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捕快被撩日常(43)
小二咽了咽口水,他是知道红卿瑞几人在客栈里交了好几天的住宿银子的,所以也不怕红卿瑞诓人,他将银子麻利的装进自己的口袋,然后拍着胸口保证着,“小人是胥城人,对胥城城中的事儿还是比较有法子的,您就放心吧。”
待小二离开后,钱和与蓝豆米看着红卿瑞。
红卿瑞为钱和满上酒,“那汉子姓肖。”
蓝豆米眼巴巴的将自己面前形同摆设的酒杯凑了上去,红卿瑞扫了他一眼,最后给他倒了半杯。
蓝豆米满足的笑眯了眼。
钱和闻言瞪大眼,“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吧?”
“有些事儿,”红卿瑞将酒坛子放下,“就是这么巧。”
就像红家的惨状一样.....
吃完饭,天便已经不早了。
红卿瑞三人是连夜赶路,这胥城他们也不熟,所以便各自回房歇息,明日再作打算。
蓝豆米一个人住,红卿瑞与钱和住一间。
两间房间是相邻的。
“晚上若是有什么动静就敲敲墙。”
红卿瑞在蓝豆米进房之前这样说道。
蓝豆米的手在门上滑了滑,他看着红卿瑞,“要不,你到我这儿睡?”
红卿瑞扫了一眼到头就睡了的钱和一眼,他将房门关上,牵住蓝豆米的手便进去了。
就在蓝豆米激动紧张的时候,红卿瑞指了指床下,“我打地铺,你睡床。”
他确实不放心蓝豆米一个住,两人既然已经私定终身,他便不能让对方有一点危险。
蓝豆米知道红卿瑞的性子,所以也没多挣扎,帮着打好地铺后,蓝豆米趴在床上,眼睛看着睡下的红卿瑞。
“瑞哥。”
“嗯?”
蓝豆米捂嘴笑得不行。
“瑞哥。”
“....嗯。”
已经知道蓝豆米叫自己的目的后,红卿瑞的眉眼也松开了,任由对方一次次的叫自己,直到对方带着满脸的笑睡去。
红卿瑞起身将蓝豆米放好,然后为他盖上被子。
“傻豆子。”
轻叹一声后,红卿瑞也歇下了。
翌日。
红卿瑞早早便出门了,蓝豆米与钱和差不多的时候起来的。
钱和盯着出来的蓝豆米,脸上带着贼笑,“豆米,昨儿你和你瑞哥?”
蓝豆米大大方方的点头,“瑞哥不放心我,在我房里守了一夜。”
钱和扫了一眼蓝豆米白皙的脖子以及毫无变化的唇后,叹息一声,“也就红哥能忍。”
红卿瑞自然不能忍,可是他不得不忍。
待他回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瑞哥,你去哪儿了?”
蓝豆米一听到旁边房间有动静后便跑了过来。
“去查一个人,”红卿瑞揉了揉蓝豆米的脑袋,“钱和呢?”
“他出去了,说是到处看看。”
蓝豆米顺势窝进红卿瑞的怀里,一脸享受的说道。
红卿瑞伸出手抱住蓝豆米,蓝豆米蹭了蹭对方,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了一会儿,直到小二找来。
“客官,您让我找的那位客人是城南的,外地人,叫肖泰安,是一位秀才老爷,肖家在胥城开了家药铺,最近肖泰安家里出了事儿,他阿爹肖大夫回老宅的时候出了事,连尸骨都没找到。”
说到这,小二都忍不住叹息一声。
“他老宅在何处?”
红卿瑞问道。
“在安和县。”
小二道。
蓝豆米看向红卿瑞,红卿瑞掏出银子递给小二,“多谢。”
小二拿着银子笑得合不拢嘴,这客官给的银子够他几个月的月钱了。
“瑞哥,这么巧?”
蓝豆米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是巧,”红卿瑞想起今天查到的事儿,“等钱和回来,我们便去找肖泰安。”
由于肖大夫出了事,肖泰安又不会医术,所以即使药铺门开着也没人来。
肖泰安守在空无一人的药铺里发呆,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肖泰安?”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红卿瑞已经将他锁起来了。
“你、你们是?”
肖泰安面如土色。
“我们是安和县衙门的人,”红卿瑞拿出牌子,“请你跟我们回衙门一遭。”
肖泰安看着手上冰凉的链子,最后闭上眼长叹道,“罪孽啊。”
红卿瑞看了钱和一眼,钱和赶紧将人装进了雇来的马车中,他们得马上回衙门。
“我去去就来,你带人先走。”
红卿瑞将蓝豆米拉到自己的马上,对钱和点了点头便往胥城衙门去了。
那年轻哥儿是胥城的人。
三日后。
安和县衙门关于怡红楼肖月的案子开审。
怡红楼的老鸨与小红也被带上了堂。
富贵跪在堂下,恭恭敬敬的对顾长文叩了头。
身处偏衙的秋月看着变了不少的富贵,突然红了眼睛。
“杨富贵,你可知翠屏惨死之事?”
富贵点头,“回大人的话,小人知道。”
顾长文扫了一眼面色惨白的老鸨,继续问道,“那你为何不报官?”
“回大人,翠屏是奴籍,小人也....”
“谁告诉你翠屏是奴籍?”
顾长文打断富贵的话。
老鸨颤道,“回大人的话,是民妇。”
说着,她还从怀里掏出一张奴契,这正是翠屏的奴籍。
顾长文猛拍惊堂木,他冷眼看着老鸨,厉声道,“你是如何哄骗翠屏签下奴契的?!别告诉本官,你不知道翠屏天真如孩童!”
蓝豆米听到这看向红卿瑞。
“翠屏?”
红卿瑞点头,“她十岁时烧坏了脑子,自后便如同七/岁的孩童般。”
偏偏翠屏长得好,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除了与她接触多的人,谁都不知道这事儿。
第四十三章
老鸨浑身一颤。
“罪妇……罪妇……知罪。”
“知何罪?”
老鸨不敢有所隐瞒, 老老实实将得到翠屏的始末交代了。
翠屏是被一个中年汉子带到怡红楼的,老鸨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她一看翠屏的相貌与身上的衣着, 便知翠屏不是贫苦人家的姑娘。
所以当那中年汉子要卖翠屏时, 老鸨当时是没有答应的,她深知在阴沟里翻的船是爬不起来的。
可那中年汉子却说老鸨不必担心, 因为翠屏是个傻子,即使把她卖给老鸨, 只要给她吃穿,翠屏便不会逃跑, 也不会通风报信, 更重要的是,翠屏现今已是奴籍。
奴籍任买卖不说, 还能打杀,最关键的是,她卖给老鸨的时候, 便已经是奴籍了,就算以后生出什么事来, 也与老鸨无关。
翠屏颜色好,即使脑子不知事,可还是听得懂一些话的,这样的人简直就像手掌心中的蚂蚱,随便她揉捏,也不会生出二心。
肖月的颜色越来越差了, 若是能把翠屏培养出来,可不正中老鸨下怀?于是老鸨便应了下来。
买下翠屏后,老鸨才知中了计。
因为翠屏的奴籍是假的。
当老鸨再派人查找那中年汉子的时候,对方已经不知所踪了。
也不算吃了大亏的老鸨咬了咬牙,诱哄翠屏,签了奴籍盖了章印。
“翠屏天性良善,罪妇待她只是好了几分,她便死心塌地的跟着罪妇,这日子长了,罪妇也将她真正的放在了心里,当成了干女儿对待,不想后来被肖月……”
说到这里,老鸨居然红了眼睛。
“你可还记得,那卖翠屏汉子的模样?”
顾长文问道。
老鸨抬手擦了擦眼角,哽咽道:“模样倒是不怎么记得了,不过罪妇记得他的嘴角有一颗大痣,因为那颗大痣是少见的红痣,罪妇才记得这么清楚。
”
红倾瑞听到这里示意蓝豆米用笔记下来,蓝豆米知道记下来后要给那哥儿对质,所以写得也很用心。
堂上的顾长文,听完老鸨的话后,有些头疼。
老鸨买了翠屏后发现对方的奴籍是假的,在楼中大发雷霆,所以楼里的人都以为翠屏不是奴籍,便不敢对她往死里打。
而后为了长远的计划,老鸨又诱哄翠屏签下了新的奴令,这使得翠屏成了真的奴籍,楼中只有几人知道此事,为了让翠屏不被欺负得太狠,老鸨便隐瞒了此时,让楼中大多数的人都以为翠屏还是清白人家的姑娘。
后来得知真相的肖月知道翠屏已经是奴籍后,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使计害死翠屏,而翠屏一死,楼里与肖月不对付的人本想偷着报官,不想老鸨拿出了翠屏的奴籍证明了对方确实是奴籍,这就是报了官也无济于事。
所以怡红院的人才没有动静。
“翠屏死的那天,你与肖月说了什么?”
自己捧着的钱树被“砍”死了,作为一个见钱眼开的老鸨来说是不会这么容易消气的,可肖月居然能让老鸨压下火气,这是个迷。
“肖月把她压箱底的银子都交给了罪妇,那些银子足够民妇买几十个姿色上等的丫鬟。”
后面的话不必明说,在场的人心里也清楚。
“你可知肖月找了何人害了翠屏?”顾长文随口问了一句,不想老鸨居然说知道!
“何人?!”
“罪妇只知道那人是肖月的亲戚,好像是个大夫。”
肖月的名字并不是老鸨取的,而是她本来的名字,因为肖月进楼的时候颜色好,又是个识规矩的,不必老鸨费心,于是老鸨便顺了她的心,没有改她的名字。
“传肖泰安上堂!”
顾长文让人将老鸨带下去,等案子结束后再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