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和仙尊你俩人设反了(55)
虽然,早在云绫找到叶云卿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再结合段千钰这些日子来的反应,他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正常。
可是他没想到,还不等他理清情况,段千钰却像是受到什么刺激那般,先来对他试探后又直接摊牌。
等真到了这一刻,叶云卿心里的所有紧张和不确定,都突然平静了下来。
他和段千钰如今相隔的距离,并非咫尺那般简单。
“我也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很久。”
段千钰闻言,眸光开始颤动,像是在努力让自己不要因为这样单薄的只字片语,就轻易缴械。
叶云卿的语气十分冷静,却语出惊人:“我想接近他,想让他对我做出除牵手亲吻搂抱之外更多的事,所以顺着他的意,假装很在乎魔殿的子弟,心甘情愿被他收押。”
“倘若是他,再过分的事,我也无不可。”
再疯狂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
确实,他和段千钰之间要在一起,摆着的不仅仅是身份上的问题。但即使如此,他也无法拒绝。
再说,他努力爬到如今的位置,如此深厚的道行,为的不就是能够让自己任性妄为吗?
叶云卿微微抬头,眼神认真而又专注:“因为叶云卿只有一个梦想,那个梦想叫做段千钰。”
从踏入魔道的那一刻起,叶云卿就再与仙道无缘。他心里早已再无挂碍,万千世界都无法惊起他内心半点波澜。
唯有段千钰,只字声息,就能让他的心思惊鸿翩飞。
段千钰的疯狂是显而易见的,是肆意张狂的,仿佛唯恐天下不知。叶云卿看起来是冷静而自制,可这样的内敛,只是因为将所有的疯狂都收敛。
一旦爆发,天崩地裂。
“……阿卿,你在骗我吗?”段千钰眸光暗沉地注视着被扣押在自己身下的人,指尖缱绻地在他滑嫩的脸颊处轻轻摩挲,所经之处都留下了暧昧的余温。
叶云卿沉吟片刻,严肃地问:“若实在没办法,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段千钰抓住了他想要动作的手,头一偏,又把脸埋在他脖子处,再开口时多了些鼻音:“那不行,我会疯的。”
段千钰抬手拢好了叶云卿身上被他弄得松垮的衣服,又顺着他的手臂缓缓往下滑落,然后将他手指紧紧扣住。
就算真的是谎言,那他也信了。
如果叶云卿想要的是仙殿,他能给他。
如果叶云卿想要的是他的命,那便任君取之。
他这辈子,就栽在这么一个人的手上,也不想再换地方。
“阿卿,我喜欢你。”段千钰靠在他身上,又郑重地说了一遍,“喜欢得无可自拔。”
叶云卿眼睑轻轻一颤,等发现视线有几分模糊,才知道眼里泛起了薄雾。
他深吸了几口气,在段千钰身后微微抬起的手抖了抖,像是在确认眼前的情况是真是假,犹豫了许久,才敢轻轻搭上,然后五指才逐渐用力收紧。
原来这一份感情并非单相思,而是两相悦。
就像是雨和雪,终于在空中相遇。
叶云卿眼中是少见的柔和,带着一种痛苦的喜悦。
如若这一切都只是段千钰为他亲手编织的假象,那么就让他在生命燃烬之前,去享受这片刻的温存罢。
段千钰忍了忍,还是起身贴近了他的脸,声线因为压低而多了些许性感:“阿卿可知昨夜喝醉后,都对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叶云卿瘫着脸,耳根发红说:“我不想知道。”
段千钰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想起刚才回来时见到哭哭啼啼离去的云绫,猜他应该已经知晓了什么,便垂了垂眸:“没事,我再演示一遍给阿卿看就好。”
叶云卿一愣,在段千钰快要亲到自己前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见他眸光暗下,似是又要胡思乱想,他便赶紧先一步开口:“你就没发现自己身体情况的不对?”
经叶云卿这么一提,段千钰才察觉到自己周身的气息涌动得不太正常。
他有点头疼。虽然早已知晓自己在临近突破的边缘,可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喷发。
叶云卿见到段千钰的这般窘态,心里因为愉悦没忍住起了些许调戏心思。
他伸手轻轻勾了一下段千钰的衣领,眼底滑过了一丝罕见的笑意,凑近他用着清冷的声音,却是问出这样的话:“我的喜欢对你而言,竟激动得足以成为你突破的动力吗?”
段千钰喉咙有些发紧,握住了叶云卿放在他衣领处的手,又将他重重压在门边后低头在他耳边轻语:“你知不知道你如今的模样看起来,真的很欠……”
最后的字他将声量压得极低,只够叶云卿一人听清。
叶云卿垂眸避开他的视线,却是说:“但以现在的情况,你不行。”
确实,他再压一会儿,就必须得去闭关冲刺了。
段千钰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偏头封住了叶云卿的嘴,凶狠地掠夺着他唇边的气息。
清醒时回应着他的叶云卿,不经意的撩拨更让他欲罢不能。
段千钰在叶云卿的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等我出来,就让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第43章
段千钰给叶云卿留下这‘威胁’般的话后,在能量彻底爆发之前又回一趟仙殿交代了一下事务,才终于在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去闭关了。
仙界仙尊,办事从不按理出牌。
至于叶云卿,虽然俩人如今算是互通了心意,可段千钰因早年事迹,心里早已种下极深刻的阴影,有道坎始终过不去。
所以,顾楠风与慕秋阳就成了他安排在叶云卿身边,名义上陪着实际上监视着的人,深怕他趁自己闭关时候又逃走。
对此叶云卿也挺哭笑不得,但他转念一想,这何尝又不是段千钰对他的一种重视。加上他与慕秋阳和顾楠风也颇有交情,与他们待在一起倒也不会不自在,便没有在意。
“云卿,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最先察觉到情况不对劲的慕秋阳,此时与他同在一起,笑得好似地主家的傻儿子。
叶云卿坐在海月仙峰的小院里,表情虽是十分淡然,可握住空酒杯的手没忍住紧了紧,面皮薄的他显然没有段千钰那么能经得住调侃。
慕秋阳知晓他的性子,纵使心痒难耐,但还是没有对素来乖巧得让人舍不得戏弄的他说太多,只好奇道:“我比较想知道,这是从何时起的事?”
叶云卿对慕秋阳和顾楠风,大多时候都是有问必答:“从……我尚未堕魔的时候吧。”
“哇。”慕秋阳有些咋舌,倒不如说心情十分复杂。
结果原来这俩人是早就彼此相悦,却一直认为对方都只将自己当作好朋友好兄弟看待,所以都默默藏在心里没开口吗?
他觉得有些可惜:“天啊……那你们可真是兜兜转转,绕了好长一段路。”尤其,叶云卿现在还已是魔道中人。
若非他们心大,也信了这其中背后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原因,没有轻易排斥他。否则,这两个人恐怕还得走得更艰苦一些。
“欸,我当时瞧着段千钰那家伙匆匆忙忙离去,就怕我已经告诉了他揽月酒的事,他到最后却还是畏畏缩缩不敢开口,那可就真的白费我一番好意了。”
说着,慕秋阳又高兴地甩了一下手里的玉箫:“是他运气好,在找你的路上遇见了我,还给我炫了一下揽月酒。哎,可真是羡煞我也,我还不曾收过人家送我的揽月酒呢。”
叶云卿心情颇好地回道:“那要不趁着千钰闭关,我先取一坛给你?”
慕秋阳知他是在开玩笑,但还是紧张得紧:“你别!全仙殿最大的祖宗,你这么做可是在害我。我好不容易现在才能有一段闲暇时间,饶了我吧!”
叶云卿沉默着没回话,眼中可见一丝笑意,许久后又想起了尚在闭关中的段千钰:“宿星寒先前找过我,说那丹朱草,原先是千钰要用的?”
“啊,这件事。”慕秋阳应了一声,托了托腮后说,“药丹是没练成,对他来说这一次的境界突破是会难了点。除了可能会出点小差错之外,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你就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