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错师门上对床(4)
秦瑟爽快道:“不错,是我。”
这传言是从青雀教中流出去的,季涟身居右护法,自然一清二楚。他原以为又是顾玉竹的花招诡计,想不到秦瑟居然承认,一时不由得呆住了,半晌道:“教主,这是为何?”
秦瑟道:“天仪教那几年也太嚣张,我早想收拾他们,却被阿竹那混小子坑了。钟乐之既然肯代劳,不必我们费力,岂不更好?”
季涟道:“我们将它灭了也就罢了,但牵扯白道进来,似乎有点儿……”
秦瑟摇了摇头,道:“我不在教中果然不成,右护法竟然一身正气到这般地步,那还了得?小涟你将四书五经背一背,可以开学堂做夫子了。”
季涟哭笑不得,道:“教主,属下多事,但既然在江湖道上混,义气总要讲一点。”
秦瑟道:“小涟你还是看不明白,天仪教若单单是嘴上放肆,我得了空睡一觉也不斗这份闲气,我还在教中那大半年,它便蠢蠢欲动,想要占地盘。”一面又倒了一杯酒喝了,悠然叹道,“咱们混江湖为的是什么,不赚钱叫什么黑道?”
季涟愣了半晌,也将一杯酒倒进嘴里,道:“教主高论。”
两个人喝酒喝到半夜,当夜秦瑟也不回自己居处,睡在了季涟那里。
顾玉竹在自己房里洗浴过了,直到深夜也没见到秦瑟的人影,他不信秦瑟竟会独眠,唤了一名小婢,道:“你去瞧瞧,老教主在做什么。”
那小婢答应一声去了,不久回来道:“教主,老教主到季护法那里去了,没有回来睡。”
顾玉竹脸色顿时阴沉,道:“他们在做什么?”
那小婢道:“婢子到季护法那里去了,灯烛已经熄了……”
顾玉竹听到这里,一张脸沉得拧出水,那小婢极少见他这样的可怕神情,不由得害怕,怯怯地续道:“……那边的黄莺姐姐说道,老教主与季护法已经各自睡下了。”
顾玉竹听到“各自睡下”几个字,脸色这才稍微好转了些,道:“你去吧。”
秦瑟直到第二日午后时候才醒转来,又吃了些茶点才回去。他仍略微有些宿醉,叫人准备了热水,懒洋洋地泡在浴池里,倚在池壁上似睡非睡,虽然合着眼,仍然觉得暮色一点点从窗边沉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听到脚步声靠近,一条绞干的热浴巾披到自己肩上,便听顾玉竹的声音道:“师父当心着凉。”
秦瑟仍旧闭着眼,微笑道:“阿竹下来陪我。”
顾玉竹答应一声,将衣裳一件件脱下来,窸窸窣窣地落在地上,随即踏进池里,温热的池水漫到腿弯。秦瑟拉着顾玉竹跨坐在自己腿上,抽了他束发的簪子,顺手拿簪头挑起他下巴,笑道:“阿竹比小时候好看许多。”
顾玉竹抬头看他,见他也正瞧着自己,眼睛狭长,眼尾斜斜挑起来,小半瞳仁被眼睑遮住了,天生带着些睡意朦胧的模样,正是一双睡凤眼。那眼流光转动,人不笑时,眼睛里也是似笑非笑的意思,沉黑的颜色看得人几乎溺死其中。道:“师父比我好看。”
秦瑟笑道:“是吗?”尖尖的簪尾在顾玉竹乳尖上拨弄几下,一路轻轻划到后穴周围。那簪子是寻常的墨玉簪子,男子样式没什么花样,只是簪头粗大些,刻了几道流云纹路。顾玉竹觉得那又细又硬的簪子进到自己体内,腰忍不住绷了一绷。
秦瑟道:“别怕,不会伤了你。”一面说,试探着浅浅抽插几下,掉过簪头来,慢慢推到深处去。这身体的每一处他都熟悉之极,温润的玉簪头时轻时重地顶在敏感之处,顾玉竹有些不情愿,却不由自主地情动,趴在秦瑟身上低低喘息,咬着他肩膀不肯出声。
秦瑟在他耳边柔声道:“阿竹觉得舒服吗?”一面说,将手中玉簪重重一顶。
顾玉竹喘息一声,牙齿顿时收紧几分,幽穴将那簪子紧紧绞住,几乎觉得出簪头上细小的纹路。他听秦瑟调笑,闭紧了眼摇头。
秦瑟轻轻笑了几声,道:“不喜欢?那么阿竹喜欢怎样?唔,别咬这么狠。”
顾玉竹乖乖松口,嫣红的舌尖伸出来,舔去那牙印中隐隐渗出的血迹,一只手摸索下去,将那簪子抽出来随手丢了,另一只手伸过去握住秦瑟分身轻轻滑动。他少年时候便跟了秦瑟,早被他调教得知情识趣,修长柔韧的手指熟练地服侍他的欲望。
秦瑟低声道:“乖孩子。”将他抱起来按在池沿上,一遍遍狠狠碾压。顾玉竹伏在池边承受他的冲击,无边的喜乐中夹了些许痛楚,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呻吟出声。秦瑟握紧了他的腰,花样百出地颠来倒去。顾玉竹晕乎乎地听任他摆布,睁眼看到他左胸前横着长长的一道伤口,凑近了一点点吻过去。
秦瑟重重撞击他,低笑道:“舒服吗?”
顾玉竹抚摸他那道伤痕,低声道:“师父,那时候你若不是顾着我,便不会受伤,更不会落在横云山庄那么久。”四年之前秦瑟带着顾玉竹外出,不想半道被白道堵截,以秦瑟的身手,全身而退并不难,但带了个功夫未臻化境的顾玉竹,终究没能脱身,当时这一刀若是再深些,那便当场送命。
秦瑟微笑道:“你知道就好。”
顾玉竹眼底黯然,闭着眼搂住秦瑟脖颈,修长的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秦瑟眸色骤深,死死按住他大力抽插。这一场欢情许久未歇,顾玉竹已是承受不住,手脚不由自主地发软,道:“师父……别……别再来了……”
秦瑟亲亲他脸颊,低声笑道:“你害我被困在横云山庄四年,做了四年和尚,自然要你慢慢补还给我。”
顾玉竹啜泣道:“是我……是我不好。”
秦瑟道:“那你还不乖乖地?”一面说,动作放轻了些,却仍不肯放过他。
顾玉竹挂着秦瑟身上无力地喘息承受,他心中有鬼,一时吃不准秦瑟是不是知晓当年内情,不敢任性,乖乖地任他索求,终于晕了过去。
一眨眼已是春暖花开,雪夜闭门读禁书等等诸多乐事不必赘述,这几个月秦瑟暗中留神,将教中情形摸了个透。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也并不太短,顾玉竹这教主位子没坐得稳如磐石,但秦瑟想要夺回来,却也并不容易。这几个月来,两位教主日夜腻在一处,冬日赏雪,春晴看花,好得蜜里调油,一旁却急坏了左右护法,季涟这几年收敛锋芒,虽然心中有些急躁,也并不形诸于色,越明川每次遇到他,却常常横眉竖眼,话里带刺。季涟一笑置之,暗地里摸着下巴看他背影。
这几日到了清明时节,日头好得没道理,晒得人酥软软、懒洋洋地,教中小丫头们养的几只猫儿整日整日地在屋顶上睡觉,连尾巴都懒得甩动一下。午后时候,秦瑟与顾玉竹游湖回来,小睡了片刻,便到后院的临水敞轩里晒着太阳喂鱼。这一处院落是历代教主惯例居处,顾玉竹做了教主,却并没搬过来,如今秦瑟回来,便仍是住在这里。
几块糕点喂完,秦瑟拍拍手上碎屑,便听仆役禀告说右护法请见。秦瑟点了点头,不久便见季涟过来,行礼道:“教主。”
秦瑟道:“小涟坐,有什么事?”
季涟慢吞吞地道:“教主与少主这些日子如胶似漆,属下在旁边看久了,心中艳羡不已。”
秦瑟笑道:“嗯,原来如此,这简单,我同阿竹说一声,命人出去搜罗几名美人送给你就是,不论高矮胖瘦男女,必定要找出合小涟心思的。”
季涟道:“教主,属下的心思不在美人上。”
秦瑟倚在横栏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那群锦鲤争夺剩余的碎点心,道:“那么小涟的心思在哪里?”
季涟叹气道:“教主打算何时着手取回位子。”
秦瑟笑眯眯地看他一眼,道:“小涟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更是简单不过,我同阿竹睡在一起,半夜里将他绑起来也就是了。”
季涟道:“教主是不想取回那位子了?属下多言,少主他心思深沉,眼下虽与教主情深,却不知他心中究竟是如何想法。教主还是多多防备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