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个直男(142)

　　那条鱼留给自己的更多的是痛苦的记忆吧，但是事到如今他回想起来总是快乐的比较多，那些痛苦的记忆越来越模糊。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脑子有病，都离开军队了，为什么还想着那条人鱼？连亚尔维斯都有了未婚妻开始了新的生活了，怎么自己就是走不出去呢？
　　叹了口气，阿尔瓦捧着小鱼往前走去，打算走到水深一点的地方把鱼放回海里。他走到了海水淹没到大腿的位置，弯腰把鱼放进水里。看着银色的小鱼摆动着尾巴往前游去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似乎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又似乎是什么特殊的感应，阿尔瓦目光跟着小鱼往前望去，猝不及防之下就看见了一双目瞪口呆的眼睛。
　　那双眼睛他太熟悉了，熟悉到每天晚上在梦里都能看到。阿尔瓦直接吓的一头栽进了水里，他在水里很是扑腾了一会儿才重新站起来，再看过去那里还有什么人鱼的影子？
　　伸手拍了拍双颊，阿尔瓦心说不好，这是出现幻觉了吗？他的精神有问题了？
　　亚尔维斯和晏戈正在房间里卿卿我我，晏戈也想让亚尔维斯体验一下穿裙子的感觉。两人正胡搞乱搞，楼下突然传来的门铃声。
　　亚尔维斯一头晦气的下了楼，就见阿尔瓦浑身湿漉漉的站在店里，他当时就道：“你怎么又来了？”
　　阿尔瓦：“……”
　　“不是。”亚尔维斯知道说错话了，连忙改口道“我是说你不是在酒店休息吗？怎么湿漉漉的就来了？”
　　阿尔瓦面色青白的看着亚尔维斯道：“你能带我去心理诊所吗？”
　　亚尔维斯怀疑自己听错了，“啊？”
　　“我认为我的精神出了点问题，需要心理医生的帮助。”阿尔瓦的表情看起来要哭了，“原本我以为只不过是每天做梦而已，没想到现在白天也出现幻觉了。”
　　他说的过于可怜，以至于亚尔维斯没法拒绝他。这可怜的阿尔瓦这两年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精神都出问题了。
　　整个小城只有一家心理诊所，亚尔维斯开车送阿尔瓦回酒店换了衣服之后再送他去心理诊所。他在外面等了好久，阿尔瓦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医生的脸色也很不好。亚尔维斯和心理医生走到一边，小声询问道：“他到底有什么问题？”
　　“他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没办法确诊。”医生耸了耸肩道：“可能是妄想症，精神分裂，或者只是普通的神经衰弱都是有可能的。你劝劝他吧，如果什么都不说，情况可能会越来越严重。”
　　阿尔瓦也是到了诊所才想起了一个问题，两年前他在那座岛上所经历的事情是不能告诉别人的。一来那算是个机密，二来那些事情过于羞耻，三来他说了医生也不一定会信，说不定以为他有妄想症。
　　亚尔维斯拍了拍阿尔瓦的肩膀道：“走吧，你可能是太累了，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我带你去海边玩。”
　　阿尔瓦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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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深海人鱼好可怕18
　　蓝灵绕着海岸找了一圈, 也没找到一点晏戈的线索, 他和银河汇合之后忧心忡忡道：“怎么办？王是不是被抓了？”
　　银河双目失神的看着前方，蓝灵说了半天话没得到一丝回应，奇怪的捅了捅银河道：“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嗯？”银河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道：“没什么？要不我们回去吧。”
　　“怎么可以回去？”蓝灵急的使劲摇银河的胳膊, “我刚刚说的你都没听吗？我觉得王可能有危险。”
　　“王不会有危险吧，他那么厉害……”说着银河心不在焉的道:“如果连王都搞不定, 我们就更没办法了。”
　　“你怎么能说这么丧气的话……”
　　蓝灵还在一旁唠唠叨叨，银河靠在一块珊瑚上，第一次到人类居住的地方就碰到他了，怎么办呀？他是发现我了吗？
　　晏戈在家等亚尔维斯回来, 结果亚尔维斯没来，露西亚先来了。晏戈眼疾手快的拢了拢裙子, 确保鱼尾没露出来。露西亚往四周看了看，冲着晏戈嫣然一笑道：“亚尔维斯不在吗？”
　　“你找亚尔维斯有事呀？”晏戈道：“他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你在这儿等等吧。”
　　说着晏戈就想办法离开, 露西亚连忙道：“不……不是，我不找他。”
　　说着说着她有点不敢直视晏戈的眼睛，扭扭捏捏从身后掏出一束火红的鲜花, 一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看向晏戈，道：“这是我在路上随手买的，我觉得很配你，无论是颜色还是花名……”
　　亚尔维斯走进店门的刹那, 就看见露西亚正在伸手摸晏戈的脸。
　　他当场脑子一懵，脱口而出道：“住手！”
　　晏戈和露西亚一起看过去，亚尔维斯一个健步冲上去，将晏戈拦在身后警惕的看着露西亚道：“你要干什么？”
　　“啊？我……她……”露西亚被亚尔维斯这个态度整的有点懵，好半天组织起语言道：“露丝头发有点乱，我帮她整理一下。”
　　亚尔维斯扭头看向晏戈，晏戈点了点头。
　　“哦，这样啊，不麻烦你了，我来就可以了。”说着亚尔维斯一只手在晏戈头发上乱薅，微笑的对露西亚道：“我们有些话要说，你看你是不是……要不改天你再来？”
　　露西亚依依不舍的看了晏戈一眼，见晏戈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强忍悲愤坚强的离开了。
　　亚尔维斯立刻去检查晏戈，“怎么样，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晏戈手里捧着花道：“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我杀人灭口而已。”
　　“……那就好。”亚尔维斯这就放心了，他道：“阿尔瓦的情况有点难办，他很有可能患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
　　“啊？”晏戈颇感不可思议，因为原剧情里男主阿尔瓦一直好好的呀，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导致他得了精神病？可我什么也没做呀。晏戈觉得自己何其无辜，从头到尾他和阿尔瓦都没接触过，所以这一定不是他的锅。
　　不过现在不少作者都喜欢写精神病主角，他觉得很有可能是作者的设定问题，跟他没关系。在心里把自己撇清之后，晏戈道：“那怎么办？送他回去？”
　　“他难得来找我，我却无情的把他送走，你说他的病情会不会恶化呀？”毕竟是多年的好友，亚尔维斯有点为难道：“要不再观察两天？我想想用什么理由把他送走。”
　　“好吧。”晏戈的眼皮直跳，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两只眼皮一起跳是什么意思？伸手揉了揉眼睛，晏戈拉着亚尔维斯的手道：“家是必须要搬的，如果钱不够就把珍珠卖了，千万别省着，我还是养得起你的。”
　　听了晏戈的话，亚尔维斯感动莫名。人类的文化真是可怕，连人鱼都知道养老婆了。
　　第二天上午亚尔维斯伺候晏戈早餐结束，然后就把店门锁了防止露西亚进去，之后就去酒店找阿尔瓦了。阿尔瓦一听是要去海边，说什么都不愿意去。亚尔维斯就劝他，精神不好就不能天天待在屋子里，去散散心去看看海，心胸开阔心情好了，精神病自然就好了。
　　阿尔瓦解释道，他不是不愿意出去，他只是不想去海边。亚尔维斯当时就笑了，说你不愿意去海边还来找我干嘛？
　　阿尔瓦无言以对，总不能说是昨天突然犯病的。
　　连拉带拽，终于把阿尔瓦拽到了海边。阿尔瓦战战兢兢的在海面上四处寻找，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他稍微放心了一点。亚尔维斯熟练的架起鱼竿，拿着另一根鱼竿对阿尔瓦道：“一起钓鱼吧。”
　　阿尔瓦见他姿势熟练，就道：“这两年没少钓鱼吧？”
　　“是啊。”亚尔维斯笑道：“我一不高兴就喜欢来钓鱼，看着海就觉得心情好多了。”
　　“这么喜欢海，当初为什么离开海军？”阿尔瓦蹲在亚尔维斯身边，伸手捡了一块石头放在手里玩。
　　“因为……不能再待下去了。”
　　听了这句话阿尔瓦涌起一股强烈的倾吐欲望，他想说我知道你和人鱼的关系不一般，还想说我知道你的感受，他还想告诉亚尔维斯自己这两年是怎样的痛苦。最终他还是忍下来了，亚尔维斯已经有了未婚妻，他已经开始全新的生活了，我不该再让他回忆起那些应该被尘封的记忆。
　　话在心里憋的痛苦，阿尔瓦将头扭向一边，去看远处的礁石。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阿尔瓦居然看见了一个趴在礁石旁边往这边偷看的身影。
　　“噗通！”
　　“咦？”
　　“咳咳咳咳……”
　　亚尔维斯伸手把阿尔瓦从水里拽上来，担心的道：“怎么好好的就掉下去了？精神病发作了？”
　　“咳咳咳咳……”阿尔瓦看着亚尔维斯，一句话说不出来，咳的撕心裂肺满脸通红。
　　亚尔维斯把阿尔瓦送回了酒店，回去的路上长吁短叹的。好好的一个青年人，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这个做朋友的也没什么办法，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然而亚尔维斯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阿尔瓦后脚就换了身衣服离开了酒店。阿尔瓦悄摸的来到了海滩地形比较复杂的礁石区，这里基本没人来。他伸手矫健的在巨大的礁石上翻转腾挪，最后来到了靠着海的礁石下面。
　　他目光如电的在海面上看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不过他现在不认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因为他落水之前清楚的看着那个身影受惊似的匆忙逃进海里。如果是幻觉，他为什么会看到这种场景？
　　阿尔瓦想了想，冲着海面道：“出来吧，我都看见你了。”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海浪拍击海岸的声音，不过他现在没有工作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于是阿尔瓦就在原地坐下了，他相信银河肯定会出现的。没过几个小时他就改变主意了，涨潮了，他坐的那一块礁石被淹了。
　　这一片小山般的礁石下来容易上去难，阿尔瓦想要爬上去有点困难。于是他干脆泡在水里，准备游到另一边的沙滩上岸。来了两天被海水泡了三套衣服，阿尔瓦觉得下一次来一定要准备好，不然他很可能就没衣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