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勇赴死系统(14)
“放过我吧,我玩不起。”简忻捂着胸口,呼吸开始急促,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简忻,你没事吧?”尚可连忙扶住她。
简忻毫不领情,用力将他推开,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就要摔倒,尚可又上前一步扶住她,问道:“你的药呢?带了吗?”
“不,不要你管!你走,你立刻给我消失。”简忻表情痛苦,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
尚可正要找人来帮忙,却听到身后一声怒喝:“江余墨,你干什么?”
尚可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人扯住手臂往后一拉,后脑重重撞在墙壁上。
拉他的人并非简沉锋,而是他的大哥江东霖。
难怪简忻急着让他走,估计是担心自己破坏她与江东霖的约会吧。
尚可捂着后脑,意识模糊地想着。
这时,一只手臂扶住他的腰,问道:“你没事吧?”
尚可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眼中透着几丝迷蒙。
“简沉锋?别管我,快看看简忻怎么样了。”
“她没事。”简沉锋朝两人看去。简忻正靠在江东霖怀里,眼角带着眼泪,情况已经稳定。
江东霖将简忻扶起来,对尚可道:“江余墨,你明知简忻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刺激她?”
“我……”我尼玛怎么刺激她了?是她自己有被害妄想症好吗?尚可无语,这下不用装,眼中也是满满的忧桑。
“东霖,事情没弄清楚前,别急着下定论。”相比江东霖,作为哥哥的简沉锋反而更冷静。他相信自己所认识的江余墨,绝对不是一个轻佻鲁莽的人。
他看向简忻,问道:“忻儿,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简忻脸色苍白,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又看了看尚可,猜测自己可能是误会了。她低下头,咬着嘴唇什么话也没说。
江东霖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转头对尚可道:“江余墨,给简小姐道歉。”
尚可深深看了他们一眼,随即嗤笑一声:“凭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
“江余墨,我再说一遍,给简小姐道歉。”江东霖的语气多了几分严厉。
“不,不用了。”简忻在一旁小声道。
尚可盯着江东霖,一字一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让她有机会得到我的道歉。”
说完这句话,尚可甩开简沉锋的手,径直朝外走去。
“江余墨,你站住!”江东霖追上去想要拉住尚可,却被简沉锋拦住,刚准备说话,突然听到“砰”的一声,随即是简忻的尖叫。
简沉锋和江东霖同时转头望去,发现江余墨竟然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怎么回事?”徐擎一边检查尚可的情况,一边询问。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晕倒了。”江东霖也是不明所以。
“昏倒前有什么异常吗?”徐擎继续问,“比如头晕、肢体僵硬或者碰撞?”
“碰撞?”江东霖愣了愣,回道,“我记得他刚才被我拉了一把,然后撞在了墙上。”
徐擎目光一凌:“撞的是哪个部位?”
“这……”江东霖皱起眉头,他只顾着简忻,根本没留意。
“后脑。”旁边的简沉锋回答。
徐擎盯着简沉锋:“你确定?”
简沉锋点头,目光沉凝,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徐擎低咒一声“该死”,立刻让护士将人送往脑科。他是外科医生,不负责这一块。
“徐擎,余墨怎么了?”江东霖看着徐擎,不明所以地问,“为什么你看起来很急的样子?”他肯定余墨刚才那一撞并不重,再严重也不过是脑震荡而已吧?
徐擎推了推眼镜,恢复了几分清冷,淡淡道:“我不急。你这个做哥哥的都不急,我急什么?”
“你似乎话里有话?”江东霖望着徐擎。
徐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来那小子确实没有把实情告诉你们。”
“什么实情?”
徐擎转头看向江东霖,语气平缓道:“他患了脑瘤。”
江东霖和简沉锋的脸色同时一变。
徐擎却还嫌不够刺激,补充道:“你们最好祈祷,他后脑这一撞不会撞出什么大问题,否则就算是世界上最顶尖的脑科大夫,恐怕也救不回他的命了。”
第14章 我的心为你而跳
尚可没想到自己玩了那么多次极限运动都没出事,结果被江东霖随手一推,就把脑袋给撞坏了。他并没有晕太久,至少足够让他第一时间知道检查结果,原本2年的稳定期出现了变故,如果不做手术的话,情况会快速恶化。
尚可被转移到单人病房,因为江东霖、简沉锋和徐擎都在,所以他决定继续睡他的美人觉。
江东霖握着手机坐在床边发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简沉锋望着床上的江余墨,此刻的他,少了平日的活力,却多了几分恬静,半颗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几缕头发耷拉在眉眼处,似乎睡得正香。
“徐医生,你是说江余墨几个月前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了?”简沉锋突然出声问。
“是的。”徐擎点头。
简沉锋眯起眼,神色阴郁。
江东霖猛地抬起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没有通知我们?”若是通知了,他又怎么会伤到余墨?
徐擎朝病床的位置努了努嘴:“是你弟弟让我帮忙隐瞒的。”
“什么?”江东霖转头看向尚可,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喃喃道,“这么大的事情,他为什么要隐瞒?”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徐擎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你们尽快给他安排手术吧,拖得越久越危险。”
“等等,我还有一些问题要问你。”江东霖跟着徐擎走出了病房。
房间中就剩下简沉锋和正在努力酝酿睡意的尚可。
简沉锋走到床边,伸手拂开尚可额前的发丝,正在这时,尚可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眼,朝他懒懒一笑。那一瞬间,简沉锋只觉得眼前一亮,胸中的郁气仿佛全都烟消云散。
“简沉锋,简忻还好吗?”尚可开口问道。
简沉锋脸色一沉,不悦道:“她没事,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
“我怎么了?”尚可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后脑。
“江余墨,麻烦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明知自己患了脑瘤,还要参加那些危险的极限运动?”简沉锋紧紧盯着他,声音中带着极力压抑的怒气。
尚可义正言辞地表示:“我不能因为生病就放弃自己的爱好。”
“那么,你为什么要隐瞒病情?”
“因为家人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会再让我参加运动了啊。”尚可给了他一个“这还用问”的眼神。
“很好。”简沉锋咬牙切齿,“看来你很有觉悟,从今天开始,你确实不能再参加任何激烈运动了。”
“so bad!”尚可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
简沉锋不为所动,沉默地看了他半晌,突然问:“江余墨,你是不是想死?”
他问得很严肃,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江余墨得知自己的病情后,不告诉家人,也不配合治疗,反而不要命地参加各种危险的极限运动。他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简沉锋自诩还有几分眼力,但相处这么长时间,竟然完全没看出他有厌世的迹象。江余墨生活无忧,备受宠爱,如果被欺负了,自有家人维护他。如此顺风顺水,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想死?”尚可不以为意,“你想多了。”
“是吗?”简沉锋面无表情道,“那这段时间你就给我老实待着,直到专家研究出一个妥善的手术方案。”
“我爸妈都还没说话呢!”尚可瞪着他。
“沉锋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江余墨的父母和江东霖一起走进病房,江父严厉道,“你真是翅膀硬了,连这种事情也敢隐瞒!”
江母拉住尚可的手,忧心道:“余墨,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简沉锋见江余墨的家人都来了,适时告辞,离开前又看了一眼正在温声安慰父母的尚可,眼神微暗。只要想到这个人有一天会消失,他就觉得无法呼吸。这种恐慌,从未有过。他知道自己完了,再也不能欺骗自己,这种强烈的悸动只是一种错觉……
两天后,尚可被接进了简沉锋的家。
没错,就是简沉锋的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他父母的,竟然让他们将监管和照顾的责任,全权交给了他。尚可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父母打包送给了简沉锋。
“从今天开始,你白天和我一起上班,晚上和我一起睡觉(不同房?),有任何活动,都必须先征得我的允许。”简沉锋和他定下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