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瞎了眼[重生](35)
简诚一抹嘴,瞪着齐旭言:“你他妈到我家里发什么情?”
齐旭言不发一语,伸手又扯过简诚将他推倒在沙发。平时爽朗温柔的笑脸此刻被隐忍暴戾替代。他沉沉的声音划过简诚耳际,吞吐间的气息灼热似火:“如果我真的在发情,你以为你还有说话的力气吗?”
“放开我!”
“简诚,你是用哪只手揉瑶瑶的脑袋?”齐旭言不让简诚有挣扎的机会,低沉的声音越来越阴冷。
简诚没办法挣扎,只能怒目相对以示自己的气愤:“你在问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过不会再追着你跑,也说过会不择手段把你绑在我身边吧?阿诚,你要有自觉。以后你哪里随便碰别人,我就用身体用舌头替哪里消毒。”
简诚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一句话:“你疯了吗?”
“我本来就已经疯了。而让我变疯的不是别人,恰恰是你。”齐旭言说完在简诚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你不吃软的那一套,我只能来硬的了。”
简诚吃痛,倒抽了一口气。本想趁齐旭言咬他时挣脱出牵制,却被齐旭言反手将他翻过身,背朝向上。
简诚内心猛地略过一丝惶恐惊悸,语焉不详的低低喊了一句:“齐旭言,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
齐旭言腾出一只手拉起简诚的身子,俯身贴近后背,呼吸落在皮肤上,又热又冷,让他不禁冒出鸡皮疙瘩:“留记号。”
留记号?在简诚愣然的一秒,齐旭言嘴唇的热度便紧紧贴住后背的皮肤。简诚又开始用力挣扎起来:“你大晚上跑来我家做这种事你以为我会原谅你?”
“你原不原谅我已经没关系了,反正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也只能用这样的手段将你我联系在一起,不是吗?”
齐旭言这种自暴自弃的说法让简诚一阵心惊。齐旭言冲动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没人知道。但那件事一定是触目惊心,令人痛不欲生的。
亲身体验过的自己不是非常清楚吗?
想要阻止这样的人,刺激他完全没有用。简诚深吸一口气,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你先放开我,我们可以再好好谈谈。”
温热湿漉的触感让简诚不禁浑身发颤,粘稠的气息在肌肤之间游走,让他感到陌生又不自在,心头还有一种异常的莫名感觉。
“不必谈了。反正谈到最后,你还是想逃离我,不是吗?”齐旭言像是亲够了,才放开简诚站起身:“记住我的话,阿诚。如果你不想我每天都来留记号的话。”
简诚如同刚挣脱出牢笼的雀鸟,当下暗暗松了口气。他转头往身后看去,齐旭言就站在一旁,阴枭地凝视着他。
简诚深知不能再刺激他,缓缓坐起身拉好衣服,沉默半晌抬头问:“你已经留完记号,是不是该走了?”
“你想我走吗?”齐旭言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老实说简诚都恨不得揍他几拳再撵他滚出去,但左右衡量了一下还是作罢。一来他力气没有齐旭言大,也打不过他;二来再刺激眼前的疯子,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越轨的事。
说与不说都不妥,简诚惟有沉默。
简诚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齐旭言没来由去心情焦躁不已。他期待着简诚会有所表示的同时又知道不可能,便赌气地朝简诚卧室走去:“今晚我们一起睡。如果你拒绝或逃跑的话,我会用绳子把你绑起来侵犯你。”
简诚目送着他缓步走进自己的卧房,握成拳头的手狠狠砸向沙发。
他要侵犯他?这么可笑的笑话!但是简诚却无法笑出来,脑袋隐隐作痛。他要怎样才能和这样的人不再有牵扯?他为什么就不放过他?
不管怎么想,今晚简诚都逃不掉,他干脆破罐子破摔,跟着进卧房。
两个人在同一张床上躺着不说话,然后渐渐在奇妙的气氛中很健康的睡了一晚。
睡了一晚的简诚醒来,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齐旭言不知什么时候起来,像在自己家一样,已经做好早餐等简诚醒来一起享用。
他不说话,低头静静的吃着炒面。简诚跟着不说话,也低头吃着炒面,却食不知味。
早餐便在如此微妙的气氛之中结束。
齐旭言洗盘子时才对简诚说了今日的第一句话:“我送你去上班。”
“没那个必要。”简诚其实也有些气恼,对齐旭言的专横做法确实咽不下气。不等齐旭言收拾好,他就已经穿好衣服套上外套出门。
一出门却看见了在他家对面店铺站着的雷厉。
雷厉看到他出门,很快走上前去:“简诚,我来接你上班。”说完,还把手上的一支玫瑰花递到简诚跟前:“送给你。”
简诚一脸复杂地盯着他递过来的玫瑰花,问:“雷队,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那个……你送我玫瑰花什么意思?”
“我是警察,想知道一个人的住址还不简单?不过你别误会,我没有利用警察之便,地址是我问你同事要的。玫瑰花代表爱情,我送给你,你认为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拒绝过你了。”再说,送玫瑰花给男人不会很奇怪吗?他又不是女人,不会因为收到玫瑰花而高兴。
雷厉笑:“我不是被拒绝一两次就放弃的人。”
一个齐旭言就够他烦够他脑仁疼的了,雷厉还跑来凑热闹?简诚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试图让雷厉彻底死心:“雷队,其实我……性/冷淡,虽然喜欢同性,但不想谈恋爱,也不想找恋人。”
“你意思是想柏拉图式恋爱?”
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喜欢自说自话,自动把他人的话当耳边风?简诚实在没忍住,挤出一个笑脸说:“我意思是说我看不上你,请你圆润的滚。”
雷厉还是第一次经历简诚的毒舌,一瞬愣在原地,没消化过来。
齐旭言这时跟着走出门,一眼便瞧见简诚和雷厉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面站着互相不说话,之间气氛还有些怪异。
雷厉的目光很快被从简诚家出来的齐旭言吸引住。他显得惊讶无比,“阿诚,为什么齐侦探会从你家出来?”
简诚下意识跟着望向齐旭言。这是怎么个折磨人的现场?他要怎么解释才好?
不,他有什么好解释?雷厉会不会误会根本不重要!
齐旭言的目光落向雷厉手上的玫瑰花。他勾唇笑了笑,走到简诚身边揽过简诚的肩:“雷队,我和阿诚已经在交往,你就不必把时间和金钱浪费在阿诚身上了。”
一纸线索
再忍耐一下就好,再忍耐一下。
简诚站在向大海办公室,心情颇为凝重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向大海。
向大海正在签文件的笔顿时一滞,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简诚深吸一口气,只得重复道:“海叔,我要辞职。”
他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只要他离开,齐旭言找不到他,他就能继续过着清静,无波无澜的日子了。
葬仪师这职业不是人人都想当,简诚又是个非常称职的员工,向大海听到简诚说辞职的时候一时难以接受。
他沉默了半天才问:“你为什么要辞职?”
简诚已经想好了理由,他说:“我想出去走走,环游世界一直是我的梦想。”
这算什么理由?向大海当然不可能会答应他:“有梦想是好事,不过你也用不着现在就去实现梦想。况且环游世界得花很多钱,你不趁年轻多攒点,怎么去挥霍?”
向大海说这些话时因为口音重的关系,简诚有些字没听明白。但意思他懂:“就是现在去才有意义。谢谢海叔你这两年的指导,让我获益匪浅。”
“你已经决定了?”向大海颇有些惋惜的问道。
员工进社辞职在哪个公司集团小店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纵然是最难有新人入职的殡仪馆,如果简诚真要辞职,向大海也不能死不放人。
简诚点头,说:“海叔,我很热爱这份工作。等我环游世界回来,也许还会再回来做这份工作。”
向大海看得出简诚确实热爱葬仪师这份工作。他笑笑说:“希望到时你能再到安心这就职。”
如果齐旭言还在的话,估计不可能了。简诚暗暗心想,嘴上却说:“我会的,辞职信我今天就写好交给你。”
“合同上的离职日期是一个月,再辛苦你这一个月了。”
简诚说了好。正事谈完简诚准备离开办公室时,向大海又叫住他问:“你辞职的事表侄知道吗?”
“关于这件事我会亲口跟他说,海叔你不必担心。”
他又不傻,告诉齐旭言的话他还有辞职的必要吗?
向大海听他这么说才安心让他回去工作。老同学好不容易重逢,还在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简诚辞职了,齐旭言也一定很不舍和惋惜。
毕竟能有个不嫌弃他表侄过去在精神病院待过的朋友实在不容易。
除了齐旭言之外,他辞职的事也不能对钱瑶瑶和叶兰他们说。要是他们一个大嘴巴不小心透露给齐旭言知道,他都不晓得齐旭言会怎样来折磨他。
然而钱瑶瑶根本没有管简诚的闲心。简诚一进办公室就兔子一般跳到他的跟前,哭丧着脸叫喊道:“诚哥,我又收到那些信了!”
她神色之夸张,动作之浮夸让简诚忍不住退避三舍。勉强与钱瑶瑶隔开一段距离,才说:“这恶作剧还真是百折不挠。瑶瑶,你确定最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钱瑶瑶一脸郁闷的嘟起嘴:“我这么可爱迷人,怎么会得罪人?今天我们再去找言哥吧,言哥一定能帮我把这个可恶的家伙揪出来。”
“……你自己不能去吗?”
“诚哥,你忍心让一个女孩子独自出门?万一寄信的混蛋正好尾随我……”
简诚不吃钱瑶瑶撒娇卖萌叫弱这一套,睨着她说:“你一个人不也独自出门来上班了?别找借口。”
“诚哥你不爱我了,连陪我去解决问题都不愿意。”钱瑶瑶一副小媳妇的可怜模样。这个样子要被别人看去,还真以为简诚在欺负自己媳妇。
简诚翻了翻白眼:“行,陪你去。万一明天看见你缺只胳膊少条腿的我也良心不安。”
“我就知道诚哥你刀子嘴豆腐心。”钱瑶瑶向简诚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捏成一个半心形对着他吹了吹,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招数。
简诚和钱瑶瑶再次造访齐旭言的时候,齐旭言正坐在办公室里解析那些信件。
听了钱瑶瑶仍被信件骚扰的事,他把两人邀进办公室,拿出解析的成果给钱瑶瑶看:“瑶瑶两个字和这本杂志封面的质感一样,字体也一样。还有梧桐街三个字似乎是在这份观光指南剪下来;而25号和银杏几个字则是在报纸上剪出来。”
钱瑶瑶的眼睛从齐旭言手机里的资料移开,似懂非懂:“言哥你怎么知道?这些字的出处肯定很费功夫,但你一天就全找齐了?”
“也没有全找齐,只找到跟你说的这几个。”
钱瑶瑶一边掏出信和齐旭言手机里的杂志页面,观光指南和某份报纸对比,还真的一模一样。
简诚说:“杂志报纸和观光指南随处都有得卖,就算知道出处也无法知道写信人的身份。”
简诚说得有道理,钱瑶瑶无比赞同的点头,问:“言哥你还有什么其它发现吗?”
齐旭言把手机收起来,说:“我查过这本杂志,是限量发行的珍藏版。一共出了一百本,我还在几个购物网站查了查,发现在网上卖出去的有八十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