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号结婚有风险(66)
他不准备跟沧离掰扯下去。
战略性撤退。
荣少凡看向叶晚亭:“你是叶晚亭?”
叶晚亭:“你认识我?”
荣少凡眼中露出几分战意,“谁会不知道你。”
叶晚亭是真的有名。
他深居简出,但是一点都不影响名气的传播。
毕竟这种没有师承,一身道行宛如天授的人,在哪都是熊猫一样的存在。
荣少凡是第一次见到本人。
荣少凡起了好胜心,“不管怎么说,我接了这个单子就会完成。现在我们都要捉这两只鬼,不如公平竞争。”
话音一落,客厅里的气氛微妙了起来。
要脸吗?
本来他们相处和谐突然来了个强盗说要跟你公平竞争。
阮依依嘟囔道:“还有先来后到的说法呢,哪来的野……野男人给自己加戏?”
她瞥见唐树不赞同的目光,把“鸡”吞了回去,急中生智改了个词。
荣少凡:“……”
唐树:“……”还不如不改。
沧离往后退了两步,轻轻拍了一下叶晚亭的肩,“去吧。”
他掏出瓜子,准备看戏。
荣少凡眯了眯眼,直直看着沧离,“你和我打。”
沧离莫名其妙:“你找他打架,又来找我?你能不能专心一点,白嫖怪还不够你还想当海王?”
叶晚亭:“……你这都哪学来的词?”
沧离:“我每天在网上冲浪。”
这句叶晚亭听懂了。
荣少凡不知道海王是什么意思,但结合了语境他猜到了。
他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只有把你们都打败,你们才能心服口服。”
荣少凡没有把沧离放在眼里。
他身上没什么气息,再加上实在太漂亮,就像一个只会嘴炮手无缚鸡之力的花瓶。
荣少凡纯粹是想发泄一下刚刚受的气。
沧离不是很情愿,叶晚亭侧过头对他耳语:“打吧,不然我们回不了家了。”
也是。
沧离不情不愿地把瓜子塞到叶晚亭手中,后者带着那对情侣往后退。
“下手轻点,别打出人命。”叶晚亭说。
荣少凡挑起眉。
这会儿知道示弱了?
他冷笑着,刚张开嘴,就看见沧离懒洋洋地抬了下手,“知道了。”
荣少凡:“?”
三分钟后。
荣少凡趴在地上,想来一根烟。
当差距过大的时候,荣少凡气都气不动了。
他看不起的漂亮花瓶,把他按着一顿暴揍,而荣少凡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每一击都像是一块巨石迎面砸来。
而沧离看起来是真的手下留情了,他毫无留恋地离开战场,回到了叶晚亭身边。
像是打完篮球有人送水一样。
沧离刚过去,手上就已经多了一把剥好的瓜子仁。
“我看你放弃吧。”沧离一边吃一边说,“干脆私吞定金跑路,这才符合你的人设。”
荣少凡一口气险些没上来,虚弱地说:“滚!”
打架打不过,来得比他们晚,再加上这次雇主也不是蒋玉本人。
荣少凡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准备把定金退还,这单不做了。
他坐了起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解锁后才发现在他战(挨)斗(打)的那段时间,田心发了短信过来。
荣少凡打开一看,是几张照片。
田心的卧室对着后花园。
花园里用了一些小灯点缀,散发着朦朦胧胧的光。
看得出小花园被用心打理过,但这些都不在荣少凡关注的范围内,他找了一下,找到了田心给他看的东西。
那是两道雪白的身影。
他们在花草树木间若影若现。
看得出田心是花了很大的勇气拍的,因为有几张照片因为手抖而有些模糊。
荣少凡看了半天,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暴躁道:“就两个气球,你至于又是换身份又是找人来演戏吗?钱我还给你,什么鬼啊。”
田心:“…………”
蒋玉害我!!!
沧离愣了愣,“你们还挺配的。”
都挺缺心眼。
荣少凡愤怒:“滚!”
阮依依看戏看得很热闹,但现在该解决他们的事情了。
她脸色微变,“可以不走吗?”
沧离:“不可以。”
阮依依哀求道:“我真的不想和唐唐分开,我们好不容易可以开开心心在一起。”
沧离拍了下叶晚亭,对他耳语道:“你把那傻大个支走。”
荣少凡:“……你是不是当我听不见?”
叶晚亭点了下头,对荣少凡说:“不是想和我交手?”
荣少凡:“……”其实现在也不是很想,身上还在隐隐作痛。
叶晚亭把荣少凡提溜走了。
沧离问他们:“你们在阳间有仇要报吗?”
“没有了。”阮依依捂住被刘海遮住的一块伤痕,“伤害我的人已经死了。”
阮依依从来不被喜欢。
她上面有个哥哥,下面有个妹妹,可是她是最受忽视的一个,她能感觉得出,父母讨厌她。
他们都一起生活在北江市,只有她一个人留在了云州,给她请了保姆,给她打钱,其他就再不管不顾。
她父亲一直觉得,女孩子如果不能创造价值,那就是没必要出生。
这个想法让她作呕。
因为父亲对她的唯一期望,就是嫁给联姻对象——一个四十岁的离异男人,听说爱喝酒,喝多了就打人。
可她的爸妈对他一点都不在乎。
因为他太有钱了,可以让他们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所以唐树怎么可能会被接受呢?
那一天,其实联姻对象也在,他有一些生气了,觉得阮依依跟唐树好上,不再纯洁,心中的女神瞬间跌入尘埃。
阮父怎么可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他们骗来唐树,就是想让他在那位老总面前表个态,表示没有碰阮依依,会说服阮依依心甘情愿嫁给他。
但是他们没想到唐树是个硬骨头,宁死不屈。
老总看着他年轻俊美的脸,嫉妒不断蚕食他的心脏,冷冷道:“那你去死吧。”
保镖压着他,老总亲自给唐树灌下了农药。
唐树死了。
阮依依的父母没想到老总居然毫不顾忌,心里都有点发憷。
老总解决了尸体之后,去了阁楼。
阁楼门锁着,阮依依出不来,他这回满意了,没人再来打扰他。
阮依依正因为唐树的死而疯狂打电话给她妈妈求证。
“别打了,他已经拖去喂狗了。”老总狞笑着关了门,一步一步走向阮依依,“你以后好好跟我,我可以不计较你不是处女的事,只要你听话。”
阮依依冷冷看着他,举起了水果刀。
老总力气比她大很多,阮依依只划伤了他的胳膊,水果刀就被扔了出去。
因为疼痛,老总彻底愤怒,用力撕着阮依依的衣服。
扭打间,不知怎么阮依依被老总一把掀了出去,“小贱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回阮依依一动不动。
老总喘匀了气,忽然觉得不对,上前把她翻了过来。
一根细铁棍直接刺入了阮依依的太阳穴。
这段往事鲜血淋漓,唐树一直沉默着。
阮依依却在笑:“其实那是一件装饰品,唐唐亲手做了给我的,可惜了,他们处理我的尸体时,一起丢掉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他们迅速把阮依依的尸放到了没有监控的小路上。然后找来一辆车,伪造了车祸。
阮依依就这样“意外身亡”。
阮依依找到唐树的时候,后者其实正想去杀老总,她把他劝下来了。
不是原谅老总,而是沾了血,他们就再也不能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