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宠盲医(15)
千夜涵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但也知道郁络钦度过了最艰难的一夜,他要去给郁络钦看看,看他恢复得如何了。
吃惊归吃惊,刘杉也不耽搁,带着千夜涵去郁络钦那儿。虽然知道对方是男子,但刘杉也只是在一旁提醒千夜涵路上的情况,可不敢碰千夜涵,显然他是还没回过神,怕被郁络锋灭了。对此千夜涵倒没什么想法,除了郁络锋,其他人给他领路都是在一旁告知他路上的情况。
郁络锋来了之后,武安侯就替郁络钦去处理北雁城一些事务,此时正在向刚刚醒来的郁络钦禀报,“昨日一战,不到两成的士兵只剩一成不到,城中的年轻男子亦损失惨重。好在昨日神医姑娘救了那些染上风寒的士兵,再加上七爷带来的援兵,防守错错有余。”
听到武安侯叫千夜涵神医姑娘,一旁的郁络锋嘴角抽了抽,千夜涵男扮女装是有多成功?怎么连亲爹武安侯都认不出?
其实郁络锋错怪武安侯了,郁络锋都在边关待了六年之久,武安侯只会比他更久。武安侯离开家的时候,千夜涵还只是小屁孩儿,因此他才没将千夜涵认出。更可况千夜涵穿了女装,就算认出,他也只会觉得对方与千夜涵相似,顶多在心里嘀咕几句,但绝不会真的认为是他的儿子。
染了风寒的士兵没事,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郁络钦扭头笑着对郁络锋问道,“小七,那位神医姑娘呢?”
郁络锋摸摸鼻子,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回答郁络钦的问题。
此时千夜涵正好走了进来,笑着对郁络钦说道,“大皇子,我叫千夜涵,不是什么神医姑娘!”
看着千夜涵的笑容,郁络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昨日的事情郁络钦可没忘记,他连忙点头,“嗯,我知道,千公子。”
郁络钦识时务,改口改得非常快。千夜涵这才满意。
千夜涵满意了,身为父亲的武安侯却十分的不爽,“涵儿,你怎么跑到边关来?”
听到武安侯的声音,千夜涵一愣,这才想起他父亲武安侯也在边关。
“……皇命难违。”千夜涵脑筋一转将一切全都推到皇上身上。
武安侯似是看出千夜涵的想法,接着问道,“你娘和你哥哥也知道。”
千夜涵这个没撒过谎的好孩子,心虚的将脸扭到一旁。
一看千夜涵的样子,武安侯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他们会有多担心?”
千夜涵小声嘀咕了句,“所以我才没告诉他们。”
武安侯瞪着千夜涵,“你还有理了?”
千夜涵连忙摇摇头,表示他不敢。
“好了,武安侯,夜涵他也是为了边关士兵着想,你就别怪他了。”见武安侯还要继续教训千夜涵,郁络锋连忙开口为千夜涵求情。
武安侯看向郁络锋,刘杉知道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看着郁络锋的眼神就有些复杂。
郁络锋眨眨眼,有些疑惑。
见郁络锋茫然的样子,武安侯自欺欺人,当一切都是大家胡说的,“京都那么多的太医大夫,为什么一定要夜涵来?”
郁络锋向武安侯解释,“京都先后出现四个与士兵一样情况的人,太医院的太医和京都的大夫皆查不出原因,以为是风寒,可是不是,他们是中了美人蛊的毒,只有夜涵能治,也只有夜涵能分辨出来,所以父皇才让我带夜涵过来。”
“美人蛊?”武安侯和郁络钦皆对此产生疑惑。
郁络锋无奈,只能接着向两人解释,他将之前千夜涵告诉他有关美人蛊的事情告诉两人,却对男人中蛊的后遗症只字不提。
听了郁络锋的解释后,两人恍然大悟,说实话此刻武安侯有些后悔让儿子学医,因为学医儿子失去了双眼,又因医术,他儿子才来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的边关。
觉察到武安侯心中的悔意,千夜涵凭感觉走到武安侯身边,“爹放心,孩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一旁的郁络锋跟着点点头,“侯爷请放心,我会保护好夜涵,不会让他有性命之忧。”
听了郁络锋的保证,武安侯的心情没因此好转,反而有些抑郁,“那涵儿穿女装又是怎么回事?”
此事绝对是千夜涵最不想被提及的事。
看着脸黑的父子俩,郁络锋尴尬地笑了笑,“是这样的……”
郁络锋向武安侯解释缘由,一旁听着的郁络钦摇摇头,对自己弟弟出得馊主意表示无奈,不过也正因郁络锋的馊主意,两人才能顺利地到达边关。
一切都解释清楚了,千夜涵才替郁络钦把脉,看看他恢复得如何。
熬过了昨夜,今日又醒了过来,郁络钦已无性命之忧,接下来只要好好养着就能恢复,前提是不可太过操劳。
郁络钦这个主帅要养伤,武安侯和郁络锋就暂时替郁络钦处理事务,并且随时向他禀报情况,以便让他安心养伤。
第20章 大嫂
中蛊的士兵众多,而军医再加上千夜涵也才那么十几人。十几人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堪堪救治大多数的士兵,还有小部分不是那么严重的士兵还在忍受着蛊毒的折磨,十几人稍微休息一下,又开始新一轮的救治。千夜涵算是十几人中比较轻松的一个,因他特殊的情况,郁络锋每次都会来帮他,到一定的时候就将人强行带走,就怕再次出现上次的情况。
原本武安侯是打算将千夜涵留在身边照顾,奈何敌不过郁络锋每天的死缠烂打,他自己又忙,因此只能将儿子交给郁络锋,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认,郁络锋将他儿子照顾的很好。于是武安侯只能无奈地看着千夜涵和郁络锋接触,感情一日好过一日。
每天给士兵治疗之前,千夜涵必定先来郁络钦这里看看他的情况,这一日千夜涵跟着郁络锋来看看郁络钦恢复得情况,一只脚才刚刚抬起,就见一人先他们一步跑了进去,脚放下,进去之人的声音也传了过来,“络钦,你怎么样了?怎么会受伤?还痛么……”
里头传来男子紧张又关切的声音,千夜涵维持着一只脚在前一只脚在后的姿势,伸手拽拽郁络锋的袖子想问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郁络锋现在也是一脑袋的问号,进去的人郁络锋认识,是他大哥的副将——云景,一直在给他大哥帮忙。
武安侯过来给郁络钦禀报情况就见两小孩儿杵在门口不动,武安侯疑惑,他走过去打算问问两人。一走进,话还没问出口,武安侯就知道为什么了,再看两人傻傻的样子,武安侯开口为他们解惑,“他是准大皇子妃。”
看情况郁络锋多少也猜出一些,千夜涵就不同了,一直待在侯府从未接触过这些的千夜涵愣愣地问武安侯,“女的?”
武安侯斜了儿子一眼,“你觉得呢?”
千夜涵沉默了,不论从脚步声,身上的体味还是声音,千夜涵没察觉到对方身上有丝毫属于女子的东西,所以……
“男的也能成为皇子妃?那谁嫁?大皇子么?”千夜涵好奇,就向父亲寻求答案。
“噗……”武安侯还没说什么,郁络锋倒是先乐了,“夜涵,都说了是皇子妃,当然是云景嫁了,否则就不是皇子妃而是皇子夫。”
千夜涵点点头,明白了。一旁的武安侯却扶额,这都什么跟什么?
大门开着,郁络锋和千夜涵也没刻意放低声音,里面的两人也听得清清楚楚。郁络钦听了,嘴角微微上扬,对郁络锋的解释十分满意,云景就不同了,他瞪了郁络钦一眼,脸上微微泛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被发现了,三人也不在门口杵着,进去去做他们该做之事,他们的想法非常一致,就想赶紧完事赶紧走人,不打扰好不容易能在一起说说话的两人。
三人分工也明确,郁络锋给千夜涵搭把手,千夜涵为郁络钦诊脉查看情况,武安侯趁机和郁络钦禀报情况。
千夜涵把完脉,武安侯还没说完,他默默地从布袋中摸出郁络钦所需要的药交给云景,让他每天一粒给郁络钦服下,交代完毕,千夜涵默默起身,准备退到一旁等武安侯把话说完,不想郁络锋直接将人拉到他的身边,一起等武安侯。
武安侯的事情也不多,千夜涵刚刚站好没多久,武安侯也说完了,三人向郁络钦辞别,让他好好跟心上人独处。
武安侯拉着儿子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发现儿子不动,武安侯好奇地扭头看去,眼角瞥见郁络锋也盯着他儿子看,而他儿子鼻尖动了动,脑袋左右动了动,到处嗅。
武安侯不解,看向郁络锋,见对方也是一脸的茫然,武安侯就打算开口询问,还不等他问呢,千夜涵松开武安侯的手,一路闻着味走到云景的面前。
云景也是在刚刚才得知千夜涵的情况,见千夜涵走到自己面前,他不解地问道,“千公子,怎么了?”
千夜涵没回答,摸摸鼻子,围着云景绕了一圈,伸出手对云景说道,“把手给我。”
云景更是不解,他看向千夜涵的父亲武安侯,希望武安侯能给他解释一下,可惜武安侯自己也懵着呢。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千夜涵再次开口说道,只不过这次的语气不是很友好,“给我。”
一听千夜涵的语气,郁络锋立即劝云景赶紧点,否则千夜涵发起飙来,就惨了。
有了郁络锋的话,云景倒是乖乖地将手放在千夜涵的手上,千夜涵顺着云景的手掌摸到他的手腕,为他把起脉来。
郁络钦见状,连忙开口问道,“云景,你怎么了?”
云景摇摇头,他自己也疑惑着。
郁络锋没发表任何意见,他相信千夜涵不是无故放矢,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在云景的疑惑中,千夜涵放下他的手,说出更让他惊讶的话来,“衣服脱了,躺下。”
云景瞪大眼睛看着千夜涵,“千公子,这是为何?”
郁络锋皱了皱眉,这句话他这几天听了十几遍,皆是在为士兵治疗的时候,他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夜涵,云景也中了蛊毒?”
千夜涵点点头,再次让云景脱衣服躺下,云景还有些懵,没乖乖配合。
千夜涵唇角微微上扬,打算使用非常手段,郁络钦一见千夜涵这个样子,就想起之前千夜涵为他救治时所发生的事,那事郁络钦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就怕千夜涵也同样对云景这么做,他连忙开口转移千夜涵的注意力,顺便让千夜涵给解释一下,别说云景了,就是他这个知道一些情况的人也一脑袋的问号,“千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郁络锋也看向千夜涵,他虽然知道千夜涵不会误断,但他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知道不说清楚,对方不会乖乖配合,千夜涵也不急,开口为众人解惑,“他中了蛊毒,只不过因为量不多,所以没发作,再过几天,山脚下的帐篷就有他的一席之地。”
听了千夜涵的话,郁络钦扭头看向武安侯开口说道,“侯爷,麻烦你将没中蛊的士兵都聚集起来,让令郎看看。”
武安侯连忙应下,云景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那么其他没中蛊的士兵也有可能出现,唯一的办法只能让千夜涵确认一下。
这次不等千夜涵开口,郁络钦就让云景照千夜涵说得话做,还给云景让出一些位置,方便他躺着。
郁络锋拉着千夜涵走到云景的面前,对千夜涵说了句,“夜涵,大哥还伤着呢。”
那天那个士兵从抽气声再到惨叫的事还历历在目,郁络锋不希望千夜涵在他受伤的大哥面前这么对待他大嫂,因此出声提醒千夜涵。
看在郁络钦受伤的份儿上,千夜涵点头应下,郁络钦也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眼弟弟,郁络锋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