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鱼他超乖(26)
现在,好不容易这别墅被带进来了人,甭管男女,他都高兴的很。
“让厨房随时备着解酒汤。”陆靳言叮嘱了声管家,就抱着容年上了楼。
他的卧室,在容年上回来过之后,就让人微调了风格。
从原先的冷淡风,调了稍微温馨些的色调。
就连床头,还有沙发,都摆着一溜儿的小鱼干抱枕。
容年身上热的厉害,双腿也热的直想变尾巴。
“要水,要泡水。”
他搂着陆靳言的脖子,眼睛要睁不睁的,嘟囔个不停。
陆靳言把他放在床上,费劲儿的把他身上这身非主流装扮都给去掉,然后将剥了皮儿的小白汤圆去放进了水里。
“要凉水。”
容年趴在浴缸的瓷壁上,努力撑着晕乎乎的小脑袋,朝陆靳言要求道。
陆靳言蹲下来,拉着他的胳膊,给他搓着上头贴的大青龙。闻言,头也没抬一下,拒绝道:“不行,泡冷水容易生病。”
容年甩了甩小脑袋,气鼓鼓道:“可是用热水是要煮鱼汤!”
“我不要被煮成鱼汤!”
陆靳言被他闹得好气又好笑:“煮什么鱼汤?你还把自己当鱼了?”
容年点点头:“对的,所以不可以把我煮掉!”
见陆靳言还不给放凉水,没了耐心的容年,干脆自己给自己换水。
陆靳言想拦他,但手底下,容年肌肤正滚烫着的热度,让他皱了皱眉,还是没有真拦。
热水换成凉水,容年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这冰凉的水,让他找回了一丝清醒。他仰着小脸,直直的看着陆靳言。
陆靳言正在给他搓纹身,察觉到他的注视,抬眸扫他一眼,语气淡淡的问道:“容年,你抽不抽烟?”
小孩儿耳朵上别着的那根烟,他到现在还记着的。
烟……
容年清醒的不太彻底,不记得有什么烟了。
他摇摇头:“我没有烟啊。”
陆靳言挑眉,见他不承认,索性直接去外头,把他别着的那根烟,亲自拿到了他面前。
“这是什么? ”
容年:“……”
容年小脸儿呆呆的。
看了那烟几秒,容年伸出手,一把抓了过来,然后,当着陆靳言的面——
拆掉外面那层纸,把里面包着的东西,咔嚓咔嚓咬碎,咽了下去。
他咽的太快,陆靳言都没有看清咽的是什么。
“啾——”
吃完东西,容年还亲了亲他。
陆靳言下意识的舔了舔唇,甜的,是糖的味道。
所以……
搞了半天,这不是什么烟,而是糖。
陆靳言眉头皱起,现在小孩儿的零食,真是越来越奇奇怪怪了。
确定了烟是假的,纹身是贴的,但还有一样,那酒可是小孩儿自己喝的,而且,还把自己喝成了这迷迷糊糊的样子。
陆靳言心道,惩罚还是要给。
不然,以后就不长记性。
那纹身贴也不知道是哪个良心厂商做的,陆靳言给搓了半天,硬生生把那条小胳膊都给搓红了,这才勉强把上头的青龙给搓干净。
容年任由他搓磨着,只要能跟陆靳言有接触,他的躁意都会纾解很多。
可是,搓了半天,陆靳言只搓小胳膊……
憋的小脸红红的容年,不干了。
再睡不到陆靳言,他就要露鱼尾巴了!
鱼尾巴是不能露出来的,否则,就要被抓起来,关进大笼子里。
大笼子很可怕,他会流血,流很多很多血。
“陆靳言!”
不想露尾巴的容年,红着眼睛,从浴缸里跪坐起来,委屈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抱抱我?”
陆靳言:“……”
刚才难道不是抱了一路?
“也不亲亲我?”
在车上,他亲的是哪个小酒鬼?
这些反驳,在个迷糊的小酒鬼面前,解释不清。
他抬手,打算把人再按着坐进去好好洗澡。
可容年却直接拉住他,把他往浴缸里拽。
陆靳言的衣服都被溅湿,正站起来打算把上衣给脱掉,皮带铁扣又一次响起。
这回——
他晚了一步没来得及拦,再想阻止,就已经晚了。
“年年。”
陆靳言闭了闭眼,被此刻这个巨大的刺激,逼的嗓音都发哑。
容年的脑袋上的小白毛假发已经被摘掉,露出他原本黑色的头发。
那头发都是柔软的,蹭在他腿上,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让人失控。
陆靳言的大手按着他的后脑勺,良久,才终于松开。
容年被噎的连咳了好几声,那张红红的小脸,再抬起来时,愈发可怜。
原本还想温柔的陆靳言,硬生生被他惹出一身不可控的欲意。
“去床上。”
他哑声道,想把小孩儿给抱到卧室,可容年却摇头。
“喜欢水。”
“要在水里。”
容年说着,拉住陆靳言的大手,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带着全然不加掩饰的期待,还有欢喜。
陆靳言对这种眼神,毫无抵抗力。
浴缸的水声不知响了多久。
呜咽声和求饶声,混在其中,将空气都搅的甜腻。
及时得到满足的小人鱼,终于放下了惶恐,保住了小尾巴。
浴室门打开。
陆靳言把容年放到床上,这次,累坏了的小孩儿,总算没再闹着还要泡水。
他收紧胳膊,看着床上睡熟起来,整个人都毫无防备的容年,心头却觉得空落落。
容家跟陆家多年不和。
他连一个光明正大的追求容年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
就算追求了,年年也不一定答应。
陆靳言心酸的想,年年比他小了那么多,他根本配不上年年。
而且年年也只馋他的身子。
平时聊天,他俩那对话框,陆靳言都不敢深夜翻。
对话框里,充斥着年年发来的,那根本让人接不住的死亡回复……
陆靳言觉得自己深夜看了肯定要抑郁到失眠。
忍着心酸,陆靳言伸手,碰了碰他的小脸,然后再次把人给抱住。
趁着现在还能抱,他要抱个够本。
这样等以后抱不到了,他还可以指着现在这点儿回忆,再咂摸咂摸滋味。
快到天擦黑。
容年揉揉眼睛,硬生生被饿醒。
他中午没吃饭,只灌了杯二锅头。被陆靳言带回家后,又折腾了一下午——
熬到这会儿,只觉得都饿的眼花。
“陆靳言?”
他动了动酸软的身子,一开口,声音都哭哑了,现在说话都还难受。
没人回他。
身旁空荡荡的,容年伸手摸了摸,还有点温热。
陆靳言应该刚起来不久。
容年甩甩酒醒后还有些疼的小脑袋瓜,爬下了床。
光脚站在柜子前,容年看着里头挂着的衣服,随意挑了件衬衫,歪歪垮垮的套到了身上。
衬衫刚好遮住他的大腿根,只不过领口太大,把锁骨处的吻痕,都露了出来。
他推开卧室门,顶着头被睡的凌乱的发型,出去找陆靳言。
书房里。
陆靳言正在处理个紧急公务。
为了方便,他直接跟几个高管开着在线视频。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废话。已经二十分钟了,你们的发言,至今没有一句可用的。”
陆靳言脸色森寒,视线落在那几个人身上,透着屏幕,都让那几人直出冷汗。
“开发商此次临时变卦,原因,原因还在调察……”
其中一个做汇报的高管,顶着来自陆靳言的死亡视线,只觉得自己要凉。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着,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正度秒如年——
“嘎吱”一声推门响,透过麦克风,传到了他们耳朵里。