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恐怖世界boss疯狂追求的日子(69)
熟悉的味道令他很快反应过来,拍开她的手,把香囊扔到远处。
香囊在远处滚落,屋内的香气却不见减弱,仍旧萦绕在他鼻端。
他支撑不住,又一次晕了过去。
刚刚衣服上的香气过淡,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现在他已经意识到这就是当初神婆掳他来时用的料,能让人迅速陷入昏迷。
衣服上的香气,是因为和神婆身上的香囊放在一起,才被染上的。
只可惜他虽然猜到了,还是慢了一步。
神婆笑容不变,收起香囊,拿起衣服给郁谨换上。
她虽然和郁谨同在一个房间,却丝毫没有受香料的影响,因年迈而浑浊的双眼,露出年轻人特有的狡黠。
郁谨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得朦朦胧胧间,有人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疼得睁开眼。
丁鹤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看到他眼中似乎有怒意,忙把掐的动作改成抚摸:“醒过来了?”
郁谨身上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声音也有气无力:“你干什么?”
丁鹤的手沿着他腰部的线条流连:“我昏迷了很久,我想叫你起来。”
郁谨抓住他的手,皱了皱眉:“那你为什么掐我?”
郁谨掀开衣服看了一眼,白皙的皮肤上赫然青了一块。丁鹤也没想到刚刚下手太重,忙心疼地帮他揉被掐青的地方:“是我不好,我……一时没忍住。”
白嫩纤细的腰身如一块水润的玉石,让他忍不住掐上去,看有没有水渗出来。
揉着揉着感觉就不对了。郁谨难堪地拨开他的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水,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一滴水珠正好落在他颊上,随着低头的动作滑落。
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四面都看不到门窗。
从天花板上淅淅沥沥渗着水珠,滴到他的周围,就像在下雨一样。
地面上已经积了不少的水,大约有一厘米深。他身上脸上也被水濡湿,衣服紧贴在身上。
丁鹤的身上倒是清清爽爽,一点水没沾。
湿漉漉的头发沾在额前,半掩住他的视线。丁鹤帮他把头发拨到一边,看见一双湿漉漉的,仿佛能滴墨的眸子。
郁谨看看自己的衣服,皱起眉:“我的衣服被换了。”
他在昏迷前明明穿的还是前一天的衣服,现在却已经是当日的了。
也就是说神婆趁他昏迷的时候把他的衣服换了。
衣服是贴身的,一想到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有人触碰过他的身体,郁谨脸色就不由自主沉了下来。
丁鹤眼神微妙起来,手已经放在他领口了:“脱下来,穿我的。”
郁谨知道他的心思,拍开他的手:“不用了,我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观察一下怎么从这个房间出去。
他先是把衣服上的水烘干,站起身。天花板很低,他站起来差不多就能碰到了。
他摸了摸天花板和墙壁接缝的地方,发现与其说这是一间房间,不如说是一个大型的箱子。箱子的边缘扣着粗壮的锁链,浸了水之后冷冰冰的。
村民这次学聪明了,知道普通绳索困不住他,换了铁链上来。
郁谨用手接着滴落的水珠:“水没办法自己排出去。”
如果他因为药力一直昏迷不醒,很有可能会不知不觉地溺死在房间里。
他不知道这是村里惯用的套路,还是针对他。
如果村民再没良心一点,很可能这都不会是普通的水。
很快,衣服又被打湿,时间久了,他也懒得管,就让身上越来越湿。
锁链可以用刀砍断。他唤出自己的刀,劈向箱盖与箱壁的缝隙。
电光火石间,铁链发出“铿”的声响,断成两截。
他用刀鞘顶了顶箱盖,果然上面盖了什么东西。但那东西并不沉重,在他的动作下向旁边滑落。
郁谨面露疑惑,最后用力向上一推,箱盖便向外翻开,发出巨大的声响。
密室的天花板露了出来。
在箱子的外面,还有一个房间。
但箱子其实很高,郁谨站起来,头还碰不到箱子的顶。所以他现在的问题不是怎么打开箱子,而是怎么从箱子里出去。
他绕着箱子走了一圈,拉起丁鹤:“我们能把箱子翻过来吗?”
利用身体的重量,使得箱子向一边倾斜,让原本的顶部变成侧面。
“应该不行。”丁鹤开口,“箱子的底部和房间的地面是焊在一起的。”
郁谨开始沉思。其实他还有一样道具,从来没有用过。
圣骑士的光箭。本来是作为远程武器而存在的,但因为最近都没怎么遇到需要战斗的场景,被他搁置到了一边。
但现在这些箭可以派上用场了。将箭射入墙壁中,可以当做阶梯来踩踏。
他看着郁谨思索的表情,突然把他抱了起来:“其实你要出去,我抱你就行了。”
郁谨身子突然腾空,条件反射地扒住墙壁。
丁鹤把他的身体往上送,声音平稳而轻松:“你可以先坐在墙壁上,再翻过去。”
郁谨踩着他的肩,坐在墙上,双腿跨了过去,向下一跳。
他向下跳的时候,有一阵风轻轻托着他的身体,让他可以平稳落地。
他扶着箱子落地,一抬头就看见丁鹤已经站在了面前,含笑看着他。
“我这不算是违规吧。”
他还记得郁谨之前叫他不要插手的事。
郁谨把衣服上的水烘干,才凑上去给了个吻:“不算。”
丁鹤好好要了个奖励才放开他。
郁谨重新打量起面前的房间。这个房间似乎就是第一天的密室,只是在中央固定了一个巨大的金属箱子。箱子的旁边有一滩水渍和一块尚未融化的冰。
他所感到的水滴就是融化的冰。
难怪他觉得水格外的冷。
这个房间有一道门。第一夜郁谨没有浪费时间去破坏门,但这次他不敢肯定第二天是不是还有人会来看他,只能连夜破坏石门。
有人会对力量感到敬畏,也有人会对力量感到恐惧。
有的人选择逃走,有的人选择将不详的力量扼杀在襁褓中。
留下的村民,要么就是像神婆那样对“神迹”深信不疑,要么就是有了先下手为强的想法。
丁鹤在他破坏了门一段时间后拦住他,捂着郁谨有些发红的掌心:“先休息吧。”
郁谨看看掌心的印子,也默默放弃了努力。
就算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习惯的还是魔法而不是这种纯粹物理的破坏方式。
他本来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再重新动工,不多时却有人来了,打开门惊讶地看着他。
丁鹤已经在他们出现前消失了,他们能看到的只有凭一己之力打开箱子并且试图破坏大门的郁谨。
神婆从人群后面慢慢踱了出来,满意地说了些什么。
村民们不敢多言,只能看着她把郁谨接了出来。
从前郁谨没有留意,经历了前一天的事后,却觉得神婆的身上似乎一直带有一种若隐若现的香味,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郁程见他回来,吊着的心又放了下来:“你回来了!昨天神婆把你掺出来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
郁谨问:“我昨天是怎么被送到那里的?”
“具体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跟神婆进屋后,是神婆扶着昏迷的你出来的。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郁谨似是无意:“神婆的身体不错。”
郁程愣了愣:“神婆嘛,大概是有些不一样。”
郁谨在家歇了半天,等傍晚的时候又等到神婆来接他去祭祀地点。
这次他拒绝神婆跟进屋,自己穿好衣服,并且一直和神婆保持一定距离,唯恐她又把自己迷晕,失去判断能力。
第五日祭祀的对象山林。村子在山中央,四周都是林子。神婆带着郁谨走进树林,叮嘱他一直向前走。
山林像是没有尽头,郁谨一直向前走,却不知道她所指的地点具体在哪。
这只能说明,整个山林,都是祭祀的场所。
第74章 祭礼之谜(六)
郁谨沿路做了记号,走也尽量走的是直线,方便自己之后原路返回。
神婆叫他一直往前走,他就真的只往前走,也不管四周的岔路。
一路上他都感觉有眼睛在注视着他,在黑夜里格外明亮。这种目光带着野兽特有的冷酷与残忍,如几粒寒星钉在他背上。
山林里免不了有毒虫猛兽,他既有武器又有异能,倒是不用害怕,因此并不犹豫紧张。
野兽一直潜伏在他周围,却没有主动攻击,仿佛在等待什么。
他走了一段时间,终于停下脚步。
他看到了自己做过的记号。
郁谨不知道是他无意中走了个圈,还是山林本来就有问题。事实上这里的参照物很少,除了自己做过的记号,他几乎没有任何辨别道路的方式。
他顿了顿,又继续向前走。走了一段时间,又回到了原处。
郁谨在原本做过记号的树上,又刻上第二道印记。
他仍旧向前直行,最终发现,虽然会回到原点,但并不是在走重复的路,而是无论向哪个方向走,都会回到这个地方。
他在树下站定,手掌抚上树干,准备研究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树看起来和旁边的其他树都没有区别,他一时拿不准,划破树干。
正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响动。一直在旁虎视眈眈的野兽终于按捺不住,蹿出草丛。
是狼。
这种地方会出现野狼的原因暂且不提,郁谨只觉得这些狼的长相和普通狼不大一样。
但他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看不出具体问题,眼见狼群围了过来,当即燃起火焰进行驱赶。
狼群不敢贸然靠近,却仍旧围在他的周围,压低身子发出嘶吼,似是在警告威胁。
和狼近战必定是他吃亏。如果火焰不足以驱逐狼群,那他就要考虑用光箭了。
狼群见他弯弓搭箭,神态更为焦躁。
在他对准某个方向的狼时,其他的狼突然扑了上来,直击要害。
郁谨的全身都燃起火焰,周围的草木被火点燃,形成天然的保护圈。
反正这个村子做的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就算毁了这片林子,他也不太愧疚。
但是狼群只是一开始犹豫了一下,很快决然地向他攻击。
这种不顾一切的样子,让郁谨想起由那群吸血鬼驯养的奴仆。
这群狼的目的绝不是为了捕食,而是避免他接近什么东西。
他们在守护这里的秘密。
郁谨试着远离那棵树,便见狼群站在原地,没有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