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总裁负心妻(35)
得,他不奉陪了。
“你今天不想动没关系, 我明天再来,我会打好离婚协议一并带过来!”
顾阳转身就走,没劲儿搭理他。
谁知,他走到门口,手握上门把,刚把门开了条缝儿,一只手按在了他头顶上方的门上,将门死死地狠狠地按着,愣是将门又给按合上了。
“让开!”
顾阳冷冷喝斥,他真心不想再陪他玩下去了,他又不欠他的。
周璟怀却没听话,高大的身躯往前倾,直要将他压在门上;顾阳火气瞬间窜了上来,他到底几个意思,他们都要离婚了,他还这样,以为他是鸭吗,不把他羞辱个彻底就不肯放过他吗,想到这里,顾阳握紧拳头,咬着牙尖下了狠劲儿,一手肘顶在他腹部上。
大约也没料到他会下这样的狠手,周璟怀猝不及防被他袭击了一下,顿时发出一声闷哼,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顾阳回身,冷眼看着他,正想说话,有什么从周璟怀的身上掉了下来。
啪——
落在了地上。
是周璟怀分割财产时看的那个小小的记事本。
周璟怀心中一跳,忙要将记事本从地上捡起来,然而一只手比他更快,抢在他跟前像闪电似的,把东西捡走了,让他在地上摸了个空。
刹那间,周璟怀的神情变得十分狼狈。
“还给我!”
“想得美!”
顾阳直接将记事本打开,只见记事本被压着写了字最容易翻开的那一页自动呈现在他面前,黑色的水性笔字迹清晰而遒劲,潦草却不难看,而且只有三个字:拖字诀。
并不是什么财产分割的详情账单。
顾阳举起笔记本,将那一页正对着周璟怀,面无表情地说:“解释一下。”
视线触及那三个字,周璟怀仿佛偷了东西被抓个现行一般羞恼,可他越羞恼,表现出的反而越冷静,黑黝黝的眸子中射出的目光如同两柄犀利的剑,他笔直的立着,宛如屹立不倒的巍峨大山,泰然从容地承认:“就是你想的那样。”
顾阳一听,心底隐隐生出几分窃喜,虽然这份窃喜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可他感受自己好像在激动得发抖,他握了握拳头,故作平静地问:“你不想跟我离婚了?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不想离了。”
周璟怀回答道。
顾阳的那点窃喜顷刻间化为了泡沫,他怒极反笑,将记事本朝他扔了过去,道:“你说离就离,不离就不离,你把我当什么,这婚我还真就离定了,必须离!”
只要他说一句爱他,他就立马打消离婚的念头,继续跟他好好过,他体谅他以前被辣鸡原主伤得太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好,退一步来说,就算爱这个字说不出口,他嫌肉麻,跟他道个歉,说“对不起,我之前把话说重了”,他都能给他个台阶下,可他竟然说“就是不想离”,简直就是把他当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这还怎么忍!
别说只是有点喜欢他,哪怕他爱他爱到要死,他的自尊也不允许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低头让步。
拜了个拜啊您嘞!
顾阳拉开了房门,快步踏出了房门口,周璟怀一看,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追了上去,语气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你要去哪儿?”
“关你什么事,滚,别碰我。”
顾阳躲开周璟怀不断纠缠的手,按下了电梯,电梯刚好升了上来,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他进去,狂按关电梯门的键,周璟怀却还是闪进了电梯里头。
顾阳不想跟周璟怀单独待着,甚至他现在连看也不想看到周璟怀,抬腿又要出去,突然,腰间一紧,一条手臂横在他身前将他拐了回来,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被周璟怀按在了电梯的一角,火热强势的吻凶猛地落了下来,令人无处可逃。
又是这一套!
顾阳讨厌周璟怀,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话说不清楚,非要这样,搞得好像他有多么欠吻似的,被吻吻就会变得乖巧。
他抵抗着,死活不肯让周璟怀得逞;周璟怀一手抵在他的耳侧,另一只手却摸上了他的腰,捏了一把他腰间的敏感处。
顾阳暗暗骂了声“操”,抬眼愤怒剜着他道:“周璟怀你要不要脸,我们都要离……”
婚了。
一条舌头滑了进来,趁他说话的期间,一点也不怕被咬着,所有没说完的字节都被迫咽下了肚,攻破了城池的周璟怀如鱼得水,衔着那两瓣净会说硬话的软唇辗转深入,他恨不得汲尽他的津液,就这样让他溺死在自己怀中。
呼吸交融,唇齿缠绵,顾阳感觉自己的嘴巴都要被亲破皮了,他艰难地抬起膝盖,试图顶开周璟怀,周璟怀却还是死不松口,并用两条腿夹住了他的膝盖,像是作为惩罚,他的攻势越发激进,好似要把他一口吞掉似的,顾阳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准备在电梯里干他了。
顾阳没那个脸,稍微好点的小区电梯里都装了监控,他才不想在监控里上演激/情戏码,而且他都快被亲到窒息了。
攀着周璟怀肩膀的手绕到了他身后,他奋力拽住了他的后衣领,将他的脖子往后勒,周璟怀停了一停,他终于有了一丝空档道:“你他妈能不能让我喘口气?”
周璟怀同样轻轻喘息,他抵着他的额头,鼻尖也与他的相抵,嗓音沙哑地说:“不离婚。”
顾阳满脸通红,既是因为缺氧也是因为羞恼,他推了他一把,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你说不离就不离,我偏要离。”
“不离。”
周璟怀固执己见。
顾阳更固执:“要离。”
“不离。”
“要离。”
然后,顾阳又被教训了。
周璟怀的俊脸再次压下,这次他学聪明了,为了防止顾阳的手再作恶,他将顾阳两只手束缚在自己的手里,任凭顾阳怎么扭动都没用。
电梯一路顺通无阻的下到了一楼,大概现在是上班时间,小区里也没什么人,电梯门开了又合上,为了防止被别人看到,周璟怀勉强分出一只手,按了一下自己所住的楼层,电梯便再次上升。
顾阳感觉好气,今天回去以后他一定要健身,不然铁定以后都要被周璟怀给欺负,电梯门开了,他就被周璟怀拽出了电梯,拽进了那扇他追出来时没顾得上关的房门。
脚一勾,门“嘭——”地合上,两人倒在了沙发上。
不大的沙发承受着两个大男人的重量顿时摇摇欲坠,顾阳担心它塌了愣是不敢轻举妄动,周璟怀却不怕,压着他无所顾忌地问:“离不离婚?”
“老子不跟你在这种地方做,快从我身上起来。”
满屋子乱糟糟的,到处都是灰,想也知道他昨天肯定没好好打扫。
顾阳没洁癖也嫌弃。
周璟怀跟复读机一样,来回只说那一句:“离不离婚?”
“离,今个儿就算我死在床上,这婚也必须离。”
周璟怀眼眸一深,跟着就解了皮带。
顾阳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有点发怵,“操,你真的要来?”
周璟怀抽出了皮带扔到了一边,眉眼清冷,可顾阳怎么瞧他都蓄着一股狠劲儿,他大概是真想在床上弄死他,顾阳心慌慌地,就听他说:“既然你要离婚,那我们就先把那两盒套套分分。”
“你一盒,我一盒,还要怎么分?”
周璟怀没有回答顾阳,顾阳也顾不上再问,很快两人就坠入到了情海之中。
顾阳挠花了周璟怀的背,周璟怀把顾阳往死里干,双方僵持不下,谁也不想让谁。
最终,还是顾阳先跪了,扛不住周璟怀手段非人,在他最爽的时候死活不让他爽,哭着鼻子稀里哗啦,丢人丢到老家,周璟怀自觉过火,立马让他释放了,抱着他哄:“不离婚。”
顾阳抽抽噎噎打了个哭嗝,依从他说:“不离了不离了。”
这场战斗才逐渐进入尾声。
事后,周璟怀给顾阳做清理,刚一好,顾阳就将周璟怀冷冷推开,捡了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后大步往外走。
周璟怀在他身后道:“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
顾阳一手握着门把,伫足回眸,嗤然一笑,道:“床上说的话怎么能算数,**而已,你还真信?”
周璟怀神情一变,骤然整张脸黑如墨汁。
顾阳不给他半点说话的机会,关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实顾阳已经心软了,不打算真的离婚,他就是气不过,周璟怀就知道拿这种手段来对付他,欺负他,根本没有正确的和好的态度,在他没有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前,他是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他的。
回到了家中,顾阳洗了个澡,仔细把自己打理了一遍,看到身上密密麻麻红红艳艳的吻痕,他在心里骂了周璟怀几声。
真他妈不把他当人。
把他当田螺呢,嘬起来也不知道轻点,说他没技术,他还真是没技术。
把被某人抓皱的沾灰的西装扔进了衣篓里,顾阳接到了总编的电话,问他稿子写得怎么样了。
顾阳没好意思跟他说稿子一个字都没动,只能含糊其辞地回应:“快了,再过两天就交。”
总编对于这个“过两天就交”表现得不是很满意,催促道:“不要拖稿,养好习惯,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打电话问我,或者去请教老姜,我们一定会吝啬于教你的。”
“好,好,谢谢总编。”
顾阳态度良好地应了,挂了电话,然后给老姜发去消息,向他打听一下总编的为人。
老姜见惯了大风大浪,对于顾阳这种试探性的话题很是不屑,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你是不是想问,拖稿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