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妖妃攻略(73)
穆承泽还以为自己看唇型看错了,深吸一口气脱口而出:“不行!”
如铁朝云晞飞去一个了然的眼神,道:“都是男人,怎么不行?”
穆承泽拧眉,一本正经道:“云晖表哥和姑父都已成家了,不合适。表哥他也不喜欢这样,不如……我替表哥来。”
罪魁如铁笑得肉抖,道:“好!这样一来就没什么可选的了,殿下和六公子请尽快吧。”
穆承渊脸都要黑转绿了,穆承泽则是冻成了冰渣子。云晞揉着额角,想笑又觉得不太厚道。如铁则在比来比去,睿王殿下与六公子到底哪个更攻一点。
半晌,穆承渊放弃了,忽道:“你替本王哭了的那次。”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他在说什么,如铁突然之间反应过来,大冒险太难,所以睿王还是选择了真心话,那他这话的意思不就是……
“殿下原来那时候就?”
穆承渊勾唇道:“你说不会叛我,我记住了。”
兴许对这个小混账有点动心还要更早一些,但他真正意识到却是那一回。
如铁心花怒放,合不拢嘴。
云晞与穆承泽倒还好,云晖和宁国公眼睛都要瞎了,暗恨自己为何非要来凑热闹。
罚过后,又新开了一局,穆承渊没再让着如铁,如铁不负众望输了,大家都有些好奇,睿王殿下会提怎样的要求。
如铁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深情道:“殿下想要我说真心话我就说真心话,想要我大冒险我就大冒险。”
他几乎能猜到睿王可能会问什么,并且做好了准备,若是对方想知道,他就不再隐瞒,全都说给他听,他相信,若他告诉睿王自己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人,睿王也不会叫他失望。
穆承渊却道:“我一时还未想好。”
如铁明白过来,这人既答应了要等他自己说出来,就不会食言。如铁感动不已,道:“那殿下就留着,等以后想到了再告诉我。”
乔氏正巧领着几个孩子去吃点心,经过时对云晖浅浅一笑,叫了一声“夫君”。
世子夫妇都老夫老妻了,云晖浑不在意地点点头。穆承渊想起什么眼神骤亮,如铁顿了顿,未等穆承渊开口,已合掌讨饶了。
他自认脸皮厚什么都敢说,百无禁忌,可若要他当着大家的面喊夫君,臣妾实在做不到啊!
穆承渊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那就等王妃晚上再喊吧。
穆承泽若有所思,云晞怕他想歪,赶紧岔开话题:“阿泽,这几日未见,你去何处了?”
穆承泽道:“这两日府里乱得很,刑部来人了……才得空过来。想不到才多久,太子府就多了个顾侧妃。”
太子府多了顾侧妃代表什么,在场众人都明白,但是诚王府这是……
穆承渊与云晞、宁国公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皇帝对诚王不满,派人调查内务府贪污案有段时日了,看来这是要有大动作了。
穆承泽随手拿了两只泥塑的战马,置于空荡荡的沙盘上,好整以暇看向穆承渊。
“一匹马外头看着是好的,里头却都烂了,另一匹受到了惊吓,睿王兄打算先收拾那一匹?”
穆承渊有心试一试如铁,故意道:“小铁,你觉得呢?”
如铁不用想也知道穆承泽话里有话,里头烂了的马是已被刑部寻上门的诚王,而受惊的马则是着急把嫡女抬入太子府做妾的顾家。刑部看来已掌握了切实的证据,皇帝也有意收拾诚王了,当然是先把诚王按死。顾家后头还有太后呢,那可是皇帝亲娘,没那么好对付,千万不能急于求成。
穆承泽既是以泥塑马做比,如铁顺着道:“两匹马本来互有联系,一匹可以说是另一匹的爪牙,受惊的那匹很壮实,一时半会儿怕是降服不了的,当然是趁着它自顾不暇,把坏了的那匹先收拾了……兴许,呃,能再吓一吓它?”
穆承渊点评:“话虽说得乱七八糟,理却没错。”
如铁得意地挑眉,接下去道:“殿下也要小心打蛇不死,黄雀在后。”
比如诚王会不会反扑,端王会不会趁机作祟?
穆承渊笑,这货心眼倒是多,狠揉了如铁脑袋一把,表示他听进去了。
如铁顶着一头乱毛有点发愁,诚王不是好东西,收拾诚王他没意见,穆承泽似乎与他亲爹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巴不得诚王倒台,可是穆五公子……
如铁犹豫着道:“承涣怎么办?”
因为备嫁、新婚,如铁差不多都是在府里极少出去,很久没见到穆承涣了。
穆承泽惊讶他竟能想到承涣那里去,眼里难得透了些柔光:“不必担心。五哥前些日子被分出去了,父王怎样,应是牵连不到他的。”
如铁:“……啊???”
第74章 暗斗3
穆承涣与曹媛先订了亲, 婚期却比如铁还要晚, 曹夫人疼爱女儿, 想多留女儿一年。她其实更偏向让清风霁月的女儿嫁个小吏, 无忧无虑过一辈子。诚王府门第是高, 穆承涣只是庶子, 又不受宠,女儿嫁过去, 必是要受委屈。当初若不是觉得穆承涣人好, 女儿自己也相中了, 长公主亲自出面说和,曹夫人才点头应下这门亲事。
曹家是清贵人家,曹夫人对穆承涣也没别的要求, 只一条, 不许纳妾,这条件足可以吓退许多人,穆承涣是个实诚的, 他觉得自己应付不来父王那么多的妃妾, 当场就点了头。穆子越自己想通过这门婚事拉拢曹宓曹御史, 儿子纳不纳侧他才不管, 正可谓皆大欢喜, 不料却激怒了诚王府某些人。
曹家小姐本是周侧妃想定给穆承沛的,曹夫人却拒了穆承沛选了后来的穆承涣, 周侧妃就觉得定是曹夫人看不起她, 穆承涣的娘郑庶妃又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蛊惑了诚王。听说这门婚事还是荣安长公主牵的线,可是长公主根本不来诚王府,估计连穆承涣的名字都叫不出来,怎会忽然想起要说亲的?周侧妃可是知道,诚王另一个不中用的儿子与长公主那边关系挺好,显然穆承涣、郑庶妃暗地里也往那边使了劲了。
这些贱人!周侧妃想起来就牙痒,给诚王吹了无数枕头风,妄想把穆承涣这门亲事给搅黄了,诚王很宠这个侧妃,差不多有求必应,可在穆承涣的婚事上却不松口,还告诫她不许插手。加上郑庶妃在众人面前老实谨慎,穆承涣则是不着调惯了,周侧妃反而逮不到错处,曹小姐与穆承涣的婚事也就定了下来。
木已成舟,周侧妃似是消停了,没过多久,穆承涣不知为何惹恼了穆子越,在府里被穆子越公开打了板子,周侧妃是妇道人家,不知个中原委,穆子越只道穆承涣坏了他的事,他连带对曹家也有怨言,原来两家虽定了亲,曹宓就是只狡猾的狐狸,不肯助穆子越一臂之力也就罢了,还在朝上替睿王说话,穆子越明面上没说什么,回府朝穆承涣撒撒火总是可以的,毕竟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周侧妃见诚王恼怒的样子,显然又是不待见穆承涣了,不由得起了旁的心思。
几月后,郑庶妃服侍诚王时出了岔子,据说给诚王亲手做的袍子上有根针未取下,差一点扎到诚王,且那针后头竟验出来有毒,诚王盛怒,要把郑庶妃降为侍妾赶出府去,穆承涣跪求了一宿,诚王本就看穆承涣不顺眼了,恨这个儿子暗通睿王,成日与自己作对,曹家又不肯为他所用,周侧妃还有意无意火上浇油,不停说郑氏母子的坏话,诚王最后冷着脸,甩了一包银子、一张地契给穆承涣,令他与郑氏出府,自生自灭。
因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诚王府也没大肆宣扬,至今没几个人知道,谁会去关心一个不受宠的庶子去向?
如铁颤声道:“承涣他也没做什么啊,怎会如此?”
穆承泽道:“穆承沛与父王特意仿你开了个店,伺机行事。被五哥无意间得知,于是他就……”
如铁恍然大悟:“原来那次有人闹事,承涣是故意来给我解围的?”
穆承泽道:“他太傻了,以为假装路过不会被看出来,父王却不那么想。”
如铁叹了口气:“可是他、他什么都没对我说啊?”
明明组队去烤鱼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的!也根本看不出来。
穆承泽叹道:“他这个人头脑简单,觉得帮了你对不起父王,以为被罚过也就算抹平了,谁成想后来出了事,父王查都未查,就要撵他出府……”
郑庶妃是诚王身边的老人了,怎会不知诚王的忌讳,新衣上还留着绣花针这种低级错误,怎么可能会犯?就算真没留神,诚王也只会当成不小心,又怎会无缘无故去验针上有没有毒?
且在古代,银针就是拿来试毒的,若有心施毒,涂抹在银针上不是很容易就会被发现吗?可若是用了银针都试不出来的毒,那估计连太医都得仔细研究一番才能确定,哪那么容易就被人看出来了?
疑点太多,郑庶妃八成是被冤枉的,恐怕有人故意陷害,诚王不管有没有觉察,反正他看穆承涣不顺眼,就把穆承涣撵了出去,更或者,诚王是借机在打曹家的脸。
如铁道:“他如今身在何处?曹小姐那边可怎么办啊?”
穆承泽道:“父王分了他一个庄子,日子过得还成。曹家倒是真心待他,也没作废这桩婚事,曹夫人本来对他的庶子身份也不喜,对曹家来说,他离开诚王府未尝不是件好事。”
如铁喃喃道:“我一定要去看看他……”
也是他疏忽了,新婚之日,他全程盖了盖头,要不就是待在新房,也没去核对宾客名单与礼单,这些都是睿王在打点,如铁以为穆承涣定是来喝了喜酒的。而穆承渊未见到穆承涣也没说什么,毕竟睿王与诚王不合,也不便过多询问诚王家事,且睿王本身对穆承涣不太热络,阴差阳错,如铁才得知承涣的近况。
说走便走,如铁拉着穆承渊一起去了穆承泽提供的地点。承涣的庄子坐落在城郊,瞧着不大,但是种了好些蔬菜瓜果,还有鱼塘,拢共只住了两家农户,还有个二进的小院子,房子有些破旧,不过就承涣与郑氏两个主子,过得倒还悠闲。
穆承涣之母郑氏,如今被赶出府没了庶妃之位,只着寻常布衣,与未来的儿媳妇曹媛一起在日头底下做针线。见到睿王与睿王妃光临,郑氏与曹小姐远远行了礼,曹小姐亲自去端茶倒水,郑氏则留下来待客。
如铁当承涣是朋友,自然对郑氏有几分敬重,连忙让郑氏继续带着曹媛做针线,自己则跑去找穆五公子。穆承涣正一副农人装扮,戴着斗笠,挽了衣袖、裤管蹲在地里,把如铁吓了一跳,以为他这是窘迫得要自己种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穆承涣被诚王厌弃,说到底也是因为帮了他,谁知穆承涣却一把撩起斗笠,朝他咧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