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心疾,得宠着!(165)
江尧应着,“是,属下这就去备马车。”
一时,墨暄披了厚厚的斗篷便从暖阁出来,正巧碰到府中管家,“王妃要出门?”
“外头商行有一点事,去去就回来,若王爷回来的早,问起,就说我很快便回来了。”
“是。”
墨暄出了王府,上了马车,一路就到了他家在这瀛洲城所开的一家药行,走进去已然是药香扑鼻,负责此药行的管事一听墨暄来了,连忙就出来迎着。
进到里间,管事之人亲自奉了茶上来,“王妃怎么也没事先派人来说一声,也好叫小的们准备一二。”
墨暄接过那盏热茶,淡声说道:“无妨,只是过来看看而已。”话落便看向旁边的江尧,示意一眼。
江尧当即就对着那管事的人说道:“咱们这儿是有几位大夫在这是吗?请他们过来,王妃有些话要问一问他们。”
“是,只不过,王妃若有什么问题,宫中的太医那还不是由王妃差遣,太医的医术可比咱们这儿的大夫自是要更高明几分。”这管事的看到江尧的眼神,瞬间就明白了,“小的知道了,今日宫中太医院的韩太医也在此,此人现在正负责太医院药材供应一事,而且他的医术在太医院也是数一数二的,若无意外,将来太医院之首的位置就是他的了,不如小的悄悄地请他过来,兴许王妃想要问的问题能有更准确的答案?”
“嗯,去吧!”墨暄应了一声,端着手中的热茶品了一口。
不出一会儿,那人就领着一人走进来,“下官见过诚王妃。”
墨暄看着行礼之人,便道:“不用多礼,起来说话。”
“谢王妃。”
“听说韩太医医术不错,恰好在此,不如韩太医替我诊一诊脉。”墨暄对着眼前之人,淡声一句。
“王妃谬赞了。”韩太医说着就上前,跪于一侧,示意墨暄伸出手来,在手腕之处用丝帕遮住,直接号脉,顺口说下去,“单从王妃的脉象来看,王妃身强体壮,元气充沛,身体状况是极佳,王妃是有什么困惑之处吗?”
“困惑倒也算不上,不知韩太医可听闻过我爹爹的事情,那样的特殊性,在我这是否也有?”
韩太医听到这话,已然知晓七八分,“王妃是想问下官,以王妃的身体是否能怀有身孕?”
“所以呢,韩太医准备怎么回答?”
“虽说男子之身成孕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奇闻异事,但在东海国至今还无男子生子之事,当然,这在天权国已有,就好比王妃的爹爹,可这等事情也绝非寻常,若说王妃不能,下官也不敢断定,可若说能,也没有十成的把握,毕竟……”
“你想说,我爹爹是男子之身生下了我,这其中有所联系也是有可能,但又因为我是男子,不可能也是有的。”墨暄凝声一句,“好了,我知道了,我原本也不过随口一问罢了,今日,你见过我的事就不用对外言说,听说以韩太医如今在太医院的情况,不出意外下一任太医院之首的位置就非韩太医莫属了。”
“王妃说的下官都明白,下官今日出宫来只是负责药材供应的事情,忙完下官就回宫了,从未见到王妃。”
“好了,你先退下吧!”
第160章 墨暄&宁弈35阿暄总不至于还担心我养不起吗?
江尧见那韩太医离开,看着坐在那若有所思的王妃,轻声说道:“王妃,此事按照太医这话,无异于是有无可能各自掺半,王妃倒不如顺其自然。”
墨暄听到耳旁传入的声音,转头抬眼看着江尧,“你觉得我是在盼着有孩子?我才不想,这东海国并无男子生子之事,可见东海国在此等事情上,太医们并无经验,我才不想有孩子,自己折腾自己呢。”
“王妃若只是担心这,到时王妃也可回上京去,也可传信从天权国召有经验的太医来瀛洲城照料。”江尧径直对着跟前之人说道。
“走了,回府。”墨暄直接撇开江尧所说的话,从这走了出去,他真是见鬼了,好端端的居然想到这一出,莫名其妙的还跑出来悄悄地见一个太医,询问关于这方面的问题,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不就是被宁弈压在身下做了几回,不就是……这肚子一直都没什么反应,怎么可能他这忽然想起,肚子里就能结出个‘果实'来不成,他可是还等着有一天比过宁弈,在宁弈跟前一展雄风,将那个男人压在身下呢,在此之前,他可不会有孕,这种没影的事纯属自己在瞎想,嗯,一定是的。
江尧见状,赶忙着跟上去,药行的管事之人将王妃送了出去,自去忙活。
墨暄坐在马车内,长吁一口气,只是这一坐下,视线往下一看,正好就看到自己的肚子,飞速的将视线移开,将马车旁边的小窗帘拨开,让外头的冷风吹进来,勉强压制了几分。
回到王府,侍女过来,“王妃回来了,午膳都已经备好了,王妃现在可要传膳?”
“嗯。”墨暄应了一声,索性先过去用膳。
他这过来,看着膳桌上摆好的菜肴,一贯都是按照他的口味来准备的,他这伸筷子过去夹菜,脑子里飞速的窜出一个念头:若怀了孩子,是不是得忌口,这种寒性食物就应该少食?
旁边伺候用膳的侍女见王妃半悬在空中的筷子,轻声问道:“王妃,是今日的膳食不合胃口?”
墨暄听到身旁侍女的声音,思绪回转过来,他今天自己把自己搞的魔怔了,随即看向那侍女,淡声说道:“没有,就是一下子觉得不怎么饿,算了,都撤了吧!”
“是。”侍女们应着便照做。
而墨暄也只是起身到旁边的暖阁内躺在那长椅上闭目养神,屋子里暖暖的,不知觉间竟然睡着了。
宁弈从吏部回来,当下就过来见墨暄,只是一进这暖阁,就见到躺在那长椅上睡着的人,径自在旁边坐下,示意屋内的人都退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安睡的人,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阿暄长得真好看。
忽然,他看到熟睡的人面容之上露出浅浅的一丝笑,看来是做了个美梦……
墨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在自己身旁坐着的人,整个就是一惊,身子就势往长椅的一侧靠过去,今儿个他这小睡一会儿,怎么连旁边坐了个人都没有任何的感觉,“相公怎么在这?不是说去吏部有事?”
“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后续的琐碎自有专人料理。”宁弈对上墨暄的双眼,浅声问道:“刚刚阿暄在睡梦中笑的挺开心,不知是做了个什么美梦?”
“你都说是做梦了,哪有人问别人梦里是什么的。”墨暄将话错开,“都说是梦了,这醒来哪还记得。”
“所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了梦必然是和寻常之时所思所想有关……”
“你就这么想听?”墨暄故意用奇怪的语气对宁弈说着话,“相公,你想想,一个人在做什么样子的梦才会不由自主的笑呢,尤其是我这血气方刚的男儿,自……”
墨暄这话还未说完整,他当下就被宁弈拽起来,紧接着,他就趴在宁弈身上,两个人交叠着倒在这长椅上。
宁弈眉头一皱,“阿暄只与我做过,纵然是梦里春心荡漾,那相与之人必然也是我!”
“才不是,梦里我才是在上面的那个,在我身下辗转的人那真真是个妙人,世上之人不及其分毫。”
听完这话的宁弈,一口咬在墨暄的唇瓣上,略有些不悦,强势的侵占这怀中之人唇齿间的每一寸芬芳。
墨暄被这狂风骤雨一般的吻弄得气促不匀,好容易将人分开,呼吸顺畅了些,见宁弈还要有所为,双手紧紧抵在其胸口,“不要了,没有没有,梦里什么都没有……真的!”他怕宁弈不信,倒是着重强调的说着这落后的两个字。
“阿暄是我的,无论你的人、你的心、所思所想,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