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第一育儿师(18)
楚悠然这才倒吸了口凉气,皱眉看着身下微小的碎石渣,还有细小的玻璃碎块,顿时脸色更加难看了,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幼崽儿区的院落,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
看着眼前傻乎乎的迪洛,楚悠然也顾不上其他了,抬手摸摸小家伙的脸,柔声问:“迪洛,你有没有哪里疼?吓到没?以后不许爬这么高知道吗?”说完之后他才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疼,不由得又倒吸了几口凉气。
迪洛看着自己小爪子上的血迹,吓得呆愣愣的看着楚悠然,嗷呜一声就扑上来,边哭边舔楚悠然的脸,傲娇的熊孩子第一次认识到什么是害怕,因为自己任性爬这么高,才把老师害的流血了。流血了会不会死,像从没见过的母父那样再也见不到了。
楚悠然心里窝的难受,这小家伙胆子大的要命,却又敏感的令人心疼!
第15章
哈尔听到动静跑出去,一看楚悠然白色的短衫后面血迹斑斑,晕血的兔子直吓晕了。教室里的几个孩子跑出来一看也吓坏了,老师一个流血了,一个躺着不动。阿切尔和卡里同时伸出爪子摁了摁哈尔,发现他没有反应,两小只对视一眼,全都惊恐,“哈尔老师死了!”
和哈尔关系最好的米勒瞬间就哭了!
孩子们有的抱着哈尔哭,有的跑到楚悠然身边扯着嗓子喊:“来人啊!嗷呜~喵~吱吱……”
楚悠然嘴角抽了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隔壁狮虎班的克劳德和乔希从窗户上看见了这一切,克劳德看着几个小崽子都哭闹,想了想,还是想出来看看。乔希一把抓住他,不满的挑起眉,嘲讽的说:“克劳德老师,人家可不见得会欠你人情。”
克劳德蹙眉,虽然不待见楚悠然这种瘦的跟纸片一样的娇弱雌性,但也不能看着他有危险不闻不问,拍掉乔希的手,克劳德说:“那几只幼崽儿在哭,我去看看。”
乔希冷哼一声,看着楚悠然狼狈的模样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可惜了,幼崽儿受伤,楚悠然就有失职之罪,他就得滚出这个学校,现在楚悠然自己受伤,也就只能算他自己倒霉。帮他的那个人,果然没说错。
克劳德先把哈尔拍醒,让他看着那几个孩子,还没来得及去看楚悠然,学校的护卫队就已经赶到了。一看楚悠然脸色煞白后背上血迹斑斑,护卫队的人全都心里一紧:完了!校长刚走楚悠然就出事了,等他回来一定会疯!
队长卡罗尔直接把楚悠然当成了病危患者,对身后的人一招手,急促道:“抓紧送去就医!”
眼看着两个人来扶楚悠然,迪洛立即做出了防御姿态,谁靠近了就龇牙,小爪子上金光若隐若现,被抓一下子绝对皮开肉绽。护卫队可不管你什么身份,当即就有人想强制把他带走,楚悠然抱着迪洛哄了几句,保证一会儿就回来,这才把惶恐不安的迪洛留下。
楚悠然走后,刚才发出青光的位置跳出一个人,身材高大,皮肤有些黑,五官算不上多出彩,却带着一股英气,他检查了一下楚悠然落地的位置,再看看那个梯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梯子被人动了手脚。
护卫队的人显然知道他的身份,严肃的敬了个军礼之后,也看到了对方手里那个尖锐的石块,护卫队也意识到了不对。为了孩子们的安全着想,他们每天都有检查,绝对不会留下这么尖锐的石头,何况这零星的碎玻璃渣。好巧不巧,梯子也有问题。
双方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管是针对楚悠然还是针对这里的幼崽儿,都是非常恶劣的。帝国对于幼崽和雌性的保护,会把对方直接送上仲裁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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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星军区总部。
威尔斯坐在首坐上,听着下属关于两国边境近日来频繁发生摩擦的报告。他左手拄着下巴,右手手指无声的敲击着桌面,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墨色的军装随意的披在身上,本该慵懒随意的姿态,偏偏浑身透着禁欲冷肃,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偏偏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这是一只饭饱后卧在高处守望自己疆土的王者,即使静止不动,却依旧透着杀机。
坐在下位的人全部一脸冷凝,报告的同时小心的看着威尔斯的表情,自从十年前艾维斯亲王夫夫双双牺牲,陛下就对两国之间的事情特别在意,两国终会有一站,不管是复仇,还是为了边境的和平。
报告刚讲了一半,就见威尔斯看着光脑微微蹙起眉头,敲在桌子上的纤长食指顿了顿,这就像是一个信号,所有人都噤声等待着。威尔斯看完之后,突然站了起来,慵懒的气息全无,脸上的表情转瞬变得阴沉起来,连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变得压抑难言。电子显示器上边境将领都察觉到了异常,不解的看着这边,等待指示。
威尔斯冷声开口:“今天先到这里,蔓德留下。”
众人面面相觑,蔓德负责情报科,这时候留下他,是有要事发生?
待所有人退出去之后,威尔斯这才说:“联系在学校的3号,明早之前我要看到幕后之人是谁。”
蔓德赶紧记下,请示道:“陛下,如果涉及到贵族名门……”
威尔斯拿起自己的外套,离开时冷声留下一句话:“不管身份,生死不论,我只要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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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院,重症病房。
被校医叔叔强制摁在床上不能动的楚悠然一脸生无可恋,他的伤口看起来挺可怕的,其实都是皮外伤。现在的医疗技术三天就能好。可惜,暗恋院长的校医叔叔把楚悠然当成了小公举一样疼,觉得这点小伤就能要他半条命,而且为了能在楚鸿宇面前表现自己,愣是把楚悠然包的像个木乃伊,看起来又严重了好几成。
楚悠然无奈的叹气,什么仇什么怨啊!
校医叔叔把他收拾完了赶紧出去打视讯了,显然是去给楚鸿宇报告情况,楚悠然翘着头看了看,打算下床倒杯水喝,一直流汗口干舌燥,他现在急需生命之源。这时就听门外响起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楚悠然下意识的望向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冲冲的跑过来,一脸焦急的模样让楚悠然尴尬的把手又缩了回去,趴在床上装死。
埃尔顿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楚悠然在安稳的睡觉。黑色的发梢有些凌乱,却犹如主人一般乖巧服帖的顺在脸侧,好像想要掩藏住两颊上的那几分苍白。他微微靠近,看着楚悠然微微蹙起的眉头,灰色的眸子渐渐变得暗沉下来,眼下的人竟然带着被凌虐过后的美感,脆弱而又奢靡,让他呼吸都变的不稳。
埃尔顿坐在床边,看着楚悠然睫毛颤抖了一下,灰色的眸子微微一眯,压下眼里的柔情和贪婪,伸出脂腹摸向楚悠然性感的唇瓣,可惜还没靠近,床上的人微微一偏头,迷蒙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他之后嘴角勾起来,虽然在笑,眼神却带着疏离,“埃尔顿,你来了。”
埃尔顿眸色一闪,果真在装睡。
埃尔顿也不拆穿,温和的问:“悠然,背上疼不疼?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楚悠然摇头,不怎么在意的说:“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伤,已经不疼了。”
埃尔顿笑着看他,灰色的长发优雅的垂在肩头,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香。淡淡的,不细闻都闻不出来,可是好像不管多久都不会消失。楚悠然闻到这个味道之后紧绷的精神力渐渐放松下来,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放松,觉得浑身懒洋洋的,背上也不疼了,甚至有些犯困。他记得他曾经问过埃尔顿,你用了什么香水这么神奇,埃尔顿只是笑笑,说这是家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