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锦鲤掉到男神浴缸该怎么破〔星际〕(160)
阿秃很遗憾地叹了口气,嘟囔道,可是我想要飞飞。
我低头看着有些失落的阿秃,看着阿秃垂下来的小耳朵,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觉得阿秃这个样子太可怜了。
于是我就把阿秃放在我的头上,单手固定住阿秃,从二楼的楼梯口带他急速飞到厨房。
阿秃的小爪子紧紧勾住我的头发,几乎要把我的头发扯下来,我想阿秃这点小力气还是能对我造成伤害的,如果他真的拔掉了我的头发,那么他拔几根,我也要一根不落地拔回来。
阿秃一边拽我的头发,一边在尖叫,嗷呜嗷呜的小奶音飙成尖尖细细的高音。等落地后,阿秃兴奋得像个小傻逼,揪着我的头发让我再来一次。
我把这个小傻逼从头上拽下来,拎着他,我们父子俩一起抬头望向我的爱人。
我的爱人连啵啵都来不及抱,就赶紧追出去叫住我们,让我飞慢一点。不过他显然是说晚了,这一切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他刚刚开口,我们就已经落地了。
这是因为我们的房子只有两层。浅褐色的三角屋顶,两个屋顶上还有长长的兔耳朵。
房子上半部分是砖红色,下半部分是灰蓝色。我爱人说这是灰蓝色,可我却觉得第一层涂的漆是融合苔藓绿和阴天乌云的颜色。
橙色的大门四四方方,是由四个长方形小门组成的大门。每个小门上有田字格的玻璃窗,玻璃窗的颜色是我爱人选的深蓝色。
屋子外有个木楼梯,我们可以直接从屋外的楼梯走到二楼。
很小的房子,孑然伫立在林木中,甚至还没有周围的树高。
我从前住的房子总是很大,大到空荡荡,说话时都有回声,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回声。
而现在的房子却很小,小得很轻易就可以把它塞得满满当当。我想再过几年,等阿秃长大了,这个屋子可能就装不下我们一家人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在房子原有的基础上扩建,最新一层要什么颜色,就可以让阿秃和啵啵决定了。
我猜阿秃一定要黄色。明亮的黄色。
很多东西都是明黄色的,黄色的郁金香、盛开的向日葵、晴天的太阳
现在阿秃、啵啵,和我们还在一个房间住着。不过幼崽们总是要长大,我的爱人对我说,等幼崽们要分房睡了,我们可以用小太阳的图案当阿秃的门牌,橙黄色的卡通小太阳,再用小月亮当啵啵的门牌。
我的爱人对我说,一定要把幼崽们的新房间准备得很漂亮,这样幼崽们才会高高兴兴地拎着小玩具入住。
说到小玩具,我又想起有一次,阿秃最爱的咸鱼抱枕掉进水坑了。
对了,我好像还没和你们介绍过房子的周围是什么。当初我和我的爱人是在紫树林里选了一处空地,建了我们的屋子。紫树林里没有小湖和溪流,啵啵想要游泳时,我们只能带啵啵去离家较远的大海。
所以我干脆在屋子周围挖了两个坑,一个水坑,一个花坑。水坑里的水是从山泉上引下来的。
我的爱人讲过他们家乡的一个故事,具体的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那个时候讲那个故事,是哄阿秃和啵啵睡觉的。我只记得一个细节,就是一个小和尚用一截一截的竹子从山上将水流引下来,清澈的山水叮叮咚咚一路从竹里跑下
紫树林没有竹子,我拆了一部分积灰的武器,把那些东西废物利用做成了水管。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故事里流经竹子的水更清澈一些。
我们这里没有竹子,只有我爱人的家乡才有,过段时间我们就要去他家乡一趟。阿秃说想要去那里看龙和小和尚,我的爱人说,龙是看不到了,小和尚说不定还能看到。
小和尚在我爱人读给幼崽们的睡前故事中经常出现,比如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时,三个和尚没水吃,还有什么聪明的一休,那个聪明的一休还有一首歌,啵啵很喜欢唱。
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咯叽,我们爱你,咯叽咯叽咯叽咯叽咯叽咯叽,聪明伶俐
每次啵啵唱这首歌的时候,阿秃就在一旁缩着脑袋,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发出嗷叽嗷叽的傻笑。
只要啵啵一唱咯叽,阿秃就开始笑得停不下来,好像这是一个笑的开关,我说咯叽,阿秃也笑。有一次阿秃喝奶时,我突然念着咯叽咯叽咯叽,阿秃就笑到吐奶。
我的爱人捏住阿秃的一只后脚爪,也开始唱咯叽,大拇指和食指跟着咯叽的节奏来捏阿秃的粉肉垫。
阿秃笑得停不下来,他用两只小爪子捂住耳朵,好像在逃避我们的咯叽声,身子跟着长毛虫一样扭来扭去。我饶有兴趣地戳阿秃的肚皮,手指放在阿秃柔软的小肚皮上,我能感受到他肚皮的微微震动。
我搞不懂阿秃为什么要笑,也许小孩子的笑点是我们所不能理解的。如果我小的时候,有人给我唱咯叽,我会笑吗
没有人给我唱过,所以我不知道这个答案究竟是什么。
阿秃说他要去我的爱人家乡看和尚,我的爱人说,小和尚特别可爱,穿着小小的袈裟衣,光头,小布鞋,两只小手握成拳练少林寺功夫的样子可爱极了。
阿秃听完心生向往,他说到时候他也想变成小和尚。
这个回答很符合阿秃的审美,他从来都不觉得光头是丑的。因为他的小名叫阿秃,他问过我们,秃是什么意思。
我们告诉他,秃是没毛。
我的爱人经常对阿秃说,阿秃真可爱,阿秃真棒,阿秃真聪明不管阿秃做什么,我的爱人都能去夸他。
可能在阿秃的心中,就是没毛真可爱,没毛真棒,没毛真聪明。再加上咯叽咯叽那首歌里说,咯叽聪明伶俐,咯叽我们爱你。这些东西让阿秃可以坦然地面对秃。
不过阿秃现在还是兽型,除非他变成人形,我们才会给他打扮成小和尚。不然我无法想象阿秃的兽型,除了头秃,其他部分的毛都在的模样。
那一定丑得惊人。
我讲到哪里了每次连载帖子,总是不知不觉就讲到乱七八糟的琐事上了。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东西可讲,那些事情突然冒出来,一些我以为我会忘记的小事。
可是自从写了这个帖子,我才知道我没有忘记过这些事情。它们就藏在记忆的某个角落,当我的情感和它们有一瞬间的交叠重合时,它们就呼啦啦一连串的涌现出来,那么清晰,那么生动,好像就在昨天发生过一样,好像那些快乐温暖的情绪就在上一秒流淌过心间一般。
等我老了,白发苍苍,行动迟缓时,这些记忆还能这么鲜活吗那个时候我可以用一整天的时间,想过去珍藏的记忆。
阿秃和啵啵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他们还会像小时候一样他们会有自己的幼崽吗
在打下这一串字时,我突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小块。不过我回头看了一眼我的爱人,左胸口那个位置又被塞满了。
我的爱人,我的幼崽,当我无端想起他们时,我就会对漫长的未来充满期待。
好了,让我们把话题绕回去,我之前想要讲什么来着阿秃的咸鱼抱枕从窗外掉下去了,掉进了我为啵啵挖的水坑里。
阿秃撅着屁股,像个望夫石一样趴着窗口看。我戳了戳他的小屁股,对他说,你自己掉的,等会儿自己下去拿。
阿秃说,鱼都是要在水里泡着的,就让他的咸鱼抱枕在水里多泡一会儿吧。
我哦了一声,又戳了戳阿秃的小屁股。
阿秃有些幽怨地看着我,道,坏粑粑,你再动我的屁股,我就放屁给你闻了。
我挑了挑眉,让阿秃放一个屁给我看看。阿秃瞬间就怂了,他张开嘴对我小声地“阿噗”了一下。
我差点要笑出来。我忽然就懂得阿秃一听到咯叽就会笑的感受了,如果下次阿秃在突然对我“啊噗”一下,我也想笑。
为什么要笑呢我不知道,就是很想笑。
再说阿秃去上幼儿园的事情,啵啵因为行动不便目前不能去幼儿园,所以让阿秃先去上学。
阿秃和那里的幼崽都混熟了,这次上学对他来说,其实就是换了一个地方傻乐。今天早上出门时,我的爱人帮阿秃拿着小书包,我抱着啵啵,我们全家一起送阿秃上学。
阿秃还没有上学这个概念,他蹦蹦跳跳地踩在草地上,跑得一颠一颠的,就像一个小毛球在滚来滚去。
啵啵有些羡慕地看着阿秃。
学校离家很近,那是一家孤儿院,里面有幼儿园和小学。到大门口时,我的爱人把书包给阿秃背上,我们一家人目送阿秃离去。
阿秃背着他的小书包,小书包和他一起颠来颠去,他跑到一半还回过头来看我们,吐了吐小舌头,冲我们傻乎乎地笑了一下。
我的爱人和我分享了一段话,他说这段话是一个作家母亲说过的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段话后,有些难过。
浅浅的难过只持续到下午接阿秃放学,阿秃背着小书包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出来,我蹲下来对他张开双臂,阿秃嗷嗷嗷跳进我的怀里,用口水糊了我一脸。
他说,粑粑粑粑粑粑,我好想你们。
我嗯了一声。
阿秃在我怀里蹭来蹭去,不停地撒娇叫唤,还冒出小脑袋对着啵啵说,哥哥我也好想你嗷。
他把自己对每一个家庭成员的爱都说了出去。他的爱是那么直接、坦荡,我就无法对阿秃说,我也很想你。
吃晚饭时,阿秃从他的小书包里掏出一块小绿豆糕。他说这个绿豆糕很好吃,他吃了一块,留了一块,带回来和我们全家分分吃。
对了,阿秃现在除了喝奶,也可以吃点别的东西。
那是一块用纸巾包裹住的,已经被压碎的绿豆糕,把纸巾打开后,碎屑就滚出来一点在餐桌上。
阿秃有些懵,他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看起来好难吃哦,我、我自己吃了吧。”
我的爱人拿勺子挖了三分之一的绿豆糕,在阿秃紧张的注视下,拖长语调满足地说,这真是他吃过最好吃的绿豆糕了。
我和啵啵分掉了剩下的绿豆糕,也说这个绿豆糕真的特别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