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对这些村里人情世故方面不是很了解,不知道要不要给银钱。
这次一共请了包括村长和土根叔在内的九个男人,秀芳婶、村长媳妇和儿媳妇三个女人帮忙,一共十二个人。
“可以。”这要是以前,赵茹肯定得心疼钱,她现在也心疼钱,但是这钱是必须要出的。
赵茹想了下,问道,“你那还有新种子吗?”
“有,您是想?”
“你之前不是说我们要种那个辣椒吗?”赵茹说,“让他们一起种行吗?不管他们种多少,反正你跟他们说,表示下我们的意思,愿意种就带着,不愿意种就算了。”
“好,可以。”
这些人可都是看到了那一大箱一大箱的银钱的,多少能猜到江寂赚了很多。这会收买下人心,方便以后行事。
江寂又问道:“对了,山庄那边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卫生都打扫过了,被子都是我们自己带过去的,没用他们的,哦,这是钥匙。”赵茹从怀里拿出钥匙递给江寂。
“好,明天我去还给林府,要跟他们道谢。”江寂接过林府山庄的钥匙,又把保险箱的钥匙交给赵茹,“娘,这个钥匙您保管好。”
“好。”赵茹拿了块黑布把保险箱包起来,“这个老鼠会咬吗?”
“咬不动。”
赵茹想把保险箱放床底下,想了想,她又抱了出来,然后江寂就看到赵茹去拿了锄头进来,把放衣服的两个箱子搬开,垫在下面的木板掀开,在下面挖了个大坑。
“娘,你要放这里面啊?”
“对,安全一点。”
江寂眨眨眼,“那先拿点钱出来,就不用老去挖了。”
“好,你拿吧。”
江寂想了下,打开保险箱,拿了一千两银票出来。
赵茹挖好坑,然后又找了个木箱子把保险箱放进去,再放到坑里,填了起来。
最后,放上木板和原来的衣服箱子,把下面挖的痕迹都盖住了。
江寂:……真保密啊,绝了。
就是小偷来了,翻箱倒柜,估计也不会去翻箱子下面垫着的那块木板。
中午的时候,胡大人的随从来了,约了江寂明天中午去城里一个酒楼见面,江寂答应了。
晚上,江寂家准备了好酒好菜,宴请帮忙的人。
席间他跟大伙儿说了种辣椒的事,现在大家都对江寂搞的这些新种子很有兴趣,土根叔和村长当即表示要种一些,其他人有些是小伙子,不是当家的,就说要回去跟家里商量。
散席的时候,江寂往他们每人怀里塞了个银锭,大家都吓一跳,这可是银锭,十两银子!
大家连忙推拒说不要。
江寂诚恳道:“各位叔伯婶婶,哥哥们,不要跟我客气,以后家里还有很多事需要你们帮忙,你们不收下的话,我以后都不好意思请你们帮忙了。”
大家见他这么坚持,笑呵呵地收下了。
第二天,江寂和江炎去了城里,先去林府还了钥匙,然后去了县衙跟大人说了一声,待到临近中午了才去了胡大人约的酒楼。
两人进去后,发现这酒楼大堂里没一个客人,问了下小二,说是有人包了。
江寂和江炎对视一眼,跟着小二上了楼,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下面街道和酒楼入口。
在包厢里坐下后不久,胡大人带着师爷来了。
寒暄客套一会儿,酒过三巡,胡大人之前也试探过几次,见江寂就是不懂,给自己的师爷使了个眼色。
师爷便拿起酒壶给江寂倒了杯酒,说道:“江寂兄弟啊,想不想赚更多的钱?换上大房子?”
江寂喝了几杯了,但他脑子是清醒的,点头,“想啊,做梦都想,想住大房子,想让我娘他们不用那么辛苦了。”
“你真孝顺,你现在是赚了一些了,不过离大钱还是有些远,要想赚大钱,我们倒是有个好办法,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江寂问道:“什么办法?”
师爷小声跟他说道:“你把那个南方的行商介绍给我们,我们能推到全州区,赚了钱,分你一成,怎么样?”
江寂顿时瞪大眼睛:“你们不是说不要钱吗?”
“唉,就是一些搬运辛苦费,你知道,要推广是要人手的啊,你看你不是也请了县衙和村民帮忙吗?”
“嗯,那倒是。”
胡大人这时问了句话:“那行商能运多少种子过来?”
江寂摇头:“不知道啊,他上次说剩下的不多了,这次春播只来得及再送一次,估计只能卖半个县的了吧。”
胡大人瞪眼:“什么?只有那么点了?”
“对啊,他运过来很远的。”江寂摇头晃脑地,迷迷糊糊说道,“其实也赚不了多少钱,我付给他买种子的钱后,就赚了一千出头。”
他拍了下桌子,又拉着师爷哭诉:“一个县啊,一个县那么多人家,我忙前忙后一个来月,每天累成狗,却才赚了一千两,你说,你说赚钱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抱着师爷呜呜呜地哭起来,“定价高了农民们买不起,定价低了我就赔本!他们还不愿意买,怕新种子不会种,我还得把种植方法写出来,一个村一个村去宣讲,去教。我嘴皮都说破了,还搭进去好多红薯土豆给他们吃,他们才相信。大人啊,赚钱怎么这么难呢?!”
师爷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了。
胡大人看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都无语了,他开始思考起还要不要问了。
就剩下半个县的种子,赚不了几个钱,就算到二季稻,红薯土豆玉米棉花都没了,单是稻谷种子也赚不了几个钱。
要想赚,得明年开春了。不过还是要问出那个行商或者是南方哪个地点才行。
江炎看着江寂,眼角直抽抽,却还是伸手把他从师爷身上拉开了,说道:“哭什么,喝多了就知道哭,你把人家师爷的衣服都弄脏了。别哭了。”
江寂便又抱着江炎哭:“江炎啊,累死我了啊,怎么才赚这么点钱,建个好一点的房子就没了,就没了啊!”
江炎往窗外看了一眼,伸手捏了下江炎的胳膊,说道:“……没了就再想其他办法赚钱就是了。”不知道要怎么演下去了。
江寂忽然从他怀里抬起头,“你有办法赚钱?”
江炎摇头:“没有。”
“那你说什么!”江寂不依,又扑他怀里哭起来,伤心得直抽泣,又抬头朝胡大人喊道,“胡大人,你说带我赚钱的,我要怎么做啊?”
胡大人被他吵得脑壳疼,拍了下桌子,喝道:“行了,别哭了。”
江寂吓一跳,一下止住哭,还打了个嗝,泪眼汪汪地看着大人。
“你,”胡大人指着江寂,“把那行商的姓名联系方式说出来。”
江寂“嗝”一声,“大人,这个赚不了大钱。”
“不说是吧?”胡大人烦了,本以为今年可以赚些钱,却不想没种子了,他正在气头上呢,“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告诉你。”
当即,四个大汉进了包厢,往江寂身边一站。
江寂吓得又“嗝——”一声,往江炎怀里一缩,“大人,你,你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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