果就是,叶景周一直到二十八岁都还没找到对象。
叶忠善急了,他家小祖宗别不是想一辈子单着吧。
所以现在他也想开了,只要他家小祖宗高兴,怎么样都行。
“路上碰到了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和他聊了一会儿天。”这话说出来,叶景周自己都不信。
什么样的朋友能把你嘴巴都给亲肿了。
叶忠善心塞的厉害:“哼。”
叶景周摸了摸鼻子,他就知道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爸的法眼。
“行了,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叶忠善想一个人静静。
“嗯。”叶景周心底一松,他爸真要刨根问底的话,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呢。
“对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叶景周走过去,将手中的木盒塞给叶忠善:“这是我朋友托我送给你的强身健体的补药,一天吃一粒,挺有用的。”
说完,他转身逃也似的上了楼。
留下叶忠善看着手里的木盒,吹胡子瞪眼。
程中岳父子是在星期日那天找上门来的。
“程中岳?”陆有恒遛弯回来,看见程中岳父子,想了想:“哦,是程副书记啊。”
“不敢当,您叫我一声小程就是了。”程中岳连忙说道。
“你是来找延风的吧。”说着,陆有恒看向身后,“延风——”
陆延风站出来,正要搭话,便听程中岳说道:“不是,我是来找您的小儿子的。”
“嗯?”孟则知正好开门从房间里走出来。
看见孟则知进屋,程中岳上前迎了两步,恭恭敬敬的说道:“林大夫。”
“程书记?您怎么来京城了。”孟则知问道。
“您忘了,三个月前我升了京城市市委副书记。”也难怪陆有恒会以为程中岳是来找陆延风的。
“哦。”孟则知显然是忘记了这件事情。
“这不是听包副司令说您也来京城了吗,所以趁着今天放假,过来看看您。”
“劳烦您专程跑一趟,坐吧,老爷子的身体怎么样。”
“托您的福,好着呢。”
“等我哪天有空了,也去看看他老人家。”孟则知说道。
……
副书记,副司令……
听着两人的对话,再看程中岳对着孟则知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陆延风顾不上尴尬,敛去眼中的震惊,和陆有恒面面相觑。
拿到刘江重新调查出来的结果是在两天后。
“咱们的这个儿子藏得可真是够深的。”
尿毒症,不育不孕,强直性脊柱炎……好像就没有他治不了的疑难杂症似的。
陆有恒发现他有些看不透孟则知了。
被孟则知打过预防针的詹淑真则是高兴的不得了:“这不是好事吗,儿子有本事,咱们也能少操些心。”
“也对。”但陆有恒并没有被安慰到的感觉,冥冥之中,他心里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事情而不安。
连着吃了半个多月的药丸子,詹淑真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走路都不用再拄着拐杖了,连带着头上的白头发也下去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五岁不止。
对此,詹淑真惊奇不已,陆有恒默默的从保险柜里找出来了孟则知送给他的那一大盒烟丝,陆延风父子却是一脸的忌惮。
发现孟则知让林大勇帮他打好了几个药柜,又专程去药铺搜罗了一批药材回来,詹淑真瞬间领会到了孟则知的心思。
她精神抖擞,穿戴整齐,去了郑家。
算起来,今天轮到郑家开茶话会了,东区的老头子老太太这会儿准保都在他家。
“妈,你们这是?”孟则知一回到家,就发现家里多了几个客人。
“岁寒,你回来的正好。”詹淑真笑眯眯的招呼道。
孟则知走过去,将手里提着的笔墨纸砚放到桌子上。
“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詹淑真指向打头的一个老太太:“这是你左姨,是我以前的战友。”
“这是你洪伯,三义委培生的名额就是他家大儿子给的。”
……
孟则知一一见礼。
“是这样的,他们听说你会点医术,正好你左姨腿脚不太好,几十年的老风湿了,你洪伯父有点偏头疼……你看你能不能帮忙看看。”
这些人都是跟着她从茶话会上过来的。
有她这个活招牌在,还怕这些人不上钩吗?
孟则知明白过来了,他从善如流:“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试试看吧。”
第129章
和之前在户省给程老爷子他们看病一样,治疗这些疑难杂症, 一般都是采用针灸和服药两种治疗方式并行的方法, 孟则知统一将其分为治标和治本两个阶段。
治标就是治疗这些病症所引发的严重并发症, 因为病人的身体状况总是随着治疗的深入在一天天的变化,需要随时更换药方, 所以这个阶段孟则知是不开详细的方子的,病人必须上门接受治疗。
到了治本阶段,病人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 就没那么多的讲究了。孟则知开好方子, 病人拿回家去自己抓药自己煎, 每隔一两个星期过来做一次针灸,再看情况换一张新方子就是了。
熟能生巧之后, 孟则知现在也不担心方子会泄露出去, 因为如果没有他的针灸相辅相成, 那些方子就算是到了有心人手里也没什么大用, 而且他也相信,起码在国内, 应该还没有人敢不经过他的同意, 盗用他的方子, 毕竟他的病人可都不是寻常人家。
——这样一来,陆家可不就热闹了起来。
只可惜了,孟则知修为有限, 一天最多只能为两三个病人施针,再多就不行了, 加上这些病人得的多是一些疑难杂症,治疗起来颇为麻烦,所以孟则知接诊量并不大,想请他看病的都必须排队。
眼看着最先接受诊治的几个人都慢慢的有了好转,东区的人对孟则知医术的信任度瞬间由原本的四分涨到了八分。
上了年纪的人,尤其是从战争年代摸爬打滚挺过来的,身上多多少少的带着一些后遗症,所有人都希望能尽快摆脱病痛的折磨,所以在东区人默契的配合下,明明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孟则知的名声还是没有传出东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