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148)
梧玄打了个寒颤,连忙把东西交给了他:“这是我辛苦找来的符文,打入他的丹田,他的身体才会稳定下来,这么晚了我就不插手了,还劳烦你亲自来!”
说完,梧玄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殷牧悠完全不相信两人之前还相谈甚换的,梧玄就这么抛弃自己跑了?
他朝远处伸出了手:“回来,你求生欲就这么强的吗!”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森林之中寒鸦的叫声罢了。
殷牧悠差点吐了口血,他为了梧玄辛辛苦苦盗了冰莲,他就是这么对他的。
身后的孟雨泽将殷牧悠抱在了怀里,有些委屈的说:“你就这么不喜欢跟我在一起?还一口一个尧寒。”
殷牧悠身体都僵硬了:“……没有!”
“那你看我好欺负吗?”
殷牧悠回眸看了他一眼,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孟雨泽的眼神看上去何其无辜。
你才不好欺负,都是你欺负我!
殷牧悠在心里狂喊。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很高冷的,也不怎么爱说话,看看现在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悠悠?”
“……别逼我。”殷牧悠说不出违背良心的话。
孟雨泽闷笑了起来,也不为难他,只是拉着他进了洞府里。
孟雨泽取出了毛笔,上面沾染了红色的朱砂,又把手上的符文摊开:“我先帮你稳固灵气,把衣服脱了。”
殷牧悠还以为他真的放过自己了,便乖乖的把衣服给解开了。
他身上的痕迹尚未淡去,是昨夜自己同他缠绵留下来的。
孟雨泽的眼神微闪,他的衣衫并未褪光,而是半遮半掩,只露出削瘦雪白的背部。随着他的呼吸,正上下起伏。
“别……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孟雨泽亲吻他的背脊,笑着说:“你哪里都好看。”
殷牧悠微垂的长睫轻颤了起来,心里也酥麻一片,生出了痒意来,宛如猫爪子轻挠。
月色下,仿佛为他披上一层银霜,在肌肤表面,染上朦胧的美感。
符文很快便印在了他的背后,殷牧悠感受到他似乎在自己后背写着什么东西,殷牧悠刚想挪动身体,便听孟雨泽严厉的说:“别动!”
“你干什么?”
“帮你重新描绘一次,一同打进去。”
他用的笔奇珍无比,是在一个秘境里发现的,取自水麒麟死后的灵骨做成,用它来写,自然会沾染祥瑞之气。
再说了,这样精纯的水灵气,是草木之灵所喜爱的。
孟雨泽细细描绘起来,笔尖的力道极轻,他视殷牧悠为珍宝。
然而这样的力度,却让殷牧悠浑身轻颤起来。
他强忍着,却犹如在细雨之中被拍打的花朵,被风雨吹得花瓣都四处飘落,只剩下那可怜的花蕊,在风里微微颤抖。
殷牧悠咬紧嘴唇,脸颊已经红得滴血。
等孟雨泽总算描绘完了,这才用自己的灵气把符文一同打入了他的丹田之中,孟雨泽这才放了心。
“以后你的身体就不会出现异样了,试试运行灵气。”
殷牧悠此刻哪里听得进去话?他微张着嘴唇,借由这个动作吸入更多空气,想把心里的燥热排干净。
听到孟雨泽的话,他也只是随随便便应了几句。
孟雨泽笑意加深:“不过就是加固个符文,还真是敏/感。”
殷牧悠一听这话,就明白孟雨泽是故意的,他又使坏!
看到殷牧悠的表情,孟雨泽憋着笑:“你要是方才肯骗骗我,说我比较好欺负,我就不用毛笔帮你画了。”
殷牧悠:“……不用毛笔用什么?”
“还不知道,这法器可以变换形态。”
变换形态?
那意思是可以不用毛笔的样子了?
殷牧悠控诉:“你就是怀恨在心!”
“我就是。”
孟雨泽一口承认。
殷牧悠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瞪圆了眼睛,那小模样简直令孟雨泽心都快化了。
真可爱。
这天晚上,外面又下起了雨。
比不得昨夜的骤雨,这次不仅下雨还刮风,殷牧悠便真的像是在风雨里被拍打的花朵,周围就只有他这一朵,可怜巴巴的随风摇曳。
一会儿风更大了,吹得他左右摇摆。
这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照阳山白天不见吹这风,晚上这风就放肆了,可见这风专门出现在晚上。
他听着风声渡过了一夜,开始时风呼啸的吹着,到最后风声也小了,像是徐徐而过的清风,吹在身上让人不想动弹。
连续两天晚上,第二天差点都被折腾得散架了。
等殷牧悠走到了浴池里,全身都没入了温水之中,这才有心思内视自己的丹田。
内视一圈,殷牧悠不但发现之前的毛病不但没有了,还得了水灵气的滋养,让他的境界都提升了几个阶级。
殷牧悠喜不自胜,想起梧玄这五年都用灵气滋养他,觉得定然是梧玄的功劳。
“得找个机会好生谢谢梧玄才是。”
殷牧悠自言自语的说到。
不过草木之灵的攻击力本就不高,像梧玄和素回这样的,一个是沾染了凤凰火灵气的梧桐,一个原本就是有攻击力的藤蔓,都不能代表大部分的草木之灵。
像他这样,就算修为提高了,攻击力也很菜。
他现在修为提高了,灵气也变得精纯了起来。这本是好事,可他对猫科动物的吸引力又高了。
殷牧悠忍不住扶额,深深叹了口气。
他这辈子是逃不出猫科动物的摧残了。
厉靖言从床上醒了过来,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为什么?
为什么又是这样!
爽的都是别的人格,事后都是他醒来对?
厉靖言阴沉着脸起身,本想走去浴池,却早已经见到殷牧悠在那边了。
他闭着眼睛,似乎在修炼。
厉靖言走了过去,殷牧悠这才缓缓的额睁开了眼:“雨泽,我的修为提高了好多,得好好谢谢梧玄了!”
厉靖言黑沉着脸:“那你怎么不谢谢我?”
殷牧悠瞬间懵了:“??”
“我们双修已成事实,这点已不能改变。但我得提醒你一句,你修为提高不光是梧玄的功劳。”
听他这么一板一眼的,殷牧悠这才认出了他的身份:“……厉靖言?”
“是我。”
殷牧悠见到他,忽然有了几分心慌。他不会还那样冷漠的看着自己?
“你得了我的初阳,好好吸收了吗?”
殷牧悠狠狠咳嗽了起来,在浴池一脚滑到,差点呛了水。
“别说了!”
你处男你骄傲是,什么初阳!
厉靖言眉头紧皱,不知该用什么表情见殷牧悠,呵斥也不是,利用就更别想了。
“此事暂且不提,你可是把极北的冰莲全都拿到了照阳山来了?”
他总算把这话问出了口,殷牧悠心里多了些忐忑。
最近两人相安无事,不代表以后就不问不提。
殷牧悠深吸了一口气:“是。”
“你就不怕,我夺回了身体以后,便血洗照阳山?”
这里的人本就欠他,只是他这些年忙于极北的事情,又不想照阳山和正派同气连枝,所以才没有对照阳山动手。
殷牧悠脸色继而变得苍白,低下了头:“怕……但我会阻止你。”
厉靖言觉得可笑:“你拿什么来阻止我?”
自己的身体都成了这样,还想来管他的事?
越是和殷牧悠在一起,厉靖言就发现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甚至忍不住想,为什么上天这样不公平?
他在被所有人背叛的时候,不见梧玄为他送来殷牧悠;在苦苦挣扎的时候,也没遇到他,反而是他看尽了这世态炎凉,发誓要报仇的时候,才遇到了他。
晚了,太晚了。
厉靖言眼神里蕴含着狂风暴雨,心里的猛兽似乎要冲破这一切。
他想发狂,想失去理智,更想天底下的人都尝过他尝过的苦。
厉靖言的心越来越沉,身体表面都沾染了一层黑色的火焰,仿佛被别人一刺激,就会熊熊燃烧起来。
殷牧悠见不妙,立马从浴池里起了身,想走到他身边去。
“你怎么了?”
厉靖言的余光瞥到了他的腰侧,那上面画着一朵盛开的玉兰花,白色的栩栩如生,宛如刺青一般印在他的腰侧。
明明昨天还没见到,今日却有了。
想也不用想,到底是谁干的好事。
厉靖言心里的怨愤全然没了,忍不住扶额骂道:“幼稚!”
虽然这么骂,可他心里莫名的吃起醋来。
厉靖言从储物袋里拿出了月白色披风,很快便披到了殷牧悠身上。
他脸色黑沉的说:“以后不准在其他人格面前袒胸露背。”
说完,厉靖言就径直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走得太急,弄乱了悬挂的珠帘,殷牧悠还能听到那珠子碰撞的清脆之声。
殷牧悠满脸懵逼,厉靖言方才那样子简直要黑化。
结果,厉靖言莫名其妙的停了下来,甚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又哪里惹了这个祖宗了?
再说了,他是个男人,露了又怎么了嘛!
作者有话要说: 厉真香:是什么阻止了我黑化,是吃醋!!!
第104章
在照阳山待了好些天, 殷牧悠的身体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照阳山风景极佳,今日艳阳高照, 万丈穹光照射至瀑布, 洒下淡淡光晕。
这天殷牧悠正在和梧玄一起下棋,时有水花溅至八角亭内,清风拂过檐角的风铃,带起清脆的声响。
殷牧悠发现了一件事, 最近厉靖言又重新开始躲着他了。
听下面的人说看到了冲出照阳山的厉靖言,梧玄还忍不住打趣:“又跑?你说说,这些天都多少次了?”
殷牧悠的眼睛专心的看着棋盘, 如玉葱般的手指间夹着黑色发亮的棋子,心思并未放到厉靖言身上。
“还没十次呢, 反正他修为高深, 跑几趟也没什么。”
“你不着急吗?”
殷牧悠将黑子落于棋盘之上:“急什么?厉靖言跑再远,孟雨泽和尧寒掌控身体, 也会回照阳山了。”
这一步棋落下, 已经让梧玄无路可走。
梧玄盯着盘面半天, 嘴角抽了两下。
还说不介意?
下棋的时候杀得他片甲不留,完全没一点儿手下留情,都不像是殷牧悠了。
梧玄岔开了话题:“还有一片人格一直没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